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离开 和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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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总算是有些收获的。将小袋子丢给寒潭，这些对她无用，让小东西学做饭吧。总吃烤肉可不行，她要吃好的。
缪霖雪：为什么我不会做吃食？我应该是无所不能的呀。
缪霖雪想不通。
寒潭已经识字，研究食谱完全没问题。也不知道是不是天赋使然，在缪霖雪敷衍的指导下竟然搭起了像模像样的炉灶。又研究了一会从小袋子里取出的各种佐料小罐子，站起身就去林子里打猎了。
缪霖雪歪在床上，手指无意识晃动。乌月匕乖顺的顺着她手指缓慢旋转着。这会儿她正思考着一世两百年是不是太长了，总是想着在轮回中寻找不同，反而给自己平添了麻烦。
山下部落已经繁花似锦，他们居住的山林却终年风雪交加。总在这里住着连视觉都是单调的。
缪霖雪：是该离开了，总在这里待着太无聊了。
寒潭扛着一头野猪回来了，杀猪、炼猪油、清洗从部落里打劫的青菜。
缪霖雪静静看着：这孩子很有天赋。
她又开始琢磨自己为什么没这天赋了。不多时饭菜的香味就飘过来，她果断放弃了学做饭的念头。
吃着美味，要离开这里的念头更强烈了。
“你和我走吗？”她随口问。
“去哪里？”寒潭懵懂无知的小模样很撩人。
缪霖雪摇头，“没想法，随处走走。”走一条没有走过的道路。
“那我跟着你。”寒潭说得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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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那个大部落，部落首领已经换了人。见到缪霖雪畏惧的不敢上前。
缪霖雪扫到了部落里的马，起了掠夺的心思。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个草图，随意给寒潭讲解了一下。寒潭自己研究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始砍树做马车。
缪霖雪：这孩子还有这天赋，带在身边不亏，有一丝后悔之前没有物尽其用。
部落里的几个工匠渐渐凑了过来，一边研究缪霖雪画的草图，一边围观寒潭制作。有手艺在身，在部落里的地位也会上升，得到的好处自然多。一旦发生部落之间的斗争，他们活下来的几率可是很大的。
日落之前，马车就打造好了。在万众瞩目中套上马，又将几块上好的皮毛和布料扔上车。装满几个水囊，抓了一筐野果子，两个人跳上马车招摇而去。
被打劫的人们还茫然不知，带着对美人的痴迷和对马车的向往目送他们消失在远方。
教会寒潭赶车后，缪霖雪就进入车厢。倒在厚厚的皮毛上，盖着粗布毯子美美睡着了。
这一走就是数年，不赶车时寒潭就是在做饭、制作各种缪霖雪需要的东西。总之就是各种照顾缪霖雪。好在他天赋极佳，还有时间修炼。《律妖行》也已经大成，妩媚姿态已然收敛，却又在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无端惑人无形。缪霖雪还教他辨识药草，制作药剂。生活倒是比在雪山上充实得多。
近些年，中小部落渐渐消失，大部落越来越强盛。铁器出现后，部落间的战斗更加激烈。加上这一年来降雨极少，多地出现干涸。战争和天灾导致不少人举家迁移。
这一日，路上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都是拖家带口大包小裹。小孩子哭叫吵闹，大人们个个愁眉不展。
看到缪霖雪的马车，有几个小孩子吵闹着要坐。有些汉子看马车的目光也逐渐变得炽热贪婪。
缪霖雪非但不在意，还将车帘挑了起来。端坐在马车里还吃着果子，那模样非常欠揍。
寒潭不知道自己要作何反应，缪霖雪有时候的确恶劣。
一个小男孩回头正好看到缪霖雪吃果子，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指着缪霖雪大叫，“娘，我要吃果子。”
他这一叫，其他孩子也叫了起来。
“爹，我要坐大车。”
小孩子哭声一片。
早就按耐不住的几个汉子交换了眼色，挥舞棍棒一拥而上向赶车的寒潭攻去。
乌月匕自车厢中旋转飞出，一瞬间那些冲来的汉子咽喉喷血，倒地气绝。
人群在一阵静默过后爆发了怒吼、惊叫、哭喊声。有更多悍不畏死的人涌向马车，但更多的人却畏惧的向外缩。
缪霖雪抬指，无形的屏障罩住整个马车。
寒潭看着那些面目狰狞疯狂打砸着无形屏障的人们，，又回首看了看老神在在的缪霖雪，这是什么招数，他不会呀，想学。
“还不走？”
接收到缪霖雪的指令，寒潭驱赶马车继续前行。速度不快，红了眼的汉子们追打了长长一段路。最终还是不甘心的放弃了。
人群中一名怀抱被割喉尸体的少年恶毒盯着远去马车，手中紧紧握着一块石头。尖利的石头割破了他的手掌，鲜血滴落在地上。
“大山……”妇人爬过来扑到少年怀中那具尸体上，哭得昏天黑地。
“娘。”少年声音狠戾说道：“我一定会为大哥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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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炙烤大地，干旱越来越严重。草木枯萎，河道几乎见底。许多人堵在河道两旁，争先恐后取水。更多人向河道上游寻去，希望取到更多水。
有人为了多取一口水撕打起来，场面很混乱。
缪霖雪从车厢里下来，冷眼看着这番情景。
“我们的水也不多了。”寒潭提醒。
“所以呢？”缪霖雪不在乎的问。
“所以，我去抢？”寒潭有些不确定。总不能为了水将人都杀了吧？不过……这种事这女人能做出来，他确定。
“抢什么，总想着抢东西。”缪霖雪认为有必要纠正一下孩子的认知。
寒潭呵呵了，一直抢东西的是谁呀？
缪霖雪抬步向着河道走去，轻松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脚踏在河道上。面向上游方向，遥遥看向远方。最西面高高耸立入天际的天断山，这条河水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