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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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身后之人，秦麟顿时吓得一哆嗦！随后眼神有些躲闪地看着来人，说道：“父…父亲，您怎么来了，来也不和我说一声，您这么鬼鬼祟祟的…是干嘛呢…”
来人正是秦麟的父亲，秦擎！
因为早些年秦家主在一次战斗中负伤，又恰巧被带着秦麟出门寻药的秦擎所救。
再加上两家都姓秦，这也就导致了秦家主把他父子二人拉到了秦家居住，并且许诺给予其庇护。
只不过秦擎来到秦家才发现，这秦家居然是个修仙家族，而这也一下子就让秦擎为难了起来。
本想着就此带着秦麟离开秦家，不淌这趟浑水。
却又不自觉的想起了，刚进秦家大门时的那些秦家弟子，以及秦家门外的那些人的神色。
当时被秦家主带入大门的那一刻起，他就发现了周遭许多不同寻常的目光。
若是当初就此离开，不说秦家的那些弟子，恐怕连外面那些人看到他从秦家出来，必会萌生他意，以为自己在秦家捞了不少好处。
毕竟，就连诺大的秦家每年都会有一两个出门然后回不来的弟子。
思来想去，他干脆直接让秦家主给了一块较为偏僻的地方，平常也就种种药草，自给自足。
却不料秦家主直接给了他药园的一部分，一下子就成了秦兵的眼中钉，肉中刺。
不过为了给秦家主治病，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药园，这也导致了秦兵座下的弟子有事没事的来找麻烦。
虽然秦家主下过令所有弟子都不能到药园打扰他，但秦兵却会借着拿药的名义让弟子来百般刁难。
忍受不了这骚扰，半年前则是不管秦家主如何劝，都执意要把药园还给秦兵。
随后这种骚扰才渐渐平息下来。
没了药园，偶尔秦家主会命人送点灵食过来，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好的灵食都被那些送过来的弟子给克扣下去了。
剩下的，都是一些边角料罢了，对此秦擎倒也没说什么。
毕竟他知道，修仙者对凡人的态度，比对猪狗的还要差。
在他们眼里，父子二人根本就没资格住在秦家里。
所以平常没什么事情，秦擎也懒得管秦家的事情，到点了就去给秦家主看看身体。
而且在秦家里面，还有个靠山，根本就不用担心别的，可以好好弄自己的事情。
“哼！我看鬼鬼祟祟的是你吧。”
秦擎稍稍走近秦麟，拿出了一条全身金黄的蛇说道：“虽然我知道你喜欢小动物，但是也不要什么都给它们治，父亲也知道有爱心是好事，可前天你治好的猫，叼了十多个老鼠回来，把菜地的菜都给啃了，还有那一巢虫鸟，在树上做窝后，为了吃个虫子把咱家果树的皮都给扒了一层，还有这个，你看看，这蛇可是有剧毒的，你这都敢给它治吗？”
秦擎真的不知道自己这儿子是怎么回事，只要见到动物受伤就给它疗伤，以前猫猫狗狗什么的也就算了。
这黄僵蛇，剧毒不说，咬一口三息之内必会剧毒攻心，几乎无药可治。
这儿心是真的大，晚上要是被它偷偷溜进被窝，稀里糊涂就得暴尸家中了。
听到这话，秦麟脑袋缩了一下，小声呢喃道：“又是你说医者仁心的…它们只是报恩而已…而且这黄僵蛇把那些老鼠都吃了，不是挺好的吗…”
“哼，我管你报恩不报恩的，上次把那黄鼠狼治好后我们家的鸡平白无故丢了四个，这也叫报恩吗？指不定这黄僵蛇什么时候就爬到你床上给来一口。”秦擎说道。
“那...那我找个地方把黄僵蛇给丢了？”秦麟小声问道。
“不行！”
秦擎一口回绝，然后淡淡说道：“用黄僵蛇泡酒可以御寒驱毒。”
“啊？”
秦麟有些懵，但是看到父亲掩盖不住笑意的嘴角，顿时就知道这黄僵蛇估计是跑不掉了。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啊
秦麟默默为它祈祷了一下。
“不过，你是不是又出去打架了？”秦擎淡淡说道。
闻言，秦麟低着头，有些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
他也知道自己这次似乎又闯祸了，虽然偷偷摸摸地跑出去被抓到也不是第一回了，最严重的一次也就罚自己抄医书。
只是以前或许还好，毕竟没出什么问题，但这一次，不止被秦鑫暴打了一顿。
衣服上更是沾了不少血迹，这一下子，估计又要被关到书房里把柜子上的医书给全抄了。
一想到那满当当一柜子的医书，就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了起来。
不出声吗？
秦擎看着儿子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心里头忍不住莞尔。
他也知道自己这儿子是个闲不住的主，各种鬼点子多的很。
只是由于无法修炼，每次都会被秦家人冷嘲热讽。
也得亏他没心没肺的，换个人早自尽了。
不过自己儿子在外被如此对待，秦擎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更觉得无法尽到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
为了要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他也只能禁止秦麟出门。
毕竟，他们虽然信秦，但实在不是秦家人，而这些年来秦擎也知道，这些仙家，对自家的血脉看重的很，他们在秦家弟子眼中，不管过了多少年，都是始终是个外人。
“对不起父亲...”
秦麟偷偷瞄了父亲一眼，近几年秦家主的暗疾有些愈发严重，平常这个时期，父亲现在应该还在给秦家主看病的，如今这么快就回来而且还一声不响的站在自己后面，这倒是令秦麟产生了疑惑。
不过说来倒也奇怪，秦家主是修仙者，而父亲不过是一介凡人。
但他想不明白，秦家也不是也有大夫吗，怎么就偏偏喜欢让父亲去给他治病呢？
难不成秦家那些大夫都是庸医？
想到这秦麟也暗自摇了摇头，能给修仙者治病，怎么可能会是庸医。
“这个你别管。”秦擎冷哼一声，道：“我看你衣衫不整还很脏，衣领处还沾有血迹，这是怎么回事？”
本来已经用手遮住的血迹，没想到还是就被父亲给看了出来。
秦麟见怎么也瞒不住了，便将下午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了，似是害怕被父亲责骂，说完后就把身子缩了缩，闭起眼来。
只是等了几分钟都没见父亲开口，就偷偷的把眼睛眯开一道缝，想看看父亲的脸色。
只是秦擎叹了口气，把手放在秦麟的脑袋上，揉了一下，说道：“秦鑫之所以能这么快突破六脉，一来他个人天赋也确实高，二来则是因为小时候他秦兵常常会给他配置药浴，而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前几年秦家主猎杀妖兽后得到了一株三品品灵药，且上年秦兵在秦家做出了杰出贡献，秦家主才将灵药赏赐给秦兵，这才得以让他儿子秦鑫在短短一年内从五脉突破到六脉境界。”
“只是麟儿，虽然有时候冲动确实是会让自己一时的情绪得到释放，但是懂得隐忍保命才是最重要，和明知道打不过的人硬碰，那是弱者为掩盖内心的懦弱所为，以这种心态在修仙界，是活不下去。”
秦麟拳头紧握，指甲陷进了肉里，抬起头咬牙朝着秦擎说道：“我知道父亲…可为什么秦那些弟子来我们这拿东西你不阻止，被叫成废物父亲也不还口，他们明明有求于你，却依旧如此嚣张跋扈....若是早知如此，我们还不如不来这秦家呢！”
在孩子眼中父亲不仅仅只是父亲，还是他们心目中无所不能的英雄，有人侮辱自己心目中的英雄，不管是谁心里都不好受。
秦擎一语不发，似是没听到他说话一般，转过了身去自顾自的叹了口气，继续道：“太水村里的啊牛你还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