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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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大夫人还在梳妆，海棠就急冲冲而来道：
“夫人，刘妈妈不见了。”
“不见了？”大夫人问道，“怎么会不见呢？”
海棠回道：“刘妈妈前几日告假，说是大小姐婚礼前日回来。”
“昨日奴婢见她还未回来，就去找了翠儿询问。”
“翠儿也不知什么情况，昨晚连夜出府去找。”
“今日回禀说刘妈妈常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
“都没找到？”大夫人的眉头蹙起，“给我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海棠继续道：“奴婢今日听到了一个消息，不知是真是假。”
“什么消息？”大夫人道。
“外面都在传，丞相府的大小姐不堪受辱，已经自尽身亡了。”海棠回道。
大夫人闻言，抚着鬓角的手顿住，眼中似有惊涛骇浪。
“丞相果然心狠......”
而此时汀兰苑内，顾云曦也得到了消息。
“死了？”
顾云曦放下手中的筷子，用绣帕擦了擦嘴角，显示是有些意外。
“是。”白晴道，“奴婢亲眼看见丞相命人，活活勒死了姚大小姐。”
“虎毒尚不食子，没想到姚丞相居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下得了手。”顾云曦道。
白晴回想起姚雨柔，到死都没有闭上的双眸。
眉心微皱，没有说话。
“死了也好。”红枣道，“死了就不用小姐再费心了。”
“只是太便宜她了......”顾云曦淡淡道。
眼中的神色仿佛有些失望。
“小姐，刘妈妈还是一个字都不说。”白晴回禀道。
“她倒是个硬骨头。”顾云曦道。
“可还要继续审？”白晴问道。
“她越是不说，越是要审。”顾云曦道。
“可是刘妈妈的身子，若再用刑，怕是撑不住了。”白晴道。
“刘妈妈如今一个字都没交代，她的命暂时还要留着。”顾云曦道。
“是奴婢无能。”白晴垂头道。
“与你无关。”顾云曦道。
“说了也是死，不说也是死，刘妈妈是何等聪慧通透之人，自然是什么也不愿意说。”
“想让她开口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顾云曦道。
“那岂不是白忙活了？”桂圆撇着嘴，不开心道。
顾云曦思索片刻，朝白晴道：“我随你去看看。”
白晴带着顾云曦乘坐马车，来到一间小院。
四四方方的小院不大，院内种着一棵粗大的梧桐树。
白晴将顾云曦领到其中一间房门前，刚打开门。
顾云曦就看见中间，被吊挂着的刘妈妈。
一身棉麻粗布的衣衫上，布满了道道的血痕。
苍白的脸上有冷汗滑落，眉头紧蹙，双眼紧闭。
似乎在忍耐着身体上的疼痛。
听见有人推门的声音，眼皮都没抬一下。
“刘妈妈可还好？”顾云曦开口问道。
“二小姐？”刘妈妈抬起头，缓缓道。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在这里见到尚书府的人。
顾云曦看到她眼中的震惊，询问道：
“几日不见，刘妈妈怎么不认识我了？”
“二小姐好本事。”
刘妈妈打量着顾云曦，半晌后才道。
顾云曦闻言，轻笑一声道：
“我的本事，刘妈妈早应该知道才是。”
“倒是老奴糊涂了。”刘妈妈道。
自从上次赏花宴过后，府内一直风平浪静。
她差点忘了，这位二小姐的手段可是非同一般。
就连大夫人都次次栽在她手上。
“不知道二小姐，让人将老奴抓来，想干什么？”刘妈妈气息不稳道。
“我只是有几件事不明白。，所以将刘妈妈请来问问。”顾云曦道。
“请？”刘妈妈道，“二小姐请人的方式，还真是让老奴大开眼界。”
“自然是请，只是刘妈妈嘴太硬，免不了要吃些苦头。”
顾云曦朝着刘妈妈走近，然后轻扯了一下刘妈妈身后的铁链。
铁链贯穿着刘妈妈的肩胛骨，刘妈妈顿时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脸色瞬间白了几分，脸上的冷汗大颗大颗的滚落。
“刘妈妈要是不想再继续受罪，还是早些招了比较好。”顾云曦道。
“二小姐这话老奴就听不明白了。”
刘妈妈缓了缓身体上的疼痛，继续道：
“老奴在尚书府伺候大夫人，一直勤勤恳恳，不知道二小姐想让老奴招什么？”
“刘妈妈在府中伺候了大夫人多年，深得大夫人信任，替大夫人做了不少缺德事吧。”顾云曦道。
“哪家的主母手里没有两条人命，二小姐何必多此一问。”刘妈妈道。
“刘妈妈这是打算装糊涂，装到底了？”顾云曦轻笑问道。
“二小姐如此行事，难道就不怕大夫人知晓？”刘妈妈道。
“刘妈妈这是想拿大夫人压我？”
顾云曦问道：“只怕要让你失望了，大夫人我倒是还未曾放在眼里。”
“没想到寺庙之中，还能养出二小姐这般人物，真是让老奴大开眼界。”刘妈妈道。
“刘妈妈何必这在跟我浪费时间，把大夫人做的事情都交代出来，我也能给你个痛快。”顾云曦道。
“老奴的时间不值钱，浪费了也就浪费了。”刘妈妈道。
“妈妈这是打定主意不说了？”
顾云曦一边用手指敲打着铁链，一边问道。
刘妈妈疼的直起了身子，脸上的表情痛苦至极。
“二小姐不必再浪费力气，老奴虽是奴才，但也知道忠心二字该怎么写。”
“好一个忠心的狗奴才。”顾云曦讥讽道。
“刘妈妈难道要为了自己的忠心，连自己女儿也不顾了？”
“你将小莲怎么样了？”刘妈妈激动问道。
“妈妈放心，小莲今日还在大夫人面前当值。”
顾云曦继续道：“只是若妈妈再这样倔下去，我可就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了。”
“小莲什么都不知道，二小姐何必为难一个小丫头。”刘妈妈快速说道。
“我也不想为难她，可是若是刘妈妈你再继续让我为难，我也只能去难为她了。”顾云曦道。
“我是帮大夫人做过不少事，可那些事又与二小姐有何关系？”
“妈妈还真是让我伤心。”
顾云曦问道：“妈妈觉得我没有任何消息，会冒然将你抓过来？”
“当年我母亲的事，刘妈妈你又参与了多少？”
“二姨娘？”
刘妈妈闻言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眼中的神色变了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