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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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梁信儿就陪着顾老太太在花园里散步。
顾澜风就站在花园的木栈道上，抽烟。时不时拿眼睛看着梁信儿这边。
顾老太太注意到，想着那个臭小子，是不是有话跟梁信儿说。反正他们小年轻就喜欢腻歪在一起，他老人家是过来人，懂得的。就对梁信儿说她累了，要回屋休息休息。也不让梁信儿送，就自己回屋了。
梁信儿也就站在花园那儿抬头望星星。这时，忽然看见顾澜风向她这边走过来，她就抬步走开。
“站住。”男人命令道。
梁信儿只得站住脚。
男人走过来，靠她很近的：“为什么看见我就跑？”
梁信儿伸手拨了拨头发，瞟他一眼：“没有啊，我没有看见你就跑。”
“是吗？”男人嗓音沉沉的，“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是我哪里惹到你了？”
“没有。”
“哦，没有是吧？那我姑且信你。吃饭的时候，谁给你打电话，嗯？”
“没有谁呀。我不是说了吗，是垃圾电话。”
“哦，垃圾电话。连打两三个的垃圾电话？骗谁呢？有什么事不好跟我说，嗯？”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嗓音低沉沉的，很温柔，带着点诱哄的意思。
梁信儿有点儿招架不住要招供了。但嘴上还是否认：“没有，就是垃圾电话。”
但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思了。
男人很吃她这一套，伸手过来，搂过她的腰身，深深地凝视着她，继续诱哄：“真的没有什么事吗？要不要跟你的老公我说说，嗯？”
边说边亲她的嘴，亲她的脸。
弄得梁信儿脸上痒爬爬的，只能笑着躲让：“没有，没有……”
男人不依不饶，搂着她亲她，笑着追问：“真的没有？那为什么躲着我？”
“没有。我没有躲着你……”
两人正这么玩闹着，这时，童悦在客厅玻璃门那儿，向他们这边喊：“澜风，有你的电话！”
顾澜风摸口袋，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并没有电话。又转头看童悦。
童悦指了指她手上的手机：“有人找你！”
顾澜风就对梁信儿说：“你在这里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我去接个电话，一会回来，你给我答案，嗯？”
说着，又在她的嘴上亲吻了一下：“乖。”
梁信儿把他一推，娇嗔道：“乖你个头。”
这个混蛋，真不知道他到底要怎样。就很讨厌！
男人被推了，心情倒很愉悦，望着她笑了笑，这才转身走向童悦。
到了跟前，问道：“谁的电话？怎么打到你的手机上？”
童悦向家里张望了一眼，小声地同他说：“艺如的电话。”
老太太不喜欢听到彭艺如这名字，顾澜风知道。便说：“去楼上书房说吧。”
两人随即进家门往楼上书房来。
童悦边走边小声地说：“艺如说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就打我手机上了。她让你给她回个电话。”
“嗯，我知道了。”
顾澜风看过自己的手机，彭艺如并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不过这也没什么。
到了书房，顾澜风面对着窗户站着，就给彭艺如拨了过去。
“艺如，什么事情找我？是接机的事情吗？几点钟航班？我去机场接你。”
对方顿了顿，说：“童悦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她只让我给你回个电话。什么事，你说。”
对方又顿了顿，好像很为难开口似的。
“怎么了？”顾澜风追问道。
“澜风”彭艺如缓缓地说，“我可能近期没办法回去了。我们这边医疗队有个研究项目，我得负责跟进。得在这边耽误一段时间。”
彭艺如是学医的，在国外某医疗队工作。
顾澜风顿了顿：“要多久？”
“可能一年。最多两年。”
顾澜风笑了下：“好，我知道了。”
彭艺如紧张，小心地问道：“澜风，你不会生气了吧？”
顾澜风道：“不会。但是，我不会再等你。
“当初，你一声不响地离开，没有跟我商量一个字。这都没有关系。我承诺过你，要给你名分。所以，我等你。一直等你。
“这次你联系我，说要回来。我便在家做好了迎接你的准备。
“你现在又跟我说，你回不来。
“艺如，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根本就没打算回来。一直以来，都是我不识好歹，守着对你的约定。是我一厢情愿了。
“所以，我对你的承诺，到此为止。”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澜风，你听我说……”
不等她说完，顾澜风截断她的话：“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明白。行了，你好好保重，就这样。”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后面彭艺如再给他打电话，他也都直接挂掉，没再接听。
现在他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心情。
“刚刚艺如让我转告你。但是，这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所以只好让你回拨给她，让你们俩自己说了。”
童悦见他电话打完了，就走过来，同他说道。
她心里既希望彭艺如这个时候回来，也不希望她回来。希望她回来，是因为想用她打击梁信儿。不希望她回来，当然是不希望她回来抢她的澜风了。
顾澜风拉过一把椅子坐了。神情有丝阴郁。
“我跟她……事实上，早在四年前就已经结束。我知道，当初我家人，给了她很大压力。我跟她说过，我们可以共同面对。可她还是选择一走了之。只留下简短的话语说，分手，各自安好。”
说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下：“我以为她会回来。原来，那就是她的心声。”
童悦见顾澜风好像挺难过的样子，就伸手拖了一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了，柔声安慰道：“你也别太难过了。感情这事，怎么说呢……可能，艺如也有她的苦衷吧。”
“所谓的苦衷，都是不在意罢了。算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童悦只得答应着：“好，那我先出去。”
让他一个人先静一静也好。
她站起身，转身就要走，可不知怎么的，她的脚就被椅子绊倒，身子往前一扑，就扑到了顾澜风身上。
顾澜风本能伸手，将她腰身一把扶住，没让她的身子贴到他的身上。
但童悦的脸还是一下子砸在了顾澜风的肩头上。
顾澜风皱着眉，将她一把推开：“你没事吧？”
“没事。不小心……被绊了一下。”童悦羞涩地拨了拨短发，“那个，我出去了。”
她说着，转身出来。
心里可高兴坏了。
刚刚澜风握她的腰了。这种感觉，真的好美妙。
还有他的肩头，好结实。身上的清香，真的很好闻。
要是她能一直依偎在他的怀里，就好了。
正这么迷醉地想着，她眼风看见梁信儿从底下上楼来，心思即刻一动。忙将嘴上的口红抹了一把，弄成被人亲吻亲糊了的样子，然后迈步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