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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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宁其实很不喜欢读书,不过她更不喜欢在家里无所事事,虽然她爱赖床,爱睡懒觉,可要让她天天吃了睡,睡了吃的,那感觉跟猪也没两样了,是以再不喜欢读书,她也咬牙坚持着。
最主要还是要给三个小的做榜样。
她自己是不指望成为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才女了,可不耽搁她想培养三个水灵灵的小才女呀。
这就跟养女儿是的,特别有成就感。
是以当年初到京城时,褚守礼夫妇怕花费太大,供应不起,又担心京城的孩子瞧不起他们这种小地方来的人,会欺负她们姐妹,就想着要不请个老先生在家里教她们好了。
顺带着让曲树春也读读书。
但褚宁坚持要带着三个妹妹去书院读书。
她道是在学院不仅能学到知识,还能结交到朋友,跟在家里读书是不一样的。
也正是她的坚持,褚静和褚恬还有褚然很快便适应了京城的生活,还交了一群兴趣相投的朋友,她们在这里比在临邕城时更自在更轻松更愉快。
反倒是褚宁自个,在书院里跟个独行客是的,一向都是独来独往,连个能玩得来的朋友都没有。
同窗都道她是性子独不合群,是个孤僻的怪人,她也不在意。
她并不是不喜交友,只是没有遇到能谈得来的。
每每想起在临邕城时,与方盛宇和李博元,曾天予,赵弘毅等师兄们在一起肆意玩闹的时光,她就感叹,原来爱追忆的不止是老人啊。
“这是静雯送我的荷包,大姐,二姐,然然,你们看,她的手艺真好啊,都把这蝴蝶给绣活了。”
“我感觉京城的女子都好厉害啊,从小就读书识字,还要学器乐女红厨艺,简直就是无所不能。”
“谁不说呢,都是一个先生教的,可我这字就怎么也练不好,潇潇随随便便一写就很漂亮。”
放学回家的路上,褚宁慵懒的靠着软垫,笑盈盈看着着三个小丫头,心里却在想着方盛宇这会应该离开临邕去州城赶考了吧。
臭小子!
居然这么久了还不来京城,是属乌龟的吗。
她百般聊赖的掐算着时间,秋试过后就往京城赶的话,月余的时间就能到,这么说,十月里就能见到他了?
褚宁唇角轻勾,不过那小子笨得跟头熊一样,能在这偌大的京城找到她吗?
啊呀,不管了,他若找不到,只能说明他笨,她才不要主动去见他呢。
有本事就给她考个进士瞧瞧,到时金榜题名跨马游街,把整个京城的人都招了去瞧热闹,还怕她不去凑这个热闹,顺便认个进士老爷做朋友吗。
想到方盛宇,就不免又想起颜文瑾,然后她就纳闷了,颜文瑾和吴羲彬到底在做什么,怎么会那么危险,居然被人追杀到了京城地界。
褚宁眼睛微眯,看来当初离开临邕是对的。
马车停到西角门时,曲树春已经从庄子上回来,并站在这里等了一会了。
褚静问道,“我们走后,娘有没有再闹别扭?”
曲树春微微垂着眸,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二姨夫陪二姨逛街去了,说是晚上不回来吃,嗯,听芒种说,走的时候,二姨很高兴,是笑着出门的。”
褚静笑起来,“没想到爹越来越会哄人了。”
听她这么说,褚恬和褚然也笑,皆都放下心来,便是褚宁也勾起了唇角,心情不错。
张大夫把自己关在药房里,一待就是七日,就在褚宁怀疑他快要走火入魔的时候,他终于出关了。
清明见他风风火火往外跑,连忙去拉人,“张大夫、张大夫,您老要做什么去?”
“找你们大小姐啊,噢,对了,这个时辰,她回来了没有?”
清明听他说要去见褚宁,直接急了,“您老这都七八日没有沐浴更衣了,就这么着去见我们大小姐,还不得把大小姐熏吐了?”
张大夫脸上的笑容微僵,“那你还楞着做甚?快给老扶准备热水去呀。”
“哎,哎,您老别急,小的这就去。”
性急的张大夫以最快的速度洗漱一番,随手抓起清明准备的衣服往身上一套,衣带还没系好就往外跑,“褚宁,褚宁,老夫给你看个好东西。”
褚宁刚在院子里耍了一套枪法,秋末初冬的季节里,楞是折腾了一身汗,正要去沐浴更衣呢,他就跑来了,褚宁挥了挥手,示意两个丫鬟下去,“什么好东西,把你激动成这样?”
“这个!”
张大夫眼睛亮得像星子,笑容更是灿烂的跟个孩子是的,眼见的开心,“我花费了七天七夜练制出来的保命丹。”
褚宁大感兴趣,“保命丹?”
张大夫一脸快夸我的模样,“正是保命丹,关键时候能保命的宝贝,怎么样,我厉害吧?”
褚宁点头,“厉害,厉害,你最厉害了。”
她拔开瓶塞闻了下,药香浓郁,沁人心脾,果然是好东西。
“这是怎么用的?”
张大夫正等着她问呢,当即就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这药可厉害了,不管是受了内伤,还是外伤,还是中毒,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吃下它,就能护住心脉,保你一命……”
褚宁半信半疑,“这么厉害?”
“当然,这可是我用了几十种极品药材练制出来的,里面还有那只上百年的老山参……”
褚宁举起小药瓶,“几十种药材就练这么点?光那颗山参剁吧剁吧都不止这些吧?”
张大夫眼睛一瞪,“谁说用掉一整棵参了,那样的好东西,当然不能一次用光了,不然以后要用的时候,上哪寻摸去?”
“噢。”
褚宁点头,“明白了。”
见她一脸敷衍,张大夫越发恼怒,“你明白个屁!”
褚宁……
这老头是吃炸药长大的吧,一言不合就开炸。
“我明个屁干嘛,臭哄哄的。”
褚宁笑嘻嘻的道,“我是明白您老的良苦用心了。”
这老头就是个顺毛驴,不能跟他呛着来,“……您老这练药的手艺,简直绝了,真的,绝对是这个。”
褚宁翘着大拇指,就是一通夸,直把张大夫给哄得眉开眼笑,“哼,算你会说话。”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这个怪脾气老头,褚宁深吐了口气,可累死她了,比哄毛孩子还累。
“把这个药跟那支人参放一起,仔细放好,过几日我要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