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你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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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面色凝重和瑟拉娜一起漫步在训练场旁的草地上，时间已过中午，虽是冬日，太阳却还是有些毒辣。
任谁知道自己的身体被莫名存在肆意改造都会不舒服的，尤其是秦怀这个经过现代教育不敬鬼神的唯物主义者。哪怕是这个世界的神灵，秦怀也一直是以平等的视角来看待祂们，将祂们当做一个更强大的生物，或者说是一个自然现象，而不是和这个世界的人类一样，把祂们当做全知全能的高维存在，需要向祂们奉献出自己的一切，不可违背祂们的意志。
秦怀觉着自己在理论上的维度是对等甚至是超越了这些神灵的。
所以，得知自己的身体被莫名存在肆意改造，这让他在心悸的同时，也是十分的愤怒。
“很担心吗？”瑟拉娜询问道，她觉着秦怀如果能把话说出来能让他好受一点。
“说实话，担心倒没有多少。”秦怀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自己的来历......很有问题，这种事情虽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仍在情理之中，我觉着某位或某些存在费这么大周折把我弄过来，肯定是有更大的图谋，与这相比，我身体被改造过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虱子多了不怕痒，债多了不愁。”瑟拉娜笑道，并没有追问秦怀的来历问题。
“没错，你说的有道理。”秦怀也笑了笑，谈话间，二人来到了一处溪流旁，不远处有些旅商在洗涤衣物，这也是营地的水源。
秦怀捡起一块小石头，丢进了河里，看着溅起的水花和波纹，平静的对瑟拉娜说道：“比起担心、害怕，我更多的是愤怒，没人愿意被别人安排好一切。”
“我就像是一条被丢入这溪流中的小鱼，我想试着跃起，哪怕溅不起什么波浪，或者会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摁住，我也想试一下。”秦怀平静的说道。
这个世界自成体系，自己穿越过来或许有偶然的可能性，但是当种种异象发生在自己身上时，这种可能性几乎就接近于无了。
“挺好的，现在我说不出什么承诺，因为我也有些自身难保了。”瑟拉娜抚了抚草地，坐在小溪边，轻轻说道，“但是好像你比我陷入的旋涡更大。”
秦怀笑了笑，坐在瑟拉娜的身边，说道：“我们就像是两个旋涡中的两只鸭子一样，总不能躺平就这样等着旋涡把我们吞噬了吧，博一博不一定死，躺平一定死。”
“是啊......怎么样，以后还准备继续学习魔法吗？”瑟拉娜问出了这个很现实的问题。
“学，不学魔法，搏命的资本就少了一大半，而且我自身已经学会不少魔法，可以说已经被改造的不像样了，我现在已经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秦怀没有思索，直接了当的说道，“当然我会尽量节制，而且，我想自己学习一下魔法，就像你们一样，学习魔法的运行原理，自行搭建魔力的运行回路。”
“这个我可以试试教你，虽然血族的身体和人类有些不同，但是不要忘了，我以前也是个诺德人哦。”瑟拉娜笑着说道。
“走吧，这么大的太阳你还陪着我坐着，回去吧。”秦怀站起了身，瑟拉娜也起身拍了拍风衣下摆的杂草，和秦怀一起往营房走去。
“区区大太阳，怎么可能奈何得了我皇家血族......”
“别装了，我知道你不舒服......”
二人笑谈着逐渐离去，溪流中，两条小鲑鱼并排跃出水面，溅起阵阵涟漪。
哈芬加尔领，龙桥。
浑身披甲的瑞姬总督正在营帐中听着手下军官的汇报。
“......我们全歼了一支敌队，奸敌十余人，我方死亡两人，三人受伤，受伤者已经接受随行祭司的检查，没有被感染。”
“总督大人，这些怪物的骚扰越来越频繁了，而且据我们观察，好像有部分希雅陲领的普通居民被他们转化成了无意识的血奴来驱使。”
听着军官的汇报，瑞姬总督皱起了眉头，对付吸血鬼，他们确实是没有什么经验，束手束脚，害怕被感染。而且现在也没有什么能治疗潜在的血腥热的药剂被研究出来，虽然已经安排部分炼金术师去研究了，但是研究进程推进异常缓慢，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这让瑞姬和图留斯将军异常烦躁。
没有这样的药剂，士兵们在与吸血鬼战斗时总会有后顾之忧，担心被感染上血腥热，扭曲心智变成一只吸血鬼。
虽然现在的小规模遭遇战帝国士兵们可以凭借人数碾压来取得胜利，但是若是以后，大规模的战争爆发，这会是个大问题。
药剂的问题不解决，瑞姬和图留斯寝食难安，但奈何炼金师们翻遍了典籍，也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只能自己用海量的资源去试验。
毕竟吸血鬼大规模为祸世间的案例还是很少的，连斯坦达尔警戒者都不怎么重视他们。而且，这个世界的炼金师们大多自成门户，彼此之间交流少，或许曾经有人研制出了合适的药剂，但并没流传出来。
“水军那边情况怎么样了？”瑞姬问道。
“图留斯将军已经命令水军严守哈希河流，但是暂时没有任何异常情况传来，好像吸血鬼们不擅长水战，放弃了河流和海洋方面的进攻。对了，雪漫那边传来了信件，说法师学院的支援已经抵达静月营地了。”那名军官回答道。
“但愿一切顺利吧......”瑞姬皱着眉头说道，眼中的担忧之色没有丝毫削减。
（所谓哈希河流，其实就是指蓝宫底下的那条河，东帝国公司门口的那片连着海的河，因为我没找到老滚里河流的名称，只能自己给它取个名儿了，意为哈芬加尔和希雅陲领的界河，绝对不是指哈希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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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在营房里和瑟拉娜研究了一下午的魔法，效果非常卓越——秦怀是一点儿都没学会呐。
甚至秦怀怀疑过瑟拉娜的知识是不是因为版本太旧跟现版本不适配了，结果把法仁加喊了过来，却被告知这些最基础的魔法知识从来没变过。
瑟拉娜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各种方法她都试过了，包括自己学魔法时老妈使用的一些小惩罚和小奖励手段，但是秦怀就像是个石头一样油盐不进。
“闭上眼睛！感知一下空气中游离的魔法元素！引导它们！这么简单的事儿！你怎么就学不会呢！”瑟拉娜憋红了脸，气鼓鼓的冲秦怀嗔怪道。
“我不道啊！按理来讲我精神力也不弱啊，扫你一下连你三围是多少都能扫出来，我咋知道我为啥就感应不到那个劳什子的魔法元素啊！”秦怀也是炸了毛，从小到大哪怕是学英语和密码学他也不至于这样一句话听不懂，这都让他有些怀疑自己了。
瑟拉娜没听懂秦怀说的三围是啥，但是看到秦怀这样炸毛也是渐渐冷静下来，目光中含着一丝怜悯，温柔的对秦怀说道：“我说出来你别生气啊，我的意思是说，你可能没有这个天赋，就是说，你可能不行啊。”
秦怀听到这话毛炸的更多了，跳脚道：“你说我不行，我艹......”
男人怎么能被女人说不行呢。
法仁加在一旁接腔道：“不行就不行呗，谁都有不行的时候嘛.......再说了，你也不是完全不行，不单靠你自己的时候你其实也挺猛的。”
秦怀更炸毛了，拎着鞋赶跑了法仁加后又跳着脚折腾了半夜，还是没有任何收获，总算是消停了下来，放过了瑟拉娜，接受了自己不行这个既定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