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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血染外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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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血染外扎

滕叫天看了伊一元半天。

“六哥,你是不是弄错了?”滕叫天说。

“没弄错。”伊一元说。

滕叫天把端起来的茶杯放下了。

“伊先生,您真的劫扎了,这可就不对了。”滕叫天说。

“你叫他六哥?”伊一元竟然坐直了。

“嗯。”滕叫天说。

伊一元站起来,进扎房,一会儿出来,一个不大的盒子,放到了六先生面前。

“两清。”伊一元说。

“清不了。”六先生说。

“你想怎么样?”伊一元有怒气。

这小子从来都很小心的说话,这样说话的伊一元,很少见。

“你劫扎,活儿也被劫断了,五万。”六先生说。

伊一元锁了眉头,转账给了六先生。

“你小子给我记住了,以后小心点。”六先生显得非常的生气。

六先生拿着盒子,看了一眼滕叫天。

“伊先生,改日拜访。”滕叫天出来,上了六先生的车。

六先生开车就回了姚家村。

进村,就叫人给准备酒菜。

“六哥,我先问件事儿,我叫你六哥的时候,那伊一元是一惊,怎么回事?”滕叫天问。

“这个,你是五弟,你也认我这个六哥,你就是外扎的人了,你琢磨一下。”六先生竟然笑起来,笑得有点坏。

“我叫您六先生,你让我叫六哥,恐怕你上面还有五个人,那么是五弟,你下面还有四个人……”滕叫天说。

“你挺聪明的,都是外扎的人,外扎人成团,但是,现在只剩下我一下了,都死了。”六先生说。

滕叫天一哆嗦。

“我叫你六哥,你叫我五弟,那我也不能说就是外扎的人。”滕叫天可不想入什么外扎。

“这是我们外扎的规矩,你不同意一个试试?我让你纸铺日夜不宁。”六先生说完,诡异的眼神看着滕叫天。

“六哥,你这不是……”

“对,外扎从来不讲道理的。”六先生大笑起来。

滕叫天心里也骂,他对外扎是有所了解的,但是这破规矩他可是不知道。

这一个不小心,就入了道了。

“放心,不会影响你纸铺什么的,你只是多学了一个赚钱的扎术罢了,这也不算违行的。”六先生说。

“噢。”滕叫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么说起伊一元劫扎的事情,六先生从头到尾的讲了,这让滕叫天十分的意外,如果六先生说的是真的,那伊一元可就做得不对了。

伊一元还扎,赔钱,看来是理亏了,这个伊一元胆子是小,但是吃亏的事情是不会干的,这次恐怕是理亏了。

六先生说,他做了一个外扎的活儿,一个人上坟,回来后,走路总是感觉有什么跘脚,摔了很多次,六先生就用外扎寻因找果,竟然被伊一元给劫了扎了,这也就是断了活儿。

这伊一元想干什么?这事滕叫天也想不明白。

六先生说,他也没有想明白,他素来和一元纸铺没有什么仇恨,他走外扎,一元纸铺行内扎,井水不犯河水的事儿。

“六哥,这个确实是让我想不明白,这伊一元生性胆小怕事儿的人,从来不惹事儿,这怎么搞的?”滕叫天说。

“不知道。”六先生把酒干了,让滕叫天跟着进扎房。

六先生把一个大箱子打开,里面和几十个小瓶子。

“这就是外扎所用的东西,黑驴血,黑猫血,黑狗,黄皮子血……用在外扎点染上,成行扎,解事儿,自然扎法和扎式有些不同,没有什么精扎,但是扎的是神似,一般扎的都是动物,极少扎纸人,纸人不好控制会出问题……”六先生给讲着。

滕叫天知道外扎的存在,但是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种扎活儿,确实是让滕叫天开了眼了。

从扎房出来,进屋刚坐下,姚勇进来了。

“哟,滕先生。”

“姚先生。”

姚勇坐下,自己倒酒,喝酒。

“老六,姚纸千年,就败在我手里了,这个我有点不甘心,给指条路。”姚勇说。

此刻,姚勇又说是姚纸千年了,可见,他是真的胡说八道的。

“这个我没办法,你姚家暗纸百年,也没传纸,我也没办法。”六先生说。

“滕先生有何高招?”姚勇问。

看来姚勇现在也是没办法了。

“我也不是没办法,姚纸千年,暗纸百年,也没有行纸,我这么年来也是有不少的人际关系,我想出纸,弄扎艺。”姚勇说。

滕叫天低头,六先生半天也没有说话。

这出纸并没有那么简单,断指离纸,除了这个还有复杂的出纸规矩。

“姚先生,现在恐怕没人能办法出纸,这个时候大家都十分的害怕。”六先生说。

“那就再等等,洗纸完事再说。”姚勇说。

“你害怕的不是其它的,是洗纸。”六先生说。

“对,没错。”

“可是,你在纸,这洗纸你以为不会再发生在姚纸了吗?”六先生说。

“那你的意思是……”姚勇看样子,是有些害怕了。

“你违行的事情有点多。”六先生说。

“老门,就一个捞阴,至于这样吗?我看是有人这是在追利,是想搞事情。”姚勇有些激动。

“姚先生对纸不敬,也是违行之行呀!”六先生说。

“狗屁。”姚勇把酒杯摔了,走了。

六先生一下笑起来,摇头。

六先生说得没有错。

姚勇现在就是想做扎艺,发展扎艺,可是他遇到了洗纸,心里着急。

六先生说,洗纸对姚纸不一定就结束了,姚勇就火了。

确实是,这事儿不一定就结束了。

姚勇也应该是清楚的,孝天纸铺,一下死了四口,那唐三儿,唐扎,恐怕以后也是废人一个了。

滕叫天回纸铺休息。

就六先生的外扎,滕叫天确实没看到过。

那么姚勇,也是真的失控了,确实是,一个就败到如此地步,对于姚勇来说,确实是接受不了。

那么姚苗苗呢?滕叫天不禁的为南北担心。

第二天起来,吃过早饭,滕叫天进扎房,调点染的料,准备上染。

寒雨倾来电话了,说马上让他去小塘,说完就挂了。

滕叫天从纸铺后门出来,就去小塘。

找不到搭纸的人,就闭纸。

滕叫天到小塘,正门紧闭,小塘有一个侧门儿。

滕叫天过去,寒雨倾等在那儿。

“这么急?”滕叫天问。

“小塘出了点问题。”寒雨倾说着,就推门进去了。

寒雨倾对小塘很熟悉,这小塘其实是很复杂的。

到一个小门那儿,进去,就是一个院子,这里和外面不同,一种阴森的感觉。

一个影壁上,让滕叫天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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