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它们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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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1.38 它们越来越近了
第一卷
1.38它们越来越近了
“duang——”的一声，罗冲猛地一脚踹开房门，枪口指向被轰翻在地的吸血女巫，毫不犹豫的将弹管内剩余的四发圣化纯铁霰弹清空，猛烈的火力直接把怪物本就残破的身体轰了个稀巴烂，也将沉睡的小男孩惊醒。
“酷！”正当罗冲和安娜头疼怎么向小男孩解释的时候，他却惊喜的叫了出来，“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怪物，还有像你们这样击杀怪物的人，昨天我就告诉妈妈，说有怪物爬到了阿瑟的窗户上，她还骂我说是幻觉，现在看她怎么说。”
罗冲、安娜：......
“额......迈克尔，其实你搞错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怪物，你看到的只是......”罗冲只好勉强开口，忽悠眼前的小男孩，要是因为这件事给他留下什么童年阴影，那就太让人难受了，“只是幻觉，其实伱只要睡一觉......”
“怪物进入窗户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它了。”迈克尔依然很兴奋的打断了某人，“但是我力气不如它，被它按住了起不来，这才差点儿倒霉，现在你打死它了，连尸体都在地上，你不能骗我，我不是傻子——原来，用霰弹枪就可以打死怪物！”
罗冲只觉得心累，又想起了“外国为什么人口少”的段子。
“迈克尔，你已经是大孩子了，应该知道......”看到某人吃瘪，安娜忍不住笑出来，只能自己上前劝说。
“你一定是天使，只有天使才会这么漂亮！”没想到小男孩兴奋的直接扑上来，抱住了安娜双腿，“我懂，这种秘密决不能向外乱说，任何人都不能说，放心吧，迈克尔是大孩子了，迈克尔一定会保守秘密！”
然后，罗冲看着安娜蹲下抱住“大孩子”迈克尔，几句话就说的他面色涨红，仿佛是接受了什么神圣的使命，又想起了另一个网络段子，“男人一直都很专一，从八岁到八十岁都喜欢二十岁的漂亮姑娘”——嗯，安娜好像奔三了，不过更让人喜欢......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片刻后，旅店房间。
“所以，我们没办法再待下去了？”已经恢复不少的乔妹子依然噘着嘴，好歹还能控制脾气。
“明早吧，我们今晚休息好久尽快离开。”罗冲也很无奈，他又没带着“记忆清除器”，没办法让目击者遗忘，又不是《全境封锁》的净化者，不能被人看到就直接清洗，“反正这里只是一个小城市，没多少风景，威斯康辛州也不陌生，换个地方就当度假了。”
两个妹子齐齐甩给他一记白眼，对他的“旅游散心”已经绝望。
不过，安娜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说服”能力，也低估了小男孩的心思，仅仅半个小时后——
“莉娜？”安娜傻傻的拉开房门，看到了门口一脸激动的旅馆女招待——额，女老板，她已经从小男孩迈克尔那里知道，这座旅馆就属于他们娘仨，没有外人参股，整个旅馆从经理到环卫就只有莉娜一个人。
“谢谢你，大概真的像迈克尔说的，你就是我们的天使。”莉娜猛地冲进门，一把抱住了安娜，“阿瑟还在医院，但是已经完全稳定下来，我是哄着他睡着之后才回来的，值班医生说他原本持续衰弱的情况已经止住，其他孩子也一样，谢谢你们杀死了怪物——”
“迈克尔？”安娜一边抱着莉娜，小心安慰这位激动坏的妈妈，一边瞪着美目看向门口的小男孩，“我记得你可是说过，一定会保守秘密，这应该包括对妈妈的时候！”
“妈妈面前没有秘密！”小男孩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安娜，我知道你们已经清理了怪物的尸体，但是我看到了地上的血迹还有残留——嗯，如果怪物的血液是绿色。”大概是稳定了精神状态，莉娜总算松开了安娜，“总之，谢谢你们杀死了怪物，让孩子们不再担惊受怕，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迈克尔，你可以先回去睡吗？妈妈有事和天使们谈谈。”
“当然，妈妈！”迈克尔笑嘻嘻的跑着去了一楼。
“莉娜，天已经很晚了。”看她们说了半天，罗冲总算有机会开口，而且是在赶人。
莉娜却什么都没说，先看看空荡荡的套间门厅，又扫了一眼表情不耐烦的某人，最后用力抱紧安娜，却挥手将房门带上了。
次日清晨，旅馆门口。
“安娜、乔纳森，我很抱歉，昨天我冲动了。”莉娜不好意思的红着脸解释，“阿瑟和迈克尔就是我的生命，是你们拯救了他们，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述感谢，总之，谢谢你们，我现在知道这个世界没有表面这么和平，也知道你们的‘工作’，这些我帮不上什么，只能祝你们一路平安。”
“你也小心。”安娜和罗冲对望一眼，一起笑着向莉娜点头表示理解，昨晚的事情又不是谁强迫了谁，做了肯定是愿意的，没必要搞什么矫情或者又当又立——乔妹子？她已经生气的上车，拒绝和莉娜对话。
三人又寒暄了几句，这才挥手告别，林肯飞行家缓缓驶出了旅社门前停车场，继续下一站旅行。
“妈妈，你不能让他们留下吗？”原本在旅店内等待的迈克尔跳到莉娜旁边，很是不舍的望着远去的车尾，“乔纳森好厉害，安娜也很厉害，我将来说不定能和他们一样厉害。”
“好了宝贝，去吃早餐吧，我去接阿瑟回家。”莉娜同样不舍的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语气遗憾的说道，“我留不住他们。”
这边，林肯飞行家车内。
“乔纳森，我不喜欢这样。”后车厢中，乔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恼火，“这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件床上用品，一条床单或者一条被子，谁来了都能用。”
“那我呢？”看出某人的尴尬，躺在乔身边的安娜笑着揽住她，“或许，我也该离开乔纳森，给你们创造出足够私人的空间？”
“安娜，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乔的语气充满委屈，“我承认当初有心思，可是我都已经接受了现在的样子，为什么你还要一再踩踏我的底线？难道你真的希望，乔纳森身边一堆女人，我们只是其中不显眼的两个？”
“其实——”安娜低下头，半天才不舍的放开了乔妹，“如果你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心里就没这么多委屈了。”
“安娜，你是不是又听到什么了？”罗冲听着不对劲儿，赶紧靠路边将车子停稳，“你不要有什么悲观情绪，有我在，没人能伤害到你，哪怕是......”
“天使和恶魔。”安娜有些急躁的打断了他，“乔纳森，你还记得那个名字叫梅格的上位恶魔吗？以前我听了不知道多少内容，却从没有人提过这样的情况，现在我的耳朵里时不时就会有恶魔的内容，虽然至今都没办法完全听清，但我知道，它们越来越近了。”
“有多近？”罗冲严肃问道。
“非常近，就好像......”安娜犹豫了一下组织语言，“站在了你的面前一样，用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你。”
“呼——”罗冲松了口气，也感到非常压抑。
这个世界实在太操蛋，上限高的惊人，甚至有些和上帝平起平坐，偏偏下限低的惊人，数十亿普通人中，绝大多数根本不知道这些黑暗中的血腥，更蛋疼的是，这个世界大部分高端传说力量都无所谓人类是死是活，包括上帝。
哪怕是经历了两年多的猎人生涯，哪怕实力足以傲视整个猎人界，罗冲其实至今没有任何安全感，他现在拼命的提升实力，根本原因就是压抑，面对一个近乎绝望的世界，想要不至于因为毫无希望而自杀，那就只能把压力排解出去。
在这一点上，安娜其实和他差不多，他的知识来自前世的现代生活记忆，安娜的消息来自关不掉也屏蔽不了的“天使电台传信”，偏偏里面传递的消息完全超出了理解范围，无论天使还是恶魔，这些传说中的东西谁不怕？
所以，两人都有些放纵自我、享受现在的意思，除了一些绝不逾越的底线，两人都玩的很开，安娜真的不在乎“一起”的问题吗？扯淡，可是正如她经常说的那样，压力太大需要排解，男女之事算是最直接、有效的排解手段之一。
“安娜、乔纳森，对不起，我并不是说......”乔妹子紧张的道歉，她虽然完全看不出两人到底在压抑什么，可这不妨碍她明白两人的状态。
罗冲啥也没说，干脆钻进了后车厢。
“艾伦，对，已经解决了，是一只阿尔巴尼亚女巫。”很久之后，进入休息时间的罗冲拿起手机，想给自己找点儿事情做，人如果抑郁，一般都是太闲了，忙起来谁都顾不上抑郁，“没问题，圣化的纯铁霰弹轻松就解决了。
我打电话主要是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就近的‘案子’——乔好不好？她当然很好，有我和安娜保护，没有什么怪物能伤害到她的一根头发；说说话？哦，抱歉，她太累了，已经睡着了——嗯，好的，你把消息发到我的邮箱，我会看的。”
“幸好这里距离城镇不远，信号虽然差了些，好歹打开文档之类没问题。”就在他说话后片刻，安娜已经拽出了一台笔记本，打开就看到了邮箱中闪动的“新邮件”提醒，“爱荷华州？倒是确实够近的，我们可以直接向南继续开。”
“慢点儿吧，我们不能只顾自己。”罗冲轻轻把迷迷糊糊昏睡过去的乔妹子摆正，再给她盖好夏凉被，防止在车内制冷空调中着凉，“安娜，也许今后我们在乔的面前谈这些非人类问题时，应该适当的委婉一点。。”
“你也承认了自己不是人类了？”安娜目送他转到驾驶位，还没忘了调侃。
“也许吧。”其实，从修行《战神图录》时，不到一个月真气强度就碾压大宗师开始，他就已经怀疑自己身体有问题，只是暂时说不清罢了，“但是，不管我身上有什么、或者我自己是什么，我都会把自己当成人类，绝无其他想法。”
“嗯哼。”安娜抿嘴一笑，“开慢些，乔也很压抑，就像你说的一样，旅游其实非常缓解压力。”
十多天后，东爱荷华社区学院，图书馆。
“是她吗？”乔有些紧张的整了整身上笔挺的西服和衬衫，明显很不习惯这种穿着，“我不太擅长这种事情，如果安娜在的话，应该能做的更好。”
“相信我，你也可以做的很好，安娜留在旅店查资料，顺便和阿什那边传递消息，正好你也能锻炼一下。”罗冲笑着拍拍妹子的脑袋，“按照阿什传过来的照片，就是这位姑娘，前几天和人约会，结果让人家脑袋朝下挂在了立交桥上，也许这真的是意外，不过外人肯定不会这么认为。”
“所以，她身边最近的人也隔了两张桌子。”乔同情的说道。
“好了，我们过去问问。”罗冲笑着拉上妹子准备干活。
“你们想接触她？”没想到刚一起步，一个看起来很精神的黑白混血小伙就拦住了，“相信我，你们绝不想面对后果，毕竟，谁都不想倒吊在立交桥上，再说——holy，你女朋友这么漂亮，还敢带着一起过来？”
“请问你是......”罗冲笑着问道。
“墨菲。”混血小伙一点儿都没迟疑，“听着，如果你们不想有麻烦的话，最好不要再靠近，就算是不提这次的事情，她的父亲索伦森牧师掌管着小镇中心的圣巴纳布斯教堂，整个镇上的人都尊敬他，和这个一样出名的是他的古板与保守，你绝不想面对。”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罗冲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份证件，“正好我们也有许多东西需要问问——FbI，专门过来调查你说的那起命案，相信有了你的帮助，我们可以省掉不少麻烦，你可以叫我.....”
“哦，不，不用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墨菲毫不犹豫的转身跑路。
“这世上总是少不了这种人。”乔不屑的看了看混血小伙的背影，“背后说人坏话，一看不对跑的比谁都快。”
“嘴炮震天响，干活全不行。”罗冲无所谓的摇摇头，这年月还没完全进入网络时代，要不然这种东西更多，“行了，我们还是干正事儿吧，看样子这姑娘除了长得漂亮外，还是一个学霸。”
“嗯？”乔不满的瞪他一眼。
“oK，不如你漂亮。”罗冲笑着低头一吻，以他现在一米八八的身高，站在不到一米七的乔妹子面前，简直是“最萌身高差”，揽在怀里简直太可爱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