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今晚回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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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今晚回门宴
我不知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白老太太的手像温暖的阳光,抚过我的身体,我的心思纷乱,又伤了心神,浑浑噩噩中就失去了意识。
恍惚间,我似乎走在放学的路上,赵子枫跟在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笑着。
阳光亮的晃眼,斑驳的光影从茂密的枝叶间漏下。
有一个熟悉的高挑身影逆着光影走了过来。
我的心里一阵窃喜,是顾梵城来接我放学么?
赵子枫也发现了他,笑着冲着我挤了挤眼睛。
我想迎上去,抱住他的胳膊,就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
但是,他仿佛不认得我一般,漠然地从我伸出的手边走过。
我愕然,转身看向他,“顾……”
声音小小的却突然哽在了喉咙深处,在我的身后,有一位个子高挑的美女,极美,长发披肩成熟妩媚的如同蜜桃,她亲蜜地挽了顾梵城的手,把头埋在他的胸前,两人一边私语一边沿着林荫走着,美得像一幅画一般。
“看,人家多般配,真是郎才女貌呀!”
耳边是赵子枫的聒噪,“也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找个这么英俊的男人啊!”
“不、不对!那是顾梵城!是我的老公!”
我眨了眨眼睛,泪水却像开了闸的洪水,沿着脸颊滚了下来。
“等一下!”转身想去追上他们。
没想到,脚下却突然出现了无数漆黑赤红的爪子,死死缠着我的手脚,想要把我拖进无尽的深渊……
“真是自不量力,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敢窥视顾家的地位?”
“是啊,也不知道自己照照镜子,瞧瞧长得那样子,能配得上香江顾家的少爷么?”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妄想吧!”
……
一阵阵窃窃私语像无数淬了毒的针,毫不留情地刺进我的心脏。
疼,疼得无法呼吸,我想挣扎却越陷越深,头顶的一方光明渐渐远去……
“……细!细细!!”
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满脸泪痕地从恶梦里醒来,恍惚间眼前有人影晃动,我猛地坐起来狠狠地抱了他的腰,放声大哭起来。
“顾、梵城,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认得我……呜呜呜……”
我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眼泪鼻涕把对方胸前的衣襟染得一塌糊涂。
“不哭,不哭了,细细乖……”
半晌之后,头顶传来一阵微不可闻的叹息,杜沛林的手带着暖意在我头顶揉了又揉。
我哭得歇斯底里,差点又因为缺氧昏了过去。
杜沛林索性把我抱出了屋子,到了我爹的房间。
“师兄,咱们别救那个小淫#贼了!”杜沛林把我放在椅子上,忿忿地道:“细细因为他,哭得肠子都要断掉了!依我看,长痛不如短痛,就这样灭了他,细细最多哭上几天,若是再陷下去,恐怕细细的命真的就没了!”
“啪!”
回他的是一记爆栗。
我爹皱着眉,盯着桌上的魂瓶。
“爹,他没有死!!”我哭得久了,嗓子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的身体在医院里……”
“哼,这小畜生还真狡诈,不想给他爹吸血,就诈死,骗了所有的人!”我爹果然老道,听了我的叙述,立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冷笑着骂道:“还让他老爹以为他是受害者,为了帮他固魂,做出种种行为……细细,你也是被算计的人!明明应该是恨他才对!”
“我……”
我一时语塞,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
是从司晴那时候?还是更早的在学校处理王安然的时候?!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有他的地方,就会有莫名的安全感。
……又或者,是因为对他身世的可怜。
一个被家族恶意隐藏的真像,想抹除他的存在,我为他不平,我想让他站在阳光下,跟所有人一样!!
“细细,不要他吧!”
杜沛林拿了杯温温的茶水递到我面前,“你会有更好的良人。”
“不!!”我抿了抿干涸的唇,声音小小的却坚定无比:“爹!我希望他能活下来!”
“细细……”我爹盯着我的眼睛,一定一顿:“你能承受之后的一切?!”
“对!”我点头,“我不求自己,只求他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小傻子!”
我爹在我头顶揉了一下,“我为你改生辰,就是想化了你命里的劫煞,你啊……却非得像只傻蛾子,往火堆里冲!这个顾梵城本是个极贵胄的命,却带了死煞,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上的人,硬生生地从死人肚子里爬了出来!
我若是不救他,自会有别人救他!到时候,细细,你会受到更大的伤害!不如,这逆天遭劫的事,就由我来做吧!!能换得这一时的平安,就好!!”
说完,我爹对欲言又止的杜沛林道:“去,摆法坛,今天,晚上摆回门宴……”
冥婚的仪式一直都是参照华国世俗婚嫁仪式的。
华国婚嫁妻子三天回门,而冥婚的回门则在三个月后。
如今时间刚好,只需要举行一个仪式让我爹承认他这个阴间的儿婿。
我听了爹的话,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顾梵城如今被天师印冲到,似乎已经失了心智,连被杜沛林收入魂瓶的时候,都没有挣扎一下……
我不由得又想起了方才那个恶梦。
他会不会已经不认得我了?!
虽然心中忐忑,但是我爹的回门宴却一板一眼地布置着。
我的房间里换了一水全新的床褥,干净清爽,门前挂了两盏小小的红灯笼,入夜时分已经点燃起来。
店铺里,两只红色的喜烛与三柱香,已经着了半晌,满屋子氤氲的檀香味却让人有种诡异的感觉。
我换上了一条全新的粉白色连衣裙,束腰的设计与垂顺的布料,把我的腰线很好的勾勒了出来。
左手的无名指上,那只叫做“碧落”的钻石戒子,沉甸甸的,像块无形的巨石压在我的心上。
白老太太做为家里唯一的女眷,陪着我等在自己房里。
我爹和杜沛林在外面操持着一切……
“轰隆”!
外面突然发出的一声闷雷似的响声,震得门旁的灯笼都颤了几下。
“扑”“扑”……
烛火尽灭,有一个冰冷刺骨的大手,摸上了我的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