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地下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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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峥嵘：“蒸蛋？噢，倒不是什么稀奇的山珍海味，不过这里的主人家不晓得去哪里了，厨房里好像没有鸡蛋，也不见他们养鸡养鸭……”

张麒灵又道：“青菜肉粥。”

蒋峥嵘闻言，被难住了：“青菜嘛，我看外面倒是有个菜园子，可是没有肉啊？”

他这几天一直在四合院里待着，照顾张麒灵，等他苏醒，没发现哪里有张麒灵要求的这些东西。

……

“这里怎么会有个地窖？”

——蒋峥嵘跟在张麒灵身后，沿着灶房里的一条不起眼的地道，走进了地下冰窖。

早在蒋峥嵘没失忆的时候，张麒灵曾经跟着蒋峥嵘来过这里几次。

冰窖很大，储藏着一些冷鲜肉类和可食用的冰块，果脯，腊肠，还有一些冻梨冻柿子，以及一些自酿的酒，洗净晒干的草药——同时也是天然的调味料，总之就是五花八门。

蒋峥嵘很惊讶，没有想到灶房下面还别有洞天。

“这里的东家，一定是热爱生活的人。”蒋峥嵘感叹道。

张麒灵认真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或者说，这些是他们一起做的。

在张麒灵进入秘境之前，蒋峥嵘的冰窖里最多不过有一些肉和粮食。

是张麒灵来到他身边之后，蒋峥嵘才又对生活燃起了热爱，他们一起去捕鱼，一起采摘果实，一起种菜种树……

蒋峥嵘笑着摇摇头：“我做的？我哪里有这样大的本事。”

张麒灵：“你不记得这一切，因为你的记忆已经被转移掉了一部分。”

思维和记忆还停留在民国之初的蒋峥嵘，简直觉得自己在听天方夜谭：

“哈？你讲什么，记忆转移？你不如说我喝了孟婆汤，忘了前尘往事还可信一点。”

张麒灵有点不知所措，但他还是坚持抓住机会解释道：

“不是孟婆汤，是蒋光头。”

蒋峥嵘：“哈！谁光头？”

他摸摸自己脑袋，虽然他醒来之后，外表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变得成熟稳重了一点，但还不至于秃顶了吧？

——蒋峥嵘皱着眉，只当张麒灵在胡言乱语。

张麒灵还想继续向他解释，他今天突然说这么多话，甚至有些不适应，可是还是不得不说：

“蒋光头是你捡来的外星智械……”

蒋峥嵘有点烦躁地摆摆手，打断他的话：“好啦好啦，莫要扯些孟婆记忆，或是星星月亮的了。”

他挑了一块不知名的冒着冷气的肉类，瘦肉居多，适合做粥，清淡，然后又搭配了一些草本调味料。

挑选好食材之后，他转身就自顾自往冰窖外走去，态度冷漠，连一声招呼也没有，张麒灵见状，则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一起走出去。

……

现在的蒋峥嵘只会用柴火灶，他在院子里支好的灶台上处理着菜和肉，张麒灵则在一边继续向他输入信息。

“你如今年龄已有百岁，几十年前，你代替我来守护这里，直到我来找你，你把你的记忆转移给了我……”

蒋峥嵘百无聊赖地应和着：“好啊好啊，哎，那我已然这么老了，你是不是该叫我爷爷，要么你叫来听听也好……”

张麒灵：“……你，根本没在听。”

蒋峥嵘看他那意思，好像还有点委屈，于是也叹了口气，对张麒灵道：“我做着饭呢，再说你讲的话本来就难懂，我分不出心去想。”

张麒灵默不作声了，背对着蒋峥嵘，拿过青菜择好洗净，整整齐齐码放在灶台旁边，那样子可温顺，但就是显得有点落寞。

蒋峥嵘感叹：“挺有办法啊，以退为进是不是？”

张麒灵仍然不吱声。

蒋峥嵘哼笑道：“不过我告诉你，你不讲话最好，我还懒得听呢。”

张麒灵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还是静静坐在灶台旁边，像个受供的灶王爷。

蒋峥嵘拿起一块肉，顺着纹理切成条，再剁成粒，下锅加料先炒香，再盛出来备用，然后锅子洗净添水，下入淘好的白米，煮到米滚开花，再加肉粒和青菜一起入味……

张麒灵闻着味道，又抬眼望向蒋峥嵘这边。

蒋峥嵘故意开着盖儿，散发米香、肉香、菜香——

“如何？或许你可以喊我一声大哥，求我先给你盛一勺尝尝？”

张麒灵面无表情地盯着那锅青菜瘦肉粥，盯了片刻，还是偏过头，不理蒋峥嵘。

“嗨，你看你这人罢！”蒋峥嵘都快被他气笑了。

“嗯……好香，这稻米真是甘甜软糯，这瘦肉也是，粒粒分明，还有这青菜，新鲜解腻，哈哈，可真挺香的！”

——粥熬得差不多了，蒋峥嵘自己先盛了一碗，一边吃，一边向灶台边干坐着的张麒灵描述着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