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异色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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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异色4
“陆德海!”
在外面跪得战战兢兢的陆德海,心里还在不住的嘀咕,里面的小祖宗也没个动静,不知道准备怎么发落自己。
这一闻里面叫他了,立刻跪爬着就进去了。
“奴才在,奴才在!”
陆德海跪伏在地上,尽量不让自己的屁股碰到脚,不然昨天打的板子留的伤,一碰生疼!
因为一直崩这劲儿,这身子难免颤颤巍巍,远处站着的宫人还以为副总管这是被吓得发抖呢!
一个个都忍不住打个机灵,咽了下口水,生怕下一个被发作的是自己。
眼下陆德海都快把自己脸埋土里了,嘴边儿都能抿到土渣子,但就这他也不敢动,这祖宗的脾性还没摸清楚,卑微着来总没错。
但是慕歌这会儿没闲工夫看他有多虔诚,那些漏出筋脉的树根越来越让人觉得张牙舞爪。她微眯双眸似是想要看透土壤直达地下,看看里面到底都是什么东西。
少倾,她对着陆德海下令,“给我挖!”
“啊?”
匍匐的陆德海有些许怔愣,趴在地上发出疑惑,吃了一嘴土,但这都不要紧。
他主要是没太明白这位小祖宗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忍不住抻了抻头皮,堪堪把自己眼睛漏出来偷偷朝上瞄,动作十分滑稽。
一旁的酒居子十分看不上的摇了摇头,这笨得呦,主子要求怎么做就怎么做呗,一看就是个脑满肠肥,听不懂人说话的!
“按照公主说的做,把这棵树连根带土的挖出来。”
景奚在一旁出了声,看来不用他多做说明,慕歌似乎也已经猜到了。
方才那两朵花虽然味道相似,但是树上原本就长着的粉花,花朵淡淡的血腥气息里却隐隐约约带了些腐臭,到底是什么给了这树花血液,又是什么让树吸收了腐味,一切都在这树底下埋着。
陆德海见说话的是这位破云国的皇子,听说这位皇子在他们千极国的皇室面前极有脸面,这也是为祖宗,他也不敢不听啊!
不过也多亏这位祖宗,他到底是知道要干嘛了!
“怎么,使唤不动你?”慕歌低眉瞟了一样还跪着发呆的陆德海,语气很是冰冷,这把陆德海吓得又是一个机灵!
“奴才该死,使唤的得动,使唤得动!”
挖,肯定挖!两位祖宗让把这儿的树全挖了都行!
“公主恕罪,奴才方才耳背,这会儿都清楚了,奴才这就找人挖,这就找人挖!”
话音刚落,他就飞快的跪爬着出去,一旁的小太监想扶一下都被他推的老远,同时在心里忍不住啐了下,这祖宗面前你扶我,你是伺候祖宗还是伺候我?是嫌他活得不耐烦了?都是些没眼力见的东西呦!
没过一会儿,陆德海就带来一群拿着工具的小太监们哼哧哼哧的干了起来。
他自己则在慕歌他们三人身边,低头哈腰侍候茶水。
这可不是他偷懒,是公主知道他屁股开花害怕他拖延进度,才让他别干的!你说公主心疼他吧,但是这脸色可一直都不好看啊......
“公主,您喝茶!”陆德海小心翼翼的把茶杯递到慕歌跟前。
接过陆德海递过的茶,慕歌挑着眼尾扫了他一眼便没再说话,那一眼恰好对上陆德海正在偷看的眼睛,陆德海心里又紧了一下,赶紧垂下目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再也不敢多看一眼,乖乖地去为另两位奉茶。
“你这茶泡的不错啊,景奚,你也算是个行家,你觉得怎么样?”
酒居子是个爱酒的人,但是也爱茶,平日里自己懒得去煮泡,总是在月国公那里蹭些,那老家伙可着实是个爱茶之人,连带着自家的儿子们孙子们都有所涉猎,景奚正是被深深影响的一位。
景奚啜了口,细细品味。
“汤色清凉,回味甘甜,比之一般茶汤少了些泥土气息,多了些花香。”
陆德海闻言谄媚的笑了笑。
“皇子果然是行家,奴才是用晨起雪灵花的露水来泡的茶,比地水多了份甘甜。”
陆德海毕竟是伺候过宫里主子的,何况孙太妃也是个附庸风雅的人,先皇去后,她便镇日在宫中烹茶煮酒,他这贴身伺候的,多少也学了点儿。
“你倒是会享受啊。”酒居子突如其来的说了句,他只是有感而发,但却把陆德海吓得不行,扑通一下,又跪在了地上。
“贵人折煞奴才了,奴才可不敢享受啊,主子喜欢什么奴才便学什么,只要主子高兴,奴才便是用血烹茶也愿意啊。”
陆德海一边说一边磕头,一整句话颤颤抖抖,声音之大,跟哭嚎似的。
这阵势把酒居子惊得连忙咧开身子,端着茶杯茫然的看看景奚又看看慕歌!
他是说了什么,把他吓成这样?他也不是个不怒自威的人呀。
慕歌见酒居子怔愣的样子,本还冷冰冰毫无表情亦忍不住掩唇一笑。
再看向还在地上跪着磕头的陆德海,那笑容又收了回来,冷着声说道。
“无论是你,还是这里的大总管,你们平日里怎样,我懒得管,但是差事做得好不好,你们自己心里掂量。”
慕歌这话说的模棱两可,陆德海不知该不该起,让他自己掂量,想想这些年在庄子上的过得那是个如鱼得水,他额角的冷汗都开始朝出渗。
其实慕歌从来就不是个难伺候的主子,对宫人赏罚分明,从不随意欺辱。
如今对陆德海这般,也是为敲打一下,毕竟皇庄她们也不常来,这些总管和嬷嬷,可以说是一手遮天了。
虽说这次出行他们伺候的并无不周,但皇庄养着他们,这是他们的本份。
这次这雪灵花之事算是一个契机,她得让他们适时都清醒清醒,知道上面还有主子。
“起来吧,别这旧伤没好又加新伤,让旁的人看见,以为本公主是个爆裂性子!”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陆德海诚惶诚恐又磕起头来,慕歌撇了撇嘴,朝一旁的小太监使了个颜色,让他过去搀扶一把,小太监得了吩咐,滴溜溜的就跑过去把他们陆总管搀扶起来。
陆德海如遇大赦,起身期间不断作揖。
“谢公主,谢公主,公主人美心善,是咱们办事不利惹了公主不快,公主仁慈,不惩治奴才,大恩大德,奴才谨记。”
慕歌没有理会他,继续看向正在动工的那头。
陆德海悄摸吸了吸鼻子,抽出小太监扶着他的手,弓着身子朝慕歌身旁走去,又一脸笑意的在一旁倒茶添水的伺候着。
景奚看着这眼前发生的一幕,眉梢微微挑动,眼光幽然,随即低头继续饮茶。
丫头还是心善,他平日里虽然不会轻易处置宫人和手下,那是因为在他之前,他宫里的嬷嬷和月萧他们已经帮忙惩治过了。
说来他还从未见过丫头罚过哪个手下和宫人,若是在破云,这陆德海随便遇上一人,怕不去半条命也难。
过于和善,刁奴亦能欺主。
不过这也不打紧,奴才之事无伤大雅,以后如果他家丫头遇见别的不顺心的人和事……
想到此处,景奚的微微敛下眼眸,任谁都没发现那变得幽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