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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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话中的意思，似乎是害怕自己会因为几日后的琼楼盛会作弊一样。
其实她倒是真的想了。
如果不是之前系统特意警告过。
她说不定真的会做出来
这么想来，她不觉有些郁闷。
系统这么想也就算了，怎么他们一个两个的都对自己有这样的“误解”。
难道自己在他们心中就是一个行走的的反面百科全书？
她有些赌气的说道：“师兄，你这样说真是太伤我的心了，姬离本就天资聪颖，他根本也不需要我再额外做些什么，而且我也相信这次的盛会上他一定能够摘得桂冠。”
其实她能这么笃定的说出口。
一则是确实相信姬离的实力，二则是燕云舟昨日分享给自己的消息。
板上钉钉的事情，她现在几乎也就放下了心。
“我自然是知道……”他有些紧张的解释道，“我这不是看小师妹一直护犊心切吗？”
好吧，这个理由还算说得过去。
她没有再计较下去。
他接着刚才修灵根的事情说了下去：“唉，反正到最后卫琛的娘亲就落了身陨的下场，不过好在卫琛争气，这么小的岁数经历了如此残酷的事情，甚至这一切还和自己有些关联。旁人就算不疯也早就境界大跌修为受损了。”
“但出人意料的是，他在那一月之内连续突破了三次的境界，这放在整个云水也是绝无仅有的存在，要不是后来出了那样的事情，如今的化神第一人只怕就是卫琛了罢。”他越说越觉得悲怆起来。
“或许已经飞升了说不定。”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寥寥的数字却让她的心中陡然升起了一阵难过。
想必他在那段日子里一定很难熬。
“师兄，那后来呢？”她听事情的叙述始终落不到关键上，有些着急的催促道。
他这才从情绪中脱离出来，讲出了故事最重要的一环：“卫琛娘亲的去世，只是拉开了他们几子夺位的帷幕而已，在他彻底散去修为之前，有几个头脑不灵光的因为事情的败露早就身首异处了。”
“现在想来小宗门的消亡只是为了掩盖卫家内斗的丑事罢了。”他唏嘘道，“就好比借刀杀人，在这场闹剧彻底平息之后，卫衍也如愿坐上了未来宗主之位。”
“这其中的巧合与种种，难免会让人浮想联翩。”他看向苏荛的目光中也多了一分深沉。
她也差不多捋顺了其中的前因后果，口中轻轻的重复道：“借刀杀人……”
“当然了，八年前的证据大多都被销毁的干干净净，这些也不过是捕风捉影的猜想罢了。”他蓦然觉得可悲起来，“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世人早就忘了那个宗门的存在，这几年来浮浮沉沉的又不止他一个，到现在岿然屹立的不还是我们三大宗。”
这句话属实让她悲从中来。
“那卫琛现如今可还有修复的可能？”她被其中的曲折听得十分揪心。
“这个就要问大师兄了，当年谷主医治的时候他一直守在旁边，而且后续每年里他都会按时向陵安郡送去卫琛所需的丹药。”他回忆道。
正当二人在这个问题上卡壳的时候。
韩熙君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小师妹。”
许之逸赶忙在苏荛的耳边快速的说了一句：“千万别和大师兄提起刚才的事情。”
她连忙点头允诺。
他已经先一步打过了招呼：“大师兄，你们先忙着，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晚点再见。”
韩熙君轻轻颔首不疑有他。
见他溜得飞快，她大概也猜出了他心中的担忧来。
韩熙君除了不喜欢他到处做生意外，还有一点不慎喜欢的就是嫌他不够沉稳。
而他又总是乐道于各种八卦。
但其实她也能理解韩熙君的良苦用心，左了是怕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会给许之逸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说到底，这都是大师兄对他们沉甸甸的关爱。
“你要去何处？”韩熙君见她今日打扮的甚是得体，就连那一向压箱底的铃兰花裙都穿上了。
她简单说了一下今日苏父嘱咐过的事情。
末了还不忘问上一句心中惦记的事情：“卫琛这些年来身体可恢复了？灵根还有修复的可能吗？”
他回忆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说来惭愧，卫琛被送到嵊幽谷是我第一次见他，在那之后我虽然每年都会去陵安郡送上丹药，但是算算不过也就照例见过他两次。”
“这是为何？”她有些不解。
心中却油然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第一年见，他的身体还很孱弱但是比之前命悬一线的状态已经好上许多。”他斟酌着说出了一个符合当时情境的措辞，“起码，还算有个人样。”
她虽然没有见过卫琛当时的样子，但在他的形容之下不免倒吸了一口冷气。
“到了第二年，按照谷主的原本的估量，他应该有恢复站立的可能，但是……”他蹙眉摇了摇头，“相反，他的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倒有了衰弱的迹象。”
“我本想探查一下他的脉象，但被他拦了下来。”他的神情有些痛苦，眉宇见依稀可见知己间的惺惺相惜，“他反倒还安慰我说不打紧，命里注定了。”
她察觉出了其中的异常：“难道是他知道了什么？”
他默了默点头道：“大概是了，我也是后来在卫琛身边人的口中得知，在我之前曾来过一位自诩窥星阁的弟子，应该是勘破了他的命格吧。”
“在那之后，卫琛就再也没有见过我，不过每年例行一次的丹药还是由我送去，就像是走个过场。至于他身体的好坏、是否按时服用，我就不得而知了。”这对于身为药修的他很是煎熬。
“窥星阁？”她若有所思的轻喃道。
记得原书中曾一笔带过了这个曾经闪耀在云水又快速消亡的神秘宗门。
总觉得有许多隐藏在云雾当中，没有被作者揭露出来的东西。
而这些正是眼下需要她前去探索的。
她一时只觉得前路漫漫、任重而道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