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大口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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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半,叶绿自然醒。
反转了一下身子,又正过来,双臂向头部伸展,抻抻胳膊。
忽然想起,昨晚姥姥嘱咐的话:你要给承洲做早饭。
做早饭,做早饭,叶绿想到昨晚咬得他不轻,应该给他做顿早饭。
叶绿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了身子,紧接着站起,双脚踩在柔软的床垫上,上下抻了抻,真软和,好玩儿。
又蹦了蹦。就跟蹦床似的。
睡裤有点长,脚跟踩着了,蹦得不带劲儿。
两胯外侧,双手向下一扯,绸料睡裤滑了下去。
只要没人,叶绿都喜欢光着的。
现在因为想着去做早饭,懒得麻烦了,就只脱了睡裤。
蹦一下,再蹦一下,再来一下……
蹦着蹦着还哼起了国歌: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小时候她没有玩儿过蹦床,看着其他小朋友有爸爸陪着玩儿淘气堡,在大气球一样的淘气堡里又蹦又跳,她羡慕疯了。
邻居家的小伙伴儿可以玩儿淘气堡,她却只能跟着妈妈卖菜。
玩儿一次要二十块钱,她家没有那个条件。
叶绿一边想着一边蹦,再不蹦蹦,怕是以后没机会了。
她肯定是要离开这里的。
月朗小区那边肯定是不能回了,妈和叶韬不让她回娘家住。
叶绿琢磨着,可以租房子。反正自己每月有进账,租房子,还是承担得起的。
可以问问海霞姐,她那小区不算太远,又有一室一厅的小户型,上下班可以骑电动车。
就这么定了。
得尽快。
说干就干。
叶绿弯腰拿手机,春光乍现,内裤是紫色的,三角形。
拿到手机,就跪在床上开始操作。
她利索地给海霞姐发了一个微信:
海霞姐,我想租房子,一室一厅,越快越好。请帮我留意。
昨晚流氓色狼穆承洲回来了,同处一个屋檐下,实在是太危险。
想到昨天晚上的一幕,叶绿冷不丁地又发怵起来。
昨晚咬了那个男人,不知道今天他会不会找自己的麻烦。
顾不了那么多了,先做完早饭再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想到这里,叶绿就赶紧跳下床,光着脚丫,跑过去拉厚厚的窗帘。
呼啦!光亮透进来。
叶绿又开了推拉门,又想去阳台上开窗子。
总觉得两腿上空空的,噢,睡裤!
又赶紧穿了睡裤,才去阳台上开窗子。
早晨的空气很清新,舒爽极了。
叶绿站在阳台上伸展四肢,这是她的习惯,先要把四肢发动起来,才好开始一天的忙碌。
自从班上有个韩晓寒,叶绿每次来阳台,都忍不住地要看看西侧院子里,仔细看,看得超级仔细。
不是偷窥,算是关心学生吧,叶绿自我安慰。其实,就是好奇。
一栋两户,韩晓寒家住西户。
西户院子里,总是那么美丽,又整洁又讲究又雅致。
小亭子很别致,还有各色花朵。
只是缺少了人气儿。
自从叶绿住过来,她就没有见过男主人,女主人。
不看了,赶紧去洗漱。
在那个男人醒来之前,她得把早饭做好,以减轻点罪过。
不知昨天的痕迹怎么样了,反正昨晚是超级明显,赤裸裸地一大口。
活该!
叶绿出于自我保护,宽了宽心。
叶绿蹦跳着去了浴室,哗啦哗啦水流声,很快收拾完。
得赶紧换衣服。
叶绿转身出了浴室,就快步走向衣柜。
“啊———”叶绿猛地一声尖叫!
又立马堵住嘴,及时咬住了声音。
床尾的长沙发上,有只狼!
狼,辗转难眠一整夜。
隔壁有只诱人的小白兔,你叫狼如何安睡?
只好半夜潜进了新婚卧房。
刚才小白兔的一举一动,毫无保留地掉进了狼的眼睛里。
甚至那紫色的三角形,都一览无余。
本来穆承洲是处于浅睡眠状态,结果天摇地动,沙发被震得一颤又一颤,脑浆子几乎要喷出来了!
还叫他怎么睡?
不醒才怪!
此时,狼,虽然醒着,但是没有睁眼睛。
不要脸!
叶绿恼羞成怒!
恨恨地盯住穆承洲,又紧张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
扣子都系着,领口处的也系得严严实实,裤子也穿着。
叶绿迅速武装起自己,想着怎么应对,呼吸急促起来,紧紧盯住穆承洲。
几十秒钟过去了……
狼,没有动静。
好有型的一张脸。
异性之间总是好奇的。
叶绿的眼珠子,顺着穆承洲的脸向下滑。
脖子上!
赤裸裸的一大口!女人齿印,晕紫一圈。
超级抢眼!
狠吸狠咬,才有这般效果。
昨晚自己下嘴时,屁股都夹紧了,浑身发力,真叫一个痛快!
但……现在……看这印子,也太……太狠了点儿……
叶绿心虚了,怂了。
瞬间,气焰降下去不少。
狼的身材好长,长长的沙发里,根本放不开他,小腿搭在沙发侧棱上。
猛地,叶绿仅有的一点残羹剩焰,也被浇灭了。
穆承洲的脚面上,青紫了一大片!
昨晚,自己重重的两脚,踏踏实实地跺在了上面。
叶绿是从小凳子上面跳下来,直接闯上去的。
完了,又重重地加跺了一脚。
现在,这个男人,遍体鳞伤。
完了完了完了,姥姥看到了还不得心疼死。昨晚姥姥说,今天还要一起吃饭的。
叶绿慌里慌张地看着穆承洲。
“好看吗?”
狼眼睁开了。
“啊?”叶绿一惊,又一慌。
穆承洲又闭上了眼睛,好无力的样子。
紧接着,咳嗽了几声,虚弱极了。
“你……你怎么啦?”叶绿心虚。毕竟伤得人家不轻。
穆承洲奄奄一息的样子,嘴唇都干了,发白。
“我冷……”
冷?是了,早晨是凉了,他还没盖薄被子。
叶绿赶紧拖过自己的被子,给穆承洲盖上,还裹了裹,脚也裹上了。
犹豫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掖了掖被角,脖口处。
叶绿不敢碰穆承洲的脖子,因为那里有个大口印子。
叶绿的手指,无意间碰到了穆承洲的脸庞,好烫!
是不是发烧了?被我咬地发烧了?
叶绿的心虚,加重了。
又不能不管。
“我……我能不能摸摸你的额头?”
叶绿小心翼翼地问,心脏开始跳动起来。
穆承洲睁了睁眼睛,又闭上了,算是默许,可以摸。
叶绿的手心刚要碰上穆承洲的额头,又觉得别扭,反过手来,用手背,试温,也只是蜻蜓点水。
确实烫,但不知有多烫?
要不要吃药?
有没有烧到需要吃药的程度?
叶绿从小照顾家人,多少懂一点,只要没有超过38.5c,不需要吃药,物理降温即可。
要不,再试试?
“我……我能再摸一次吗?”叶绿很懂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