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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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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皇帝摆了摆手,声音沙哑,“沈鹤宸流放充军,永不得回京!”

“沈氏一族,其余成年男子发配边疆,女子发卖为奴,此生不得赎身!”皇帝起身,浑身上下仿佛被抽掉了一层气力,重重的跌坐回了椅子上。

吓得李公公忙上去搀扶,“陛下小心。”

皇帝闭着眼,扶着额头,整个人仿佛忽然之间变得沧桑年迈。

秦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反应。

皇帝今日如此果断的发落了沈家,无非是因为他曾经最疼爱的儿子死了他想要找个出口发泄,他想杀人,甚至想诛了沈家九族。

但是碍于外面贤能皇帝的名号,怕外面人说他因为那样荒唐的太子就灭了沈家满门,他只能让他们活着,接受最多的惩罚!

秦封看着皇帝被扶下去,刀削般轮廓分明的俊颜愈发冷淡。

皇帝之所以那么喜欢霍北瑜。

无非是因为,霍北瑜其实就是他内心最丑恶而真实的那一面!

但霍北瑜把所有欲望渴求都摆在明面上,而他不敢。

他还要名声。

皇帝羡慕极了他这个儿子,因而在他的庇护下,默许他做尽丑恶之事。

养着皇帝自己内心最贪婪恶劣的欲望。

一旁禁军统领不屑的看向秦封,“秦大人今日慢了一步,不然这功劳该是你的了,是不是手下人近来怠慢了,可得好好调教。”

“大人说的是。”秦封敷衍应声,径直离开了大殿。

禁军统领望着秦封背影冷笑,“真会装,功劳没抢到都急死了吧。”

一墙之隔的厢房里。

苏幼虞这一夜睡得极其不安稳,梦里她又看到了荒凉破败的苏府大门。

大门上挂着丧用白布。

那时她是沈鹤宸的妾室,坐着一顶粗布窄小的马车徐徐路过,一纸封条被寒风垂落在车夫身前,接着被踩在脚下。

她绕到秦封在苏府外加盖的小苑,那里收留了苏家剩余活口,孙嬷嬷红着眼睛打开门告诉她,老爷偷偷发了丧下葬,陈氏一头撞在了棺椁上一并葬了,云祈断臂后终于不发烧了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可大房一家都在牢里,苏婼被晋王发卖到青楼还没能赎回来。

她急火攻心,突然咳血,汹涌而上的恨意铺天盖地,仿佛要淹没她。

沈鹤宸一遍遍哄骗她,她当他是夫婿听信谗言,委曲求全求沈家,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下场。

她要杀了他!

她要沈家付出代价!

她要沈家所有人偿命!

“娘娘!娘娘!求您彻查真相啊娘娘!妾身是无辜的!”

苏幼虞浑身冷汗的睁开眼睛,呼吸急促,望着头顶床幔,才发现一切都是梦。

那喊冤哭求的声音却还真真切切的回想在耳边。

那是沈念柔的声音。

秋恬也听到外面的动静,走上前看了看外面,“这沈姑娘怎么跑出来了?值守侍卫都干嘛去了?!”

苏幼虞起身制止了想要去叫人的秋恬,披了一件斗篷出了屋子。

大雨瓢泼的深夜,电闪雷鸣交叠而出。

沈念柔的哭求在轰鸣声之中时高时低。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

外面几个禁军侍卫正拉扯着沈念柔,呵斥她不要扰了皇后娘娘清净。

见苏幼虞出来,为首的禁军侍卫还是行了个礼,“璟瑶县主莫怪,手下人疏忽了让她跑出来,卑职这就把这罪妇带下去!”

“等一下。”苏幼虞声线微弱,望着地上不停叩拜的人,走到了连绵雨珠的屋檐下。

秋恬撑了一把油纸伞,遮盖住苏幼虞头顶的雨水。

沈念柔浑身湿透,狼狈不堪,愤恨的望着苏幼虞,“是你……是你杀了太子,明明就是你杀了太子!”

沈念柔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苏幼虞,就是你要陷害我们家,你毁了我的姻缘!你毁的我沈家家破人亡!你还不满意!你这个贱人!毒妇!”

“你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你晚上睡得着吗?!”她说着就从地上爬起来,张牙舞爪的朝着苏幼虞扑了过去!

后面禁军侍卫一下子拦住她,把她摁在地上,“放肆!璟瑶县主面前不得无礼!”

苏幼虞面无表情的垂眸,一句一顿,“毁了你的是你自己。”

“毁了你们沈家的是你们沈家本身。”

苏幼虞挑眉,“不是我。”

她慢慢蹲下身,看着沈念柔狼狈的面容,“沈家姐姐莫不是忘了,我可是把你当亲姐妹呢,可你花朝宴非要送我下了药的酒。”

苏幼虞笑了,笑容不带任何温度,“我可太难过太伤心了。”

沈念柔脸色一僵,“你……”

“还有沈家诬告我父亲,致使我父亲现在还在北疆北蚩风沙之地受苦,还有太子身亡……”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苏幼虞望着她,“可惜这些事情不止你,还有你哥哥,你父亲母亲,是不是都得付出点代价?”

“你什么意思?”沈念柔怎么还能听不出苏幼虞言语中的报复,她盯着苏幼虞,“我警告你,你不许动我哥哥和我父亲母亲!你不许动!苏幼虞!你……”

沈念柔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一下子重重磕在苏幼虞面前,“县主,县主我求求你,你放过我们沈家,我求求你了!”

她一下一下的在苏幼虞面前磕头。

苏幼虞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沈念柔。

看着沈念柔的额头磕的满是血痕,跪在她面前求她。

“是我心术不正,太子的事都是我的错,我哥哥不知道,我父亲母亲更是不知道,都是我做的,都是我干的。我可以去死,我求求你,我父母年事已高,哥哥大好的前程啊!”

“我死了你能不能原谅我们沈家,县主我求你……”

苏幼虞眼底慢慢蒙上了一层阴影,垂落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这么猛烈的恨意,恍若亲身经历了梦中一切。

心口一阵一阵的绞痛。

恨不得把沈家所有人剥皮抽筋!

她越是看到沈念柔这个样子,就越是想报仇,越是想弄死他们。

苏幼虞避开沈念柔的视线,“沈姐姐抬举我了,这些事情都是陛下娘娘做主,不必求我。”

“不,县主!我知道错了,县主你放过我们……”

她回身,在瓢泼大雨之中离开。

闪电不断在眼前闪过,在红砖木门上映出苏幼虞单薄的身影。

沈念柔被侍卫拖走,哭喊声渐渐消散在雷鸣声中。

接连响起的是一下比一下重的杖责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再也没有听到沈念柔的声音。

秋恬见苏幼虞停了下来,手里还拎着那把打了水的油纸伞,“姑娘,外面风大,还是先回去吧。”

秋恬担忧看着苏幼虞,忽而从她眼角看到一滴清泪滚出。

活生生吓了秋恬一跳,忙上前去擦苏幼虞的眼泪,“姑娘……姑娘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今天吓着了?”

苏幼虞看向秋恬,冷不防的问了句,“你被打的时候疼吗?”

沈家院子里,秋恬躺在木板上,被活活打断了气的样子犹在眼前。

“啊?”秋恬很懵,她什么时候被打过,“姑娘待我这样好,我怎么有机会挨打啊。”

苏幼虞回神,忽而笑了,“是啊。”

“可母亲撞棺一定很疼,云祈断臂一定很疼……父亲、苏婼……”还有苏家处斩的所有男丁,充军妓的女眷。

所以沈家有什么资格求饶!

这是他们自食恶果!

黑夜中,一道黑影闪过窗框,落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单膝跪在那背对着窗户的人影身后。

“主上,东宫安置的眼线没了。”

“没了?”男人背着身子,微微偏头,语调中有些意外,“她不是最受太子宠爱,答应让她陪大婚侍寝。”

“是,但……秦封来了,她没能躲过,也没能帮沈家把太子的死嫁祸给秦封。”

属下顿了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男人闻言转过身,脸上半张银色面具,他明朗的容颜在面具下只剩一半的轮廓,幽幽的看着禀报的属下,“所以沈家也垮了?”

“是……”

男人脸上银色面具冷光微闪,“沈家还真是不中用。”

“主上,眼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罢了先别管秦封了,现在京城还不够乱,就再给那老皇帝添一把,调一大批山匪过去。”

“是,但是主上秦封可是我们计划里最大的阻碍。”

“不急,秦封除不掉就先不除了,让他爬,”男人笑了,把玩着手里一块漂亮的软玉慢慢抬高,“等他爬到最高处,他的真实身份一旦暴露……”

男人忽然松手!

“啪”的一声脆响,玉石掉落在地上忽然碎成两半!

“他摔得就越惨!”

男人勾了勾唇,那老皇帝要是知道秦封是谁,会比所有人都不择手段的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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