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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怨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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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怨纸

一个白影一闪而过,从一个门儿出来,进了另一扇门。

滕叫天一身的冷汗,这儿确实是比别的地方感觉冷,是阴气。

滕叫天后悔来了。

这里漆黑,没有灯,月亮也没有,阴天。

突然,一个人说话。

“你别找我们的麻烦。”

滕叫天差点没吓死过去,他一个高儿,退出十几步。

这个时候,他才看到,面前是那个穿黑衣服的人,因为是黑色,刚才白色一闪而过,他的心思全在那白衣服人的身上了,黑衣服走过来,他没有发现。

“苏扎我是要帮的,何况,苏家只有这么一个人了,还是女孩子。”滕叫天说。

“或许我们可以聊聊。”这个黑衣服的人说。

滕叫天很意外,他们也许是不愿意聊的。

黑衣服的人,让他跟着走。

上了二楼,进去,两个人在喝酒,窗户都是黑布蒙着,屋子里很乱,墙角一个摔碎了的骨灰盒,另一边是包什么的黄布,一块一块的,滕叫天虽然是扎纸的,这些东西也是常见,但是在这种场合,他还是感觉到害怕。

坐下,白衣服的人给他倒上酒。

“滕先生,苏扎的事情您插手,给一个理由。”黑衣服的人问。

“苏婉是我的恋人。”滕叫天给不出再好的理由了。

“滕先生仗义,果然是。”黑衣服的人说。

看来这吴镇的黑白纸铺并不是什么外星人,对南城的纸铺还是了解的。

“我们想一个解决的办法。”滕叫天说。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

滕叫天把酒喝了,吃菜,他要缓解一下,这儿的阴气确实是太重了,你说两个人离吴镇也不远,就不回去,不回去也成,你住什么地方不成?就住在这儿,特么有病。

滕叫天心里骂着。

“可以,滕先生,明天晚上,你到吴镇黑白纸铺。”黑衣服的人说。

他们的眼神交流,没有话,就能定下来,滕叫天也是觉得太诡异,他似乎见到的不是人。

滕叫天起身说:“告辞。”

滕叫天出来,最后一段路是小跑着的,到车那儿,见了灯光,才松了口气。

他打电话叫代驾,他本不应该喝酒的,可是他特么害怕,人都说酒壮熊人胆,那也得看在什么地方。

滕叫天回去,就进了胡同的小酒馆,他喝酒。

他们两个约他到黑白纸铺,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这两个人有点吓人。

滕叫天喝完酒回家就睡。

早晨起来,他告诉搭纸,到点关铺,门锁好。

滕叫天上车,点上一根烟,其实这个时候他还是犹豫的,那两个货的行为绝对不正常,别把他给弄死。

滕叫天抽完烟,开车就走。

到吴镇,两个小时,他把车在车场,下车,在吴镇转着。

吴镇滕叫天来过一次,扎活,还是六年前。

吴镇不大,干净,利索。

滕叫天在镇街上走着,就看到了黑白纸铺,黑白的扎幌,一面一个,对开的门,一黑一白,竟然和滕扎记事中所写的一样。

看着就有点发毛。

最奇怪的是,纸铺的门紧闭。

滕叫天犹豫一下,敲门。

半天门开了,穿黑衣服的给开的门。

“滕先生,请进。”

进去,是两进的院子,清代的建筑,很漂亮,院子保持着原来的状态。

进客厅,泡上茶。

“滕先生果然是讲信用。”黑衣服的人说。

“嗯,怎么称呼您?”滕叫天问。

“耶律丹绰,我弟弟耶律丹青。”耶律丹绰说。

“耶律先生,就苏扎的事情,你想怎么解决?”滕叫天问。

“简单,解扎,解了,黑白纸铺和苏扎的过往,我们也不再追究。”耶律丹绰说。

“耶律先生,您说说,苏扎和您的纸怨。”滕叫天总得弄明白,是什么情况。

“这个苏婉很清楚,到时候你问她,她更能客观的和你说。”耶律丹绰还真是一个老道的人。

“也好。”

“滕先生,跟我来。”耶律丹绰说。

滕叫天跟着耶律丹绰到了后院,进一个房间,里面摆着一个扎纸,滕叫天一哆嗦。

是扎纸,黑盖下面是白色的,简直就跟打出来的棺材是一样的。

这扎纸太精致了,就官扎已经是算是精致的了。

“滕先生,解这个扎棺,这个盖子,有百年没有打开过,打开皆破,怨纸消失,打不开,那就别说了。”耶律丹绰的脸色铁青。

大概这个扎棺让他想起了什么。

滕叫天看着,一圈,两圈……

“滕先生,你需要多长时间?”耶律丹绰问。

“都有百年了,也不用过于着急吧?”滕叫天问。

“嗯,有时间。”

滕叫天看了有一个多小时,根本就没看明白,蒙透不透,扎不出骨,根本没办法看明白。

“我过几天再过来。”滕叫天说。

“嗯,滕先生,留下吃饭。”耶律丹绰说。

“谢谢耶律先生,不了。”

滕叫天开车离开,回纸铺,吃口饭,休息。

四点多起来,搭纸关铺,他出去。

出去给刘山街棺扎纸铺的贾业打电话。

他实在是不喜欢这个贾业,大小眼,一米四多的个儿,但是贾业是棺扎,原来是打棺材的,后来改的扎纸,扎棺很厉害。

贾业说到西郊观巷哈达胡同。

滕叫天过去,贾业已经在哈达胡同的那个酒馆了。

“贾先生,来晚了。”滕叫天说。

“不,滕先生,我来早了。”贾业那大小眼,真是太气人了,还会动,滕叫天总是有一种想法,就是把他的那个小眼睛给抠下来。

点菜,喝酒。

滕叫天心想,毕竟是有求于人,不能装大。

“贾先生,最后在忙什么呢?”滕叫天问。

贾业说:“我也正想找滕先生,现在纸铺的生意你也知道,加了其它的阴活,也不怎么样,现在丧业垄断得太厉害了,我想找南北弄点活儿,可是南北没给我面子。”

“噢,是这样,那我说说。”滕叫天也是不得不应。

“那就辛苦滕先生了。”贾业笑着,敬酒。

喝酒,闲聊了一会儿,滕叫天说扎棺的事情。

“棺材我懂,我们家是打棺材的,后转了扎纸,所以还叫棺扎纸铺,有点怀念的意思。”贾业说。

“扎棺黑盖,白体,那是什么棺材?”滕叫天问。

贾业竟然一愣,那大小眼睛就乱动起来,动得滕叫天心里发慌,太难受了。

贾业的话,让滕叫天腿都哆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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