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脱胎换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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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冥想时看见的亲人,余辰不免有些担心。虽然冥想讲究欺骗大脑与身体,来达到不费吹灰之力修行武功的目的。
但是仅仅在一阶,就让他感觉如梦似幻。若是再继续练下去,他生怕会在关键时刻被幻觉迷惑,以至于非常严重的后果。
“小兄弟,你去将元师傅请来,我要与他细究武馆的祖传功法。”
药童一听,就露出害怕的神情。
“师傅只教我给你试药,保你不会饿死。没有几位师傅的首肯,武功是不能传给外人的。”
他双臂使劲,肩膀肌肉隆起,一手搭在那药童脖子上,“我身无分文,无家可归,你犯不着跟我掰扯。”
武馆并没有如想象中看重他,束缚的只有用废铜烂铁做的锁链,方才于冥想的修行就将它们扯坏。眼下只有一个小道童,他不想再跟对方讲道理。
药房房门外,一道寒冷的目光投射进来,看得余辰遍体发寒。是一颗膨大而缠绕血管的眼球,长在人脖子上,分明是元瞳师傅。
他见状放下药童,当面开始冥想。长着大眼珠子的元师傅变作一个摄像头,用一只红点凝视着余辰。
“偷学武功,服食毒药,非但成废人还学会了冥想?呵呵,敢问是哪家门派来的?”
看着那只滑稽的摄像头,余辰只是笑笑,“如你所见,我要是哪家门派的人,为何不带一队人上这眼珠子踢馆?不过是有点天资,想认真学些功法。”
从他身后又走来几个同样头顶眼珠的师傅,似乎在交谈关于他的事项。
余辰倒有些后悔,这武馆并不是想象中存粹的习武之地,更像是被灵兽捉来可怜人的容身之所。所有武馆里深入修行的师傅,无一例外都四肢瘦弱,头顶眼珠,像是被武馆底下那颗眼珠灵兽同化。
印象里的一般武馆,是看人根骨资质,随后收一笔钱财,便开始授予功法。若是正常修炼一家的功法,自然是多多益善,越练身子越健康。
可按照武馆里人的说法,这些功法怎么练都会走火入魔,能做的仅仅是减少程度。要是无法彻底解决走火入魔的问题,他准备先溜为敬。
一众师傅离去,留下元瞳立在门口,那张眼珠子上的嘴露出微笑。
“好啊,叫你做扫地师傅不做,试药药童不当。这武功你入了门,就要做好脱胎换骨的打算!”
正合我意。
余辰自知他天赋异禀,灵根几乎没有,比寻常人家的孩子都难修道,所以只能练武。若是能真正的脱胎换骨,他觉得是武道双修的好机会。
“挺好,脱胎换骨是武学的高深境界吗?怎么用得着我来打算。”
元瞳稍微松开衣襟,露出他完全不像武者的胸口。上面不仅缺少雄壮的筋肉,只剩下一排肋骨,而且皮肉之间长满细小的眼珠子,它们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不受控制地转动着。
“有些武功并非寻常人所创立,而是从灵兽那里借来的。这武功修为到了,就必然会脱胎换骨,逐渐化为灵兽的一部分。”
回想起他自幼时居住的灵芝密林,里面的灵兽咬人一口,就将人化作它的傀儡。这混元武馆竟然也是如此,所有修炼者都离不开被灵兽吞食的命运。
当初只是以为他一次性学了太多法门,遭到了武馆某些道法的反噬。可看了武馆一众师傅的情况,脱胎换骨几乎免不了。
并不如想象中那样变得超凡入圣,这脱胎换骨大抵是将人体变得美味可口,方便灵兽摄入罢了。以这种代价获得功法,倒颇有他面板“置换”的意味。
“算了,我本来想某个差事,何至于被灵兽吞了?看在底下马某人的份上,不如把我放了,今后就当没有我这等人。”
元瞳的眼珠子低了下来,“嗯”了一声。余辰以为他已经应许,便准备撤离。毕竟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刚走一步,背上忽地被点了几下。他随即感觉上身瘫软下来,不住地扑到在地。
“呵呵,救你一命自有代价。你这余生就为武馆扫地试药,别无他处。”
一听这话,余辰身上冷汗频出。脱离灵芝林已经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如今又要做一辈子凡人,他多少有些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元瞳走后,武馆弟子又给他戴上锁链,将他束缚在药房的角落。药童递给他一日的饭食,他却吃不下去,抬头望着药房里空无一人的地方。
“怎么你又来了?我好得很,休息半个月就能去上学。”
他望着母亲递来的饭菜,眼里满是不耐烦。冥想有“顺其自然”的说法,但总是出现他躺在病床上,要母亲来照顾的景象,让他心里莫名得憋屈。
“余辰,那毕业设计有什么重要的,大不了明年再做不行吗?”
与往日的形象不尽相同,冥想时构筑出的母亲形象多了几缕白发。
“好了,该干正事了。”
一挥手,医院病房的影像逐渐消散,只剩下冰冷昏暗的药房。眼下被封住了穴位,空有一身力气却使不出,让他倍感焦急。
冥想,铁肩功···
眼睛一闭,又陷入了冥想的幻觉中。他顿时感觉一身轻松,不仅没有锁链束缚,四肢还充满了力量。余辰相信自己没有被点穴,试图以幻觉欺诈身体。
“我寻思也没有被点穴,那我就是可以自由活动!”
他一甩手,轻松挣脱了药房里的锁链。但他仍然装作被束缚的样子,观察药房里的药童和武馆弟子。他们要么在炼丹,要么手里拿着经书在看。
扫地时他稍作观察,知晓药房坐落于武馆外侧,只要趁人不备,他就能击破墙壁逃出这是非之地。
“呵呵,我功法已经学到,是该走了。”
见药房里只剩下一个药童,还看书入了迷,余辰卯足了劲,一肩膀撞向石壁。不费吹灰之力,除了肩上沾了点灰尘。瞅准南平城里的一座平底山,他觉得时候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