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临别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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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田儿经历双如这般提醒,心下也觉得此话确实说的极是,感激万分的应承了。两人洗漱了一番,便相约向外走去。至院外场地,忽然远远看见雁南双一个人在远处站着,似乎正在独自一人。
雁田儿想起了什么,说道:“双如师姐,你记得雁南双在比武场地出人意料的接连击败好几位师兄师姐么?我当时不小心看见她居然戴着逍遥的那只手镯。我还听其他人说,自从逍遥被关禁地之后,这雁南双经常来这仙剑崖独自一个人站着,如今已经近四十多天了。”
历双如听了不以为然地说道:“他们两个人原本就走得近些,这也没什么奇怪的。”雁田儿却道:“师姐你是不知道,那只手镯逍遥把它看得极重,向来是从不离身的,连睡觉都得戴着。我上次就只是想看看他的手镯,他都不肯的。”
历双如上下打量着她,忍不住笑道:“连这你都知道?他睡觉的时候你在一旁看着?田儿师妹,你不会是在吃醋了吧?”雁田儿说道:“师姐,我现在和你说正经的,你倒是来打趣我。你不觉得雁南双很奇怪吗?”
没想到历双如想也不想的说道:“说真的,如果雁南双是个男的,那是有些奇怪。不过你要知道她可是女的,而且长得也还不错。我说雁田儿师妹,你这话要是让其他同门师兄师姐听到了,非要笑话你不可。人家都以为你是在嫉妒呢,不过你放心,我可是不会这么认为的。”一番话说得雁田儿哑口无言,无从反驳。
两人走近雁南双,这时候雁南双发觉有人近前,方才转过身来。雁田儿说了一声:“南双师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出人意料的向前热情拉住她的双手,动作颇为自然。
历双如看见雁田儿似乎不经意间伸手触摸了一下雁南双的手腕,不禁赞叹:“田儿师妹倒是鬼机灵的很那。”
雁田儿伸手握了一下雁南双的两只手腕,发现空空如也,有些奇怪,便说道:“南双师妹,前些日子我看见你戴了一只手镯挺漂亮的,这会儿怎么不见了呢?拿出来让我也瞧瞧吧。”
雁南双看了雁田儿一眼,显得有些意外,想不到雁田儿如此细心,竟然发现了自己戴着手镯。一会儿方说道:“那只手镯是逍遥师弟的。那几天我身子有些不适,他说手镯有祛除百病的功效,便借我戴了几天。上回他被关禁地的时候,已经还给他了。”
雁南双说的这般明白坦荡、天衣无缝,雁田儿一点儿都找不到她的破绽。只得笑道:“原来是逍遥的,我说呢难怪看着这么眼熟。我一直想同他借来瞧瞧,他理都不理。还是南双师妹的面子大!”
历双如忽然说道:“逍遥被关入禁地,雁南双你同他的关系比较要好,可有他的消息么?”雁南双看着她二人,说道:“被关入禁地是门中的大事情,我身份低微,说不上话。你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历双如、雁田儿对望一眼,心下都暗道:“原来她还不知道!”历双如笑道:“我们哪里有什么消息,这不是恰巧在这儿碰见你吗?就随口问问的。”雁田儿虽然不明白历双如的用意,听见她这般说了,倒也不好再去点破她。
别过雁南双,两人相约去了它处。远离之后,雁田儿询问历双如这是何故,历双如说道:“这件事情干系极大,咱们逍遥派的上层人物都惊动到了。你我还是少掺和的为妙,免得引火烧身,后患无穷。你也要切记不可对其他人提起。”雁田儿应承了,一时无事。
雁南双犹自在原地站立了一会儿,看着远处的天际,这是逍遥经常来的地方仙剑崖。传说中有一位逍遥派的祖师曾在这里得道,看破第十重天,成为一代高手。
雁南双眺望了一会儿,她已经在这儿站立了好几个时辰了,也没看出什么名堂。终于有些乏累了,转过身来,眼神却隐隐透出一丝异样,只不过似乎雁南双自己都不曾察觉到,径直向自己的厢房方向移步。
数日之后,历双如、雁田儿两人不经意间又经过仙剑崖附近,正如所料的远远看见了雁南双早早的就站在那里了。历双如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面色一变,道:“田儿师妹,你上次说这雁南双已经在这里呆了四十多天了?”雁田儿对这雁南双向来比旁人较为留心,微微盘算了一下,说道:“算上今天的话,刚好四十九天!”历双如重复了一句:“刚好七七四十九天,不可能会这么巧合……”抬起头来,看到正有些惊异看着自己的雁田儿。
历双如也没有觉得如何意外,稍微镇定了一下说道:“我听青云师兄说起过,魔族有一妖术,可以蛊惑人心,只要取其心爱之物,炼化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便可大功告成。当年魔族同正道正是大战之时,身为正道领军人物的逍遥派便成为了魔族首要对付的目标。据说我们逍遥派的一位祖师便中了魔族一女子的蛊惑妖术,令其死心塌地的随她而去了。”
雁田儿对这些事情可是闻所未闻,但是她格外的留心雁南双的一举一动,早就有些怀疑雁南双行踪诡异。此刻历双如这么一说,登时便信了八九分。虽然有些诧异青云师兄怎么会把这么机密的事情告诉双如师姐,但那一点点的疑心也仅仅是一闪而过罢了。
因说道:“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有七八分像的。不过她的魔族妖术这般厉害,咱们两人恐怕不是对手。”历双如看了雁田儿一眼,低声说道:“说起这魔族妖术,我倒是略知一二的。它只对男人起作用,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雁田儿微微一怔,说道:“只对男人起作用?这是什么妖法?”
猛地想起了魔族之人尽是淫邪之辈,莫不是这雁南双修炼的是令人不齿的媚惑之术?脸上微微一红,瞬间又被怒气所取代了。心似乎恍然大悟:“好啊,难怪逍遥对自己是爱理不理的样子,但是同这雁南双却是走得很近,半天不到得功夫两个人就一齐双双来到剑阁山游玩了。看样子这雁南双的‘媚惑妖法’修炼的还是挺深的嘛!”
两人正在合计着该当如何办法的时候,忽然一个人有些形迹可疑的向雁南双走去,看其衣着是逍遥派弟子。雁南双似乎没有察觉到有人过来,那人到了近前却自行停住了脚步。似乎正在同雁南双交谈着什么。雁南双头也不回,那人就这样站着,一会之后,便自行离去了,雁南双仍旧站着没有转身。
历双如、雁田儿距离较远,听不到二人在交谈的内容,那名来找雁南双的逍遥派弟子也不认识。一时猜不透其中有什么名堂,不过因此更加确定了雁南双的形迹可疑。历双如轻轻拉了一下雁田儿,眼神朝那名走的弟子方向指了指,移步向前掠去,雁田儿会意,紧随其后。
这名逍遥派弟子虽然先行了一会,对这路径也是轻车熟路的,但是显然道法平平无奇,不但没有发现历双如、雁田儿两人尾随在后,而且警惕性似乎也不怎么高,几个转弯之后,便悄悄地进入了一座府苑内。
两人止住步伐,抬眼望去,这竟是掌门重地御剑宫。不由得惊骇莫名,这雁南双究竟是什么来头,平日里默默无闻的她竟会和掌门身边的人有来往?线索到了这里,就算是再给历双如雁田儿十个胆子,也不敢再追寻下去,连忙悄悄退去不提。
雁南双在仙剑崖似乎洗尽尘华,甘受日光沐浴之后,神色再行变化,眼神透出通彻神明。一会儿之后,方才又恢复平常的模样。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转身便移步厢房内。刚到那房内,忽然微微皱眉,略一迟疑之后便转身出去。一路弯曲转折,小心翼翼的踏着看似常人的步法,最后竟隐身没入了一座府苑,正门上书三个大字‘御剑宫’。
雁南双来到宫内的一座练剑的所在,这里是掌门修行的地方,这会她才彻底放松的警惕。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你总算肯来了?”倘若别人在这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说话,定然会吓一大跳。
雁南双一反常态的镇定异常,有些责备的语气说道:“你既然知道我不想来,为什么还要叫我来这里呢?”那说话之人没有现身,沉默一会声音方才又传出来:“你怎么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说完似乎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此事事关重大,你千万不要使小孩子脾气!”
雁南双依然不依不饶的样子,说道:“我就是想不明白了,你说说看你为什么非要把逍遥师弟……关到那里去?”那人似乎有些动怒:“你还逍遥师弟!”转而似乎觉得不妥,压下怒气缓和说道:“他被关禁地,这是执法长老的罚判。怎么赖到我头上来了?”
雁南双冷笑道:“你这话糊弄的了别人,却骗不了我。罚不发他,关在哪里,都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别人还敢有异议吗?就算你要惩罚他,也别关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那人终于被激怒了:“说话越来越没教养了。你哪里学来的这些粗俗言语?”
雁南双哼的一声,没好气的回道:“你管得着?”那人却道:“一定是那臭小子说的,你好的不学,坏的倒是学得挺快。”忽然又说道:“今天叫你来,是要警告你,今后绝不准你再擅自行动!”雁南双哼的一声,这次却没说话。
那人带着几分威严的语气说道:“你还不领命?上次你擅自将那只手镯给逍遥,几乎坏了我的大事。”雁南双忽然终于服软了一般,低声说道:“双儿知道了。”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稍微和蔼的声音说道:“你的‘观心术’最近几天似乎进展很大?”雁南双惊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练‘观心术’?”
那人嘿然说道:“你那点小心思,又怎么逃得出我的这一双眼!逍遥派的禁地玄府里面有一等一的禁制。你将那手镯匆匆交给那逍遥,不过是想凭借观心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救出来而已。”又说道:“不过这法子有些凶险,你现在练到什么程度了?”
那人说话虽然显颇为得轻松,雁南双似乎对他也没有丝毫戒心。只是隐约觉得还是不说为妙,只胡乱说道:“这法子太过凶险,我不敢过于冒险突进。”
那人听了又是一阵沉默,良久方才传出声来:“听说创制这观心术的魔族,有记载的经过七七四十九天便练成,超过时日的这便练成了效果也要打些折扣。不过这个诀窍在于一个缘字,切记强求,以免走火入魔。”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雁南双听了一会,心知那人已经离开了。自己也不再停留,悄身从暗门出去了。一路上心事不宁,暗暗说道:“逍遥,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出来的。”
御剑宫内,待雁南双离开之后,那人转过身来端坐龙椅软座上,嘿然显出冷冷的笑意。看他容貌,却正是逍遥派掌门剑尊。此刻他胸有成竹,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逍遥自从离开雁田儿房间之后,便向雁南双的住所走去,到了发现居然空无一人。虽然奇怪此刻雁南双回到什么地方去,但是自己此刻是逍遥派众人之敌,实在不宜久留此地。趁着夜色越过逍遥派守卫境界,兼程赶路,待天刚蒙蒙亮便已经远离了逍遥派的势力范围。
到了集市之上,逍遥放松的警惕,在街道上四处游逛。唯一令他有些困惑不解的的就是周围的路人见了自己犹如见了鬼一般的唯恐避让不及,逍遥不由得恼怒,这般被人无端的嫌弃,可是令人怒火攻心的事情。反正也是漫无目的、无所事事,逍遥几个转身,便寻了一处颇为幽静的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