第614章 乔丽丽见赵栓柱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穿到1983,我成了最强丑妇!
女人要是有了智慧,并不比男人差分毫。
女人要是有了美貌,再加上智慧,可能远比男人要强百倍千倍。
女人要是有了美丽妖娆和智慧,再加上金钱,那便有了祸乱天下的本领。
乔丽丽有着惊世之貌,现在也不缺少金钱,她觉得自己缺少的是冷静思考的智慧。
当然,智慧于她而言,是计谋,是手段,是杀人诛心或者取人性命的说辞。
她走在即将复苏的田野,风里有着一股暖意,阳光里有蝇虫飞舞的声音。
“这么快就春天了,这日子过得可真是稀碎。”
她感叹着,加快了脚步,赵家崖在西边,沿河而上,绕一道弯上一道坡就是。
乔丽丽戴着白棉纱的口罩,头上系着一条褐色头巾,头巾是婆婆张凤女留下的,张凤女活着时不光当过风光攒劲的女厂长,也当过黯淡无光的农村婆姨。
张凤女死后她的衣物多半被乔丽丽周济给了娘家的娘,质量次的款式丑的她给了李忠娘,这条头巾塞在炕头和缝纫机的夹层里,打扫卫生时乔丽丽本想扔掉,想了一下拿回屋里当抹布。
有时也擦皮鞋。
她每次拿着张凤女戴过的头巾擦桌椅、擦皮鞋,都会有一种胜者为王的骄傲和得意。她心里咒骂着张凤女对自己的残忍,同里又感叹着自己红颜命薄,虽然拥有了万贯家资,却难逃嫁给李忠这样的蠢物的厄运。
现在,一切即将结束。
当然,乔丽丽不光要动用她以为的智慧,还得动用她腰间的钞票,万不得已,还得动用她的美丽妖娆。
......
走进赵家崖村,她没有向村头晒太阳的老人打听赵栓柱家的地址,重新系了头巾,将自己的脸遮掩得只剩下一双眼睛,乔丽丽走进巷子,看中了一个拉粪的中年汉子,这才上前打听赵栓柱家在何处。
乔丽丽嘴里拐的是普通话,为的是混淆视听。
中年汉子一听外地口音的婆姨,很热情,指给了她方向,说给了她具体方位:“往后走,门前一棵长歪的大核桃树就是他家。”
乔丽丽谢过,三两下就找到了赵栓柱家。
门口一条矬矮的短腿白狗狂叫起来,赵栓柱的媳妇跑了出来。
“你是?——你找谁?”她打量着乔丽丽问道,一张丑脸极不友善。
“我找你,找你和赵栓柱,我有事。”
乔丽丽硬气回答,看眼前的妇人不光脸丑,四方四正的身材几乎看不出她是女人。
难怪,赵栓柱看到乔丽丽时总象饥渴的狼,眼睛里闪着鬼火,恨不能将乔丽丽一口吃掉。
“哦,他去东风厂上班了,你进来吧。”
妇人扯住了狗脖子上的铁绳,示意乔丽丽进家门。
乔丽丽也不客气,进了院子径直入了堂屋。
灰暗的屋里死气沉沉,炕上没有叠被子,脏衣服脏鞋扔得到处都是。
茶缸子里是半缸脏茶水,几个碗碟里是没吃尽的剩饭。
乔丽丽半个身子搭在炕沿上坐下,手垂下去,有什么东西在掌心里硌了一下,低头一看是女人穿过的裤头,上面有着紫黑的血迹。
赵栓柱媳妇看到了,赶紧上前,一把将裤头塞进了被子。
乔丽丽心里为赵栓柱惋惜起来:多好的汉子,长得周正不说,干活像牛一样卖力,却遇了一个又丑又懒的婆娘。
“你是哪里的?找我们啥事?”妇人靠着粮食柜子拢着袖子问她。
乔丽丽笑了笑说:“我等赵栓柱下班,他中午回家吃饭对吧?”
妇人说对的,看看柜子上一个滴答响着的闹钟,马上十二点了,她想起来煮饭,又怕乔丽丽在家吃饭,站着没有动。
“你去给他和娃们做饭吧,我吃过了,只找他有事。”乔丽丽善解人意,懂得赵栓柱媳妇想什么。
这样的家里吃饭,乔丽丽宁可饿死。
她知道赵栓柱家里有三个孩子,大的两个都上小学,小的闺女送到了媳妇娘家养活。
赵栓柱生性节俭,不会到厂里的食堂吃饭。
东风厂的食堂,对一般职工都是收一定的面粉,再交一定的钱,面粉和钱交上去换成饭票,吃饭分主食票和菜票,算起来也花不了几个钱。
妇人去厨房煮饭,乔丽丽闭眼养神,她实在闻不得房中臭哄哄的味道,看不得一片破烂,起身到院子里站着。
院子里更脏,麦草、鸡S、农具、孩子们的破鞋烂祙到处都是。
乔丽丽心里骂着赵栓柱媳妇,心想赵栓柱的尼龙红背心、外面的一身灰布衣服倒也洗得干净,身上常有胰子的香味和汗味。
正思想着,门口狗叫,赵栓柱骑着一辆破自行车落在了门口,他扔了车子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乔丽丽。
即使乔丽丽包着头围罩着脸他也识得她。
光凭那袅娜的体态,婷婷站姿他已分辩出了是乔丽丽。
他的脸露出惊讶,随之是惊喜,他不明白乔厂长怎么会大驾光临到寒舍——不光是寒舍,这个家和猪圈差不多。
赵栓柱打骂了近十年的媳妇,后来懒得打了,懒得骂了,媳妇照旧邋遢,照旧懒惰肮脏,改不过来了,也许这就是他的命。他怕媳妇受不了打骂回了娘家离了婚,自己会打光棍,现在农村娶媳妇水涨船高,光是彩礼就是天价。
“你回来了。”乔丽丽没有摘口罩,眼睛里溢出笑意。
“哎呀,乔厂长,你咋来了,快屋里坐,快进屋。”赵栓柱脸红了起来,自己掀帘先跑进屋,拿衣袖抹椅子上的土。
乔丽丽跟进来,看赵栓柱脖子上的肉晒得发红,头发上全是土,她坐在了椅子上,不想辜负他的热情。
“你坐下,我有事呢。”她点头示意,得趁着他媳妇不在跟前把话说了。
赵栓柱坐在了乔丽丽对面,距离有些近,他把椅子朝后拉了拉。
他的心怦怦直跳,像每一次遇到乔丽丽一样。
而此时,她就坐在自己的家中,自己的身边,他能闻到乔丽丽身上飘来的香气。
“栓柱哥,我遇到难事了,我怕活不成了......”
乔丽丽破天荒叫了他一声哥,眼睛中的泪花开始打转。
赵栓柱慌得手无举措,他多日不见乔丽丽,猜想着她是不是出了啥事,而工友们说她可能怀上了。
“呀,呀,你别急,天没塌地没陷的,咋就活不成了,慢慢说,慢慢说,我想着你肯定有了难处。”
乔丽丽看着赵栓柱搓着手没处安放,她望了望门外,听了听动静。
她的手伸进裤腰里,掏出一个花手帕,弯腰递到了赵栓柱手里。
“是啥?这是干嘛?乔厂长——”赵栓柱张着嘴,手里像拿着一块火炭,望着乔丽丽一脸懵逼。
“你打开。”乔丽丽很镇定。
赵栓柱打开来,一沓子钞票如同新鲜的树叶呈现在他手中,他的嘴张着,呼吸象风箱里的风,呼呼冒着。
“乔厂长,这——”
“你得替我做件事,栓柱哥,这事只有你能做成!”乔丽丽压低了嗓音。
“啥事,你放心说。”赵栓柱的手指卷曲着捏了一下钱,一沓子的钱,少说也有几千块。
“栓柱哥,你得让我活下去,你得帮我活下去,你得想法把我脚上的石头挪开,扔进砖窑里,烧不成灰也得让石头跌得粉碎!”
“乔厂长——”赵栓柱的背直起来,他似乎听明白了乔丽丽在说什么,又似乎听不明白乔丽现在说什么。
“把李忠推到窑里!”
乔丽丽清晰地、坚定地、低声说道。
“啊!”
赵栓柱的全身哆嗦了一下,手中的钱撒在了地上。
“你能的,栓柱哥,只要他不在了,我一个人在世上,在东风厂,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乔丽丽蹴在地上去捡钱,一只手扶在了赵栓柱大腿上,一只手拿钱放在了赵栓柱的手上。
她的手背紧贴着他的手心。
赵栓柱感觉到那是一块绵软的丝帛,或者是一条光滑的蛇,从他的手心里钻进去,嗖一下钻到了他心里。
莫名地,他的身体的某一个部分就起了反应,像火烧一样,让他难受,也让他兴奋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