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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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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森岭

“快,快,快。别让他跑了,”

几声疾呼,在幽暗空旷的森林中异常尖锐。李怀恩早已筋疲力尽。鲜血破衣,手中持剑。他早已支撑不住。靠的不过是求生的本能。

狂风大作,密密麻麻的剑气直逼李怀恩,无处可逃,被击倒在地,李怀恩颤巍巍从地上站起来。

他不想坐以待毙。看着这一群人,李怀恩抬手劈出一剑,凌乱的剑气冲出,就算是微不足道,根本不能伤人分毫。索性还可以为他争取一些时间。

李怀恩的剑气一出,也不管能不能打中人,转身就跑。

“他身负重伤,跑不远。追······”

可惜,李怀恩还是没能跑远,前面是万丈深渊,后面是追兵。

李怀恩收剑入鞘,一身血衣立于悬崖之上,对着手中的剑道:“委屈你跟这我这个没用的主人。”

李怀恩手中之剑虽是铸剑山所出,但是跟他一样微不足道。

似乎是知道主人的打算,它嗡嗡····响个不停,一人一剑同生共死,怆然决绝。

一群人见李怀恩如此模样,叫道:“李怀恩,你已是强弩之末,还不束手就擒,我等留你·········。

”还没等“全尸”二字出口,李怀恩已跳下万丈悬崖。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确定李怀恩跳崖赴死,众人收剑。一人道:“李怀恩狡猾无比,我沧山派因着他硬生生成为了天下修仙门派的笑话,如今他死我沧山派算是洗去耻辱了。”

这一群人中,只有沧山派的人恨不得把李怀恩千刀万剐,食其肉,寝其皮。而其他人就是来看笑话的,看沧山派颜面尽失,简直比杀李怀恩还要有趣,要不然这么多修道之人。这李怀恩早死了。

在他们眼里李怀恩本就是一只蚂蚁,杀个蝼蚁,用了一年多点时间,沧山派丢尽颜面。天下修道之人早就当成笑料了。

只有沧山派还在因李怀恩的死而沾沾自喜。当真可笑。

···············································································

李怀恩从昏迷中醒来,眼睛还未睁开,就被身上伤口痛的他倒吸几口凉气,他不是死了吗?为何还会感到痛,小心翼翼的触碰伤口,痛的他一阵痉挛。大叫道:“啊啊啊啊·······没死没死······”

“叮”身边传来一声异响,李怀恩转过身原来是他的剑随他躺在一处,“幸好还有你陪着我。”

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

他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大雪覆千里,冰封万里路,银光刺眼,白雪皑皑。片刻过后眼睛好不容易才适应,却还是觉得难受。

这到底是哪里,从未听说过五洲之地有这样一个地方。

李怀恩拖着剑,一步一步朝前走去,他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是追寻本能想要找到出路。走了好一阵,他回头望去,却发现雪地上没有脚印,大约是眼花了吧。而且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听老人说;人被冻死之前是会感到奇热无比。

他想他快死了,从那么高的悬崖跳下怎会不死。就算不死也快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摸了摸怀里还剩三个葱油饼。虽然不饿但还是决定吃一个。他不想做个饿死鬼。

“就在这等死吧”说完一屁股坐下。

“咦”葱油饼吃到一半,李怀恩发现他身上的伤没有愈合,也没有加重。他之前给伤口上过药,不可能一成不变。“奇了怪了”。

李怀恩放下手里的葱油饼,准备在好好检查一下身上的伤口,手刚放下,不是幻觉,雪是热的。他莫了无数遍,他敢肯定这雪是热的。起先他以为是将死之兆不曾注意,现下他被这异样惊呆了。

这地方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昼夜。感觉很虚无,有一种扑面而来的萧索感。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走出去,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好像能忍受身体上伤口的痛。

收好最后两张饼,他把葱油饼包好妥帖的放进怀中,不能坐以待毙,还是要找出去的路。

终于看到前面有一个高台,李怀恩心想难道这高台之上就是出口?

四四方方的高台矗立,却没有台阶可以上去,从远处看,仿佛这是一个冰雕棺材。走近一看确实是一副冰棺。

这是悬浮在半空中的棺材,这棺材巨大无比,被冰雪覆盖的棺材里还,能感觉到有流水声流的声音。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李怀恩心道“难道这棺材是通网外界的出口”。棺材里的水流声,时有时无。

李怀恩奇怪道“听这声音似乎是活水流动,这水是活水,或许打开此棺材就可以出去”。

李怀恩又道:“见棺发财,见棺发财,棺材里全是水,应当是没有尸体的,万一有那岂不是冒犯。罪过罪过。”

左思右想李怀恩还是决定打开此棺,他对着棺材磕头道:“晚辈被人追杀,才误入此地。无意冒犯,还望棺中之人见谅。”

李怀恩说完之后便起身一剑劈向棺材,棺材丝毫未动。只是落下几个冰块。

又是一剑,还是如此,再来一剑,没有变化,一剑又一剑,后面几乎是用剑在砍。

“好歹这剑也算是铸剑山的灵剑。砍了许久,这棺材却丝毫不见动静。”

剑也砍卷边了。“唉,罢了罢了,天意如此。”

李怀恩砍了许久,奇怪的是身上的伤口不见加重,身体也毫无累意,只是意志力见衰,也不愿在开棺了。

就陪棺材说说话好了。

其实,好好想想待在这里也挺好的,他胸无大志,只想平安度日。

这世界本就没有他们普通人立足之地,修道者乱砍乱杀,当权者麻木不仁。

出去了又如何。落霞镇早就被毁,父母早已被那群柴狼所杀,镇上的人离的离,走的走。

想他李怀恩,一阶贫民,就一种地的,草根贱民而已,居然杀死了沧山派长老,“无修”报了大仇。死而无憾了。

就在他感伤春秋之时,身前的棺材开始震动,李怀恩还以为自己眼花,定睛一看真的是在动。

一声巨响,棺材炸开

李怀恩惊魂未定,棺材爆开,他被震飞,还未回过神来只觉得腰间一紧。

李怀恩晕死,醒来之后发现身边有人女子立与身旁。

此女子身着劲装,黑白相间,简洁干净。长相不算出众,但气质清雅,高贵冷淡。

李怀恩好歹也算见过世面,只觉得这名女子,虽说容颜不倾城,却一身的飒爽正气,让人不敢冒犯。

棺材爆开,是有一人自棺而出。大约就是这名女子了

李怀恩心道:“原来棺材里的是是活人”。

“为何棺材里面装活人?”李怀恩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激灵,李怀恩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见了,只留一件袭裤。

他一脸窘迫,看向女子,她正蹲在地上,像是在观察什么。

李怀恩小心翼翼的过去,“夷”在地上的不正是他的“葱油饼”和“剑”?

那女子转过头来,又吓的他一个激灵,他没有穿衣服怪不好意思的。

李怀恩一个箭步,抓起地上的衣服,手忙脚乱的赶紧把衣服穿好,只见见那女子似乎对“葱油饼”好奇的很。

李怀恩看见她毫不掩饰地咽口水,李怀恩上前道:“姑娘若觉得饿,便拿去饱腹?”

那女子见李怀恩开口,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手里还拿着他的“葱油饼”那把剑被女子毫不在意的踢到远处。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晚辈李怀恩,误闯此地,无意冒犯姑娘,还望姑娘见谅。”

“闯的好”

“啊”

只见那女子大笑道:“本姑娘被封在此处,不知年月几何”停顿片刻指着李怀恩道:“你闯的好。”

“啊,这·······”李怀恩卡壳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女子见李怀恩手足无措,她便捉弄道:“你猜我是人,还是鬼。”

李怀恩道:“姑娘神采奕奕,举止大方当然是人。”

“切,无趣”

李怀恩见她垂涎“葱油饼”便说“姑娘若是觉得饿,便拿去吧。”

那女子言:“不可,你进入此地唤醒我,虽说无意却也是事实,我帮你治好身上的伤,算是扯平了,我又怎好在拿你的饼。”

李怀恩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痊愈了。

又听此女子话虽这样说,饼还是捏的死死的丝毫没有要还的意思。

李怀恩心叹想必是饿急了又道:“那姑娘可否告知在下,这是何地,为何会如此诡异。”

陈左左想想道:“这算是情报交换。”

李怀恩笑道:“算是,我的饼换你的情报。”

“说好了,不准变卦。“

终于不在垂涎与“饼”的美色了,陈左左一边大口吃饼,一边娓娓道来。

“自创世以来共分五洲三地。五洲分别是,东洲,西州,南州,北州和中州。

李怀恩疑惑道:“天下众所周知,创世五洲两地吗?何来三地之说?”他就出身在中州。其中两地一为幽暗森岭,二为铸剑山。哪有什么第三个地方。

见他一脸忙然不信,陈左左迅速吃完饼,擦擦嘴指了指脚下之地道:“世人只知其二,我们脚下正是你不知道的那一地‘千里冰封之地’。”

她看向李怀恩继续道:“这一地本为大修道之地,但凡进入此地之人必须为大修道者,这里有强大的阵法和结界,一般人进不来。”

“何为大修道者”李怀恩问?

陈左左惊道:“你不是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我非修道之人,对修道之事不甚清楚。”

陈左左“你不是修道中人?那为何有铸剑山所出之灵剑,而且还能劈开这冰棺材。”

李怀恩不知怎么回答,突然陈左左伸手一探,半晌过后,心道“果然不是修道之人。”

陈左左心下正疑惑,不经意瞟向李怀恩手中,想起这把剑不是被她仍在一边了,何时回到他手中的?

“你这把剑都砍卷边了,不中用,你还跟个宝贝一样。”陈左左满脸嫌弃。

李怀恩毫不在意道:“这把剑乃铸剑山所出,是我的命剑,随我出生入死。”

铸剑山,命剑。

“原来如此”,陈左左明白了。创世三地,自然可以相互联动,这名叫李怀恩的少年又与铸剑山所出的灵剑共生共存共享。

李怀恩告诉她,他被人追杀至幽暗森林,逼入绝境跳崖赴死,却不想进入此地。

陈左左道:“你虽赴死,却不是真的想死,恐怕是因为你手中命剑的缘故,在绝境之中劈开了此地的结界。”

“原来如此。”李怀恩摸了摸手中的剑道:“幸亏有你。”

陈左左笑道:“世人皆不愿意用低阶的灵剑作为命剑,你倒是不同,居然还有此番造化。”

“多谢姑娘答疑解惑。”李怀恩想问人姓名,又怕唐突。

“陈左左,我叫陈左左。”

似乎是看出李怀恩所想,陈左左索性直接告诉他,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名字。

“多谢陈姑娘为我疗伤。”

陈左左孤傲冷清,李怀恩木讷呆滞,两人都是寡言少语之人。

该说完的都说完了,相顾无言,此番情景越发尴尬。

两人不约而同向前走去,一路只听见走路的声音,连两人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砰”地一声,李怀恩不小心摔了一跤,他瞬间懵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左左停下脚步,想来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出去的路,又见李怀恩趴在地上迟迟起不来。

看出他的尴尬陈左左伸手去扶。

李怀恩直楞楞看着陈左左,就这样扶着她,从地上爬起来。

他羞得满脸通红。

陈左左知他不好意思,便开口说话,顺便缓解刚才的尴尬。

她问到:“说说你发生了何事,为何被人追杀,还有你一身的伤从何而来而且新伤旧痕遍布全身。”

终于李怀恩不在尴尬害羞,便回答道:“说来话长。”

陈左左“那就长话长说,反正路还长,我们边走边说。”

或许是者些年经历的太多,饱经沧桑,孤苦无依,亦或是缓解刚才的尴尬。

李怀恩虽说不是修道之人,但也也算大致明白修道者之事,修道之事,修道分为修道士,上道者、破道者、大修道者,仙者和天神者。当然修道士又分为:低阶修道士,高阶修道士。上道者又分:人道者和圣道者。破道者之上就只有仙者和天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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