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妖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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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妖兽
“话说师兄你真的有测量工的上岗证吗？”在林宇非家的家门口，叶枫随口问道。
“当然没有。”张仲坚也随口回答，“我和老师没事就在鬼谷岭修炼，哪有心思干这些杂七杂八的！”
“那你这么忽然就做了测量工了？”叶枫疑惑，“你做得了吗？”
“我可是认真地钻研过机关术的，比较起来现在这些土木活计真没什么看头。那些叫什么仪器之类的小玩意，实在没什么技术含量，摆弄几下就会了。”张仲坚摇摇头，“再说了，这么个小工地，走走后门还是很容易的嘛。”
“师兄你还知道走后门？”叶枫惊讶。
“叫法不同而已，这些东西，什么年代都一样，都玩烂了。”张仲坚一脸的不以为然。然后他没有再理会叶枫，推门走了进去。
“是这样吗？”叶枫挠挠头。眼看门就要关上，顾不上再想，赶紧跟上。
屋里没人。
喊了几声之后，没有半点答应的声音，所以两人很快就确认了这一点。林宇非的家里并不大，一楼除了客厅和厨房卫生间外，就只有一个十几平米的小卧室，一眼就看尽了。
“还没回来？”叶枫挠头。
“不对，不在家的话至少应该锁门的。”张仲坚摇摇头，顺着客厅一侧的楼梯上了二楼。叶枫也随后跟了上去。
二楼有三个房间，其中两个是锁着的，只有一个向阳的房间开着门。只向门里看了一眼，两人的脸色就变了。
开着的那个，正是林宇非的房间。此时这个房间里一片狼藉，窗帘被撕成了好几块散落在地上，墙角的书柜倒在地上，浅色的布料和各色书本交杂在一起，上面还有几滴黑红色的东西，看上去像是血迹。
屋子里没有人，但是向着街道的铝合金窗上一个硕大的圆洞，所有的玻璃全部粉碎，洞口断掉的铝合金框向外翻卷着。不仅窗户，四周的铝合金边框都被带起了一大半，可想而知撞出这个洞口的力量有多大。
“我去，这是被妖兽杀到家里来了吗？”叶枫惊叫一声。
“可惜，时日太短，没能布下巡天之阵。”张仲坚叹息一声，抬手将一张黄色符纸捏在手中。随着真炁注入，柔软的符纸渐渐像铁片一样直立起来，符纸的顶端有几丝银光闪烁着，渐渐地凝成了一束，指向了窗外的一个方向。
“还好没走太远。”张仲坚脸上露出喜色，身形一闪便出了窗口。直到身形已经跃入窗外的黑暗，招呼的声音才穿过来：“这边！”
林宇非靠在一块直立的山石后面，努力地抑制着自己的呼吸。然而刚刚的狂奔让他的心跳如同擂鼓一般，实在很难压制住。左边的小臂上，血还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掉，虽然流得不大，但还是很痛，让他忍不住想吸气。
回想起十几分钟前的那一幕，他依然心有余悸。
本来今天下班是要和张仲坚一起回家的，可是下班后却死活等不到张仲坚下楼。等了近半个小时后，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他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先回家，至少还能先做个饭，边吃边听课。
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刚刚黑下来。蝴蝶没有在家，早上放下的猫粮也没有动。林宇非脱下外衣扔到沙发上，正要进厨房，忽然听到楼上的房间里传来了很响的一声，像是什么倒了。
“蝴蝶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东西！”林宇非抱怨着，先上了楼。开门开灯，却没有看到蝴蝶，只看到他的便宜书柜倒在地上，有两块隔板已经掉了，书散落了一地。
“蝴蝶，蝴蝶？”林宇非叫了两声。
没有反应，视线所及里也没有看到蝴蝶的身影。这时候，窗帘那里却抖动了两下，显然有东西在那里。林宇非没有作声，而是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准备一举擒获，给那只猫一个教训。
但那东西显然发觉了。林宇非跨出没有三步，只听“吱”地一声尖叫，一个黑影撕开窗帘，飞快地向他扑过来。
不是蝴蝶！
林宇非只来得及有这样一个念头，那个东西已经扑到了面前。这可不是一只猫能达到的速度。仓促间林宇非只来得及抬起一只手护住脸，然后只觉得手臂上一痛，那东西已经掠过他，扑到了他身后。
这时候林宇非才发现自己竟然在那刻不容缓的瞬间做了个半蹲的动作，堪堪避过那东西的扑击。他没有迟疑，飞快地扭身，同时向后退了两大步，人已经靠在了窗边。
那东西没有再次扑击，而是蹲踞在了卧室门口，彻底断了他下楼的路线。而这一缓冲，也让林宇非看清楚了这东西的真面目。
一只金丝猴。
这是林宇非的第一反应。但是稍一观察，很快就明白不是了。
就算是一只金丝猴，这也是一只至少大了两倍的金丝猴，林宇非想。但这不是最关键的，最惊人的，是这家伙的眼睛。
不是黑色。灯光下林宇非看得分明，是血红色的，而且带着摄人的光芒，像是一只嗜血的野兽！现在他非常确定，虽然看上去像一只大号的猴子，但这无疑就是张仲坚和叶枫所说的，妖兽！
只是观察了不到一秒，林宇非才悚然发现一件更加绝望的事情。现在这只大了两倍的猴子妖兽在和他错身而过之后，正好蹲在了卧室的门口，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而他站在窗口。他住的是次卧，没有阳台。
退路被堵死了！
没等他做出反应，对面的妖兽“吱”地尖叫一声，已经带着一团残影向他扑来。这只的速度比上次遇到的那只快了何止几倍，林宇非只觉得自己像是在高速路上被飞驰的卡车撞了一下，下一刻他和那只猴子一起撞在身后的窗户上，在身体来得及感受到疼痛之前，又重重地摔在屋子前面的水泥地上。
触地的一刹那，林宇非终于反应过来。他以常人不应该有的速度翻身而起，脚下生风，如同离弦的箭一般一直向前奔去。至于方向，已经完全顾不及了。
云山县只是个小县城，背靠的是山，前面也是山。林宇非的家又在接近城区边缘的地方，若是在白天，站在屋顶就能看到城市边缘的山沟和对面的山头。只奔逃了片刻，眼前就已经看不到城市的灯光了，脚下和身边都是碰到树木哗哗作响的声音。
他甚至在情急之下跳过了四五米宽的壕沟。但是这次他没有太过惊讶，昨天晚上被张仲坚从楼顶推下来又被治好之后，他感觉自己有了一些奇妙的变化。
在那之前他只有在绝境的时候才会触发那些能力，现在他好像更加自由了一些。比如从家里逃到他现在藏身的地方，只用了几分钟。
而他家到这里有多远他是大致清楚的，他小时候就来这里玩过，至少有五六公里。很显然，刚才逃跑的时候，他又无意识的用上了那些奇特的能力。
“也许……我应该有能力和它斗一斗？”林宇非忽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毕竟昨天看到张仲坚和莫离的遭遇后，他已经能够凭借自己的意识使用那些能力了。想到这里，他摊开手掌，努力集中意识。几秒钟后，一个细小的风卷在手心出现，发出了细微的尖啸声。
林宇非无声的叹了口气。昨天晚上他就试了好几次，也只是这个程度。可是刚才逃走的时候，显然不止这样的效果，不然他早被追上了。
头顶忽然传来了低沉的呼噜声，林宇非的身子立刻僵住了。他有些艰难地抬起了一点视线，正好看到那只猴子就蹲踞在他背靠的那块石头的顶部，一双眼睛射出猩红的光芒盯着他。
林宇非心里一寒，想要斗一斗的想法立刻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只有一个字：“逃！”
“逃”字浮现的同时，那只猴子突然扑下，速度比之前只快不慢。情急之下，林宇非脚下一动，身子已经在十几米之外，猴子竟然扑了个空。
猴子一扑不中，显然有些意外，林宇非更加意外。在那短短的一瞬间，追逃的双方居然都在发呆。
发呆的时间很短，短短的一瞬后，猴子率先反应过来，再次扑上。这次林宇非反应慢了不止一拍，眼见猴子就要扑到眼前，情急之下右手下意识地一挥。
意外再次出现。这次挥手之间，竟然有尖利的啸声响起，黑暗中隐约亮起了青光，如刀刃般飞出。只听得猴子尖叫一声，身子摔出了十几米，重重地摔在地上，又飞快地弹起。
这次意外的攻守互换，双方态度再次变化。这次猴子爬起后没有立刻扑上，显然有了戒心；林宇非则是又惊又喜，毫不犹豫地再次用力挥手！
尖啸声中猴子飞快地向旁边一跳。随着林宇非挥手，一道青光再次出现，却没什么威力，飞出三四米就消失不见。
林宇非狠狠地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就想逃走。却见那猴子忽然尖叫一声，向后猛力一蹦，直接蹦回了石头上，眼里红光消退了不少，隐隐能看见一双红色的眼珠嘀溜溜地乱转。
只愣了一瞬，林宇非就反应过来。这才发现所谓的妖兽，原来也不是完全不懂得害怕嘛。看来这些东西也是有些灵智的。
虽然有些让人欣喜的发现，但林宇非还是不敢动。这只猴妖的判断力看来并不强，现在它只是摄于刚才箱一击的威力不敢上前，显然它并没有发现第二击的猫腻。可第一次没发现不代表第二次发现不了，万一对方反应过来，可就真的糟糕了。
现在林宇非有些骑虎难下了。他不敢再作尝试，生怕那猴子反应过来；更加不敢逃走，那样等于直接告诉对方我害怕得不行了，形势马上就会急转直下。但问题是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眼看着那猴子眼里的红光越来越盛，看来要不了多大一会，他就又得开始逃命了。
这个结果来得有些猝不及防，短短几秒钟后，那猴子就已经忍不住了。它那红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试探性地向前逼近了两步。林宇非本来就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一见猴子向前，立刻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这一步迈出去还没落地，他心里立刻知道要糟。
和这些所谓的妖兽对阵，他没有经验，但至少在书上和电视上看过人和野兽的对峙。他这一步退让很明确地表现出了他的害怕，果然那猴子立刻收起犹豫，尖叫一声直扑过来。
林宇非毫不犹豫，掉头就跑。刚才那次失败的尝试让他不敢存有丝毫的侥幸，这一次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拼命地向前跑。可不知为什么，这次他没有了之前逃跑时候的轻盈感，每一步都倍感吃力。再次面临绝境，他的那些能力居然没有激发出来。他听天由命地跑着，仿佛已经感受到猴子的獠牙触及都了他的皮肤。
“吱”地一声尖叫传来，拼命奔逃的林宇非忽然愣了一下。这声音怎么听都是受惊的感觉，就像之前被他那无意的一击打中时一样。这样一想，他的脚步忽然就慢了下来。然后他就停下了，就听到有人叫了一声：“哇塞，好大的猴子！”
这声音他在过去的两天里听到过好几次，就是那个叫叶枫的年轻人。考虑到他总是和张仲坚在一起，林宇非的恐惧心理立刻消散。停下来回过头，果然见张仲坚和叶枫并肩站在他身后。张仲坚身上电光缭绕，那猴子在他们面前几米远的地方逡巡往复，不时地尖叫几声，像是在示威，但脚下却不敢轻易上前。
“怪不得。”张仲坚点点头，“这类妖兽的行动非常敏捷，没有经验的新人确实很难应付。也亏了你能逃这么远。”
“能对付吗？”看到张仲坚和叶枫神色自若，林宇非终于放心。他来到张仲坚身侧，随口问了一句。
“这种东西对我来说算不上威胁。”张仲坚摆摆手，“虽然它的速度很快，不过很不巧，我对自己的速度也是很有自信的，收拾它不成问题。”
林宇非松了口气。但张仲坚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心又提了起来：“不过我还是希望林师弟你自己尝试一下。现在我和叶师弟都在这里，安全上不会有问题的。”
“还要试吗？”林宇非觉得自己的汗一下又涌了出来，“刚才的结果你们也看见了，我是能够自己用出来，可是有意识的用的话，完全派不上用场啊！”
“很不错了，”张仲坚鼓励道，“短短几天能有这样的进步，已经能让很多人羡慕了。既然能够有效施展，那就说明你确实还有办法行炁，只是没找到准确的方式而已。而这些在实战中是最容易获得的。”
“可是……”林宇非还想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一个踉跄打断。那是张仲坚在他背后推了一把。转眼间他又站在了最前面，和那只猴子面对面。同时身后风声响起，张仲坚和叶枫已经退后了。
林宇非心里隐隐有些恼怒。无论是张仲坚还是叶枫，显然都完全没有把他的意见放在心上。他只是不太了解，但并不代表他不清楚，为了让那猴子有胆量冲上来，他们一定会退到足够远。
希望如你们所愿吧，林宇非赌气一般地想。他努力地集中精神，回想着击中猴子的那一击，然后对着扑上来的猴子全力地挥手。
出现了！
青色地风刃带着尖厉地啸声直向那妖猴迎了上去。叶枫脸上露出了喜色，林宇非也稍稍松了口气。张仲坚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失望，同时叫了一声：“小心！”
林宇非和叶枫都是一愣。没等反应过来，风刃和猴子已经撞击在了一起。猴子尖叫一声，却没有避开，而是硬生生地和风刃撞在一起，然后想着林宇非直压下来，同时挥出一爪。
林宇非此时已经来不及反应，眼睁睁地看着那一爪奇快无比地挥过来，仓促间只是稍稍做出了一点躲闪的动作。然后就觉得脸上重重地挨了一下，瞬间就摔倒在地，脑子里轰轰作响，一边脸上火辣辣地疼。
还没有完。林宇非尽量保持着清醒，努力地向爬起来。却见那猴子忽然又向后跳了一截，同时身前电光乍现，张仲坚又站到身前。
“抱歉，看来是我有些急躁了。”张仲坚脸向着那妖猴，林宇非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声音依旧很温和，但林宇非总觉得其中没有多少歉意：“我也很清楚应该给你时间，但是以现在的情况而言，恐怕真没有多少时间了。对你有所觊觎的人会越来越多，我们不可能永远守着你，而且也总会有我们应付不了的人出现。所以你需要尽快找回你的记忆，最不济，也要完全掌握行炁的方法。”
林宇非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怒气。他直觉张仲坚没有说谎，但是自己现在实打实地受了重伤，不用摸都能看到血像小溪一样往下流，一边的脸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
“放心吧，一会就好了。”叶枫的声音从另一边响起。他已经来到林宇非身边，一只手需按在林宇非受伤的那半边脸上，然后林宇非就觉得那边脸上的麻木感渐渐地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痒痒的感觉。短短十几秒后，这些感觉就都消失了。林宇非伸手摸了摸脸上，没有半点痛感，用力揉了一下，只搓下一些稍微有些潮湿的血痂来。
“你也别怪师兄啦。”看着伤已经好了，叶枫又忍不住说起来，“这段时间我和师兄一直在一起，看到了一些情况。我们的这个圈子，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心思。这几天我们看到的乱七八糟的人物可不止那莫离一个，而且很明显就是冲着你来的……”
“你不去帮忙吗？”林宇非忽然插嘴，打断了叶枫的喋喋不休。
“师兄？”叶枫一愣，然后笑了，“这么个小东西，师兄分分钟就干掉了。你就看着吧。”
确实，此时的张仲坚连动都没动，只是站在那里，双手各握把比正常尺寸要大上至少一倍的银白色的厚背大刀随意地挥舞着，将那只猴子死死地困在当中。那猴子嘴里吱吱声不断，不停地左冲右突，速度比正常的猴子要敏捷好几倍，却依然冲不出去。
“咦，这家伙挺快地嘛！”叶枫惊叹一声，随即又喊了一声：“师兄，要不要我给你困它一下啊？”
“不用！你照顾好林师弟。”张仲坚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然后身上隐约地起了几道电光。
“注意看，要放大招了！”叶枫两眼放光地叫了一声。
林宇非吓了一跳，目光忍不住投向叶枫。叶枫讪讪地笑了一声，像是解释一般地说：“师兄修的是雷术，但是刀术也很强。这两样一起用的时候，威力很大的，而且看上去也很爽！注意看哈，来了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林宇非忽然就想起那天自家老妹和这小子在车上有说有笑的情形，不由得就觉得这两位还真是有点般配的地方，尤其是能说这一点。
“来了！”叶枫忽然大叫一声。林宇非一惊，下意识地就把目光投向张仲坚那里。只见两把大刀在那猴子刚刚落地的一瞬间，突然全部攻向它的脚底。这次刀上都是电光缭绕，速度快了何止一倍。猴子显然有些措手不及，发出一声尖利地叫声，猛地蹿向五六米高的半空，显然是用了全力。
就在这一瞬，场中忽然亮起耀眼地光芒，伴随着刺耳地滋啦声。在那一瞬间，张仲坚全身都裹满了电光，连身形都模糊起来。没等林宇非看清楚，他的身形已经出现在另一个位置，在他的身后，猴子的身形已经变成了十几块落在地上。
没有血溅出来，因为每一块碎块上都冒着烟，还带着一股焦臭味。
直到此刻，张仲坚高速移动拖出来的电光才渐渐消失。要不是看到他正在收起的厚背大刀，林宇非真会以为这妖猴是被闪电切断的。
林宇非没有放松，依旧紧紧地盯着那些碎块。他犹自记得那天被他无意识切碎的那只妖兽（现在他已经确认是自己干的了），变成碎块依旧会动的场面。他甚至顾不上去惊叹张仲坚的强横。
“放心吧，这只不是创造向的，砍成这样话，不会再复活了。”张仲坚看出了他的紧张，笑着走过来。
林宇非下意识地移开目光。他还是有些介意张仲坚之前坚持让他再试一下的话。可是他是个非常不喜欢争吵的性子，只好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抱歉。”张仲坚显然看出了林宇非的不快，先收起笑容道歉，“可是就像叶师弟刚才说的，我们真的没有时间慢慢来了，详细地我们回去再慢慢地解释，毕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事情。你也不喜欢在这深山老林里吹一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