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原来你挺健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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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原来你挺健谈嘛
我看着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感觉物业公司不该那么差啊,对保安要求都这么高。
“你们公司待遇不错吧?”
“嗨,就那样。”保安大哥说。
“瞧您刚才的动作,特别专业。”
他便羞红脸:“哪儿啊,赶我三伯差远了,对了,你说要租房子,我劝你别在这小区租,尤其是别租那套。”
“您说说!”
我再递给他一根烟,帮他点上,自己也点了一根。
我俩就隔着保安岗亭,吞云吐雾侃大山。
保安大哥就住在附近村子,对这一带都很熟悉,知道这小区以前是坟地。
“开发商真不是东西,把人家原先的宅基地建了商品房,高价卖给外人,村民们就得住在自己老祖宗头上。”
保安大哥絮絮叨叨,说起这小区的前世今生。
盖房子的时候,工地就老出事。
有个钢筋工,不知怎么回事,居然死在楼层上,下巴被钢筋穿过。
后来大家才知道,他是欠了很多赌债,天天被催债的骚扰。
警方调查,最后定性为自杀。
“自杀?嗤!”
保安大哥显然对这说法很不屑一顾。
他说的没错,钢筋可不是红缨枪,那么粗,几根扎成一捆,那是用来加固建筑物的。
这样的情况下,钢筋工怎么自杀?粗壮的钢筋,如何穿透下巴?这得对自己多狠才能下得去手?
对自己都狠成这样了,能没有还钱的勇气,没活下去的勇气?
这个钢筋工死后,开发商找来和尚道士一大堆,给小区驱邪,还为此专门改了小区布局。
“就你刚才说的那栋楼,原本是不存在的,后来开发商让出物业办公楼和小区花园绿地,修建了这个楼。为这事儿,村民们还闹了一顿呢。后来高人出面解释,说什么风水局,利后代利钱财,大家这才罢休。”
“哦?!”我很意外。
难怪刘文龙看这小区的地形地貌,觉得它是被设计过的,风水布局非常好。
不过,风水局显然没有起到作用,否则也不会出这些事。
“我见鬼了,你瞧,要不是你们,我就死了。”保安大哥感慨地拍拍我的手。
我觉得他手冰冷。
“你现在么事吧?”
“么事,好好地。”他笑了笑,“那栋房子,原先是村长的。后来村长出事了,房子就一直空着。”
保安大哥说,那村长分了半栋楼,空房子往上,半片单元都是村长家的。
女儿女婿都住在一起,一大家子热热闹闹。
一楼么,则是村长留给自己和老太婆养老的。
除了这些房子,村长一家子合计还分到了两千多万现金,谁也不晓得到底是怎么分配的,总之人家拆迁致富。
后来,村长开路虎车,在一个酒局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人现在瘫痪了。
任凭他以前再怎么风光,瘫痪之后,车子报废,村长也当不成,而且成了家里的废物,被儿女嫌弃,扔到廉价养老院,谁也不去看他。
后来他老婆子自己一个人在小院里住了一阵子,简装,这也是为啥小江她们觉得房子住过人的原因。
老太婆后来突然疯了,说是晚上有人来找自己喝茶打麻将,可她又不认识那些人。
两儿一女最后一商量,给老太太送疯人院,反正家里钱多,一直关到她们死都可以。
一楼空下来,直到现在。
“我三伯以前说过,那房子出租过,租给一对外地来这里读书,后来毕业工作的大学生。可住了不到一个礼拜,那两人就搬走了,连行李都不收拾,最后被卖的卖,扔的扔。”
保安说,谁也没说那栋房子闹鬼,但大家心里都默认它闹鬼。
房子里也没死过人,为啥闹鬼,大家心里都不清楚。
小区的每个业主,都很齐心,对外保守秘密,怕的就是房子跌价。
“那村长隔壁那家,那个大叔怎么样?他看起来很厉害啊,听说家里有钱。”
我又点了根烟,思考的时候,烟总是消耗的特别快。
“这小区里,都是吃老本的,要么就拿了拆迁款,靠房租过日子,要么就是去附近工厂打工。”
保安大哥说,附近三四个村子,守着两个大厂,还有一些小作坊,日子过的还算滋润。
这一带的人,都做五金加工,产品多是出口。
很多拆迁户,年级稍大一些的,就开始抱着茶杯晒太阳聊天。
虽说地处郊区,可因为也有一些打工仔在这里讨生活,租房子,他们的房租不贵,却也能当个菜钱,因此没有生活压力。
年轻一些,或者勤快点的人家,除了收租、吃利息,还去工厂打工赚一份钱,谁也不闲钱烫手不是。
我眼前这位保安大哥,就是个例子,他家里也有两套房,每个月租金2000多。还有一块自留地,除了肉类,大部分都能自给自足,生活开销很小。
来做保安,也是为了消磨时间,多份收入。
至于冯静老公,则是属于另一个阶层——小作坊主。
他也做五金,还有服装。
我觉得他跨行业整的挺凶。
“倒闭了,他没啥钱,还跟我三伯借过钱,几百几百地借,不过都按时还了。听说娶了个小娇妻,日子过的挺滋润。但我在这里待了几天,也没见到小娇妻啊。”
保安大哥说,小娇妻没见到,倒是见到几个催收公司的来他家讨债。
“听说他欠了不少高利贷,哎,现在房子也在法拍程序中。”
我灵机一动,打开阿里拍卖,果然看到他家的房子被拍,挂牌价170万,竞拍者寥寥无几。
按照这样的走势,一定会流拍,最后起拍价越来越低,然后被人捡漏。
“我能看看监控吗?”
保安大哥跟我聊的起兴,啥要求都满足我,他带我来到保安室,就在大门口旁边,每天他都在保安室和岗亭之间穿梭。
给我调好监控之后,他就出去值岗了。
临走前,他拍拍我肩膀,笑呵呵地说:“兄弟,我觉得你不是来租房子的,你是探员吧?!”
说完挤挤眼就走了,完全没有刚见到他时那么落魄、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