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娇纵女演员（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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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栀翻了翻身上，从书包里找出一个绣着“栀”的粉色手绢儿，递给他：“擦一下身上吧。”
男生沉默地接过。
徐栀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生不说话。
“几岁了？”
“住在哪呀？”
他都不应答，徐栀眨巴眨巴眼，放弃了，和声道：“我再不回家要被骂了，你能帮我把大黄送回家吗？”说罢她指了个方向：“门牌上写着王的那个就是大黄的家了。”
说完徐栀就急匆匆地跑了，男生见她走了，慌忙张口：“你——”
徐栀回头，笑了一下，喊道：“手绢送你，我要赶紧回家了。”
男生留在原地，手还保持着伸出的状态，半晌被大黄拱了拱才落寞地放下手。
徐栀回家的时候，徐传明和林青萍都在大厅里坐着，看见徐栀气喘吁吁的样子，徐传明厉声道：“徐栀，淑女切记不可以失态。”
徐栀垂着头：“是。”
徐传明：“今天晚了半个小时回家——”
徐栀抬起头想解释，但徐传明的命令已经下来了：“罚你晚饭前去后堂面壁思过一小时，现在先去写作业。”
徐栀深吸一口气想抑制住夺眶而出的眼泪：“......是。”
她乖乖的去书房完成作业，等听到厨师阿姨喊可以吃饭时，她又默不吭声地走到了后堂。
天色晚了，天空可以看见星子，但徐栀只能看见赤色的墙壁。
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可是爸爸根本不听她的解释。
她有些委屈，死抿着唇飞速眨眼，倔强地不想掉下眼泪。
忽然，徐栀听见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她惊觉着抬起头，看见下午那个男孩趴在墙上正愣愣地盯着她。
徐栀用着气音：“你快点走，我说了，手绢可以不用还我。”
男孩却翻身从墙上蹦到后堂，站在徐栀身侧，低着声道：“你哭了？”
徐栀颤着声音：“我没有，你快点走吧。”
男生摇摇头：“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大黄带我来了这儿。”
其实是他用着手绢让大黄一路闻着气味寻过来的，但没有地方可以去是真的。
她们家很好找，市中心最大的院子，门牌匾都金光闪闪的。
徐栀伸手抹了一下眼睛：“你快点走，不然我和你都要挨骂的。”
男生伸着手把手绢还给她，徐栀愣愣接过，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男生摇摇头。
突然门口传来脚步声，徐栀一惊，男生却一跃上了墙，再也不见踪影。
徐传明走到她身侧：“徐栀，半个小时到了，能去吃饭了。”
徐栀乖乖地应了声。
他带着徐栀往明亮的饭厅里走，林青萍正坐在桌前，桌上的饭菜丝毫没有动过的痕迹。
徐传明说了句“吃饭吧”然后他们才一同动了筷子。
饭吃到尾声，徐传明突然道：“栀栀，爸爸和妈妈明天要去京城做生意，你留在江南，嗯？”
徐栀动了动唇，还是没出声。
明天是她的十岁生日啊。
她不想一个人过。
可爸爸的询问一向只是通知她，她没有任何能力质疑。
徐栀拿着筷子，点了头。
徐传明很满意自己这个乖巧的女儿。
爸爸妈妈要走了，这么大的院子，除了做饭和打扫的阿姨，再也没有别人陪她了。
徐栀半夜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手捏着被子无声地掉眼泪。
翌日，徐家父母坐上车离开了，徐栀目送着车子的远去，好半晌才背起书包。
今天老师拖堂了，她回家时太阳已经下山，夕阳一片火红。
徐栀走到昨天的巷子口，步子一顿，探头往里面看了眼。
那个男生坐在高高的墙上，低着头打量着她。
徐栀想了想，捏着书包带子走过去，仰着头脆生生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生稚嫩的声音很冷：“我没有名字。”
徐栀又问：“你家住在哪里？”
男生逆着光，神色看不清楚：“不知道。”
徐栀把书包放下来，从里面拿出了家门钥匙：“你下来。”
男生从墙上跃下。
“今天是我的生日。”徐栀说。
男生盯着她，手掌摊开，是他刚刚下来的时候从树上拽下来的海棠花的果子。
红彤彤的，像山楂，但比山楂小些。
“生日快乐，”他抿了抿唇，“没有别的，只有这个，送你。”
徐栀深吸了一口气，从他手上拿过果子。
她想起今天背过的古诗词——若寻流水去，转出白云迟。
“我以后叫你寻迟，你如果没有家可以回的话，那就跟我回家吧。”
“你送了我果子，我请你吃蛋糕。”
墙上的光影斑驳，树叶被吹动发出飒飒声。
男生那双明亮的黑眸在夕阳下闪着光。
徐栀从巷子里给自己捡回了一个玩伴。
梦醒了。
徐栀恍惚地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雪白的墙壁发着呆。
沈朝敲了敲门，徐栀应声过后才推门进来：“我这两天去外地出差，注意点自己。”
徐栀慢吞吞地答应了声，沈朝又看了她一眼才离开。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事儿让系统查一下：“问你个事儿。”她斟酌着措辞：“会有已经死掉的人的灵魂掉落在位面里吗？”
系统沉吟两秒：“人能转世，一般来说灵魂只会掉在一个位面作为下一世，您说的情况有过，但很罕见。”
徐栀捏紧被角，平静道：“你帮我查一下，刚刚那个，沈朝，身上有没有我那个世界的——”她有些艰难地开口道：“——那个男生叫寻迟。”
系统答应了，然后又开口道：“还有件事，就是时空管理局已经在检查您的任务完成度了，原来匹配失败的故障原因已送达，我说给您听：因为该位面后续发展未按原方向发展且偏离较大。以上。”
说完系统就下线了。
徐栀思索了一下什么叫偏差较大但没思索出什么所以然，正好门铃被按响了——是奇哥。
徐栀去开了门，奇哥看见穿着睡裙人还好好的徐栀，连忙握住她的手：“栀栀，我来和你说一下现在网上的发展。”
“一方面的，有这个，骂你的黑粉，你这个跟人家当场表白的行为确实不太符合现在的社会啊；但是呢，你之前和沈朝拍的那个剧组的工作人员来帮你说话了，说你喜欢谢颖老师，还替人家铺花路还夸人家，这个谢颖的粉丝呢就反而过来替你讲话。”奇哥想了想，为了让徐栀开心乐观点还补充说：“你和谢颖现在还有cp粉，说你们一个是美艳风流攻和乖巧兔子受。”
徐栀现在是明白了什么叫偏离原剧情发展了：“......原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