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等身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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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等身丹
面对葛同山的疑问，张仲坚脸色稍稍有些复杂，不过还是应道：“是他，不过现在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葛同山脸上没露出多少意外，倒像是早知如此的样子，“果然还是放不下过往吗？”
“是啊。”张仲坚叹了口气。
“可惜，也是个好苗子啊。”葛同山也感叹一声。
“他来做什么？”张仲坚转头问叶枫，“也是为了林师弟吗？”
“他说要帮我解决问题，还说之后也需要我的帮助。”林宇非斟酌这用词，“说是不会损害我的利益，也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真这样说？”张仲坚一愣。
“是啊。”林宇非说道，“师兄，那个人，可信吗？”
“怎么可能！”叶枫已经最快插了一句，“你看他那个样子，怎么看也是个反派啊！”
林宇非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张仲坚。经过几次交流，以及从旁观察张仲坚的表现，他也看出来了，莫离离开鬼谷一脉，看起来也并不是因为什么罪大恶极的原因，而是有什么别的执念急着去做。这样看来，莫离的话，也未必没有可信度。
张仲坚沉吟着，没有说话。倒是葛同山在旁边说了一句：“那小子啊……虽说有几份执念，倒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那。”
林宇非一愣，听起来这葛同山也很熟悉莫离嘛。正想多问一句，却停张仲坚说道：“确实。以前的他，说是个老实书生也不为过。不过后来……”
“怎么了？”葛同山问。
“发生了一些事……他回过一次家乡。”张仲坚犹豫片刻，最终是隐晦地说了一句。
“难怪了……”葛同山点头，“其实我也去过那个地方，确实他回去过的话，怕是会受不小的刺激的。”
“所以说啊，”张仲坚脸上流露出几份苦恼，“我其实也想要相信他，不过他这些年来所为的，虽非罪大恶极，但和正道，恐怕也沾不上边了。”
“所以，还是要小心些。”张仲坚向林宇非叮嘱道，“这些年他变化不小，行事偏激在所难免，你要多留个心眼。”
“哦。”林宇非答应一声，脸上却有一丝犹豫。
“怎么？”张仲坚察觉到了，“还有什么事吗？”
“他说……”林宇非迟疑了一下，才道，“我这个状况，可能不只是失忆。看他的样子，好像是知道些什么。”
“他真这么说？”张仲坚神色凝重地问道。
林宇非点点头。
“看来这小子是知道些什么。”张仲坚沉吟道，“不过他也才刚来，也没有几次接触，他是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的？”
气氛忽然安静下来。张仲坚在沉思，其他三人也无话可说，只是看着。
“先不管了。”张仲坚只思考了片刻便做出决定，“我找个机会先见见他吧。林师弟很可能是他的目标，贸然见面风险不小。好在现在我们多了葛小子帮手，我也有更多的机会离开这里去做些事。”
“这就把我当打手了？”葛同山道，“我只是来找你切磋的，你就那么确定我不会走吗？”
“天师府的罗天大醮，你会去的吧？”张仲坚忽然问。
“会啊，我收到邀请了。”葛同山一愣。
“那不就行了，”张仲坚笑笑，“在这里呆上几天，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你倒是吃准了我了。”葛同山嘟囔一声，没有再反驳。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休息一下吧。”张仲坚没有理会葛同山，向着林宇非道，“我明天去见见莫离，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们就留在这里修炼，顺便好好向葛兄弟好好请教一下。比实战可能我强些，可说到修炼的经验，他可比我多多了。”
“是，师兄。”林宇非低声答应，叶枫那边也应了一声。
“我先确认一下他的态度，可以的话，会让你见他的。”张仲坚看出了林宇非的犹豫，笑着安慰道，“放心吧，他的交易目标是你，如果要交易的话，终究还是需要你出面的。”
林宇非应了一声，脸上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然后他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四下张望起来。
“怎么了师哥？”叶枫凑上前来。
“蝴蝶呢？”林宇非一边找一便问，“你看见它去哪里了吗？”
“蝴蝶？”叶枫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一只猫的名字，“没注意啊？刚才师兄和葛前辈打得那么凶，不会波及了吧？”
林宇非脸上露出了担忧的表情，但很快就被葛同山打消掉了：“那只猫的话，我刚到的时候就跑掉了。”
林宇非终于完全放心下来，向葛同山道了声谢。
“道谢就不必了，”葛同山摆摆手，忽然眯着眼睛向林宇非瞄了过来：“不过先前没注意，现在看来，你这小子有点意思啊？”
“看出什么来了？”一边已经开始布置防御法阵的张仲坚问了一句。
“不太明确。”葛同山死死地盯着林宇非，“不过，我好歹也稳定到元婴初境了，内丹压制对你都有点效果，可对上这小子，受到的抵抗比你都强烈呢。”
“内丹压制？啥玩意？”叶枫忍不住问道。
“对上高出一个以上大境界的人，内丹对于炁的运转会受到影响，影响的程度随着差距的增加而变大。不过不是实力的压制，而是灵智方面的威吓，类似于狮虎对豺狼这样的。”张仲坚停下手里的活，一边说一边走过来，顺手给了叶枫后脑勺一下。然后不理叶枫的痛叫，向葛同山问道：“确定吗？”
“看不太清。”葛同山摇头道，“也许是今天的失控的影响也说不定。明天吧。”
“那就明天再说。”张仲坚道，“葛小子过来帮我布阵，你们两个，早点去休息吧。”
这一晚上林宇非都没有踏实过，连打坐都没心思。
自己身上奇怪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身边隔三差五地出现妖兽，包括认识张仲坚他们之后。连最近身处法阵之中都依旧有妖兽袭来，不过多数连法阵都进不了。
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结丹境的高手，虽然一个多月了依旧是个神经刀，连门道都没摸清楚，可在张仲坚和葛同山看来，自己的境界显然是很高的，只是有待发掘。
自己失忆了。
这是最让他莫名其妙的事。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从一开始他就对这件事存疑。原因很简单，他的记忆是自洽的，中间没有出现过缺失。从记事到上学，从收养蝴蝶到父母出事，从被邻里接济到自己终于打工赚钱，生活中的每一件事情都真实的存在于自己脑海里，中间没有任何矛盾，也没有任何断层。所以当叶枫第一次提出失忆这个可能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想反驳。但出于性格使然，他还是忍住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身上确实有很多不可解的东西。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如妖兽为什么总在自己身边出现，如已经散去的那些人到底想要拿自己去做什么，比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能力。
杂念太多无心打坐，他也早早躺在了床上。各种念头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地转，最后定格的，是莫离离开前的脸孔。
交易由于自己习惯性的警惕没有达成，但看莫离的脸色，他直觉莫离一定知道些什么，而不是张仲坚这种模糊的判断。所以他其实是稍微有一些后悔的，若是答应了莫离，现在会不会已经有了解决的方向了？
然而这样的念头只是在脑海里过了一瞬就被否决了。莫离终究是怀着私心而来的，这一点不可质疑，也许他确实有办法，但是会以谁为优先，林宇非没法确定。
还是让师兄先见一见吧，如果能达成交易，师兄去交涉总比自己去交涉要强一些。
念头通达了，林宇非终于沉沉地睡去。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对于张仲坚，他内心那下意识地保留的几分警惕已经开始慢慢地放下了。
这一觉睡得有些踏实，林宇非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老高，看看手机，已经是上午八点多了。
“少见啊，师哥你居然会睡这么晚？”叶枫从入定中睁开眼，第一时间来到林宇非身后，“认识你以来还是头一遭啊！”
“认识你们以前，这才是我的常态，虽然不会有这么晚。”林宇非随口答道，“你也挺少见，我居然看见你修炼了。”
“师哥你也学会内涵人了啊？”叶枫的笑容稍微有些尴尬，“我这不是受刺激了吗？再说你前几天不是说，想要研究也得自己去体验啊，我这不是从善如流嘛！”
“师兄呢？”林宇非没有继续和他贫，问道。
“师兄早早就出去了，葛前辈在屋里修炼，”叶枫答道，“听说昨天那一场，他的消耗很大，昨天一晚上都在打坐恢复，也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不愧是前辈啊！”
“这有什么好吹的！”葛同山悻悻的声音由远及近，转眼间人便到了两人面前，“你家那个师兄可是大早上就完成了！虽然破境是成了，可惜比天赋，我到底还是及不上他啊！”
两人赶紧行礼。虽说看起来有些随意，但这人也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让人丝毫不敢怠慢。
葛同山随意地摆摆手，眼睛很自然地就朝林宇非瞄了过来，看得他一阵不自在，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小步。葛同山却没有放过他，竟然不只满足于看，而是围着转了几圈，期间不停地点头，同时嘴里喃喃自语。
“咋了？”叶枫没忍住，凑上来问道。
“先别说话！”葛同山摇手制止了叶枫发问，继续围着林宇非转圈，偶尔还会结几个手印，看得两人都莫名其妙。足足过了五分钟由于，葛同山才停下来，摇头叹道：“真奇怪，看不透啊！”
“什么看不透？”叶枫又忍不住发问，问完了才反应过来，赶紧捂嘴。
结果这次葛同山却没有理他，只是摇摇头道：“他这个人，我完全看不透。就算是结丹境，高他一个大境界的我，也可以通过一些手段感知到他的内丹，可他给我的感觉……”
“怎么样？”这次却是林宇非嘴快了。直觉告诉他葛同山应该是看出了什么，自身的秘密也有望解开，实在是忍不住了。
葛同山继续摇头：“我掌握的感应之法，是可以通过灵视看到内丹的大致轮廓的，条件就是修为至少要高出一个大境界。进阶元婴境后，精力足够集中的话我连张仲坚的内丹都可以勉强看到一些，看他却完全不行。”
“完全看不到？”叶枫咋舌，“那岂不是说，师哥现在的实际修为比大师兄还要强？”
“应该不是。”葛同山摇头，“张仲坚是我见过的最强的结丹境，加上累积了一千多年，我不觉得这小子能比他还强，毕竟修炼时间时间太短了。”
“那怎么会看不到？”林宇非忍不住问道。
“我想到两种可能，”葛同山道，“第一种，就像张仲坚说的，他身上有些我们不了解的力量阻止了我的窥视；至于另一种，就比较匪夷所思了。”
“另一种是啥？”叶枫忍不住问。
“另一种，就是他的实际修为，已经超过我了。”葛同山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让所有人感到惊悚的话，“这样的话，我感知不到他的内丹，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不过这种事实在是匪夷所思，听听就好。十几年修炼到元婴境甚至以上，实在是不可想象的，历代的道门仙人们也没有做到的。”
两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葛同山，说不出话来。
“那是不可能的。”有个声音从旁边传来。三人一起扭头，发现说话的居然是大早上就离开的张仲坚。
“这么快就回来了？”叶枫叫道，“这才一个小时不到吧？见到莫离了吗？”
“我没找到他，他不在那里了。”张仲坚摇摇头。
林宇非心里一阵失望，却努力地压制住心情，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张仲坚看在眼里，心里暗叹一声。这个师弟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掩藏情绪的能力有多烂。不过这种事情，揭穿了也是两边尴尬，只好不作理会，转而接下了林宇非的话头：“因为你那天的失控。”
“失控？”林宇非一愣，有些不解。葛同山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向张仲坚确认了一遍，才点头道：“确实，那种程度的失控，如果是元婴境，你的元婴会自行显化，并会以极限的速度吸收周围的灵炁，而距离最近的你，无疑会被吸成人干的。既然没有，那就说明你还是结丹境。”
“这么确定吗？”张仲坚道，“我记得你还有个很特别的办法吧？不用一次吗？”
林宇非和叶枫一愣，两人一起看向葛同山。
“你这家伙！”葛同山忍不住咬牙，“那是先祖赐予我的仙家灵咒，用一次少一次的，我可没有几次了！”
“看来你还是挺好奇的嘛！”
十几分钟后，在树屋前的空地上，张仲坚笑着向正在忙碌着布置符阵的葛同山说道。
“你可真好意思说！”葛同山一边布阵一边悻悻地说，“这是家祖葛玄仙公给我留下的窥天符，总共也只有九道，这些年我陆陆续续已经用掉了三道！你倒好，轻轻巧巧地就把我卖了！你看看那小子的眼神，他忍住不说有什么用？脸上表现得也太明显了吧！”
叶枫和林宇非就在屋里等着，他们两个倒是没有这么明目张胆地说这样的话，用的都是秘法传音。很显然葛同山对于张仲坚“好奇”的说法很不以为然。
“好好好，你不是好奇，你从年轻时候就是个老好人，我知道。”张仲坚老神在在地给这位老友顺毛，眼角确实掩饰不住的笑意。
“哼！你对这个师弟倒是很上心嘛。”葛同山哼了一声，“不过我说好啊，窥天符不是万能的，即使通过法阵的激发，以我现在的修为，最多也只能提升到将将洞虚境的灵视能力，若是设障的那人修为比这还高，或者有什么高级别的能力，我也不一定能看清楚！”
“你尽力就好，我又没有非逼着你一定做到。”张仲坚笑笑。
“好了！”说话间葛同山跳到法阵外面，双手各祭出了两张符捏在手里，“叫那小子赶紧出来吧！”
最后这句葛同山没有用秘法传音，而是直白地喊了出来。话音刚落，没等张仲坚出声，林宇非的身形已经出现在了门外。
“你小子倒是心急！”葛同山嗤笑一声，“来吧小子，赶紧过来，站到法阵中间，全身放松！”
林宇非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这个时候也懒得矜持了，立刻用最快地速度走过来，飞快地入了阵。
“坐下来，入定，就像你日常修炼的时候一样。”葛同山飞快地叮嘱几句，自己也盘坐在林宇非对面，双掌外翻，虎口相对，照准了林宇非的丹田位置，也迅速入定。
“这样能行？”叶枫跟着张仲坚站在不远处护法，却受不了安静的气氛，忍不住问道。
“不确定，不过这已经是现阶段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算老师来了，因为境界不如葛小子，效果也不会更好。”
“就是说这位前辈比老师还强？”叶枫咋舌。
“只比灵视的话，确实如此。有窥天符的加持，整个道门都没几人能在灵视上超过葛小子。”张仲坚道，“况且老师的强处，也并非是修为方面的。现在就安心看着吧，使用窥天符阵的时候，需要安静。”
叶枫点点头，不说话了。两人一起盯着静坐的葛同山和林宇非，随时准备应对意外状况。
此时的符阵已经发动，淡蓝色的荧光将两人笼罩在内。渐渐地，一束较亮的蓝色光束在葛同山双手的虎口处显现，连接在林宇非的丹田与葛同山的双眼之间，并且越来越亮。与此同时，符阵本身的光芒也更加地明亮起来。
当那道蓝色光束亮到极致的时候，葛同山的双眼陡然张开，双眸中蓝光莹然，虎口处的光束陡然变得笔直，并且急速变亮。
一边的张仲坚和叶枫同时闭眼，实在是太亮了，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那逼人的亮光。
“葛同山！”张仲坚大叫一声。
“没事了，睁开眼吧！”葛同山有些疲惫的声音传来。
两人同时睁眼。刺眼的亮光此时已经完全熄灭，包括符阵的光芒。张仲坚还好，叶枫却是不停地揉眼睛，眼前仿佛还有好多的光暗相间的影子闪来闪去，好一阵子才恢复过来。
“怎么样了？”张仲坚一把扶住有些晃悠的葛同山，“有结果吗？”
此时林宇非也已经站起身来，眼里也满是渴望。
“还是没看到，”葛同山用精疲力尽的声音说道，“他的体内，肯定没有内丹，但是他体内炁的充实程度匪夷所思，堪比刚刚成型的元婴。”
“这算什么？”张仲坚目瞪口呆。至于叶枫和林宇非，此时一脸茫然，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这个情形有多么特别。
“两个可能。”葛同山盘坐下来，看起来消耗相当大，“第一个，他还没有到结丹境，但是因为某种原因，他体内的炁量相当庞大。”
“这个有可能吗？”张仲坚有些不信，“若没到结丹境，有哪个养气境的身体能够承受这么庞大的炁量？”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所以我倾向的，也是另外一种可能。”葛同山猛力地晃晃脑袋，仿佛是不太愿意相信，“他修成的，是等身丹。”
寂静。
这个结果说出来，两个修炼千余年的人物都失语了。
“那个……等身丹，是啥东西？”
打破寂静的是叶枫。两位老前辈都在失神状态，林宇非只是在等待进一步的说明；只有叶枫，此时实在不能接受这份过度的安静：“很厉害吗？那东西？”
两位古人此时一起看向叶枫，目光都有些呆滞，可是都没有斥责，连张仲坚都没有。
“昨天葛小子说的内丹的等阶，还记得吧？”张仲坚终究是比较沉稳，首先反应过来，对叶枫和林宇非解释道：“等身丹，是祖丹的一种，而且是祖丹中顶级的品质。方法说白了也简单，就是将自己的整个身体当做内丹来修炼，最终修炼成功并突破元婴的话，甚至可以一次性突破到归阳境，进入洞虚境也会是水到渠成的事。”
“这么牛的吗？”叶枫惊叹着，看向林宇非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了不得啊师哥，真没想到你是这么牛的人！在这一行上，你才是学神啊！”
林宇非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没有忘记关键的问题：“葛先生，修炼这个等身丹，风险是不是很大？”
“是的。”葛同山点头道，“等身丹，顾名思义，就是将内丹凝到全身那么大。且别说凝聚这么大的内丹的难度有多高；就算凝成了，也只会给突破元婴境造成极大的困难。”
“没错。”张仲坚接口道，“就算是普通结丹，突破元婴的时候需要的灵炁便是海量，更别说身体那么大的内丹。想要成就这么大的元婴，需要的灵炁估计会比普通人化神需要的量还要高出数倍！”
叶枫倒吸一口凉气：“可怕！”
“不是这个，”林宇非却没有太在意，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修炼等身丹，会对自身造成什么影响吗？比如……记忆之类的？”
“你是在意这个啊！”葛同山恍然，然后摇摇头，“抱歉，这个我答不了你。整个中土道门之内，修炼过等身丹的不过寥寥数人，而且都是上古时代的人物。这等经验，根本无从得知。”
“不是我说你啊师哥，”叶枫插话道，“你可是能够媲美上古大能的天才，不应该得意一下吗？在意那些细节干啥！”
“没那心情。”林宇非兴味索然。
说实话，得知自己修炼的可能是最高级别的祖丹，而且是祖丹中的顶级的时候，林宇非还是心里还是有些小得意的，但这些终究无法冲淡自己想要知道真相的迫切。自从认识眼前这些人以来，自己记忆中的每一件事情都可能是错的，甚至有可能不存在，这种每件事都无法确定的感觉实在糟透了。
“也不用太失望，”葛同山安慰道，“虽然用窥天符强行提升了灵视能力，不过我终究不是真正的洞虚境，能力还是受了限制。不过你还有更好的机会的。”
“更好的机会？”林宇非茫然。
“罗天大醮！”葛同山道，“你可能不知道，你家老师和天师府内宗代掌教张宇初交情不错。有这层关系，你再在罗天大醮上好好表现，大概率可以请动张宇初亲自给你看看。别忘了，那位可是真正的洞虚境极境的高手，比我可强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