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我们就是那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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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我们就是那个谁
跟朋友倾诉,一起喝酒吃火锅,孙朗那时的心情已经趋于正常。
不过他这个校友师兄,其实自己的日子也过得不怎么样,一个月赚到的钱,勉强够付房租。
老哥的才华是有的,实力也是有的,就是不肯屈从,不肯随波逐流,而这其实也是孙朗现状的一个原因之一。
喝着喝着,老哥站起来,端着酒杯,走到附近的每一桌客人跟前,跟他们说笑、碰杯。
有人回应他,和他一起疯,有人则骂他痴线,喊他滚远点。
“哈哈!”老哥大笑着,举起酒杯,杯子里的啤酒都淋到自己头上,“莫使金樽空对月,千金散尽还复来!孙朗,再见了。”
孙朗愣住,心道我这师兄是怎么了?
然后他就看到毕生难忘的一幕——师兄快步走到马路中间,最后一刻,转身冲他挥挥手,大笑道别。
“再见!!!”
那可是晚上8点钟的青州马路,街上车流如梭。
许多司机根本没防备会有人这样做,车子很快撞上师兄,他的身体在空中翻滚两圈,狠狠摔到中间护栏上,以诡异的姿势半跪在地上。
尖锐的护栏穿透他的咽喉,血流如注。
撞到他的那台车子在路中间打了个急转,车轮胎在路面发出尖锐的响声,留下一片粗粗的痕迹,最后停在路中间。
其他的车子躲避不及,发生连环撞击,前后十几辆车。
所幸,没人死亡,只有一些人轻伤,当然,有些车辆需要大修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孙朗更是崩溃,他急忙站起身,仓促间甚至把饭桌都给掀翻了,滚沸的火锅汤汁洒了一地,还溅到脚背上,烫起一大片水泡。
被烫伤过的人,应该知道那有多疼。
但那时的孙朗,压根没空理会疼痛。
孙朗一瘸一拐地穿过马路,跑到师兄跟前,才发现他的惨状。
画家大哭,旁边有人报警,那晚附近的人都是一地鸡毛。
师兄的父母都垂垂老矣,后来还是孙朗帮忙操办后事,把骨灰盒还给他家人。
后来他才知道,师兄之所以会走这一步,是因为欠债,欠了很多债。
为了完成自己的梦想,也为了在这座繁华的大都市里生存下去,师兄一直努力画画。
前几年他恋爱过一次,男人一旦陷入一段感情,花销就上去了。
那阵子师兄开始用网贷,再后来是套路贷,加上他父母给他首付在老家买的房子。
以前没谈恋爱的时候,收入虽然低,勉强覆盖租金和房贷、吃喝,一旦撕开一道口子,就像堰塞湖倾泻一样,止不住了。
就这样滚啊滚,师兄的债务一路滚到54万。
对于一些人来说,54万可能不过是一只包包的钱,一顿饭钱,但对于师兄,那就是他绝对负担不起的债务了。
一天到晚地接听催收电话,跟这个诚恳解释,跟那个大吵一架,在见孙朗的那天,师兄已经下了必死的决心。
师兄的经历,给了画家极大的打击。
当然,人死了,说好要介绍的靠谱师傅自然不可能有下文。
画家没多久退掉房子,学师兄住进画家村,就在我们店不远处。
说完这些经历,他就抱着水杯低下头,一言不发了。
“你的遭遇的确值得同情。”
我刚点上一根烟,就被随后进来的护士呵斥,不得不掐灭扔掉。
“很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孙朗说。
“别这样,芸芸众生,谁又能躲得过麻烦的时候呢?”我说。
孙朗苦笑:“是啊,谁能躲得过?”
“最近呢?还有没有事情发生?比如你是怎么晕到的?”我问他。
孙朗迷惑了一下:“怎么晕倒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最近没啥事情发生,哦对了,唯一奇怪的事,就是总是很冷,一直很冷。”
“你的脸呢?还有颜料出现吗?”我指了指自己脸上相同的位置。
在孙朗脸上,同一位置已经洗到发白,恐怖。
“没有了。”
他说。
我点点头,又下意识地点了一根烟。
吱呀~
一个小护士推开门走进来,放了一只托盘在孙朗床头。
她低着头,脚步匆匆,不过这一次小护士倒是没骂我。
但我还是赶紧把烟掐灭,心虚。
我觉得有点奇怪,而且孙朗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古怪。
之前那个小护士骂我,是因为公共场所不允许抽烟,尤其是医院这种地方。
可这位有点太宽松了吗?
而且她低头走路的样子很奇怪,仿佛被什么追赶一样。
她出去又进来,来去匆匆。
我看了看刘文龙。
刘文龙也在看我,接着又看门口。
病房的门板还在摇曳。
“你看见没?”
我问。
刘文龙点头。
“什么?”杨晓玲凑上来好奇地问。
我指了指孙朗床头桌,大吃一惊。
那只托盘,居然不见了!
里边本来是有注射器、药品、消毒喷剂什么的。
其他三人不约而同看向小桌子。
桌上除了我们给他买的早饭,一瓶水,还有手机充电器等,并没有托盘。
“尧哥儿,你、你是见到了,我刚才也看到了。”刘文龙的眼皮又红又肿。
杨晓玲摸摸自己的手笔,直吸冷气。
“咦~医院里脏东西就是多。”
孙朗先是沉默,而后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盯着我和刘文龙。
“你、你们看得见鬼?!”
他急忙问。
我点点头:“事到如今也瞒不住了,实话告诉你,为了防止秩序被破坏,为了守护阳间的安详,贯彻阴与阳的平衡,我们就是穿梭在复兴路的李尧!”
我捣了捣刘文龙,这货显然不懂这个梗,但杨晓玲懂啊!
她马上粗着嗓门替刘文龙报家门:“刘文龙!”
然后又立刻做个卡哇伊的表情:“杨晓玲。”
“嗯,很好!”我摸摸她的脑袋。
孙朗懵逼了,眨巴眨巴眼,傻乎乎地看着我们,然后又狠狠地甩甩头发:“不是,你们……那说明我不是深井冰对吧?”
“除非我们都是。”我说。
“刚才我没敢说,有道风把门吹开了,我身上冰凉,骨头缝发酸,好像得了关节炎一样。但实际上我没有关节炎……”
他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