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顺风速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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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石文艺如何恳求，刘瑾还是坚持拒绝了石文艺的好意。
“指挥使大人，你的好意杂家心领了！这车马行的利润，杂家真不能要，我一没参与经营，二没出人出力，只是提了个思路，实在是受之有愧！”
“可是，瑾公……”
石文艺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刘瑾打断了：“石大人，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杂家，可以考虑跟我内厂共享情报系统。”
“共享情报系统？”闻言石文艺一愣。
刘瑾笑着解释道：“是的，共享情报系统，无论是锦衣卫，还是杂家的内厂，又或是东西二厂，都是专属于皇上的特务机构，本就应该互相合作。”
“共享信息，对我们来说是共赢，消息灵通了，就能更好的为皇上办事。当然，我内厂人少，收集的情报也不多，这种合作，肯定是占了不小的便宜，还请石大人不要介意！”
刘瑾现在最缺的就是情报信息，能得到锦衣卫的情报系统，其中的价值绝对不低于车马行那一半利润。
而且这种信息合作，不会遭到朱厚照的猜忌，理由他已经通过石文艺转告给朱厚照了：只是为了更好的为皇上办事。
听了刘瑾的话，石文艺拍着胸脯保证道：“瑾公请放宽心，从今往后，我锦衣卫的情报系统，随时听候瑾公调遣，莫有不从！”
刘瑾连忙强调道：“石大人不要误会，咱们只是合作，合作！并无调遣一说。”
“对，对，是合作，合作！”石文艺露出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
“不过瑾公，石某还有一事相求，还请瑾公不要推脱！”
刘瑾说道：“石大人请讲，只要杂家能办到！”
石文艺恭敬道：“这新成立的车马行是一种全新的模式，运输形式包括车马轮船，涉及货物运输，信息传递，还有货物销售等等，再叫车马行有些不合适了，还请瑾公为其起一个新的名字吧。”
刘瑾沉思片刻，心中突然产生一个恶搞的念头，他点头道：“石大人言之有理，既然石大人看得起杂家，那杂家也不矫情了，这新的车马行，就叫顺风速递吧！”
“顺风速递？”石文艺默念了两遍，拍手赞道：“一路顺风，迅速送递！好名字，好寓意，瑾公高才，下官佩服！”
就这样，大明第一家快递公司正式成立了。
刘瑾忽然压低声音对石文艺道：“石大人，杂家还有一句话提醒你，这顺风速递的生意，如果单靠锦衣卫的势力，恐怕会有诸多阻力，如果可以的话，尽量跟皇上合伙。”
物流利润巨大，别人也就算了，刘瑾担心朱厚照会眼红，所以他善意的提醒石文艺，拿出一部分钱来孝敬朱厚照。
能坐到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子，石文艺也不是白痴，他稍一分析就明白了刘瑾话里的意思。
石文艺立刻会意道：“瑾公提醒的极是，单靠锦衣卫实在没办法胜任如此艰巨的工作，下官这就去请皇上帮忙。”
说完，石文艺拜别刘瑾，急匆匆找朱厚照请功去了！
物流生意，而且还是垄断性质的，定会产生巨大的利润，但刘瑾根本不需要把它揽在自己手里，送石文艺一个人情，远比挣钱重要。
现在刘瑾并不缺钱，缺的是朋友。哪怕是靠利益关系维系在一起的朋友。
刘瑾分析过历史上太监刘瑾倒台的原因，就是得罪人太多了。刘瑾的专权，得罪了太多的人：朝中重臣，王族贵勋，富豪乡绅，甚至是其他七虎，全都视太监刘瑾为敌。
太监刘瑾倒台的直接原因，就是同为八虎之一的张永告发的，而当太监刘瑾被抓时，朱厚照犹豫要不要杀他时，朝中百官无一不上书请求严惩刘瑾。
众叛亲离，说的就是太监刘瑾，他死的一点都不冤！
所以，刘瑾为了自己，为了能活命，一直在试图缓和跟其他人的关系。
无论是今日的石文艺，还是之前让利给谷大用和马永成，还有跟高凤合作卫生巾，包括之前给屠墉送行，甚至是主动给朱厚照分成，都是刘瑾示好的行为。
除了给屠墉送行取到了适得其反的效果，其他行为结果还是不错的。至少目前来看，这些人不会来拆自己的台。
倒是其他正直的百官，刘瑾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而且经过送行事件，花魁大赛，还有圈地事件，自己奸臣的帽子似乎戴的更结实了。
算了，慢慢来吧，总有一天，百官会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的。
刚过酉时，刘瑾处理完今日的公务，闲来无事，刘瑾便早早的回了刘府。
刚一进门，迎面撞见正要出门的戚秦氏。
“妾身见过老爷！”戚秦氏微微一附身，低着头冲刘瑾行礼问候着。
媚眼如花，温润似玉，无论何时遇到戚秦氏，刘瑾总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你这是要出门？”刘瑾问道。
戚秦氏脸色微红，怯声道：“禀老爷，高凤高公公派人传信，说想让妾身去宫中讨论一下卫生巾采购的具体事宜。”
刘瑾当初安排的戚秦氏负责跟高凤接洽合作事宜，高凤找戚秦氏谈合作，倒也正常，只是刘瑾有些疑惑，为什么高凤非要挑这么个时间点。
“行，那你去吧！”刘瑾转念一想，大概高凤跟自己一样，白天需要处理宫中其他的事，只能下班以后再谈卫生巾的事。
没做他想，刘瑾和夫人初墨说了会话，下人已经把晚饭准备妥当。
明朝时的饭菜远比后人想想中丰富，一盘烧香菇，一只油煎鸡，一盘带冻姜醋鱼，还有一盘炒竹笋，一盆鸡蛋豆花汤。
两个人，四菜一汤。当然，这也只能是达官贵人吃得起，普通老百姓可没这待遇。
刘瑾正吃的津津有味，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嘈杂之声。
“外面吵什么呢？如此没有规矩，成何体统？小翠，你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让他们安静一点。”
初墨不悦的对丫鬟小翠吩咐道。
“是，小姐！”小翠应了一声，快步离开餐厅。
不消片刻，小翠便匆匆跑了回来，脸上惊慌未定，大叫道：“小姐，不好了，戚秦氏上吊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