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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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的一处天台上，程文缓缓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就站起身来观察四周，发现白光过后环境并没有想象中的任何反应，反倒是一旁的男人被白光掠过后突然开始大叫了起来，跪在地上双手不停的捶打着地面
程文右手撑着护栏微微用力，整个身体顺势就跳到了天台的水泥地上，然后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看着正在地上不停挣扎的男人
趴在地面上的醉酒大汉，他那皮肤下面不断涌动着的血流居然已经达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这就导致捶地的双手血流不止四处飞溅，而被砸裂的地缝里已经浸满了醉酒大汉的鲜血
伴随着大量鲜血的流失，男人缓缓停下了动作趴在地上，只剩下了急促的呼吸，程文在离着两米远的位置，就听到男人的心跳声是那样的强壮有力
看着这一幕的程文并没有善心泛滥得上前询问情况，只是默默站在原地注视着醉酒大汉的细微变化
黑夜笼罩着两人保持这个姿势很长时间，程文看到男人双手上的伤口已经在慢慢的自我修复，短短时间内，醉酒大汉之前那布满肉碱的双手上，肉质变得更加紧致，皮肤显得更加光滑，指甲也变得锋利了很多
“饿”
男人缓缓的抬起头看向远处的程文
他的眼球布满了血丝，仿佛刚才的疼痛已经超出了这个男人的极限，程文眯眼看着男人如野兽般露出狩猎的眼神，身体很自然的做出了防御姿势
“只是个进化的半成品嘛”
话音未落战斗一触即发，男人张开大嘴朝着程文直接腿部蓄力，仅一次爆发就窜到了程文的面前，朝着程文的脑袋就是一爪
虽然男人的爆发速度很快，但是这次攻击早在程文的防范之内，抬起右腿用力一脚踹在男人的胸膛之上，男人在空中无法借力，直接就被程文踹了回去
而程文也没有想到男人冲向他的力量之大，两者同时后退，程文由于用尽全力的一脚，导致他整个身体失去了平衡，程文非常冷静的用双手撑地一个后空翻卸力后稳稳的站在了天台上，这整个动作流畅的仿佛是刻在他骨子里般
程文眼睛一直盯着失去理智的醉酒大汉，同时慢慢俯身压低下盘
“身体的底子果然很差，半成品进化估计只增强了一倍的力量而已，却还是无法和它硬钢”
回应程文自言自语的只有口水落到地上的声音，对方没有给程文太多的休息时间，便再一次冲了上来
醉酒大汉在打斗中速度越来越快，反而程文的身体逐渐跟不上反应速度了
虽然程文在大学的时候学习过各种跆拳道散打之类的，但是由于没有勤加锻炼，导致身体素质很差，甚至都不能打一场持久战
随着长时间的剧烈搏斗，导致程文并没有照顾到身后的情况，脚底的小石子让程文滑了一个踉跄，整个身体都露出了破绽
醉酒大汉趁此机会冲到程文面前，两位贴身缠斗了起来，男人每次出手都是奔着撕碎程文的脑袋而去，而程文因为刚才的失误让均势变成了劣势，只能不停的后退来化解攻势
醉酒大汉看到长攻不下，焦急的瞪大发红的眼睛，汇聚全身力气高高跳起扑了过去，极限距离的左手已经划断了程文的刘海，仿佛下一秒就能挖开对方的脑袋时，却又被程文一脚踹开
男人气恼的站在原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而程文则是半跪在地上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估计不是半成品！力量增强，恢复能力增强，皮肤也变得更加坚韧了，虽然攻击没有章法，但狩猎的本能就是极致的攻击，这头畜生不好对付呀”
“可惜我是刚刚苏醒，还没有办法去使用更多的能力，身体也跟不上我的反应，要找机会逃跑了”
醉酒大汉没有给程文更多的时间观察分析，调整状态后又冲了上来，两人继续缠斗在了起来，男人的每一次挥爪都震得程文那用来抵挡攻击的手臂发麻
又一次汇聚全身力量的前扑，如同狩猎者向猎物挥去那致命的一抓，程文还是用了同样的方法后撤防守，很可惜现在已经不是刚才了
醉酒大汉的指甲仿佛为了更方便撕开对手的身体而变长了一点，程文的脸颊被男人的爪子划破了一道细痕，程文咬牙用力猛地向后倒去，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醉酒大汉停了下来，看着爪子上的血珠，面露肉眼可见的兴奋，赶紧把那血珠送到自己的嘴里
几秒后，男人再次疼痛的大叫了起来，仿佛是被程文的血刺激的二次进化
程文没有理会大叫的男人，摸了摸自己被划破的伤口，低头看着手指上的血迹瞳孔涣散
脑袋里突然看到了一个烧着大火的房子，周边有不少人影在用m国的语言交流着什么
“我刚才好像看到一个小孩跑出了房子”
“资料拿了，人也杀了，不要节外生枝”
程文晃了晃脑袋，看着对面还在进化的男人，眼前出现了一些基础信息
“二次进化的男人，力量大于常人，爆发力大于常人，恢复能力微弱”
程文抬起头露出玩味的笑容缓缓站起身来，在他进入这种状态的时候，脸上还在流血的伤痕直接恢复的完好如初，甚至变得更加光滑
“好巧不巧，你进化出的竟然是狂暴的能力，我说看似未进化成功的样子，却拥有异能者的力量，原来是进入狂暴状态了，既然如此，那就让你看看狂暴真正的力量吧”
程文知道这种状态能给异能者带来多么变态的增幅，随后嘴角微微上扬呼出了一口浊气，像是对自己说了一句
“大开杀戒”
男人听到程文的呼喊顿时一愣
“可，笑，猎物，就要有猎物的样，子”
看来男人二次进化的方向是在狂暴状态下恢复理智，已经可以吞吞吐吐的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只是话还没说完，在他的视线里已经捕捉不到程文的身影，只看到原地留着两个蓄力的脚印，身后响起一个冷酷的声音
“幸好你没有逃走，不然以你的速度，我可能需要多耗费几秒解决你”
话落，程文双手抱拳锤在了醉酒大汉的后脑勺，男人直接被砸倒在地，而程文没有停下进攻节奏，高高跳起从高空想要一个鞭腿了结对方
幸好醉酒大汉二次进化后的反应很快，被砸到后顺势侧滚躲避了程文的追加攻击，这让程文的鞭腿狠狠的砸到了水泥地上，伴随着巨响，程文的脚后跟骨折，男人看到后开口嘲讽道：
“呵，呵，没想到吧...”
啪
脚后跟的疼痛只是让程文微微皱眉，狂暴状态下痛觉也会被减弱了很多，这种程度的伤势根本不会影响到他的下一次进攻，收起受伤的脚，反手扬起拳头用手背打在了男人的正脸上
醉酒大汉的脑袋被这反手的一拳打的出现了轻微脑震荡，身体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又被追上来的程文摁住脖子在地上摩擦，在这过程中男人反应了过来，想用爪子攻击程文摁住他的手臂
咚
可惜时间来不及了，醉酒大汉的脑袋狠狠的撞在了墙上，刚举起的爪子又无力的垂了下去，男人如一滩烂肉般被程文贴墙提起，程文张开大嘴狂笑，抓住脖子的手掌用力抓牢，只见程文胳膊上的青筋因为瞬间过度用力而爆了出来
170多斤重的男人就这样被程文扔在了空中，程文紧随其后在醉酒大汉下落的途中，一脚把他踹到了天台边上，只见醉酒大汉在空中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线，他在空中的过程喷出了大量的鲜血
整个天台上的空气中都布满了血腥气息，程文露出一副很享受的表情，闭上眼张开双手如一位享受狩猎乐趣的王，慢慢的穿过血雾，走向了天台边的醉酒大汉
男人捂着塌陷的胸口看着朝他走来的程文，脸上红色的眼睛中露出了恐惧的神色，想也没想翻过天台跳楼了，程文听到翻墙的声音，睁开眼睛后却发现猎物消失了，两三步走到天台边上，看着正在自由落体的男人，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满的表情
抬头看着微微亮起的天边，程文这才意识到两人已经打了一个晚上了，程文站在天台边上想着今天晚上的事，自言自语道
“我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还有许多事要去亲自安排，只是我现在出来的时间并不太多”
说完，程文倚着天台边坐在水泥地上昏了过去，不到几个呼吸后，程文又缓缓张开了眼睛，看着天台上狼藉一片，挠了挠头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刚想站起来就发现自己的脚后跟痛的不行，程文这才肯定下来，应该是昨天晚上自己的精神病犯了，看着天台上甚至还留有血迹，吓的程文就赶紧瘸着腿离开了天台
他想要去大街上找个早餐店吃点东西，坐下来好好回想自一下·，自己昨天晚上发病后都发生了什么
一瘸一拐的走在大街上，程文用手轻轻点了一下耳边
“你昨天晚上心跳剧烈波动，难道没忍住？”
“我都已经在极力的压制心跳了，可惜还是被你发现了，我就记得昨天晚上和一个大叔聊得挺好，一阵白光过后我就昏了过去，在睁开眼就看天台上的景象和我那剧痛的脚后跟，我估计发病的我肯定干了不得了的事”
“能有啥大不了的事，你人不是在天台上吗”
“我下来之前，看到了天台上有血迹”程文走在街上猫着腰，小声的说道
“嗯？那还能是啥，难道你杀人了？”
正走在街上的程文因为医生的这句调侃的话突然停住，脑袋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一些记忆碎片，全身突然肌肉紧绷，开始不断地颤抖
自己居然杀人了
程文伸手点了一下耳朵，关掉了医生的电话，眼神飘忽不定的盯着路过自己身边的人，感觉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一般，程文有点想要逃离人群，微微低下头看着脚下的路一瘸一拐的往前走着
越往前走程文的头越低，最后恨不得把头藏在自己的胸口里，突然前面的人群开始密集，渐渐的形成了一堵人墙，程文略带慌张的抬头看向人群前面
早高峰的街道上，人群正围着一滩血迹指指点点，旁边的救护车把不成人样的尸体拉上了车开走了，有警察在拉警戒线，还有在取样的
程文看到尸体衣服的一瞬间，恐惧被无限放大：就是昨天晚上和他聊天的那个醉酒大叔，他明白在这个法治社会杀人会落得什么下场，脑子里开始计划逃跑方案：
“现在人员密集的地方都不能去，太危险了，必须要去一个安静的地方”
程文就近找了一家十元店，买了个帽子和口罩，正想慌张的往家里赶时，突然心里有所感应，抬头看向对面
有一家门面不小的便利店，周围路过的行人仿佛看不到这家便利店一般，匆匆而过却没有人有过多的停留
“我怎么不知道这条回家的路段上还有一家便利店？”
程文一边想着一边就直愣愣的走到了那个便利店的门口，看着不知道是什么木材的大门，显得很是古典
给人一种与整条街都格格不入的世外桃源，程文伸出手慢慢的推开便利店的大门，耳边传来了悦耳的风铃声，看着门口已经是很大了，程文走进去却发现便利店的里面显的更加宽阔
程文四处观望着走到了柜台边，这时从柜台底下钻出一个年轻人，穿着一身中山装
“呦，来客人了，有什么需要的吗”
“我，我可能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