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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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灶台
滕叫天站起来,他看到桌子上的扎料,有两根扎料竟然是刮出来的,而且手法就是滕扎的手法。
滕叫天拿起来看,确定。
这和滕扎有什么关系呢?
滕叫天开始扎活儿,扎的是纸花儿,白纸花儿,这活看着简单,实际上最考验扎活的能力。
两个小时,滕叫天没闲着,刚扎完,宁小雨进来了,说走。
直接就离开了,出来,宁小雨让滕叫天回去等着。
滕叫天回去休息。
早晨起来,南北就来了,进来,到院子里。
“师父,挂牌了。”南北说。
滕叫天知道,南北的纸铺肯定是犯纸的,那姚苗苗不是省油的灯。
“你也不用着急,现在也没有什么消息,就是等着。”滕叫天说。
“师父,真的没办法吗?”南北问。
“至少现在是没办法。”滕叫天说。
南北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十一点多,纸客邓刚带着酒菜进来了。
“滕先生,纸铺关纸了?”邓刚坐下,把酒菜摆上。
“嗯,出了十三装,我特么也害怕。”滕叫天说。
“哟,南城第一纸都害怕了,恐怕其它的纸铺更害怕。”邓刚说。
“邓先生,现在在什么纸铺呢?”滕叫天问。
“我想去游纸了,不成,还是南城的纸铺有东西,所以留下来,跟搭纸混,有活就过去搭纸。”邓刚说。
“哟,邓先生竟然愿意当搭纸。”滕叫天说。
“是呀,南城的每一个纸铺的扎活儿,都能让我学上一阵子。”邓刚说。
邓刚这样说,滕叫天似乎不怎么讨厌他了,是一个好学的人,但是这小子就在南城不走,也特么挺奇怪的。
“今天来不是单纯的喝酒吧?”滕叫天问。
“就是想看看滕先生,再有就是问一下十三装的事情,好奇。”邓刚笑起来。
“不敢说。”滕叫天说。
“南北的纸铺也是挂牌了,你是他师父,不想想办法?”邓刚看来是想知道什么。
“那是他的命,我自己都难保。”滕叫天说。
“嗯,也没什么问题,滕先生,有一个活儿,不知道能不能接。”邓刚说。
滕叫天一愣,这邓刚左一下右一下的,竟然是为了一个活儿。
“什么活儿?”滕叫天问。
“嗯,扎灶台。”邓刚说。
这扎灶台的活儿,十年前有扎的,现在没有,这活儿要求的技术难度高。
邓刚拿出图来,那是老灶台的扎法,而且要求灶台里面扎火,火如燃烧,这就更难了。
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这是灶王爷,过去的时候,讲究的人家,在腊月都会扎灶王爷。
滕叫天看了一会儿,放下图纸。
“难扎。”滕叫天说。
“活儿给的价还不错,一万。”邓刚说。
确实是,一万块钱给得不少,这样的扎活是难,但是灶台的活儿给的价格就是一千的价格。
“何家?”滕叫天问是什么人家。
“我托的手。”邓刚说。
找托手的活儿,一般是主家不愿意让人知道的,扎活也不问的。
“什么时间要?”滕叫天问。
“两天时间,明天晚上取活儿。”邓刚说。
“现在这个时候,我不接活了,铺子关了。”滕叫天说。
邓刚一愣,问了这么多,他以为滕叫天肯定是要接这活儿的。
“滕先生,主家点名滕扎。”邓刚说。
“邓先生,你还是找其它的铺子。”滕叫天说。
“滕先生,卖我一个人情,我没有赚利。”邓刚说。
“那你图的是什么呢?”滕叫天问。
“说白了,滕先生,我一直在等机会,唐山的纸铺我已经盘出去了,想在南城开纸铺,只是这儿事情不断的出现,我也是想稳稳,这样我也联系一些人,将来开纸铺,不至于没活扎。”邓刚说。
“邓先生,现在纸铺都非常的难,你要入进来?”滕叫天也是非常的奇怪了。
不怕死的人,处处有。
“滕先生,我没有其它的手艺,其它的行业我们在行外,恐怕也不比这轻松。”邓刚说。
“纸铺是夕阳了。”滕叫天并不看好。
“那您的纸铺不是还开着吗?”邓刚说完笑起来。
“邓先生,我可以借你扎房。”滕叫天说。
“滕先生,您取笑我了,这灶台难度是非常高的,我根本没那个手法。”邓刚说。
邓刚求滕叫天,他也不能端得太高了,就应了这灶台的活儿。
邓刚走后,滕叫天休息,起来后,就进扎房干活儿。
扎灶台,这活儿复杂,灶台里还要扎火如燃,不好扎的活儿。
就灶台活儿,用得也是很少,十年前有用的,这之后,用的人极少,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
这个需要的是耐心和扎艺的水平。
滕叫天扎了一夜,完扎,吃口饭,就睡了。
中午的时候起来,他进扎房,看了一眼灶台扎,基本上没有问题。
滕叫天背后,从纸铺的后门出来,背着手,进了胡同,进了酒馆。
昨天夜里十三装又进了谁的纸铺呢?
滕叫天喝酒,琢磨着事情。
贾业打电话,滕叫天没接。
刘山的棺扎纸铺,那贾业打起来没完了。
滕叫天接了,贾业说在他纸铺这儿。
滕叫天让贾业过来,他是躲不过去的。
贾业的大小眼,越来越明显,让滕叫天看着就不舒服。
贾业坐下,自己倒上酒,喝了半杯,吃菜。
“给我挂了牌儿。”贾业说。
“嗯。”
“告诉我叫天能解。”贾业瞪着大小眼儿。
滕叫天说:“挂牌的纸铺都说叫天能解,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滕叫天说:“那我不管。”
滕叫天真想上去给贾业一个电炮,把他的大小眼儿打正常了。
“那我解不了,管不了。”滕叫天说。
“滕先生,您是南城第一纸,这事和您有关系。”贾业说。
“和我没关系,犯纸了,是你自己的事情。”滕叫天说。
“十三装出现了,而且穿着装老衣的人说,你叫天能解,我想你给我一个解释。”贾业无赖的样子。
“滚。”滕叫天火了。
贾业一愣:“你还要打我呀?”
滕叫天起身走了,这二货。
滕叫天没有回纸铺,去西郊观巷,他找那艳,要把事情问清楚了。
那艳过来喝茶。
“那先生,打扰了。”滕叫天说。
“滕先生客气了。”
滕叫天问,叫天能解,这件事儿。
那艳说,和那镇聊了,那镇是吓着了,现在缓过来了,也说了当天的事情,确实是,那个人临走的时候,说了叫天能解。
“我真不知道,这是何意?”滕叫天说。
那艳的话让滕叫天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