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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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莫非是想要我进入丹室协助炼丹。”
心有疑惑，开口道。
莫青山听到此话，随手拿起茶杯，饮了一口后，道。
“原本为师确实有意让你做个烧火弟子，去那丹室锻炼一二。”
“不过既你身中丹毒，烧火弟子此番却是做不得了，丹毒刺激之下，你又无暇导出，恐危及性命。”
作为总堂的主事医师，莫青山在百医堂可谓是位高权重。
一个无数人争抢的丹室名额在其口中却好似地上柴薪般，随意挑拣。
脸上露出一抹沉思之色，很久之后，方才道。
“牧儿，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此次以择药医师的身份前往丹室，择药医师仅需配置丹药所需药材便可，时间充裕，你亦可寻机修行，一切由为师安排，不过此次你若想进入，需通过医师考核，难度之大，你自考量。”
“其二的话，便是待十年之后，下一轮丹室开启，彼时你必然已是医师身份，以此身份进入，旁人亦无可指摘。”
言罢，看着正要开口的弟子，摆了摆手道。
“为师予你两天时间，你且细细思量。”
听到这话之后，李牧立马闭口不言。
莫青山自然也明白他心中所想，挥了挥手便吩咐他回去。
见此，李牧微微躬身，告辞离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满脑子都是刚才师尊所说的两个选择，一下未曾注意，便和人撞了个满怀。
“哎…呀！”
感受着身上传来的柔软之感，他下意识的便后退几步。
再抬起头时，一道娇俏的身影正双颊通红，杏眼圆瞪的看着她。
“韩师妹，你这是怎么了？”
刚才少女那一声娇呼，瞬间将方圆数米的医堂弟子召来。
男多女少的医堂内，女子可是绝对的稀罕，更别说还是一位漂亮女子了。
这不，立马便有一位弟子走了过来，想要当次护花使者。
不过就在他打算义正言辞的批判对面的时候，猛的便被其身侧的同伴给打断了，抢先开口道。
“见过李师兄！”
说完还赶忙给那准备冲上去的愣头青打手势，眼前这人可不是一般弟子。
想要英雄救美可以选择其他方式，可没必要为此得罪一位长老的亲传啊。
果然，能成为医堂弟子，倒也不是愚笨之人，在挚友三番两次的暗示下，猛然想到了眼前青年是谁，也赶忙行礼道。
“见过李师兄。”
言罢，便被那挚友拉扯着离开了。其余围观而来的弟子见无热闹可看，也慢慢散去。
看到这一幕，李牧颇为无语，随后目光看向那眼前少女。
此时那少女也正好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女子表情逐渐恢复正常，张了张口道。
“你便是莫师叔新收的那弟子，李牧？”
听到对方喊自己师尊莫师叔，李牧搜肠刮肚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想起来对方来历，疑惑道。
“在下便是李牧，不知师姐如何称呼？”
“我叫韩霏霏。”
听到这话，李牧正欲为刚才的事道歉，那知对方已经摆了摆手远去了。
看到这里，也就没说什么，继续往回走去。
回到房间后，拿起桌前的百医药典，眼中露出一抹沉思。
自己目前已然将药典参悟到进无可进的地步，如果单纯以此考核，想必没有任何人会是自己对手。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
医师考核的题目完全是随机的，有时是考核药典知识，有时是考核药材辨别，有时是考核实际运用，也就是直接让你去治疗病人。
当然，这还不是最离谱的，最离谱的是往届还有一次是考核实力的。
想一下，一个以医师为主的医堂，居然以武道实力作为晋升标准，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结果那一届，除了几位武道入品的高手，其余弟子通通被淘汰。
那一届出的试题造成的后果便是，后面连续好几届入门的弟子武道水平极高，大拨入品武者挤进来想混口医师饭吃吃。
当然，最后都没吃成，据说后来迫于某种压力，那次考核晋升的医师也被重新降为弟子。
所以，这一届的考核会是什么？
沉思了许久之后，李牧将手中医典放下，从底下一侧的隐蔽夹层里拿出了那本景家丹录翻看起来。
五年的时间，这本典籍的来历他也有了一番自己的猜测。
应当是那景氏医药世家的传承之物，因为里面不仅包含了极多治病救人的药物方子，更涉及了一些极隐秘的炼丹手法。
当然，李牧有这个猜测的真正原因是典籍最后面那三张丹方。
霸血丹，甲子丹，显神丹。
霸血丹就是之前那阎老二所服用的那枚，真正的效力便是在刹那之间燃烧自身精血，实现实力的跃迁。
也是看完丹药的说明之后，李牧才明白为何自己服用丹药之后没有对方变化那么骇人。
精神力远超常人，能够轻易镇压霸血丹带来的情绪变化。
身躯具备长生不死的特性，区区霸血丹如何能够令其产生畸变？
当时看完霸血丹的介绍之后，李牧内心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等能够在瞬间暴涨实力的丹药显然不是一般医师所能够炼制出来的，甚至他有种直觉，这类丹药针对的对象，可能是那真正超脱了凡俗，已然非人的武者。
二流？一流？还是那一流之上？
其后的甲子丹和显神丹更是让李牧确认了自己的猜测，甲子丹的说明正如其命名的那样，燃烧寿命一甲子，实现实力的暴涨。
什么层次的武者，能够有甲子的寿命来这么损耗？
最后则是那显神丹，这也是他最为看重的一枚丹药，涉及到了“神”这个领域，便可看出它的不一般。
燃烧精神力，一窥仙神领域。
这枚丹药的说明极为简洁，而且从字里行间中，李牧也看了出来，显然典籍作者到死也没有将这个丹药炼制出来。
这更像是一枚概念丹，被原作者寄予厚望，在典籍中大篇幅的告诫后辈，希望予以实验。
这不就是典型的，欲要以凡人之躯，窥探神明吗。
重新翻到这一页，亦不由为那书写者的气魄为之动容。
不过，这个世界，真的有仙神吗？
摇了摇头之后，李牧重新将那书页合上。
现在自己的当务之急，还是先要解决那丹毒。
又是一番思索之后，终于决定参加此次医师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