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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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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张岩开始在超市做工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

本是混迹社会的他,突然因为某件事幡然醒悟,不仅工作上任劳任怨,回到家还帮助父母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

邻居看了都说,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在外人眼里似乎一切都过去了,日子是眼看着越过越好,但在他本人看来,却变成了自己难以逾越的坎儿。

当身边的人因为自己遭受了永远的伤痛,这样的打击是难以磨灭的。

开始他还并没有发觉,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觉得应该做点什么,即使只是去病房看一眼,也算是对自己的一份慰藉了。

这种时候,他还会约上荣嘉安一起去。

此时的卜小鑫因为治疗的需要,已经转到了市里的大医院,虽然这里的医疗水平会高一些,但医生们对卜小鑫的病情还是束手无策。

脑皮层功能性受损,处于昏迷状态,也就是常说的“植物人”。

这种病症本就是个医学难题,而且因为其多样性和复杂性,直到现在都不能完全被攻克。把他转到这个医院,也不过是父母心中的一种安慰。

一天晚上,荣大海和儿子正在家里吃饭,他看了看荣嘉安,随意地聊道: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你每天都是两点一线,这样下去会出问题的,不如,出去走走吧,很多事情也不是着急的事,不要太勉强自己。”

本以为荣嘉安会固执己见,没想到他却意外地接受了,只听荣嘉安欣然答应道:“好啊,吧唧吧唧……胖子虽然还没醒,不过这几天气色明显好很多了。

老荣听他话的意思,这是想通了啊,跟着吸溜一小口酒,美滋滋地夹起了一粒花生米。

荣嘉安这么说也并非是敷衍,事实上,他是想到了另一个层面:“多出去转转也好,兴许还能碰到专攻医学的觉醒者呢。”

老荣听后刚想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又憋了回去。

荣嘉安看他欲言又止,追问道:“爸,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啊?”

老荣笑骂道:“臭小子,人觉醒了神经也敏感了,啥也瞒不住你。严敏最近找过我,他说之前让你陷入了麻烦挺不好意思的,身边有个亲戚开了个饭馆,看你也没事,想问你愿不愿意去帮忙?”

“嗯?饭馆……爸,你是咋想的啊,不想让我学修理了?”

“吃完没有?吃完刷碗去,别跟我废话……你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吧!”

儿子觉醒这事确实在他意料之外,而让他出去到处看看,也是为了可以修行得更好。可不管荣嘉安如何选择,荣大海都会顾此失彼。

在他心里总是反过来调过去地重复那么一句话:这步棋怎么走都不对,难道一开始就是错的?

第二天,荣嘉安早早就起了,从楼下买了两份包子油条和豆浆,爷俩在家吃得其乐融融。

当张岩出门时,则发现家门口挂着一份早餐。

荣嘉安来到派出所时,正好碰到刚来上班的严敏。

“严警官早啊!”

严敏一看是他,笑着说:“你比我早,怎么着,你爸跟你说了?”

“是啊,反正在家也没事,具体要我做什么?”

严敏哈哈笑道:“怎么跟要布置任务是的,寒碜我是不是?我跟你说啊,我有个亲戚,在外面跑了几年买卖,现在想稳定下来。这不是前段时间盘了个饭馆,现在正招经理呢。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试一试,你小子这么有能力,应该没问题吧。”

荣嘉安其实早就决定了,只要和炼气不冲突,干啥工作都一样,更何况是严敏家的买卖,还是个经理,何乐而不为呢。

但他还是假装镇定地说道:“多大饭馆啊,一月能给多少钱工资啊?餐饮这行当我虽然没干过,不过我可听说这里面水可深了,要是这钱少了,可是罩不住啊……”

还没说完,严敏抬腿就是一脚,气道:“跟我这装什么蒜呢!说你是猴子,还真顺杆爬了,不去拉倒,有的是人去!”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荣嘉安跟在后面忙追问:“嘿!过河拆桥是不是?还敢踢我,我可是经理……嘿,大哥,你倒是给经理一个地址啊!”

严敏一边走一边回道:“英雄街五十六号,找胡老板。”

临近市中心,有一处步行街,整条街长八百米,街北处立着一尊雕像。

那是古代的一位将领,他从这里走出去,立下了赫赫战功。衣锦还乡时,人们奉他为英雄,但因为战争的摧残,没过几年就去世了。

人们为了纪念他,便在此处塑造了一个雕像借以缅怀。

后来因为城市改造,原先的道路被修葺为步行街,道路两旁建有各种吃喝玩乐的商家店铺,虽然建筑群体有所改变,但英雄的塑像依然挺立。

这条街不仅为市民提供了一处文化休闲场所,更成为城市旅游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既然是旅游景点,就应该有名字,征集了市民意见后,人们从此叫它:

英雄街!

荣嘉安按照严敏给的地址,正在挨家挨户的找五十六号的门牌。但他并不是径直去找,而是东瞧西逛的,看哪里都新鲜的样子。

并非是他贪玩,而是因为这确实是他第一次来到改造后的英雄街。

人们很喜欢去各个地方旅游,但往往却忽视了自己所在的地方。即便知道有什么着名的景点或大型的景区,但对它的印象可能还停留在十年前或更早的时候。

就是这么奇怪,多去看看吧,可能它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荣嘉安就是如此,没想到这里发展这么快,步行街崭新的面貌让他眼前一亮。

偶尔他会驻足在一处门店,回忆着这里在改造之前是一个什么所在。

他就这么边走边看,嘴里还不忘念叨着五十六号,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耳边传来呵斥声:

“都快着点!别慢吞吞的,干活没力气啊,白长你那么大个子。

哎呦!可慢着点啊,把这个摔了你可赔不起。

你,说你呢!利索点,不紧不慢的磨洋工啊。”

这到底是让快还是让慢啊,有些路过的人们听到声音便停下来看热闹。原来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有些岁数,但依然风韵的女人。

女人所在的是一家新开的门店,门口堆满了花束。门面装修质朴,古色古风,房檐上还挂着几只大红灯笼。

大门两侧贴有对联

上联:一斤鸭蛋千盅酒

下联:二两松花饮万杯

横批:淡淡酒香

好个淡淡酒香!

要是好饮的人,光是看到这幅对联,肚里的酒虫就已经被勾出来了。

抬头观瞧,赫然一匾额写道:

胡姬酒肆!

酒肆,那不就是古代的喝酒的地方吗,现在叫酒吧。

荣嘉安不以为然。

或许刚刚装修完还有一些收尾的工作,门口停着一辆板车,几个工人吭哧吭哧地正在往下卸货。

其中有简易的沙发,书架,花瓶和盆栽等易碎的东西。

他凑近一瞅,好家伙!真是八月的柿子,越老越红啊。

只见那女人:

身着红色蕾丝提花小衫,下身红色垂感毛呢阔腿裤,脚上配一双白色尖头低跟鞋,手挎一款黑白相间的格子提包,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女人一手拿着单据清点,一边指挥着那些工人搬运。

荣嘉安心想,这女人怎么这样说话,嗓门尖,说话还这么刻薄。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跟旧社会时候资本家压榨底层劳动者是的。

谁要是碰上这么个老板,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他心中玩笑了一会,就要转头走,可当他刚一转头,余光却瞥见了一旁墙上的门牌号,愣住了。

英雄街五十六号!

没看错吧,这……这不就是严警官给的地址吗!

难道就是这个胡姬酒肆?

他反复核对后,确认是找对地方了。可不是说新开的饭馆吗,怎么变成酒肆了?

门店确实也是新开的,刚还说别碰上这个女人呢,这下褶子了。

这天下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可转念一想,又释怀了。

现在想这些没用的做什么,这女人没准还是胡老板的老婆呢,真是自己吓自己。

等工人都走光了,他一人默默来到店口向里面望去。

大厅没人,想来应该是都在后面忙乎着开业的事情。

便轻叩门,

咚,

咚咚!

“请问有人吗?”

敲门有讲究,一声者为陌生人,代表试探;二声者则是与门内主人相识或相知;

三声就简单了,意思就是“有人吗?”

因为荣嘉安在大学礼仪课时有过了解,我们作为礼仪之邦,这在课堂上都是有传承的。

生活中虽已不在意这些小节,但出于尊重,荣嘉安还是礼貌性地叩了三下。

毕竟,这可能是自己的第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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