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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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易容术是一人之下原着中，独属于千面人域画毒的绝技。
域画毒可以通过特殊的炁，把一个人的声音和体型完全伪装成另外一个人。
参与并见证田晋中老爷子真正闭上眼睡着的这一幕，诸葛赤获得千面易容术的奖励，确实不错。
接下来诸葛赤会想办法用掉老天师的这个人情，参与到“天师下龙虎山”这个名场面中去。
跟随老天师扫荡全性的过程中，诸葛赤如果始终以真面目示人，可能会带来麻烦。
但现在有了系统奖励的千面易容术，诸葛赤可以毫无顾忌。
诸葛赤平复心情，看向此时沉沉睡去的田晋中老爷子。
这是老爷子这几十年来第一次安然入睡。
……
诸葛赤和和老天师在房间里守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田老爷子缓缓睁开了双眼。
“诸葛家的小娃娃，师兄，你们两个人怎么在我房里？”
田老爷子先是有些疑惑地开口。
随后看着老天师张之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师兄，小羽子那个家伙是全性的代掌门，真名龚庆。”
“他抢走了我脑海中的记忆，那是和龙虎山还有天师度相关的重要记忆！”
“虽然我想不清细节，但我知道被抢走的记忆绝对是涉及到我们龙虎山生死存亡。必须要把龚庆抓回来！”
“师兄……”
田晋中老爷子激动地站了起来：“我们必须……我的手脚？”
他惊奇地看着自己的四肢，左摸摸右摸摸。
“我的手脚好了？”
田晋中老爷子又哭又笑。
……
“你的意思是，你用双全手删掉了老田的部分记忆，让他现在放弃了死志。但如果龚庆没有抓回来，龚庆抢走老田记忆的这件事没有解决，老田最后还是会受到影响？”
“是的。”
面对老天师的询问。
诸葛赤没有隐瞒。
利用双全手可以完全改变一个人的认知、记忆、身体性命。诸葛赤自然也可以利用双全手把田老脑海中的认知完全改变，把记忆完全清空……
但那样的话，田老就不再是田晋中。不再是那个为了保守秘密，整整几十年没有合过眼的真汉子，只会变成被控制的傀儡而已。
在保持人性的基础上改变田老，诸葛赤只能删掉甲申那几年的记忆。
人脑的记忆机制是很神奇的。
它并不是大部分人认知中的完全记住，一个个细节分毫毕现地复刻。
人脑的记忆模式，更接近于临时演出，更接近于临时创造。
人脑记住一件事情的时候，大脑只会记住少数几个关键点，还有这些关键点信息之间的逻辑关系。
等到需要回忆时，人脑会提取出这几个关键点和逻辑关系，把这些关键信息按照逻辑关系走一遍，就像是重新演出。
一段记忆中，除去那些关键点和逻辑关系之外，什么东西都是不固定的。
一个人每隔一段时间回忆一件事，展现出来的场景和细节可能毫不相同。
诸葛赤使用双全手，直接抹去了田老脑海中甲申那几年的相关记忆的细节，自然也就抹去了有关甲申八奇技秘密的具体内容。
就像是一本小说。
诸葛赤之前用双全手的操作相当于把一本小说的实际故事变成了白纸，只留下了一个书名。
“甲申八奇技秘密”这件事和田老这么多年来的遭遇关系非常密切。
这件事的细节被诸葛赤彻底抹除，田老想不起当初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但“甲申八奇技秘密”这件事本身，也是田老其他人生经历的细节，这是诸葛赤没有抹除的。
就相当于一本小说的书名，是其它小说正文中提到的具体细节。
此时此刻，田老记住的是，他脑海中有一段记忆被龚庆盗走了。
那段记忆涉及到龙虎山的安危，非常重要，需要尽快追到龚庆，追回那段记忆。
……
“明白了。”
老天师听完诸葛赤的解释之后，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沉凝，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
随后老天师对诸葛赤说道：“你治好了老田，算我欠你一个人情。等到我回到龙虎山之后，你可以随时来找我兑现这个人情。这件事需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不违反江湖道义。”
“回到龙虎山？”
诸葛赤敏锐地察觉到了老天师话语中的重点。
老天师此时正在龙虎山上，却说等到他回到龙虎山才能兑现人情。
这说明老天师此时已经有了下龙虎山的打算。
“老天师要离开龙虎山？”
老天师没有隐瞒：“是。全性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我要拿回来。”
诸葛赤瞬间就想到了原着之中老天师下龙虎山的画面。
异人世界的“一绝顶”张之维，走下龙虎山，一个人将全性杀到胆寒！
这正是诸葛赤想要参与到的名场面，“老天师下龙虎山”！
只要参与其中，一定程度上改变并见证这个名场面，最终系统给出的奖励绝对会很好！
诸葛赤没有犹豫：“老天师。我现在就要兑现这个人情。”
“我希望去找全性麻烦的这个过程能带上我。”
“带上你？”
“你应该知道我这一趟下山不是心平气和地去跟全性谈条件的吧？这一趟会死很多人。”
“我知道。我想在这个过程中得到磨炼。”
说实话，诸葛赤的说辞细究的话，可能根本站不住脚。
但老天师没有深究。
对他来说，诸葛赤救下了他的师弟田晋中，这件事是确定的。
除此之外，诸葛赤身上的其他秘密，老天师完全不在意。
“明白了。等我安排一阵之后，你和我一起下山吧。”
说完，老天师就带着诸葛赤出了门。
诸葛赤被安置在龙虎山一处院子里。
这几天里，诸葛赤从龙虎山的来往弟子口中得知老天师一直在进行一些安排。
老天师将座下弟子全都召集回天师府，明令禁止所有弟子不准下山。
除此之外，他还吩咐让这些弟子通知散落在全国的正一门人，不准他们擅自出动找全性麻烦。
之后某天。
老天师带上了四弟子赵焕金和诸葛赤，三人直接走下了龙虎山。
三人前路并没有具体的目的地。
就这么一路走。
平和得让诸葛赤以为他们这一行人是出来旅游的。
但当他们三人走到一个城市，在一个偏僻角落里见到正在作恶的全性妖人时。
安静了一路的老天师张之维悍然出手！
浑厚的金光咒铺天盖地碾压过去，把那个全性妖人直接拍到墙上，像是拍蚊子一样拍成了人渣！
之前被全性妖人欺凌的普通人见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呆住了。
之前的恶徒只是打人而已，这个白发的老爷子怎么就直接杀人了！
这个老爷子的行事作风怎么比恶人还要像恶人！
被老天师救下的那个普通人像是卡机的电脑一样，呆愣住几秒之后扯着嗓子逃走了，边跑边嚎：“救命啊，杀人啦！”
……
接下来的过程中。
三人也是随意地走走停停。
像是在各地旅游一般。
但只要是见到正在作恶的全性门人，不论强弱，老天师张之维都会直接出手，当街格杀！
这件事引起了一连串的反应。
不论是社会上的普通人，哪都通公司，还是十佬、全性，全都闻风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