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民间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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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8点，两人到了新房，老王根据房主老项的要求开始在墙上、地上划线，
秦东明负责开槽、打孔。干这个活需要切割机、电钻等工具，简单易学。
他有力量，使用起来毫不费劲。
老王惊讶地发现，秦东明开槽、打孔速度极快而且横平竖直，赞叹不已！
这下施工进度就非常快了。
除了吃饭、上厕所，两人一直就没有停过，到了晚上10点，全部安装完毕。
秦东明给房主老项发了个信息，要求明天上午过来验收，老项大吃一惊，没有想到两人动作这么快。
第二天，他如约赶来，三人一起验收。
老项相当满意，赞不绝口，当场付款。
这是一家新小区，很多家都在装修，左右隔壁都跑来参观。
老项现场宣传，当场又有人带王、秦到自己家新房看，确定水电改造方案及价格。
正所谓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自此，接下来的一周，两人的业务一直就没有断。
他俩每天的干活时间都在16个小时左右，其实相当于一天就是4个工。
每家的活基本上都是一天一夜完成，复杂点的也不超过两天，可谓价廉、高效。
短短十天，两人总收入已经达到元，
去掉吃喝以及买钻头、工具配件等，两人各分了七千多元，生活大大改善。
老王认识秦东明后，不到半个月就挣到了将近元的收入，信心大增，人也精神许多。
这两天活少，老王一个人就能对付，秦东明趁此空闲去装饰公司散名片，希望多接业务。
古茗市最大的装饰公司是绿阳广告装饰有限公司。
这家公司本来以工装为主，银行、大型酒店等，近两年他们又开发了家装事业部。
绿阳装饰名声大、实力强，古茗市高档住宅、别墅几乎都是找他们做的。
公司做大了，当然会对自身的形象有要求，所以绿阳装饰公司总部也设在海川大厦写字楼20楼，也就是样本销售部楼上。
距海川大厦50米有一栋商住楼，位置好，房东们都出租给小公司办公用。
正因绿阳装饰公司在海川大厦，所以数十家小装饰公司都在这栋商住楼办公，希望捡漏。
这样也好，方便市民货比三家。
久而久之，只要想装修的家庭都会来这里咨询、洽谈。市民们干脆称这栋商住楼为装饰楼。
秦东明带着名片，坐车去装饰楼。
走到海川大厦门口，下意识抬头看向19楼，自己的“第一桶金”可就是在那里挣的。
“又见面了，真是巧啊！”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秦东明回头一看，正是美女刘总。
他憨憨一笑，“刘总好！”
“你来海川大厦办事？”
秦东明没有隐瞒，直言自己正要去装饰楼散名片，想接点水电活做。
两人正说着，突然传来一片惊呼声，周围人一起抬头看。
秦东明顺着别人眼光抬头向上看，只见10楼空调外机平台上站着一个中年妇女，呜呜大哭。
这个小平台距离窗口大约一米，面积只不过比空调外机大那么一点点，周围是约50公分高的栏杆。
平台上本来就有一台外机，剩下的空间很小了，这名妇女站在狭小的空间里，只要稍微一倾斜，就会坠下。
更何况看这个情况，她是自己爬上去的，不用问是遇事想不开了。
10楼窗户上趴着几个人一起对她说着什么，估计是在劝她，但她的情绪很激动，根本不听。
忽然，她一条腿跨出去骑在栏杆上，做出欲跳的动作，情况很危急。
一旦这名妇女情绪失控，身子一歪，必将坠下，下面是水泥地，跳下来，没有生还的可能。
已有多人拨打110，甚至有人拨打119，希望消防队出动云梯。
这真是胡闹，她是要自杀，不是被困，云梯有什么用，相反还会刺激她。
秦东明飞快判断，10楼窗户边围满了人劝说她，
他如上10楼，可能挤不进去，即使能到窗边，劝说估计也没用。
下面九楼的窗户外面同样有一个空调外机平台，正好在十楼空调外机平台下面。
一个大胆想法在他心中形成。
他跑进大厦，冲进电梯，按了9楼按钮，电梯门正要合拢，刘总也冲了进来。
两人没有说话，电梯到达九楼，秦东明向室内冲。
这也是一家公司，数人纷纷在后面呵斥，“你干什么的？怎么往这里跑？”
“我们是19楼的，上面10楼有一个妇女要跳楼。”刘总在后面解释。
秦东明此时哪管这些人说什么，推开别人的阻拦，直接冲到窗边。
一翻身就站到空调外机旁边的空隙，一抓栏杆，感觉强度尚可，心内稍安。
此时，警察已经赶到现场，正在给空气垫充气，希望能挽救那位妇女的生命。
秦东明站在9楼的空调外机小平台上，站立的位置正好在那位妇女的正下方，
他双腿贴着栏杆，全神贯注，感受着上面那位妇女的动静，周围其他声音对他再没有任何影响。
突然，他感到上面动了，一个黑影坠下，
秦东明闪电般跳起，双脚勾住栏杆，身体窜出，伸手抓住黑影，正是坠下的那个妇女。
空调外机平台的栏杆只是象征性拦着，一点都不牢固，哪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
秦东明双脚勾住的栏杆晃悠了两下，水泥钉被拔出，栏杆脱落。
楼上及地面围观的人群一片惊呼声。
秦东明右手紧紧抓住妇女的左臂，飞速腾出左手，在下坠中闪电般伸手抓住8楼栏杆。
8楼栏杆晃悠几下，又脱落。
秦东明大脑一片空明，眼中只有栏杆，
他抓着那名妇女，如此一路下坠，一路抓住7楼、六楼、五楼、四楼、三楼栏杆。
每次抓住栏杆都引起一片欢呼、每次栏杆脱落又引起一片惊呼。
观众们的心也随着两人的下坠不断起伏。
当他抓住三楼栏杆时，出现了意外。
他的右手一直抓住这名妇女的左胳膊，她当时想寻死，下坠时却又本能地乱抓乱踢，
秦东明穿的是一条破牛仔裤，旧t桖塞进裤子里。
这名妇女就像溺水的人乱抓，空着的右手一下子抓住秦东明的皮带，死死不放。
恰在这时，下面所有人都惊呼起来，秦东明感到头上有黑影砸下，
一抬头，一个花盆不知道是被风刮的还是被人推的，正向他头顶砸来，
他来不及多想，腾出右手，一拳打在花盆上，将它击向一边。
他的右手一松，被抓着的妇女左手顿时自由，她哇哇大叫，顺手又抓住秦东明的皮带。
这样一来，这名妇女全身重量都压在他的一根皮带上。
可是他的皮带只是10元一条的人造革，那能经得住一个人的重量，当即卡巴一声断裂，妇女往下坠去。
好在这已经是三楼，充气垫已经充气完成放在下面，她掉下去没危险了。
围观人群传来惊呼声，接着又是大笑声，
原来秦东明的皮带断裂，破牛仔裤一下子被拉到膝盖处，露出三角内裤。
他右手立即抓住内裤以防脱落，否则就丢人丢大发了。
三楼栏杆再次脱落。
秦东明双手紧紧抓住内裤跳到充气垫上。
他提着牛仔裤站起来，红着脸腼腆地笑着。
围观群众用敬佩的眼神看着他，带着一片善意的哄笑。
旁边小店的老板飞快回去取了一根皮带递给他，“小兄弟，好样的！”
秦东明也不矫情，赶紧接过皮带系上。
现场传来热烈的欢呼声和掌声！
这个农民工太厉害了，真是高手在民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