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谢府;海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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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和月只觉得后背微微的发烫,她轻轻皱了皱眉,手往身后抚了抚。
没有任何的异常,她把手伸进口袋,握了握那平安符。
咦?
这符好像也在发烫,谢和月茫然地眨了眨眼,从口袋里拿出符咒,除了发烫,没有任何的变化。
这时的滑梯好像突然到了一个坡度极陡的转角处,谢和月才刚听到她们的尖叫声,整个人就感觉好像垂直下落了一般。
手中的符咒也握不住,掉到了一旁的凸起处。
谢和月顿时发慌,两只手撑住玻璃壁的两边,想要稳住自己下降的速度,争取先把平安符拿回来。
只是她两只手撑住都很吃力,她不确定自己放开一只手,能否迅速拿到那平安符。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从她平安符离开身上的那一瞬间,她就觉得周围的环境好像变暗了许多。
“表演什么呢。”何执轻而易举的停在她的不远处,好以整暇的看着缓慢下降的谢和月。
谢和月已经没时间去想为什么何执在她身后了,她对着平安符的地方看了一眼,“何执哥,我的符。”
何执轻轻嗯了一声,对那张符视而不见,只是迅速的滑到谢和月的身边,一只手快速的揽住她的腰。
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你的小情人又来了。”
随着这句话的消散,周围的环境瞬间变了。
他们不再是滑梯上,而是站在一座古宅前,脚下的触感真实的让谢和月一时之间分不清状况。
“怎,怎么回事。”谢和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的古宅。
这宅子,给她的熟悉感太重了。
纷杂的情绪在瞬间涌上了她的心头,她分不清是喜还是忧,只觉得心口酸涩,眼眶不自觉的发热。
她忍不住的往前走了几步。
下一秒就觉得额间一股清凉之意散开。
“这是你前世所在之地。”何执这才松开了手,刚刚若不是有他在一旁,谢和月这会儿怕是已经魂魄离体。
谢和月惊恐的靠近何执,语气哆哆嗦嗦,“何执哥,我刚刚怎么回事啊。”
她感觉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进去,那种念头好像在她的脑中生根,怎么拔也拔不掉。
“你的执念。”
何执轻轻地看了一眼古宅的四周。
古宅的大门是微微敞开着的,上面挂着两个红色灯笼,红光微弱。
四周的围墙一直延伸下去,看不到底,除了这座古宅,周围都被蒙上了一层灰雾,看不清晰。
“我的执念?”谢和月不解的重复了一遍何执的话。
她能有什么执念。
人的一世最长不过百年,可是季之清却说他寻了自己近千年。
那前几世的她呢。
“走吧,进去看看。”何执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只是身子一直处于一种待发的状态。
谢和月抿了抿嘴,她下意识是拒绝进去的,可是内心却有一股怪异的情绪,让她很难拒绝何执的这个邀请。
大门上的红色灯笼微微晃动着,走近了,才看到牌匾上的两个大字:谢府。
能被称之为府,想来主人的身份也不低。
只是这谢府,是她谢和月的,还是季之清的。
何执推开门,率先踏入了府邸。
谢和月在门口迟疑了两秒,还是跟着进去。
进入之后,一条砖石路直通厅堂,只是这砖上布满了青苔,厅门是几扇深棕色的扇门,扇门胡乱开着,上面似乎落满了黑色的灰。
院落里的杂草丛生,侧廊的亭子中,放着藤椅和藤桌。
这个府邸,有着历史的破败感。
谢和月站在院子中,看着何执直勾勾的盯着那几扇厅门,一句话也不敢说。
生怕自己打搅了大佬办事。
“这里曾经被大火烧过。”何执收回视线,走到亭子中,藤椅和藤桌都干的一碰就碎。
谢和月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就连一个鬼魂都未曾出现过。
“之前我在你身上下了禁制,你从未接触过这些,若是看到太多,对你无益。”
这和关掉阴阳眼不同,何执给谢和月下的禁制是直接在灵魂上刻印的,禁锢住她的灵魂,不会被勾走。
谢和月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她看向何执的眼神都变得奇怪了。
虽然,何执是为了她好,但是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被下了所谓的禁制。
玄学之人,都是这么牛掰的吗。
“想什么呢,这种禁制于人体无害,相反能稳固你的魂魄,我们才能使用。”
相比较那些禁术,用了是会折寿的。
他们玄学中人,本就因为逆天改命而兢兢战战于自己的寿命。
又怎么可能做那些短命的事。
当然了,那些金钱至上的,就和何执无关了。
谢和月点了点头,她看着何执似乎在观察亭子,有些无趣的走到一旁。
她摸了摸亭子的台柱,只能摸到一手的黑灰,细嗅之下似乎还有焦味儿。
这是整个府邸都被火烧过了吗?
谢和月心中蓦然一阵抽痛,她微微皱眉,走到亭子外面。
杂草长的很是茂盛,谢和月却在这些草中看到了一朵艳红的海棠花。
【念月亭下,人比海棠花也娇】
脑海中骤然出现的话让谢和月微微失神,她的目光忍不住的往亭子上的石牌上望去。
念月亭三个字赫然出现在她的眼中。
谢和月抿了抿嘴,她看了眼背对着她的何执,又看了眼肆意盛开的海棠花,心中的催促感越发的严重。
她深呼了一口气,摘下了那朵海棠。
就在她摘下的一瞬间,海棠花变成了一枝巴掌大的花干,谢和月的心快速的跳动着,她眼神恍惚了一瞬。
把花干放进了口袋之中。
做完这些,她好像做贼一样紧张地看了眼何执,好在,对方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你的小情人好像不愿意出现。”何执在周围看到的只有一些身穿杂服的下人,正在重复自己生前做的事情。
逃窜、抬水、救人、灭火。
谢和月忍不住的皱眉,“何执哥,什么小情人,我和他根本什么也没有。”
没有所谓的缘,更没有所谓的姻缘线。
她的心中一直有个喜欢的人。
那枝海棠花干在她的口袋中亮了一瞬,随后,一道黑色的气息悄无声息的划入了她的衣袖之中,散在她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