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追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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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夜配合王达山父母，在其几个狐朋狗友处寻找王达山，得到回答全都是不知道。看来，王达山这一次谁也没通知啊。这一点，更加深了他盗窃的怀疑。
“这下怎么办啊。”王达山的父亲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雷雨夜提醒道：“我听说王达山喜欢赌，你知不知道他常去的赌场？”
王达山的父亲被雷雨夜这么一启发，立马起身道：“我知道一个，跟我走，看看去。”
在一个村子的偏僻角落，一栋破烂的草房内，竟然会有一家赌场。更让人惊讶的是，这家赌场还是一个地下赌场。
通往地下的入口处，有两个彪形大汉把守。
“请出示会员。”
“我没有，我儿子王达山在不在这里？”
彪形大汉一听没有会员，怒目圆睁，“没有会员就出去，别在这里捣乱。”
王达山的父亲更加的着急，哭诉求着大汉让自己过去，找寻自己的儿子。可人家完全不吃这一套，上前就要动手驱逐。
雷雨夜赶忙上前制止，“唉，不行就不行，别动手啊！你俩谁给带个话，我是雷雨夜，你们老板肯定认识我。今天不放我们进去，下一分钟我直接掀了他这买卖！”
两位彪形大汉在这里安保，阅人无数，什么人没见过。今天一看雷雨夜，气场跟普通人就不一样，一下就被唬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去请示老板。
雷雨夜一看他这招管用了，安慰着王达山父母，“一会儿进去，跟着我就行。你俩平复一下情绪，到时候别又像刚才那么激动，很危险的。”
王达山父母点头答应，“嗯，都听您的。只要能找到我儿子。”
那彪形大汉从下面上来，另外跟着他上来的还有一人。那男人一见到雷雨夜笑着客气道:“哎呀，多有得罪啊，雷队长，大驾光临呐。怎么来了，也不提前通知我一下？我也好准备准备。”
雷雨夜板着脸，不悦道：“什么雷队长啊，像你们这样的买卖，消息应该还能不灵通？这我要还是雷队长，今天就不可能找你谈话。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王达山，你的常客，他人在你这不？”
赌场老板一看是来找人的，心情平静了很多，面上依然带笑，“就算您现在不是雷队长了，可您在S市谁人不知啊。最近又刚破了大案，那可是红人。咱们这小门小院……”
“行了，别客套了。我就问王达山在不在，别的事我可以不管。”雷雨夜重申了一遍。
“他现在不在。”
“嗯？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王达山上午的时候，来过一趟。”
“那你注意到他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钱都输光了还挺开心算吗？”
“你具体说说。”
赌场老板跟雷雨夜详细描述了王达山上午来场子里赌博的情形。那是上午九点多钟，王达山今天来的时候状态跟往常一样，没有什么特别。可当他今天输光了带的钱以后，跟平常的样子却不一样。
据老板回忆，要换成平时，王达山一定会越输越着急，心态一定会炸。一般都会借钱翻盘，或者是咒骂自己运气不好，下一盘一定会赢回来。可这次不一样，王达山玩得时候，表现的很从容。
说到这里，赌场老板还解释说，“你们看过赌神没有？”
“没有。”
“哎，那可惜了。是那种绝对自信的气场。”老板边描述还边表演上赌神。
雷雨夜赶紧制止老板的表演欲，“唉，行了，我明白了。”
赌场老板停下表演，继续说着王达山。当时有跟王达山一起玩的赌友，曾好奇打听。王达山依然守口如瓶，只是说了一句，我以后不会再来赌博了。
雷雨夜感觉不妙，王达山如果真就这么走了，线索可就断了。他觉得不管老板说的是真是假，先诈一下试试。
“我说老板，这该不会是你编的故事糊弄我吧？”
“哪能呢，我可不敢。道上消息早就传开了，得罪谁也不敢得罪您啊。”
“对了，你这句提醒我了。你赶快在道上问问，看看有没有人跟王达山做生意。”
“啊？”
雷雨夜没好气道：“啊什么啊？叫你问就去问，少在这磨叽。”
赌场老板那儿敢不听，赶紧就打了几个电话询问。结果得到的反馈是，道上没有人做王达山的生意。
雷雨夜在这里没得到线索，有些生气，不免警告赌场老板收敛点，别什么人生意都做，要是搞出人命来，准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既然道上没有人做王达山的生意，那他手上的文件就是烫手山芋，不尽快脱手是不合理的。雷雨夜思考着，既然是邵氏集团的机密文件，应该是邵文宇的死对头才会去买。这样在逻辑上才说得通。
没办法，还得找邵文宇。虽然委托人的要求是不能声张，可如今一点线索也没有，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邵文宇再次接到雷雨夜的电话，不等对方说话，直接要求一起吃晚饭。
雷雨夜不知道邵文宇这次什么情况，为了线索也只能赴约。
这一次吃饭预订的地点是一家高级餐厅，见面后，邵文宇调侃道：“怎么样，比上次你见面请我去公园是不是好点？这家店一样，很安静。”
面对邵文宇的话里有话，雷雨夜只得对着邵文宇一个微笑化解。
菜品点完，雷雨夜刚要说正事，邵文宇只说了两个字，别急，吃完饭再说。
我是在帮你集团挽回损失啊！雷雨夜心想。
但实在拗不过邵文宇的倔强，只能安静地享受面前的丰盛晚餐。
邵文宇擦擦嘴，优雅地将餐具放在桌子上。“好了，有什么事，你可以说了。”
雷雨夜早就受不了这安静的气氛，憋得够呛。说实话，他还是喜欢那种人可以热闹讲话的饭店。
“记得我跟你说过要去集团的旗下公司的事吗？”
“当然。”邵文宇笑着说道。
“其实，我是去帮你手下的雇员找回一份丢失的重要文件。”
“哦？”邵文宇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的桌上。
“而文件我怀疑是公司新来的保安王达山做的。但是我追查到他经常去的赌场时，线索中断。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我猜测文件一定会被卖给你的死对头，只有这样才符合逻辑。”
邵文宇接着雷雨夜的话说了下去，“所以你才来找我，只有我最清楚我的敌人是谁，对吗？”
雷雨夜点头赞道：“行啊，邵总现在越来越厉害了。”
“其实，咱们在吃饭的时候，我已经派手下去处理这个事了。”
“嗯？未卜先知？”
邵文宇笑着摆手道：“没有。只不过，下面的公司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啊？那你第一见我的时候就知道文件失窃了？”
“没错，要不然，我怎么会给你集团副总裁的身份？”
“不明白，这有什么联系？”
邵文宇一解释，雷雨夜差点没背过气去。
“哈哈哈，当然是怕你白忙活半天，到时候怪罪到我头上啊。这副总裁也当了，饭也吃了，你发现被耍了，也不好意思生气不是？”
“好家伙，敢情你早就在这里等我了。行，既然吃人家嘴短，这委托就这么算了。汤世文那边你自己处理吧。”雷雨夜说完，起身就走。
邵文宇还没来及的叫住他，人就不见了。“这个雷雨夜，怎么还真生气啊。”
雷雨夜认为委托已经结束，不想在两天后，王达山竟然被发现死在山里。事务所里的所有人都被叫去华宁分局问话。
其他四人早早就被放回去了，唯独雷雨夜被吴局叫到办公室，仔细盘问了两个小时。从吴局这里了解到，这次王达山死在山里，实属离奇。一点线索也查不出来，八成会成为悬案。经过两人分析，王达山售卖盗窃文件，在S市只对一个人不利，那就是邵文宇。
“我听说你跟他最近走的很近呐。如果咱们的推测是真的，邵文宇这个人可是很危险。我劝你，能少来往就少来往。”
“嗨，我跟他的关系并没有外面传的那么邪乎。反正我这个人坦坦荡荡，没什么可被怀疑的。”
“你可别小看那些舆论的威力，小心翻船。我可是好心提醒你，话就说到这儿，剩下的你自己回去悟去吧。”吴局下逐客令。
雷雨夜自然也不逗留，在回家的路上反复琢磨刚才在吴局办公室的谈话。一通电话打断了雷雨夜的思考，“谁呀？”
“邵文宇。”
“你打电话来做什么。”
“当然是给你解释一下，王达山的事。”
“呵，事到如今，还解释什么？你知道的，我讨厌被人利用。”
“这事跟我没关系，我手下约束的很好。而且找到文件的时候，王达山早已完成交易，不知去向。我们夺回文件是从买家手里得手的。”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吗？”
“哈哈哈，不管你是否相信，我都相信你的判断。不过，我的手下回来的时候，似乎说出一个令人胆寒的消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一计不成，又设一计是吧。”
“我现在不会跟你深究这些没有用的谈话。你明天去事务所的时候，只需要跟影说，流沙来了。我想，他会跟你解释这代表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影的话你不会也不相信吧。就这样。”
咔嚓，对方挂断了电话。
雷雨夜被邵文宇的这句流沙来了，搞得一晚上没有睡好。第二天，一大早来事务所，等着影来。虽然作为所长，每天都是最后一个进事务所。
结果不意外的，所有人到事务所的时候，都看着这个今天来的特别早的所长问长问短。
雷雨夜拨开这些好奇的员工，走到影身边，把他从事务所里拽出去。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下，两人神秘得出事务所，引起了这些的议论。
“影，邵文宇说了一句话，说是告诉你就明白了。”
“什么话？”
“流沙来了。”
影吃惊的看着雷雨夜，不敢置信的又问一遍：“你说什么？”
“流沙来了呀。你这个人真奇怪，我说的多清楚，多标准的普……”
影表情严肃的说道：“老雷，我们得马上去找邵文宇。这下，真不是开玩笑的，没有他，我们阻止不了。”
说完，影便拉着雷雨夜往外走。
“哎，你讲清楚啊，你别这样拉着我啊，慢点。”
雷雨夜被这样一路拖到邵氏集团大厦下，才被放开。一到楼下，邵文宇的秘书正等在这里。
“邵总猜到二位一定会来，让我带你们上去。请跟我来。”
雷雨夜和影跟着秘书的引领，很快就来到邵文宇的办公室门口。
邵文宇看着到来的二人，笑着起身走过来欢迎道：“哈哈哈，二位能来这里，让我太怀念了。这下，咱们又有机会一起合作，为S市做点事了。”
“做点事？流沙来了？我说影，邵文宇，你俩别在我面前打什么哑谜。赶紧说，我就因为这句话，一晚上都没睡好。”
邵文宇嘲讽道：“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好奇心还这么旺盛啊。影你跟他解释吧。”
“流沙其实是个组织的名字，这个一个潜藏在S市深处的万恶之源。‘余烬’当中有百分之八十的案子多多少少都与这个神秘组织有关系。我成为影中人的时候，前辈曾经跟我特别嘱咐过。如果这个组织浮出水面，一定要通知他们。”
雷雨夜有些惊奇，“怎么我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从没听说过这个组织？别是你俩串通起来玩我的吧？”
“不会，因为这组织在道上同样是大名鼎鼎，只不过没人敢去招惹他们。自然警方也不会注意到流沙的存在。”
“那既然如此棘手，光凭咱们三个哪里是对手？”
邵文宇突然一笑，“谁告诉你我们是三个人？这一次，我将用全部邵氏集团的力量与之抗衡。”
雷雨夜越想越不对，“要是流沙行事如此神鬼莫测，你是怎么发现的？”
“呵，当然是凭我自己的本事。”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没时间跟你着商业互吹。我跟影对抗流沙，理由勉强说得过去。邵文宇，你这堂堂邵氏集团大公子，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怎么想跟着我们对抗流沙？”
“这又是一个秘密。哈哈哈，总之，这一次，流沙来了，就别想着再退回去了！”邵文宇目光逐渐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