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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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过又能怎么样？母亲说我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好好准备摄政王的选妃宴。”林依瑶揪着手里的帕子，愤愤道。
“你那二妹妹样貌不俗。而且......”姚雨柔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姚姐姐你快说。”林依瑶是急性子，最受不了别人卖关子。
“我说了，你可不要跟别人说。”姚雨柔犹豫片刻，低声趴在林依瑶耳边，“你这个二妹妹长得跟朝云公主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真的？”林依瑶眉头紧皱。
“自然，朝云公主在丞相府生活五年，我怎么可能记错。”
姚雨柔看着林依瑶晃神，继续道，“摄政王与朝云公主年少相识，青梅竹马。摄政王见到她，怕是......”姚雨柔点到为止，留给林依瑶充分的思考空间。
近来几月，朝云公主与摄政王的故事，不知道说了多少个版本。但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摄政王沈知爱慕朝云公主，两人感情甚笃。
直到后来姚桐横插一脚，朝云公主迫于无奈下嫁。沈知远赴边疆，二人才最终分开。
如今有一人与自己故去的心爱之人，容貌如出一辙，如何能不让人心动！
“这可怎么办？姚姐姐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林依瑶刚说服姚雨柔不要更自己争，本以为选妃宴是十拿九稳之事，没想到其中还有如此隐情，林溪的存在倒是更具威胁。
她现在心中只想赶紧除掉林溪，万不能让她当了自己的道，丝毫不记得大夫人的叮嘱。
姚雨柔沉思片刻，有些为难道：“我脑子笨，只想到了一个计策，有些狠毒了，还是算了吧。”
“她都把我害成这样了，你反倒去心疼她了。”林依瑶埋怨道。
“那我说了，做不做由你。”姚雨柔让下人都退下，才小声道，“这女子无非是名声最重要，没了名声自然是做不成摄政王妃的。”
林依瑶眼睛亮了起来：“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还是姚姐姐聪明。”林依瑶开心地笑出声。
忽然又纠结道：“离摄政王选妃的日子也没几天了，母亲还在关禁闭，我又该如何动手？”
“那就在选妃宴上动手。”姚雨柔解释道，“在家有老夫人护着，定不会让此等丑事传出去。
选妃宴上都是有头有脸的夫人和小姐，等第二日保准大街小巷都传遍了。
同一天你选上摄政王妃，她跌入尘埃，岂不快哉？”
“哈哈哈......”林依瑶幻想起当日她风光无限，林溪如同被踩入烂泥里的花朵。
就忍不住笑开怀，好像已经预见林溪的惨状。完全忘记一家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姚雨柔见林依瑶的样子，就知道她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
寿安堂内
老夫人知道大小姐林依瑶不顾自己的命令，去晨夕院看了大夫人，正生着闷气。
“我是老了，在家中一点威严也没有了。”
“老夫人何苦如此说，府中众人还是敬重您的。”秋妈妈宽慰道。
“大夫人心胸狭窄，又背靠安阳侯府，行事乖张，把府里众人耍的团团转。昨日四姨娘小产，定也与她脱不了干系。她这是看准了我尚书府不能把她如何！所以行事丝毫不顾忌！”
“老夫人莫要气坏了身子。”秋妈妈知道老夫人心中气愤，整整七年在庙中受了不少苦。为了这个家兢兢业业，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一场算计。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如今尚书府正经的嫡出大小姐，在她身边也是有样学样。心思歹毒丝毫不亚于她的母亲。不仅不尊长辈，连自己的亲妹妹也敢陷害！”
秋妈妈安慰道：“正因如此，老夫人才能知道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这次事情我没能站在她那边，也是伤透了她的心。”老夫人哀叹道。
“二小姐最是心疼老夫人，定能明白老夫人一片苦心。”秋妈妈劝道。
老夫人摇了摇头，越是在意，才越是伤心，躺在床上没有再言。
而此时的汀兰苑，桂圆附到顾云曦耳边道：“小姐，沉香来了。”
沉香拉开帘子，走进室内，跪到顾云曦面前道：“二小姐，求你救救琥珀。”
顾云曦看着手里的书本，头也不抬问道：“我为何要救她？”
“二小姐心善，之前还让桂圆姐姐给琥珀送过伤药。”沉香眼眶通红，显然之前哭过，“奴婢是琥珀的亲姐姐，我姐妹二人自小，便在府中相依为命，如何能眼睁睁看她去死！求二小姐发发慈悲吧。”
沉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心中满是焦急。若不是没有办法，她也不会来求二小姐。此事若是让大夫人和大小姐知道，定是不会再留她的！
“我只是一个庶女，便是有心也是无力，你求错人了。”顾云曦翻动书本，轻声道。
“大夫人设计陷害四姨娘肚里的孩子，被慧明大师当场揭发，琥珀被大夫人推出去顶罪。”
沉香泣不成声继续道：“大夫人现在巴不得琥珀早日被处死，如何会出手相救？老夫人和大老爷正在气头上，断不会去管一个下人的死活。二小姐，只有你......”
沉香心中没底，不知道二小姐会不会帮她，但也只能尽力一试。
“我可不是什么善人，为一个与我毫无干系的下人冒险，如此亏本的买卖我可不做。”
“只要二小姐能帮奴婢把琥珀救出来，奴婢愿听二小姐差遣。”
沉香在林依瑶身边从小伺候，若是个蠢人，也活不到现在，自然是听懂了顾云曦话中的意思。
“你可要想好了，倘若跟了我，便是与大夫人为敌！”顾云曦提醒道。
“奴婢想好了，大夫人对奴婢没有半点怜惜之情，奴婢更是日日担惊受怕。既然她不仁，也莫怪奴婢不义！
何况还能换回琥珀一条性命，奴婢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沉香生怕顾云曦反悔，斩钉截铁地说道。
“明日戌时，北面小门。”顾云曦淡淡道。
沉香大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趁着夜色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