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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妖龙之子出世,偶遇失忆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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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个丑东西瘸腿大麻瓜还想追我。”高大的榕树之上,红衣的少女轻睨一声,就着手上的苹果咬了一口。

看着不远处气喘吁吁的拄着拐杖的中年丑男人,少女嫌弃的咦了一声,移开了视线。

不就是拿你一个苹果嘛?

还想美女把人赔给你,也不看看就你那歪瓜裂枣样儿。

“诶。”一声喟叹在榕树上响起,少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许的疲倦。

再细说,少女一看就是个逃命的主。

红裙的下摆破破烂烂的,说是红色的裙衫,但其实已经不算是红色了,灰尘占了绝大地方。

身上灰扑扑的,裙摆下面不规则的布条垂下,雪白的小腿在其中若隐若现,脸上同样也是灰扑扑的,但隐约可见其精致的面貌。

也没有穿鞋,就这么赤着脚坐在枝桠上。

白皙的脚背上有几道红痕,像是被枝桠划过似的。

一头墨发随意的用一根红色的发带束着,头上还夹杂了两三片树叶子,那是刚刚拿苹果时掉上去的。

发带仔细一瞧,好像还和这身红裙是孪生姐妹。

随着她的小腿乱晃,左脚踝上精致的铃铛就发出清脆的响声,铃铛有一对,链子不知是什么材质,像是玉,但她拽不下来,也砸不碎。

就这破铃铛,害她偷苹果—

啊呸,拿苹果都被人发现了。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岸边沐浴阳光呢,要不是那鱼总是滑过她的脚心,让她一直觉得痒,她怕是还能再睡上一会儿。

不过刚上岸的少女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她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

更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儿来的,为什么会晕倒在河边。

而且她身上除了这一身破烂的红色裙衫,和那个破铃铛,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想要回忆一下自己的人生,都没有可以回忆的物品。

她都在岸边流浪了三日了,就没有一个人是来岸边找人的。

“诶,人生啊--”

少女正叹着气呢,秀气的黛眉微微蹙着,眼神之中流淌的几许惆怅,顺手把手上的果核往树下一丢—

“谁啊!”

惊怒的男声骤然响起,少女无辜的眨了眨眼眸,她向前弯了弯腰,对上了少年的视线。

一身白色的外衣,腰间系着龙纹金丝,玉冠将长发高高束起,身后背着一把长剑,那剑柄上似乎隐约流动着灵力。

长睫卷翘,眉眼俊美,面容白皙精致,活脱脱的一个美少年。

“就是你这个臭丫头?”然而美少年说起话来可一点儿都不美,怒气冲冲的,瞬间让他的样貌都跌了一个度。

不就是往你头上扔了一个果核嘛。

不至于气到炸吧。

“不是我呀。”少女抿着嘴,很无辜的睁着她纯澈的大眼眸,那水汪汪,雾蒙蒙的。

让人下意识的就想相信。

然而巫冶对她的话那可是一个苹果籽儿都不相信。

他左右巡视着,确定周围没有活人的气息。

“方圆几里就你一个活人,”巫冶抱着胸,脸上挂着冷笑,“不是你,难道是狗吗?”

这人说话好生难听。

少女眉眼之中划过一道戾气,她心中蓦然升起了一股杀意。‘

来的匆忙又奇怪,她按压住心中的古怪的情绪。

摸了摸平坦的小腹,’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更何况她饿了实在很久了,天天吃果子,谁吃的饱啊。

虽然她好像有一身奇奇怪怪的功力?

但是她不会用啊!

“好吧,是我,”少女轻轻一跃就跳下了大榕树,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她很是委屈的,抹了抹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呜呜呜,对不起。”

“我也不知道这条路儿这么大,你居然还能被砸到。”

巫冶:“……”

靠,这句话他还真的没地儿反驳。

月禾:说你不是故意碰瓷,她都有点不相信呢。

巫冶才不会跟对方说自己刚来到人间,还没控制好自己一身的妖力,这才没发现她的存在。

“算了算了,本…公子不和你一般见识。”巫冶握拳抵唇轻咳一声,企图挡住自身的尴尬。

“哇哦,你也太好了吧,”明明是夸赞的话,但是由少女过于夸张的语气讲出来,怎么嘲讽怎么来。

巫冶有些觉得不对劲,但是小妖龙涉世未深,还不懂什么叫做阴阳怪气。

他权当这臭丫头是在夸自己,看着少女纯澈的眼眸,高傲的微微颔首,算是应下。

算你这个凡人识相。

“但是公子,你这样,我还是会觉得很愧疚哇。”少女走上前,灰扑扑的小手在干净的白袍上瞬间留下了两个爪印。

“你,你--”巫冶气急败坏,连忙扯掉她的手,满脸嫌弃的看着自己染上了灰尘的衣袍。

“做什么,动手动脚的。”

少女微微茫然,她无措的张了张嘴,委屈的憋出两滴眼泪,然而只能憋到眼角,落是落不下来了,“我没有动脚啊。”

真是个傻子。

巫冶嘴角微搐,懒得和她过多的废话,用净身术弄干净了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他妖龙族的王子,何必和一个凡间女子过意不去呢。

徒留少女一人在身后自,自责…?

谁会自责啊拜托,少女甩了甩手上的钱袋子,嘴角肆意的勾起,“看这小子就一副欠教训的样子,权当小王我给你上一课。”

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人心险恶。

“诶,小王?”少女被自己脱口而出的称呼惊得顿了几秒,不可置信的轻喃着,“我长得这么美,名字居然这么路人甲…”

不不不,小王肯定不是她的名字。

少女惊恐的摇着头拒绝自己的想法,拜托,她是美女诶!

美女怎么可能会叫小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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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您的菜--”

小二看着面前一身精致红衣的少女,那衣服的刺绣纹路一看就是镇上最出名的百祥阁出品,一件就得花上十个中级灵石。

那可是寻常人家三四年的开销了。

少女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肌肤似雪,面容精致,一双仿佛含情的杏核眼,却微微泛着冷气。

桌上放着一把短剑。

少女轻飘飘的一眼,就让小二不敢再过多的逗留,将饭菜放下便退出了包厢。

在天山城脚下,哪有什么少女,看着少女浑身清冷的气质,怕也是修仙之人。

这修仙之人,不知道比自己活了多少年呢。

小二一边弯腰关上门,一边脑海中胡思乱想着。

等到门被完全关上,月禾这才送了一口气,脸上什么清冷的表情瞬间消失,猛地夹起桌子上一块大肉放进嘴里。

满足的喟叹,“香,可太香了。”

是的,少女知道了她的名字。

不过也就记起了名字。

月禾摸了摸腰间那瘪的不能再瘪的钱袋子,微微叹了口气,这才半天呢,就花的快没了。

也不知道那可怜的小子发现自己的钱袋丢了没有。

吃饱喝足的月禾打算去外面逛逛,看看有没有自己的可以“行侠仗义”的地方。

这才刚打开门准备下楼呢,就听到楼下略显熟悉的声音—

“我说了我会给钱的。”

啊,这,这,这…

不是那被她“行侠”过的小可怜吗?

月禾将手抵在二楼的围栏处,看着楼下脸红的,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美少年。

红起脸来,还别说,怪好看的。

她饶有兴趣的看着巫冶和小二你一句我一句的,等到巫冶忍无可忍似乎想要爆发了,月禾这才故做好人的走下楼。

一旁的桌子上不免有看好戏的。

“小二,多少灵石,我替这位公子付了。”月禾温温柔柔的说道。

墨发红衣,裙衫束腰,依稀可见女子曼妙的身躯。

红色的面纱挡住了她大半的脸,只露出那一双秋水似的剪瞳,和微微蹙着的秀眉。

腰间系着一把精致的短剑,还有一个绣着梅花的钱袋子。

月禾:不会有人以为我傻,拿了人钱袋子不会换吧。

“这几日是天山城作为比试赛点的日子,莫要多生事。”月禾轻声的对着小二说道,周围的人听了接连点头。

几大修仙门派,每五年会有一次的宗门大比。

而这一次,选在了天衍宗山下的天山城。

“小女瞧公子一表人才,怕也是有难言之隐,”月禾又转身对着巫冶说道,“不如让小女结了这一次账,好做天山城的地主之谊。”

“好!”

“咱们天山城就应该如此。”

“是啊,我瞧这公子身上也有灵力波动,怕也是某个宗门的弟子。”

“天山城的人果然如传言中的和善好客啊--”

月禾面纱下的嘴角微搐,得了吧,还和善好客,感情刚刚看好戏的不是你们呗。

既然有人愿意付钱,小二自然也不多说,算了一下巫冶的饭钱,“客官,一共是两颗中级灵石。”

少女眸光微闪,心中微痛,她从钱袋子里拿出两颗中级灵石。

真是失算了啊,这小子这么能吃,一吃就是两颗中级灵石。

“那,那个,谢谢你。”巫冶看着结完账就准备潇洒离去的月禾,心中微动,连忙追了上去。

“我是因为被哪个不知名的阴险小贼偷去了钱袋子,你放心,这钱我很快就可以还你的。”巫冶连忙解释着。

看着月禾眼中温柔的笑意,脸上开始微微泛红。

这姑娘…看人的眼神也太温柔了。

只不过这双眼莫名的有些许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如故?

一双杏眼圆润,却又仿佛盛满了春情,让人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沉溺进去。

也,让他止不住的害羞。

不知名阴险小贼→月禾轻轻一笑,笑声低低的却又像是含着蜜糖,“公子不必负担,月禾也说过了,权当尽了天山城的地主之谊。”

“月禾…”巫冶轻轻地叫着这个名字,耳根红的发烫,“姑娘是叫月禾吗?”

名字也好好听啊。

如同她这个人一般,温柔似水。

月禾微微点头,看着巫冶似乎有些窘迫的样子,她眸光微闪,“公子可是暂时需要用到灵石?我…”

“不不不,”巫冶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很快就有钱了。”

月禾眼睛微眯,心中想着若是自己逮着一个羊在那里薅,会不会不太好。

“月禾姑娘是本地人?”巫冶看着少女,露出的不过一双眼眸和眉眼,但是他能察觉到月禾的年纪不大。

估计和他在人间的年纪差不多。

还带着些许的稚嫩。

看着月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眉眼处快速的闪过一道哀愁。

巫冶的心瞬间揪起,“怎么了月禾姑娘。”

“无事。”月禾却不愿意再说,微微一笑,那面纱挡住了她脸上的笑意,但是依稀能从她微弯的眼眸之中看出来。

“我,我是最近刚到的天山城。”巫冶有心想要月禾带自己熟悉一下。

可是他虽然一直待在妖界,但也知道人间的男女不能走的太近。

“公子放心,天山城的人都很和善好客的。”月禾轻轻说道,又带着歉意,“抱歉,月禾有事,恐怕要先走一步。”

“啊?”巫冶迟钝的应了一声,看着面前的少女微微点头,朝着右边的巷子走去。

他下意识的跟了几步,又猛地停住,怎么能做出跟踪人的事儿来呢,耳边似乎响起了轻微的铃铛声音。

不过话说起来,他还没有告诉月禾姑娘自己的名字呢。

**

等完全进了小巷,月禾左顾右盼,没看到人,这才连忙打开钱袋子,拿出了那颗一直发烫的玉石。

玉石是透明状的,里面流动着五彩的光。

这是从那小子的钱袋里拿出来的,而刚刚或许是和巫冶靠的太近了,这玉石一直发烫。

她的手背不经意的略过了钱袋子,这才发现了端倪。

再晚点,她怕这钱袋子都要给烫出一个洞来。

她又将玉石放了回去,手心微微发红,那是刚刚被烫的,她有些棘手,不知道这块玉石该怎么处理。

而就是她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那玉石凭空飘起,快速的朝着她身后掠去。

她眨了眨眼眸,脑海中瞬间转动着,也不管玉石了,快速的离开了这个小巷子。

再不走,那就要人赃并获啦!

而没过多久,巫冶握着玉石站在了刚刚月禾的地方,微微皱眉,嘴里不解的喃喃着,“是这小巷子里出来的啊。”

怎么没有一丝存留的气息。

空气中只有月禾姑娘身上淡淡的蓝铃花香,很冷很轻,像是离去很久了。

至于偷钱小贼会不会是月禾,巫冶想都没有想过。

这样温柔的姑娘,怎么可能会做出偷人钱袋子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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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禾觉得自己大概率是一个修仙之人,因为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一股磅礴的灵力,只是偶尔才能使用。

大部分的时间处于一种失灵的状态。

她烦躁的将腰间的短剑放在桌子上,整个人在房间中踱来踱去。

这实在不是个办法啊。

怎么好生生的美女,偏偏就失忆了啊—

她的灵石就要不够用了,但因为天山城赛点的原因,这几日那可谓是到处可见修仙之人。

这要是一不小心拔到了老虎头上…

月禾摇了摇头,撇去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走到窗台前向外望去,人流涌动。

明儿就是各大宗门正式比赛的日子了。

月禾倚在窗前,失神的托着下巴,这两日,天山城算是被她弄熟悉了,天衍宗是主丹宗,里面各个都是行走的钱袋子。

而剩下的主剑宗,符宗,阵宗,都是由其他地方赶过来的。

每个宗门的衣服都是不一样的,但大多数都是以白色打底,一眼看过去,真是难看啊。

雪花花的,都不觉得晃眼睛么?

月禾轻抿着嘴,她应该不会也是哪个宗门里的弟子吧。

她觉得做个散修挺好的,就是没钱很苦恼。

月禾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再倚在窗边,回到房间中仔细琢磨这那把和自己绑定了契约的短剑。

而街道边一个白衣男子,他的视线扫过那道微开的窗户,眼神之中有些许的怀疑—

那一闪而逝的背影,怎么和小师妹这么像。

卿蔺摇了摇头自己否定了这个可能,小师妹这会儿应该还在禁地里悔过,师尊又怎么会放她出来。

短剑的剑身上刻了月禾两个字,也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两个字,她才猛地记起了自己的名字。

只是短剑上偶尔会闪过一道黑气,那和她的灵力完全不一样。

她心中一直有个声音,这把短剑不能在众人面前使用,而为什么收不回去...

那全是因为,她不会啊。

她当时召唤了出来,就收不回去了呜呜呜---

美女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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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林辰有些犹豫,却还是说道,“我好像看见了小师妹。”

但是小师妹贪玩砸碎了师尊的七星盏被关禁闭,这是全宗门都知道的事情。

可是那个人影,和小师妹不说十分像,起码也有八分像。

卿蔺瞬间就回想起了昨日在那窗边一闪而逝的背影,他眼神微冷,“在哪。”

“额,”林辰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可千万不要是小师妹啊,这要是小师妹,起码要被大师兄训上一个月了,“天城客栈。”

卿蔺微微颔首,今日还未轮到他们剑宗,他叮嘱道,“让他们都好好休息,勿要留恋凡景。”

“是,大师兄。”

而这会儿的月禾睡到日上三竿,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她舒服的蹭了蹭被子,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慢悠悠的起床洗漱。

她数了数剩下的灵石,还够她潇洒两三天的样子。

这两日瞧着那小子好像是又来钱了,或许可以再捞一笔?

谁让他之前说自己是狗来着。

美女都是很记仇的。

月禾依旧是一身红衣,只不过换了一身,裙摆处绣着黑边的花纹,看上去更添了一分神秘。

她戴上面纱,朝着城外走去。

巫冶怀疑上了之前遇到的那个臭丫头,这几日天天往城外的大榕树下蹲守着。

任他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月禾姑娘,就是自己要找的臭丫头。

月禾自然知道他找自己做什么,反正他眼瞎,认不出美女,她觉得自己就算是把面纱摘下来,他估计都认不出来。

毕竟当时的她,脸灰的那是没一处儿是干净的。

然而还没走出城外,月禾敏锐的感觉到有人在跟着自己,跟踪手法极度的明目张胆,生怕她发现不了似的。

月禾抿了抿嘴,握紧了手中的短剑,她绕进了巷子,然而之前还可以用的灵力,这会儿跟一湾死水一样。

毫无动静。

“月禾。”声音清冷富有磁性,却又带着隐约的命令的意味,让月禾忍不住的停下的步伐。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有些迟疑的转身,面前的男子手持一把轻剑,素白的袍子上绣着银丝边的花纹,周身好似流动着隐隐的白色雾气。

锐利深邃的眸光,让月禾下意识的有些发沭,黑曜石般的眼瞳如一弯寂静的幽潭,白皙的脸庞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那个,你认识我吗?”月禾停顿了几秒,不过她这话显然有些白痴。

毕竟,不认识她怎么会叫出她的名字啊。

卿蔺微微蹙眉,他薄唇微抿,“月禾,不要闹。”

小师妹的顽劣是全宗门都知道的,他不知道月禾是怎么偷偷跑出来的。

但是现在,她必须要回去。

“等等,等等。”月禾看着男子虽然有些严肃,但是好在语气之间和自己的关系应该是比较熟捻的。

“我失忆了。”月禾很是诚恳的说道,眼眸之中含了几丝茫然,“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是谁。”

“月禾,”卿蔺有些无奈,他对于这个年纪过小的小师妹,颇有种打不得骂不得的感觉,“这是你第十八次说自己失忆了。”

“啊?”

她之前是这样的人?

月禾被卿蔺的话惊的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而这也被卿蔺认为,月禾这次又是给自己找的借口。

“还不跟上。”卿蔺无奈的揉了揉眉心,看着茫然呆愣的月禾,心中微微叹气。

也不知这次师尊要是知道了,又该怎样罚小师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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