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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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时,正在阴冷潮湿的地牢中睡觉的齐家兄弟迎来了今天的第一波客人!
当狗子带人步入地牢时,也不管齐子原二人现在是什么状态,直接吩咐手下绑住二人兄弟的手脚带走!这一顿大开大合的操作下,齐子原身上的伤口再次撕裂开来。
感受着身上火辣辣的疼痛,齐子原的脑子却必须要保持清醒,看着行走的方向不是城外,齐子原心中纳闷:这是什么情况?杀人抛尸不都是在城外吗?这反而有点像上法场的味道啊!现在这黄巾贼杀个人也这么讲究排面吗?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齐子原兄弟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当满心疑惑的齐子原看到四周密密麻麻的人头时,一种没来由的不祥之感突然萦绕在齐子原的心头之上。
果然,就在下一刻,齐子原二人被绑在了擂台之上,当着四周所有人的面被剥光了衣服。张闿的声音应声而起道:“兄弟们,你们看到了么,就是这两个人欲对本将不利,你们说,该怎么办?”
周围的数千黄巾贼稀稀拉拉的喊道:“该杀!该杀!”
张闿满意的点了点头,声音中透露出些许无奈道:“可是这二人竟然打死都不承认,你们说,该怎么办?”
狗子立刻窜出来配合道:“回将军,那就打到他们肯认为止!”
张闿哈哈大笑道:“行刑!”
被搞得一愣一愣的齐子原心中纳闷:你想打我们就直接打嘛,我又不拦着你,演这么一出戏干嘛?当齐子原看到张闿有意无意的看向自己那二百人与嘴角的阴险笑容之时,心中顿时明白过来,原来他是想要我这些人马啊!这个狗东西,武力值不怎么样,脑子还是有几分的!不行,这众目睽睽之下,我若是不做些什么,被打死了都是没地方申冤去,而且太史慈他们手中没有武器,真的能打过周围这么多黄巾贼么?我看着悬啊!太史慈?有了,这多看看电视剧还是有好处的啊!
齐子原被抽了十多鞭后,硬是咬紧了牙关一声未吭,别问为什么,这样的场合,你让我当着数千人的面前嗷嗷大哭,真丢不起那个人啊,日后让天下人知道了,还争霸个屁?老子还不如找跟麻绳上吊去算了!
张闿看着被抽的鲜血淋淋却一声不吭的齐子原,眼中闪过一丝惊奇:这还是昨天那个被抽二十鞭就晕倒的人么?随即示意手下停手,开口道:“你还不愿意招吗?”
齐子原缓缓吐出一口气,暗自把声音拉到最大道:“还是昨天那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将军只要答应我一个要求,我愿意认罪!”
张闿好奇道:“什么要求?”
齐子原用尽全身力气大吼道:“愿与阁下单挑,在下若胜,放我这两百个弟兄还乡,我一人来受死!”
齐子原吼完,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反而是周围的数千黄巾军此时倒是对齐子原刮目相看,他们不知道事情的具体情况,一切都是来自于张闿的嘴中,如今见到齐子原是为了让这些同乡人安全返乡而受刑罚,心中难免生出敬佩之情,而齐子原带来的人早已在齐子原喊完便热血澎湃,恨不得马上大杀一场,其中尤其以太史慈最为狂热!
至于张闿,早就悔恨的无地自容了,没事让他张什么嘴呢?直接抽死了不好么?现在弄出这么一件事,答应吧,谁知道这小子武力值如何?打胜了砍他一个,打败了更丢人,到时候还是只砍他一个,而且这小子万一真是来复仇的,我再有个闪失可不妥当!不过不答应的话,岂不是更加让人看不起,到时候如何统帅他们,那样我的名声可就彻底臭了!唉,真是失算了!
张闿的小脑瓜转了转,立刻想到一条折中的方案道:“与本将单挑?以你现在的状态如何能挡住本将手中的铁枪?不如你我各派一人出场,只要你胜,就由你说的办!”
现在的张闿是宁愿不收这二百人也要弄死齐子原,这小子太不是东西了!
齐子原琢磨了一下道:“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张闿愤怒的看着齐子原,心想你哪来的那么多要求呢?不悦道:“说!”
齐子原嘿嘿一笑:“张将军可出十人战我这位兄弟,只要你们能胜他,赌约一样!”
张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仔细的看了看齐子原的脸庞,随即二话不说,直接点出黄巾贼中的十位大汉走向场地中央!
见此情形,齐子原朝着太史慈的方向凝视而去,两人目光相对,齐子原十分郑重的点了点头。太史慈见状,立刻排众而出,径直走向那十名黄巾贼寇!
张闿甚至都没去看战况如何,笑意盈盈的盯着齐子原,心想等下用什么样刑罚来了结了这个祸害呢?
而下方的太史慈心中多久了个心眼,与人交战时处处留手,且战且退,一路向着张闿与齐子原的方向而来,当距离不足十米时,太史慈突然暴走,双拳如巨锤一般砸在一名黄巾贼的胸口之上,让其立刻口吐鲜血,在一个横扫,两名距离较近的黄巾贼立刻倒地,太史慈朝着两人的肚子一人赏了一脚,立刻便让其弓起身躯说不出话来,其余七人面对暴走的太史慈,简直没有太大的反抗之力,就相当于你打我一拳,我啥事没有,而我打你一拳,那你就要去住院了!(没有内涵任何人!)
而太史慈在解决战斗后去势不减,直接借助惯性杀向张闿!
若说这张闿在平时都挡不住太史慈,更何况现在被偷袭的状态呢?
仅一回合,张闿便被太史慈擒在手中,而后径直走到齐子原身边护卫!
周围的的黄巾军在短暂的震惊中马上缓过劲来,纷纷拿出武器包围在四周,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
此时的齐府家兵也反应迅速,马上便冲到齐子原与太史慈身边护卫,与黄巾军形成对峙!场面一时大乱起来!
直到齐子原被解开绳索,走出人群后,众人方才安静下来。
齐子原沉声道:“诸位黄巾军的兄弟,烦请稍安勿躁,在下只是想告诉尔等一个事实罢了,我若是前来复仇,只需带这位壮士前往张将军的接风宴,可以说,张将军恐怕已经身埋黄土了吧?我等兄弟是带着诚意来投黄巾军的,尔等如此行事,不怕天下人寒心吗?子义,把张将军放了吧!”
太史慈诧异的看了一眼神色坚决的齐子原,不情不愿的放开钳制张闿的大手,让其安全回归敌阵!
回去后的张闿尴尬的一批,借着整理衣袖的名义开始细想对策,而后大声质问道:“你说你们不是来行刺本将的,那本将问你,青州的黄巾有那么多,而你为何偏偏来投靠本将呢?本将早已知道,月余前,你的父母就是死在这边的!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齐子原颇为意外的看向张闿,他万万没想到,张闿竟然还能记得他的父母,不应该啊,就算父母这次的带的东西再多,难道还能多过一座城池所得?其中必有蹊跷!
齐子原定了定神道:“没错,吾之父母确实是在这边遇难,而最让吾难过之处在于北海之世家欺人太甚,父母刚刚亡故,其便上门讨债,迫使我齐家只能变卖祖产,彻底走向破败,这样的仇能不报吗?所以我才带着为数不多的族人投奔而来,因为这里离北海最近,能让我们更快的夺回祖产,重振家业,难道这也是错吗?”
张闿看着侃侃而谈的齐子原,一时之间竟有些迷茫,难道真是我看错了他?可是现在可如何是好?他们让我如此下不来台,我也没法主动接纳他们啊!
正在张闿一筹莫展之际,齐子原仿佛看透了张闿一般道:“张将军无需自责,人有旦夕祸福,我们一切不是还要向前看吗?如果只活在过去,恐怕一生也就不用去做其他了!就像我,父母亡故已成事实,当把祖宗家业发扬光大才是正是,即是误会,自当解除,也怪在下先前并未说清楚,在下愿向张将军赔礼,道歉,望将军莫要见怪!”
找到台阶的张闿立刻哈哈大笑道:“此事也怪为兄没有弄清楚,错怪贤弟了,这样,尔等尽管在城内驻扎,日后去北海之时,定让兄弟第一个入城,一扫心中不快!今日我们不醉不归,就当为兄向贤弟赔罪了!如何?”
齐子原连忙摆手道:“张将军美意,在下心领了,可在下如今身体抱恙,实在不适合饮酒,待在下回去修养几日,在与张将军把酒言欢之,您看如何?”
张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自责道:“贤弟有伤在身,是为兄的不是,那就这样,过几日我们在喝。”
齐子原见张闿要走,马上出声道:“张将军,您看,我们的马匹,装备可否还给我们呢?否则,在下可连个自保的武器都没有了!”
张闿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最起码近几日是不想看到这个齐子原了,随口应付道:“可以,你们可随时去领回!”
随后转身就走,不在给齐子原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