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鞭长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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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质疑刘瑾的《探清水河》是抄袭的，但李又仙摇头说道：
“我相信瑾相公说的，无论是这个曲子，还是词，我都是第一次听，而且大莲和小六的事，除了蓝靛厂周边的人，旁人应该都没听说过这件事。”
“所以，这曲子，应该是瑾相公自己做的没错。”
刘瑾不愿意在这件事上继续讨论下去，连忙打岔道：“多说无益，清者自清。张永你认为我是抄的，那就算我抄的行了吧？
今天我只是给大家唱歌曲助兴，大家只要不觉得我唱得难听，污了大家的耳朵就好。”
冬梅眼含着热泪摇头说道：“怎么会难听呢？瑾相公唱得太好了，声音悠扬婉转，故事娓娓感人，尤其是大莲姑娘和小六哥哥的爱情故事，太让人羡慕了。”
夏竹同样声音呜咽，哭的梨花带雨：“可是结局太悲惨了，大莲姑娘好可怜啊！”
众人纷纷对大莲姑娘表示的同情，却没有一个人谴责大莲的父母。这就是封建社会，三纲五常：君为臣纲，夫为妻纲，父为子纲。
大莲父亲做的再过分，古人们都认为理所当然。
一曲《探清水河》，奠定了刘瑾在姑娘们心中的地位。因为青楼女子本身都是有擅长弹唱的，精通音律，刘瑾表现出如此高超的音律才华，自然吸引了那些姑娘们的目光。
其人气甚至不亚于以颜值广受姑娘们欢迎的李又仙，这让七虎既羡慕，又愤恨。
尤其是张永，本想让刘瑾出丑，谁成想反倒让刘瑾出了风头，偷鸡不成蚀把米，张永气得只能喝闷酒，连一旁的秋菊姑娘都不搭理了。
给刘瑾伴奏的冬梅姑娘对刘瑾最是热情，她不住的拉着刘瑾说话，眼睛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崇拜。
“瑾相公，你是怎么知道奴家的本姓马的？还有你刚说的夏洛，又是谁啊？”
刘瑾故意装傻问道：“你说啥？你叫什么冬梅？”
冬梅：“马冬梅。”
刘瑾：“马什么梅？”
冬梅以为刘瑾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马冬梅啊！”
刘瑾右手拢着耳朵大声问道：“马东什么？”
冬梅这才反应过来，刘瑾是故意逗着她玩，顿时双颊绯红，拿小拳拳捶着刘瑾的胸口，娇羞道：“瑾相公你好坏啊，就知道欺负人！我不理你了，你一边凉快去吧！”
刘瑾一脸得意的回道：“好嘞！”
小拳拳锤胸口这个动作，还是女孩子做起了看着舒坦！
众人天南海北的聊天，从诗词歌赋，聊到人文地理，从家长里短，聊到了花魁大赛。
“几位姑娘，对于这次的花魁打算，你们可有把握？”朱厚照搂着春兰姑娘，关心的问道。
春兰姑娘说话声音清脆，让人感觉像吹着空调一样清凉：“应该差不多吧，身为京城第一青楼，这点把握还是有的，历年京城的花魁，都是我们几个姐妹包揽了。”
“在我们姐妹出道之前，花魁也基本是我们不夜宫以前的头牌姐姐们！”夏竹也骄傲的附和道。不夜宫几乎把北京城最好的姑娘们都收揽了过来，加上背后老板的势力关系，拿下花魁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没意思！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太没意思了！”一听说这么容易得到花魁，朱厚照顿时没了兴趣。
“就只有京城的姑娘参加花魁的评比吗？江南的姑娘可一点也不比咱京城的姑娘差哦。”南京金陵，秦淮河上，可比才成为首都一百多年的北京要有底蕴的多。
而且跟北方的女人比起来，江南水乡的女人多了一分温婉和小鸟依人。
朱厚照早就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十里秦淮，青楼林立，画舫凌波，华灯灿烂，金粉楼台，江南佳丽云集之地。
奈何朱厚照新君登基，江山未稳，纵不可轻易离开京城。
今日众人提起花魁大赛，朱厚照突然想起，为何不能借机让江南的佳丽来京城参赛，自己便可完成多年的夙愿。
“为何不举办一场全国性质的花魁大赛呢？这样的话各地的姑娘云集京城，是多么热闹的一次盛世啊！”朱厚照建议道。
秋菊姑娘解释道：“这个想法听起来不错，但并不现实，我们大明太大了，走路从南方走到京城，算上吃饭休息的时间，至少需要2个月的时间。”
“即便是有钱坐马车，那也需要20多天时间。加上天气原因，南方多雨季节，总得下来也得1个月时间才能赶到。”
朱厚照不解的问道：“一个月也不长啊！为什么不能来呢？”
受不了朱厚照的“何不食肉糜”，刘瑾插嘴说道：“主要原因还是一个利字，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如果没有利益，姑娘们参加花魁大赛，最终目的是提高自己的名声，挣到更多的出场费。”
朱厚照不解的问道：“如果参加全国的花魁大赛，让全国的人都不是更加出名吗？”
刘瑾猥琐的说道：“可是鞭长莫及啊！因为交通的不便，一般的人几乎一辈子都是在一个城市生老病死。”
“即便是经常出来的商人、举子，又或随着工作调动的官员，也只是在部分城市停留罢了。而这些人，会不会观看花魁大赛，去不去自己的城市，进不进青楼都无法确定。”
“所以姑娘和老鸨怎么可能花费大量的时间、路费来参加远在千里之外的花魁大赛呢？”
冬梅赞许的点了点头，补充道：“瑾相公说的极是，除非是城市太小，本地没有举办花魁大赛，姑娘们才会就近参加其他城市的比赛。而且还得是一两天车程能赶到的地方，否则没人会做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啊？这样啊？那太可惜了！”朱厚照惋惜的叹了口气，不能看到江南的姑娘，让他倍感失望。“唉——鞭长莫及，鞭长莫及啊！”
“朱公子，不要不开心嘛，我们姐妹可不比江南那些姑娘们差，让春兰陪公子喝酒可好？”不愧为不夜宫的头牌，春兰姑娘心思玲珑剔透，猜到了朱厚照失望的原因，把身子挤进了朱厚照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