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输了认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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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只听“砰,砰”两道声响,刘大富这边的三人中,有两个应声倒地,剩下那个面色冰冷的,在打倒一个之后,自己也被剩下两人联合打倒在地
看着三人倒地的痛苦状,洛星刘大富两人连忙将三人扶起,喂食了丹药,洛星一边为三兄弟梳理,一边用愤怒的眼神瞪视着对面几人。
“洛星,啧啧啧,你的帮手也太弱了,我兄弟们的身体都还没活动开,他们就都倒地了,你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你要不要也来切磋下试试?我这还有一个兄弟没出手呢。”曾洪志一脸不屑地撇撇嘴,嘲讽地说道,顺手递过去一张切磋承诺书。
洛星环顾四周人群,说道:“行,从今天开始,我这里不再为他人治伤赠丹,今天栽了,我认了,但,你们以后别落在我手里,咱们走着瞧。”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洛星,记住你说的话,以后千万别自讨苦吃,做事之前先想想规矩。还有,我们等着你的切磋邀请,兄弟们,走。”
说完,曾洪志大摇大摆地走了,甚至一路上还嘀咕:还好那个疯子许久未回,估计也是回不来了,要不然,我也不敢轻易来这儿找事啊,哈哈哈哈,今天给了他教训,谅他以后也不敢了,作为梅风的徒弟,受到这样的欺负,他心中肯定不满吧,哈哈哈哈。
此时人群也陆陆续续散了。
那些想下场却未曾下场的人知道此事已了,而且,高级丹药人家都能随手送出,更是梅风的徒弟,自己不结交这样的人,竟然还犹犹豫豫,甚至袖手旁观,哪怕此刻自己再去,也确实是没用了,不由得有些自责起来,暗暗向回走去。
其中有些人更是深深叹气,自己来这里上学,肩负的是家族的任务,可惜这样一个大好机会,愣是给白白的错过了。
待曾洪志几人的离去,周围人群渐渐散去,洛星道:“几位兄弟,先随我进屋吧,咱们进去聊。”说完,看向几人。
那四人微一点头,同步向屋内走去。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远处一个隐秘之所,楚院长和副院长田石磊目睹了这一切。
楚院长心道:洛星啊,别怪我不出面帮你,不经历一些事,你就不会懂得人世间的险恶,越早经历越好,我想通过今天的事,你应该能明白一些东西,学院也是江湖,各色人掺杂其中。而且曾洪志那小子说得不错,做什么事都需要付出,也确实需要考虑周全。心念间,看向田石磊,说道:“调查一下曾洪志的家世背景,还有,找到李世中,让他给曾洪志个警告,免得太过肆无忌惮,去吧。”
田石磊点了点头说道:“好的。”说完,转身离去。
屋内,五人坐在一起。
大富一拱手,有些惭愧地说道:“洛星兄弟,实在抱歉,平日总来麻烦你,可此时却帮不上忙,倒还连累了你,哎。”
洛星闻言,连忙说道:“大富兄弟何出此言,今天你们也听到了,我是因为触碰到了他的利益,他才会如此待我,而且,曾洪志以前就曾想相交于我。。。甚至当面说我不知好歹我也听到了,但我实在不明白,他们为何敢这样嚣张跋扈,等着吧,待我学完武技,必报此仇。”说着,握拳怒目。
“哼,他们就是这样,我相信洛兄弟将来一定会报此仇。”
洛星点点头,道:“他们在学院里一直这样嚣张吗?”
“这就不清楚了,但他却特别针对我,具体因为什么,我想,绝不是他说的那样。”
“听你这么说,貌似你和他本身就有仇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洛兄弟,其实我家乃是商贾之家,而商人也确实最重利益。但是,我们也是人,我们也懂得感恩,并非忘恩负义之徒。”
说完,大富微声叹息,又道。
“入学一年多,他就向我索要钱财,而我偏偏不给。前两年,原本组织炼药学生统一售卖丹药的头头,在毕业离院后,就让曾洪志来进行管理了,只要我们四人买,就立刻抬高价格,再后来看我们不买了,他们就一次又一次地邀我切磋,不打憋屈,打还打不过。”说完,刘大富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
“至于他给我起绰号石头,石头确实没毛,一毛都拔不出,是,我刘大富对外人是很吝啬,但我对兄弟却从来没吝啬过,不信你问他们哥几个。还有,他们对我一点帮助都没有,处处想着算计于我,打了我还让我高价买他们的丹药,凭什么!我一个铜子都不会掏出来给他们!”
洛星眼见刘大富话越说越多,越来越气,忙插言说道。
“兄弟,这就能肯定了,你和他本身就有仇,但是为什么,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你没问过家里吗?”
“这我也不清楚,不过最近几年,由于漠城左近有一个叫狼帮的强盗帮派横行,据说到现在都没抓住,顾城主更是暴怒异常,甚至还找到楚院长协助过,所以学院总是告诫学生,非必要,就不要经过漠连山,而我家就有两次被打劫了许多货物,我爹就很生气,看我老不顺眼。”
刘大富停顿片刻又道:“我在学院被欺负,就常和我爹讲,他老人家不光不听,还说让我忍忍就过去了,说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多交朋友,和气生财,直到我说出了曾洪志的名字,父亲又询问了一番后,久久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何。但从此之后,我父亲便一改往日做法,对我呵护有加,我到现在都不明白。”
洛星道:“在我刚到此处之时,也听说过强盗抢劫一事。哦,还有,你爹对你好了不就行了嘛,别管那么多,你爹肯定有他的想法,相信等时机成熟了他会告诉你的。”
刘大富微微点头道:“哎,也是。总之,他们想让我们屈服是不可能的,要干就来,谁怕谁!不就是挨顿打吗?这样我以后的身体更结实。”说着,拿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胸膛。
旁边的三兄弟也是不住地点头。
洛星又道:“大富,你没向学院说过此事吗?”
刘大富一听,立刻皱眉烦躁道:“说过,不管用,我们反映问题先得和我的老师说,不能解决就反映到李世中李老师那里,再严重了才会由李老师汇报给学院,再由学院定夺,可我每次反映到李老师那里的时候,他要么和稀泥,要么就说同学间相互切磋是学院允许的,而且也没什么大错,无非就是嘴上不饶人,如果实在气不过,就努力练功打败他,再气气他。所以,学院是不会管的。”
洛星顿时疑惑道:“李老师课讲得很好,而且对我也不错,但我怎么听着他好像有点袒护曾洪志呢?”
“对啊,他就是袒护曾洪志,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郁闷,李老师对洛大哥你好,是因为你师父是梅风。”
“也对,好了,此事先暂且作罢,我还不知道各位兄弟都叫什么呢。”
大富一拍脑门,道:“哎呀,我都忘了介绍了,我姓刘,叫刘大富,这三位兄弟是。。。”
说着,刘大富将那三个兄弟一一进行了介绍,按年龄来讲,刘大富最大,老二余世秋,老三墨离阳,老四高俊。起初说话的,显得瘦瘦的是高俊,冷面孔的是墨离阳,最后一个看着有些沉稳之人便是余世秋。
洛星听到此处道:“大富?富有的富?”
“嗯。”
“果然如此。”
待刘大富介绍完,高俊直接言道:“洛星兄弟,你多大,几月生日?”
“十四,一月。”
说到这里,大家一惊,原来洛星是几人里边最大的。
高俊又道:“咱们都一样大,可生月却比我足足大了十个月,还有,洛大哥,都这么久了,你怎么不选择一个武技修炼呢?”
“我最近确实想去找一本武功秘籍学,可没成想。。。”
“那你准备学什么?”
“还没想好呢。”
“都这么大了,应该知道自己要学什么啊?”
。。。。。。
刘大富顿时有些微怒,道:“行了,高俊,哪有你这么说话的。”
余世秋也皱眉说道:“老四,你这直来直去的性格该改一改了。”
高俊也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对劲,尴尬道:“哦,呵呵,有时候说起话来总是管不住这张嘴,不好意思啊,洛大哥。”
此刻的洛星也是一脸尴尬,他根本未曾想到,高俊这个人说话这么直接,听到其大方道歉,连忙摆手言道没事。
其实洛星对高俊还是蛮有好感的,虽说此刻说话很是直接,但他知道,当时也只有四兄弟站出来维护自己,而高俊更是替自己出头,将自己心中所想,全部讲了出去,这份义气,属实难得。
余世秋看向洛星道:“以后见面干脆就叫你洛大哥吧。”
洛星淡淡一笑,道:“怎么都行。”说完,看了看大家又道:“哦,对了,你们一起找过老师说这事吗?”
高俊道:“找过,还是大富哥那句话,没用,所以我们也不找了,有福就一起享,有难就一起当,我们不怕他们。”
余世秋也道:“确实如此。”
刘大富和墨离阳均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洛星此刻对众人更是刮目相看。
由于刘大富四兄弟下午还有课程,几人又聊了一会便起身告辞,洛星见此,也就没多做挽留,送走了四兄弟,躺在床上,想着一些事情。
这四位兄弟据洛星目前观察,刘大富属于富有正义感之人,只不过气性好像有些大,不过想想也很正常,谁经常受这样的欺负能不生气呢?就比如现在的自己。余世秋看上去性情比较温和,稳重。而让洛星最感兴趣的却是老三墨离阳,话是最少的一个,就连后来大家说笑时,他也只是斜嘴一笑,然后瞬间恢复极其冷静的状态。
洛星就想,此人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何小小年纪会是如此不爱说话,总是板着一副冷面孔,而且,今天院中搏斗之时,似有一股摄人心魄的杀人目光。
令洛星有些尴尬的就是高俊,因为其说话直来直去,想说什么说什么。
总体来说,洛星对他们兄弟几人的感觉还不错,更没想到交朋友其实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过去由于自己身体的病和心病,洛星总是不能敞开心扉,而私塾里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父母陪伴,自己便总有一种自卑感萦绕心头,但他却从来不说。
直到为同院学生看病送丹药,他也才知道,与人交流真的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
想着想着,洛星突然又想到曾洪志,虽说无论是白龙飞、梅风还是楚院长,都曾告诉自己,要学会克制、忍耐,凡事要运用智慧。
可当下才懂得,道理是道理,轮到自己碰上了,又是另外一回事,就如刚才自己也说暂时放下,可此时却又想起,因为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所以才越想越气。
洛星心想:曾洪志,就因为我免费给人看病送丹药,竟然欺负我至此,他到底是何人,胆敢在学院里如此肆无忌惮的欺负人,到底是借了谁的胆子?难道真的就是那位李世中李老师吗?
不过他说的一点也对,一味地帮助别人而不索取回报,这确实让很多人把我当成傻子一样来占便宜,就像今天,自己曾经帮助过好多人,虽说是小忙,但,和我站在一起的,也只得刘大富兄弟四人,其他人都只是在看热闹,竟然还有好多人在旁起哄。
没有帮助过我,我凭什么还免费帮助别人?看来白叔叔和师父都曾经告诉我,吃亏要趁早不是没有道理。
哼,你们等着吧,等我学好了武技,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到时候也要让你们知道,曾经欺负我时,我所感受到的那份屈辱和无奈。
想着想着,洛星怒目瞪视着房顶,双拳紧攥,又猛然抬起,用力砸了下去,只听“砰”的一声。
“哗啦”,“砰”,床板碎裂,洛星立时大惊,惨叫一声,重重摔躺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
片刻后,洛星艰难起身,扭了扭脖子,又皱眉揉了揉后背,看了看破损的床,长长出了一口气,喃喃道:“哎!还得去换床。”
其实洛星不知道的是,只要不是非常恶劣的事件,学院对于这种学生之间的矛盾,一般都只是简单教育一番,并不会有太多的干预,除非恶意找茬,毕竟将来行走于世,面对的困难、境遇将比在学院之时要凶险万分。
经由此事之后的洛星,也确实没再给任何一个人治疗,甚至给银子都不治,这倒不是怕了曾洪志,因为他想把更多的时间,放到修炼和增加自身的实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