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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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蕴有点想不通。
“二姐姐……”
宋时柔解释了半天,见宋时蕴也不理会,心里愈发忐忑。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得罪了宋时蕴。
宋时蕴听到她那怯生生的声音,回过神来,道:“没事,我只是在想,这个梦境的事,与你无关,你不用担心。”
宋时柔闻言,却并未完全放下心来,“二姐姐,我那个梦境,定然是假的……”
“是不是假的,我心中有数,放心吧。”
宋时蕴对她安抚地一笑,不再说这件事,提步便再次向大门走去。
宋时柔见此,抿了抿唇角,只能将心里的忐忑压下来,和宋时蕴一道进入平宁侯府的大门。
然而,宋时蕴的右脚,刚迈过门槛,踏入大门内,脚步便是一顿,保持着一脚门外一脚门内的模样,没有再动。
宋时柔跟过来,见此不由问道:“二姐姐怎么了?”
宋时蕴不说话,只是盯着大门内的地面看。
宋时柔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却见大门内的地面上,不知道为何,铺了一层红色。
宋时柔迟疑地道:“这是……有人突然在家里换了地砖颜色吗?虽然时玉公主的五七过了,但大红色……是不是有点太扎眼了?”
宋时蕴面无表情地纠正道:“不是地砖漆,而是……朱砂。”
宋时柔不由一愣,“朱砂?”
宋时蕴扯了一下唇角,“还是上好的丹辰砂。”
宋时柔更是茫然了,“干嘛用朱砂铺地面啊?”
她忽然一顿,又继续:“就算家里前几天,沾染上了一点阴气,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吧?”
宋时蕴闻言,却冷笑一声。
宋时柔听到她的笑声,有些迷惑和害怕,“二姐姐,你……笑什么?”
“没事,进去吧。”
宋时蕴微微摇头,行动自如地继续往前走。
宋时柔不明所以,但也跟了进去。
宋时蕴踩在那一地的朱砂上,瞥了一眼,朱砂的下面,其实还藏着一些暗纹。
像是某种阵法的符文。
这阵法,根本不像是宋时柔口中,针对前几天平宁侯府上出现的阴气而来。
恐怕……是针对她来的。
思及此,宋时蕴面上愈发没有任何表情波动,好像没看见那些朱砂似的,继续往前走。
宋时柔跟在宋时蕴身后,也在盯着地面上的朱砂,都没有看见,自己一路跟着宋时蕴回到了雅轩。
而那一路的朱砂,直直地铺进了宋时蕴的雅轩里。
其余地方却没有了。
宋时柔再迟缓,此时也反应过来,“这朱砂……怎么铺进了雅轩?”
宋时蕴无声地扯了一下唇角,甫一踏入雅轩,便看见秋白和霜重,靠着院墙,站在一侧,两个人身上挂着一圈一圈的大蒜,面上和身上,还抹了一层朱砂。
两个人俱是一脸敢怒不敢言。
而在院中,还有人在铺洒朱砂。
带着人铺洒朱砂的人,正是徐妈妈。
宋时蕴见此,脸色一沉,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徐妈妈猛地转过头去,瞧见宋时蕴回来,她神色也有些尴尬,快步走过来,福了一礼,“二小姐回来得这么早?”
宋时蕴皮笑肉不笑,“已经是傍晚了,还算早吗?看来,平宁侯府内,有的是人不想让我回来。”
徐妈妈脸色一变,“老奴不是那个意思……”
宋时柔站在宋时蕴身边,看着院中的狼藉,也忍不住道:“徐妈妈,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啊?这是二姐姐住的地方,你们弄成这样,让人怎么住?”
徐妈妈尴尬地一笑,解释道:“这是……老夫人的意思。”
“祖母?”宋时柔有些不解,“祖母这是要做什么?”
宋时蕴盯着徐妈妈。
徐妈妈被盯得心口发凉,急忙道:“老夫人也是为了二小姐好,府中的阴气重,二小姐又是刚回京,水土不服,老夫人是怕二小姐体虚,被阴邪之物钻了空子,所以就弄了点朱砂和桃枝,辟辟邪——”
闻言,宋时蕴毫不留情地拆穿道:“是怕阴邪害我,还是担忧我才是阴邪?”
“不……”
徐妈妈一怔。
宋时蕴直接打断她的话,“朱砂从大门口,一路铺进雅轩,表面上看着是一层的朱砂,实际下面却是镇祟阵,老夫人真是当真疼爱我。”
徐妈妈脸色有些发白,握紧手指,没想到,一下子就被宋时蕴看穿了。
这是老夫人昨天回到慈安堂后,想出来的招数。
她回去之后,越想越觉得,宋思文家里那个是阵法,觉得是宋时蕴在害宋思文。
同时,她还觉得,宋时蕴不正常,不像是个普通的乡野小姑娘,怀疑宋时蕴是招惹了什么脏东西上身。
所以,让徐妈妈私底下,找了一位大师支招。
这些都是大师吩咐做的。
说是这么做之后,如若宋时蕴身上真有邪祟,必定会显出原形。
徐妈妈一开始,是真心想要劝说老夫人的。
可是,老夫人不听,她一个下人,也只能唯命是从。
徐妈妈思及此,苦不堪言,张了张嘴,刚想说话。
宋时蕴又冷淡地开口,“我不想同你们再废话,镇祟阵是用来逼迫邪祟露面,镇压邪祟的,如今我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我是不是邪祟,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可以回去复命了,便别在雅轩里再折腾了,我没空陪你们闹着玩。”
语毕,宋时蕴冷着脸,从徐妈妈身边径直走过。
那一瞬间,徐妈妈感觉冷气扑脸。
四周的气温,仿佛都下降了好几个度。
她的身躯忍不住抖了一下,转头看过去,便见宋时蕴瞥向一侧的秋白和霜重。
“回屋收拾一下,下次若是再碰见这样的事情,直接拿棒子打出去,打出事情,算我的。”
语毕,宋时蕴便推门,进了房间。
秋白和霜重应了一声是,只觉得心中畅快,飞快地拿到身上的大蒜,便各自回屋去收拾。
徐妈妈见此,有些牙疼,只能看向一旁的宋时柔,“三小姐,您看着……”
宋时柔也有些无语,低声问:“祖母这么做,父亲和母亲可知道了?”
徐妈妈摇头,“侯爷还没回来,夫人还在养病,并不知外头的事情。”
宋时柔闻言,头疼地道:“祖母这办的什么事儿,若是让父亲和母亲知道了,怎么办?”
徐妈妈不敢说话。
这种话,她们做下人的,注定没办法接。
宋时柔见此,扫了一眼院子里的狼藉,无奈道:“赶紧收拾了吧,回头让父亲母亲知道了,又要与祖母置气,到时候家里又不得安宁了。”
徐妈妈呐呐的,只能应下来一声是。
宋时柔摇摇头,先走了。
目送她离开,徐妈妈只能让带来的下人,把东西都收拾一下。
她自己则快速地回到慈安堂,把事情告知老夫人。
老夫人见她回来,还有些意外:“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宋时蕴那小贱人回来了吗?”
徐妈妈脸色不佳地道:“二小姐已经回来了。”看书喇
老夫人一听这话,有些激动,“怎么样?可看出来什么问题?”
徐妈妈哭笑不得,“老夫人,可别提了!二小姐踩着朱砂,一路回到雅轩,什么事儿都没有,老奴瞧着,二小姐定然不是什么邪祟附体。”
老夫人闻言,面上的期待,顿时一扫而空,不悦地道:“没事?怎么可能!”
徐妈妈无奈道:“是真没事,老夫人,或许是咱们想岔了。”
“不可能!我问过大师,大师说,宋时蕴那丫头的生辰八字,早就是个死人了,不可能活着,她现在一定是被邪祟附体了!”
徐妈妈倒觉得这话不可信。
宋时蕴有体温有心跳,怎么可能是早死之人?
她张了张嘴,刚想要继续劝说。
老夫人却忽然道:“去,把曹大师请到府上来,我得让他再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