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程文是个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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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浩瀚的多元宇宙中，类地球的蓝色行星上，现在统治它的文明正在进行第四次工业革命，这个文明是由一个叫做人类的物种所创造，本应该集中资源发展的他们，却选择了各自为营，自娱自乐的划分阶级，久而久之阶级之间固化，整个文明进度缓慢，在他们身上并没有体现身为高级物种的团结，准确说是统一
人类的文明遍布整个星球，却只因为地域文化的差异使他们分成一个个团体，自称为国
Z国是地球上科技水平数一数二的大国，人口众多地域涵盖多种，在它多如牛毛的一座三线城市c市中，有且仅有的一座大型的连锁超市坐落在城市边缘的开发区中
......
太阳遥看着追赶自己的月亮，又看了一眼人行道上身心疲惫的社畜，这才心满意足的决定打卡下班
时间匆匆而过，路上的行人并没有随着天黑而减少，伴随着傍晚的到来，仿佛被一块黑布盖住的城市瞬间点亮了条条大路，那一盏盏白炽灯照的比太阳还要耀眼
广场上因为灯光而聚集着各种各样的人群，相对于连锁超市中就显得门可罗雀了
程文，一个长相普通的青年人正站在称台边发呆，他因为和家里赌气，所以独自一人跑到了附近的城市去打拼，而选择这座城市的原因是因为这里还藏着一个程文不可告人的秘密
程文的开局还是很顺利的，中学时候因为懒得动脑子所以成为了班里的体育担当，又在大学中机缘巧合之下学习的游泳，练就了一副好身材获得了择偶优先选择权，直到大学毕业的那一年，程文察觉到了自身的一些小问题
由最开始的不在意到他第一次无意识的把人打伤，程文大学的最后一年仿佛变了性格一般，走在路上不敢和别人对视，手腕处满是自己造成的勒伤，开始暴饮暴食，在游泳馆再也看不到程文那自信的泳姿，而在图书馆中多了一道不起眼的身影，路过的同学们只听到这道身影不停的小声念叨
“到底是什么原因？这个不对，那个也不对，我没病！”
这样的场景一直维持到程文毕业的那一天，他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眼神涣散的看着电脑上的对答消息，最后一条是
“你病了，精神病人”
是的，程文得了精神病，但是他不敢去看医生，他也不能去看医生，他毕业后借着一个理由和父母大吵了一架，独自来到了c市打拼，经过勤勤恳恳的努力，当上了小小的主任，算是在这座城市里站稳了脚跟
接下来只要程文把这个秘密解决掉，那就可以风风光光的回家了
程文打断了胡思乱想的自己，扫了一眼超市的卖场，看着员工比顾客还多的超市不自觉的摇了摇头，正想有所感慨
就在这时，程文眼前的事物突变，一段段没有印象的碎片画面出现在眼前，同时耳边传来了嘈杂的对话声
“任务开始执行”
...
“任务完成，疑似一个目标逃走”
程文身体一软就要摔倒在地上，下意识的伸出右手紧紧扶住秤台，牙齿紧紧的咬在一起，因为过度用力而导致程文的全身都在颤抖，仿佛在极力的忍耐着某种情绪
闭上眼睛摇了摇脑袋，眼前的画面消失，程文倚在秤台边弯腰喘着粗气，随后在缓缓睁开了眼睛，回过头看到秤台上面放着的秤，就这么凭空的出现了重量，脑袋中自然而然就反馈给了程文，用尽全力能扔出去多少米，并能造成多大杀伤的信息
而程文仿佛早已经习惯了眼前的这一幕了，站起身来抬头看向不远处正在假装工作的员工，他的身边飘着胆子小、无作为、贪小便宜三个标签，在脑袋中回馈给程文的信息是：
“废物，浪费资源，可杀”
就在程文接收到这些信息的时候，那名员工在程文的眼中突然爆汁，从员工的躯壳里跳出来一只丑陋的虫子，朝着程文张牙舞爪的站在原地上下蠕动
程文低头闭上眼，极力的克制自己想要去打爆那只虫子脑袋的冲动，深呼吸了几次后，程文这才停止了颤抖
恢复正常的程文看着那名差点被自己爆头的员工，圆头圆脸圆肚子，戴着一个黑框眼镜
而那名员工看到程文凶狠的眼神时，立马低下头开始找活干，嘴里还小声嘟囔着：
“看什么看，又没顾客，站着休息会都不行啊，白天对着领导笑呵呵，晚上就对着员工用那种眼神，真是神经病”
程文假装没有听见，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细汗，自己默念道
“一次比一次难忍了，真不知道下次会不会直接把秤扔过去，爆了他的头”
程文的老家是在村里，而他只记得自己在县城里上的初中，却完全忘记了小时候在村里的事情，据父母解释是因为小时候和别家的小孩打架伤到了脑袋，所以全家才搬到县城里做了点生意算是勉强维持生计
经过多年的经营在县城里买了套房子，一家人算是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如果程文没得病的话，可能已经在县城找了一个稳定的工作，相亲结婚生子的过一辈子了吧
其实程文的病症最开始是很轻的，刚发病的时候耳边传来斯斯的声音，让人根本听不出来是什么，经过一年的变化，现在已经明显的听清楚了对话，看清楚了某些画面，都是从没有见过的画面，程文刚开始还以为回忆的是电影中的情节，最后否定了这个观点
这种情况从大学一直维持到现在，程文的病情又加重了，在发怒的基础上意识也变得不太清楚，每当发病的时候，在那种状态下，让程文的发泄行为变得更加过分，情绪越发的难以控制
这种病白天和常人无异，甚至更能观察到一些细微的事情
比如他在超市上班的时候，只是眼睛瞄到了秤上面贴着的重量标签，在他需要这个信息的时候，他脑海里就会反馈给他相关的信息
相对应的，当到了晚上，程文的精神就会异常暴躁，大脑时常会根据别人在他心里的印象，来更替程文眼中的实物，变得更加扭曲
如一只张牙舞爪与人一般大小的丑陋肉虫，让程文忍不住的去想要给他爆头，虐杀
本来这种发病的程度已经让程文适应了，只是没想到最近居然加剧了
程文苦笑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因为用力过度还在轻微的颤抖着
“难道真的要去精神病院看医生，吃药，然后拿着一份精神病报告回家？”
程文心里是有傲气的，他离开家里就是为了治好自己身上的病，绝对不能带着一份精神病的报告回家，程文心里暗暗发誓
手机铃声在耳边响起，程文点了一下耳朵，从里面传来了一个男声
“咋啦，又犯病了？你那反馈给我的数值比平时高出好多，没忍住？”
程文听到这个声音，脑海自行构建出一个斯文的男生，带着厚重的眼镜坐在电脑面前，双眼正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手指不自觉的推了推落到鼻尖的眼镜
他，就是在学校里诊断出程文有精神病的人
“本来忍住了，你这一调侃差点又暴走，歪，要是我杀人了，你应该会亲手送我去警察局的吧”
电话另一头的男生听到后，嘴角微微上扬
“根据数据演变，下一次发病你是控制不住的，接受我的建议吧，远离人群让我单独治疗你”
“你就是想单独拥有我罢了，其实如果允许杀人的话，我这种行为就像正常人了，就像废物为什么要活着浪费资源，杀掉不好吗？你说是吧，医生”
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和程文对话的人，据他自己说是研究生物学的，程文也忘了怎么在聊天软件加上他为好友的，可能只是因为两人的网名让对方起了兴趣罢了
“医生”和“精神病人”
“医生”他自己说：他家家族世代学医，父母死于一场刺杀，他眼睁睁看着父母和那个家烧成灰烬，留下心理阴影后，逃离了首都，独自一人来到c市躲避追杀
意外让两人相遇，互相帮扶的生活着，“医生”知道程文是很认真的在想这个问题的，所以他保持了沉默
“精神病人”提出的这个观点就很精神病
Z国不像m国，那是个有钱人当家的地，Z国是一个伟大，严谨的国家机器，各部门运行无比缜密
杀人，是决定逃脱不了干系的，这个社会太稳定了，稳定到只要程文一次控制不了自己，就会在大众中脱颖而出，赤裸裸的暴露在国家机器面前
“医生，你知道吗，其实我逃出来的原因并不是单纯为了逃避家里人，而是专门为你而来，我觉得，你能治好我的病”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呼吸的频率让程文知道，“医生”在认真的等待下文
“我那天在学校图书馆的内网翻墙后截获有一份刚调到c市的绝密保护文档，命名“孤儿”，其实你手里有拯救我的方法对吧”
“绝密文档，你怎么可能确定就是我的信息？”
“医生，我来c市想找你是真，和你做朋友也是真，今天选择告诉你的原因是，我也知道下一次发病就可能挺不住了”
程文脸上挂着苦笑，等待着对方的回答，随着长时间的沉默
“没想到呀没想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呀，你猜对了只是有点可惜，那份资料我的确有，但是我并没有研究它，你的病我无能为力，还有，今晚罚你不能回家，去天台吹风”
“那你是让我露宿街头呀”
“你今天说得狠狠刺激了我，所以我的情绪还不算稳定，你确定今天晚上让我看到你？精神病人！”
“额，那我还是选择天台吹风吧”
程文的最后一丝幻想破灭，两人挂断了电话
在这期间，那个胖胖的员工本来工作完想向程文邀功的，看到他又在自言自语就没有上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