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拜访路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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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只见大白鹅正贴墙根蹲着。在看见新任主人吴怪梅出来后，它啪地扇一下翅膀站起来了。
“大、大、大！”吴怪梅在喊三次后，跨上变大的大白鹅的背上。紧接想起什么，忙问道：“寻欢兄台，缩身术难学吗？”
“这种杂耍法术不难学，只要资质够投仙门的很快就能学会。但人鬼殊途，我们的方法不一样的就不提了。其实正修的很简单的，听说等于让自己的身体变为如意体质而已。而鬼学《幻经》就行了，并且一进阳阴县后就能从鬼墙上看到要诀。”
吴怪梅骑鹅慢行走开，鬼寻欢也跟着缓缓慢行。
鬼寻欢也有一个木钟，掏出来看了一下时间。吴怪梅顺口问了一句几点了，得知恰好到晚上8点了。这时阴街上来来往往很多鬼，并且很多身上绣着鬼字，相反，许多绣着鬼字的鬼倒走来阳街一边了。
“寻欢兄，不是说10点才放野鬼进城吗，怎么那边像是进野鬼的模样了？”吴怪梅问道。
鬼寻欢答道：“这些野鬼是昨晚进来的，天亮后没来得及过黄泉门的。他们一来没修行顶不住强光，二来连日夜晚走黄泉路很累需要早点休息。所以，他们白天都躲在鬼客栈睡觉呐！”
“为什么非要到10点才放鬼进城呀？”吴怪梅接着问道。
鬼寻欢答道：“之所以要10点才放行，一来是因为城内要安排鬼官差，二来也给活人一段时间逛街嘛，三来城外的野鬼在白天到处找地方躲，也需要时间再赶回到大路上。”
接着告知道：“单说最简单的鬼步，虽然在进阳阴县就有鬼墙让所有鬼学要诀，但能很快学会的甚至可以说千里挑一。所以，绝大多数鬼依然靠双脚步行赶路。”
“寻欢兄台能瞬移多远呢？”吴怪梅问道。
“最远3里左右，其内随便控制距离！”鬼寻欢答道。
“消耗什么呢？”吴怪梅追问道。
“吃草，消耗草！”鬼寻欢一本正经答道，“大白鹅喜欢啄什么草，我就吃什么草！”
吴怪梅先是一怔，紧跟明白鬼寻欢可能在暗讽自己：问得什么小学生问题？所以，补充道：“我就是不明白鬼和仙家消耗什么能哔哔哔瞬移呢？”
鬼寻欢夸张说道：“哇，李天凤一下窜上天了！哇，一剑下来百千条雷了！哇，走着走着被鬼手掐死了！这些怎么解释得清？”
吴怪梅追根究底道：“真的什么都不吃吗？连驴走远路都要喂精料呀！”
鬼寻欢最终告知答案道：“其实是吃蜡烛！”
吴怪梅接着十分实际问道：“那个《幻经》只能鬼学吗？人完全不可以学吗？”
“我记得说过人鬼殊途呀，自然功法原理不一样的。”鬼寻欢答道，“如果你非要学就等于扬短避长。人修一般学《变经》或者其它的更好。”
吴怪梅很好奇修行的事，所以接着问道：“四派各家修行不同经书吗？”
“并非如此！”鬼寻欢答道，“四派的经书很多都是从南山窟拓印出来的，然后在各派各有发展。当然，有些经书拓印不了，与有些经书是后来某些仙者创造的。”
吴怪梅想到天地珠自带的《无相经》，打听道：“寻欢兄台见多识广，可否听过《无相经》。”
鬼寻欢忽然伸手拉住大白鹅翅膀让停止前进，接着直愣愣盯着吴怪梅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无相经》的？”
吴怪梅预感到不能说事实，所以改变说法说道：“我从兰仙姑那儿听说的，她说有个什么师傅和她爹聊天说到了。”
事实上他是听摩天尼说的，不是听兰仙姑说的。
鬼寻欢拍了几下胸口，一边再次迈开步子一边说道：“哎呀，吴老弟你吓死我了！让我以为又遇到祸精了！曾经有一颗怪珠子在兰仙姑身上躲藏过，所以，她有可能知道《无相经》。因为那一段时间与她渐渐走近了，尤其看见她的修为又很菜让总忍不住出手，结果跟着像历劫十几年一样。”
接着忽然很感慨说道：“我在那十几年内亲眼看见她死的次数都不下10次，而我跟着死里逃生不下5次。我甚至好几次差点被打散鬼形。其中最后一次受伤最严重，让我被迫没法继续干涉了。接下，我养伤上十几年才复原不久！也因为这些经历我不愿意到什么上界去了，心知肚明得罪好几位上仙了，知道上去准没好果子吃了。”
从吴怪梅听来，感觉鬼寻欢肯定知道天地珠，仅是不愿提到这个名字，像是十分忌讳什么。
“鬼兄真是侠义心肠！”吴怪梅抱拳赞扬一句。
“不敢！”鬼寻欢抱拳谦虚一声。
吴怪梅故作不解问道：“哎——，怎么上仙下界下来为难地仙呢？《训仙十诫》不是禁止上仙欺负下仙吗？”
当然了，吴怪梅早知道上仙会下界阻止魂仙归位，仅是不知具体会遭遇哪些手段，所以尽量隐蔽点打听一下。
鬼寻欢解释道：“这跟那颗怪珠子的几个特性有关。先是一个在附身凡胎出世时会暴露一下，如果小妖怪刚好在附近都能感觉到异宝出世了。再是这个怪珠子快升仙的前一阵更暴露自己，会让上界的那些要被革除编制的6位候选正仙明晰感应到。最终，这6位中必将有一个被挤落下去的。”
“正仙被挤落难道损失很大吗？”吴怪梅接着问道。
“那当然了！”鬼寻欢答道：“听说正仙管一方神域像是天上的一方帝王，自然损失无法估量了。打个最近的比方说，好比阴阳县方圆几百里内每方圆30里有一个山神管山，不论该山上生出什么奇珍异宝在名义上先属于该山神的，但一被剥夺正仙位置就等于妖怪了，再想拿那些奇珍异宝就等于偷盗了。”
“难怪那些正仙要急眼了！”吴怪梅假装恍悟一句道。
之前，这些事他都听闻过了。
因为觉得鬼寻欢十分抗拒与天地珠惹上关系，所以，吴怪梅顺着话头继续假装懵懂问道：“这个怪珠子叫啥玩意呢？”
鬼寻欢答道：“这个怪珠子按状态有两种叫法：未被弄死前叫天地珠，被弄死后就叫为定魂珠了。”
接着猜测说道：“据说，这一前一后的能力相差十万八千里了，之前能成为搅动上界风云的魂仙，而之后仅仅成为一件一流宝物了。”
这时吴怪梅忍不住笑出几声，紧跟打趣问道：“寻欢兄，想要一颗珠子吗？”
鬼寻欢却异常正经答道：“只要脑子正常的都不会要了。”
吴怪梅十分不解问道：“天地异宝人人遇而取之，为什么你不想要呢？”
鬼寻欢答道：“我告诉你为什么！将来万一你碰到了，免得头脑发热坑自己。在我看来主要是三点：其一，天地珠变定魂珠后很容易被感查，实力不够带在身上等于怀璧其罪；其二，听说不比蛮荒时代抢天地珠了，如今在魂仙上头也有一脉前辈了；其三，天地珠的天资堪称三界第一，知道开始修行后可能一日千里，意思说不定隔天就能来找你报仇了。魂仙能被戏称为搅棍仙，并且承担让仙界以免成为死水一潭的使命，仅由此可见一斑肯定个个不是好惹之辈。”
“多谢相告！在下谨记！”吴怪梅十分客气抱拳说道。
“对了，你刚才忽然笑什么？”鬼寻欢问道。
之所以吴怪梅刚才发笑，是想起鬼寻欢也很倒霉又遇上一个祸精了！当然了，吴怪梅却不能明说出来。
吴怪梅这样答道：“因为我想起一个笑话，与钱掌柜下午聊自己勾搭隔壁绣花西施徐三娘，说在一个雷雨交加之夜眼看千里堤坝即将崩溃，却收到神的声音告知一定要顶住！”
鬼寻欢笑着接腔道：“这事我听过几次了！对能够讲的他都肯定会讲的，对后进阴阳县的新人却闭口不提，甚至还故意撮合新来的男女！当然了，这件事仅是我不方便干而已，不如忽悠该淘汰的兄弟去犯忌讳有效率，同时也顺便为自己积点功德好防雷防掐。”
“寻欢兄，你会像出卖兄弟一样出卖我吗？”吴怪梅忽然问道。
鬼寻欢笑着反问道：“难道我还不算出卖你吗？”
接着提醒道：“说李某凤的事就等于出卖你了呀！不过你刚好运气不错，先见过那位李某凤了。”
吴怪梅想想确实如此，所以不由噢了一声。
吴怪梅本无意聊钱掌柜的艳事，扭转话题说道：“寻欢兄，那个《无相经》有什么可以说的吗？”
当鬼寻欢再次听到《无相经》后格外重视起来了，忽然一个鬼步站去吴怪梅面前逼停大白鹅，用一双眼睛十分严肃地盯着什么。
大白鹅被夹在中间仿佛感觉很尴尬，赶忙低头在地上随便啄着什么。
吴怪梅不担心鬼寻欢看穿自己，因为他如果能看穿早看穿了。与此同时，他马上想到用窥真术反盯回去。紧接不久看到了揭示真相的画面，知道鬼寻欢在使用一种窥查术却无法窥查到什么。
鬼寻欢窥查无果后，高兴说道：“吴老弟，你真是让我像回到怀春少年一阵一阵地心怦怦直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