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小孩子是怎么出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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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训练兵团。
月光洒落在空旷无人的训练场上。时值毕业季,加上最终的考核已经过去,只等出结果了,因而就连为了提升体能素质而自愿加练的士兵也都没有了。
训练场边的房舍旁边,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在那里探头,见四周都是一片安静,便偷偷摸摸地弓着腰跑了过去,一鼓作气地绕到了宿舍后门,悄悄溜了进去。
“谁?”
在门口,她被一个娇小的人影堵住了。人影举起手中的提灯看了看她,
“萨夏,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要是被夏迪斯教官抓住的话,你又要被罚站了哦。”
说话的是赫里斯塔,萨夏立刻就松了口气,擦了擦嘴角的红薯渣,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嘿嘿,赫里斯塔你别生气,我这不是有点饿了就出去找吃的了嘛。”
“而且也没有被发现,没发现就是没发生嘛。”
“话说回来,既然是赫里斯塔你在执勤的话,那在外面巡查的就是尤弥尔……就算被抓到,有赫里斯塔你替我求情的话,尤弥尔也会网开一面的对吧?”
赫里斯塔撅着小嘴,
“萨夏,不能给尤弥尔的工作添麻烦的啦。”
“好了,说点正经的,你回来的时候看见汉娜了么?除了你,就只有她还没回来。”
赫里斯塔的脸上显示出担忧的神色,
“汉娜她去哪里了呢?”
萨夏忽然哦了一声,
“我看到了。”
“汉娜她,和法兰兹在一起,虽然我没看清他们在干什么,但是汉娜的背影我还是认得的。”
“汉娜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吧?”
说着,萨夏垫了垫脚尖,透过赫里斯塔的头顶看向宿舍里的其他人,宿舍的一角,一个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孩正在对着临时搭出来的镜子描眉画眼,连头发都蓄成墙内流行的发型,嘴上抹了唇彩,耳朵上的珍珠耳环闪闪发亮。
围在那个女孩旁边的其他女孩也打扮得差不多,只是没有中间的女孩那么艳丽,看向女孩的眼神中充满了艳羡。
“今天的宿舍好热闹啊,是因为快毕业了,大家都有很多话要说么?”
萨夏的视线把宿舍里的所有人都扫视了一圈。
尤弥尔去巡查所以不在,其他的女孩们大多形成了三三两两的小团体,大概是为了以后在新的兵团里抱团取暖。
萨夏说,
“大家是不是有点过于放松了?而且如果带着首饰的话,别说睡觉,训练起来也不方便吧?”
“而且头发过长的话,是会被绞进立体机动装置中的,很危险啊,麻由美也真是心大。”
赫里斯塔说,
“是啊,本来平日的纪律也要算入平日成绩的,但现在大家已经在讨论以后去向问题了,大部分的人都要加入驻屯兵团,我听说还有很多人家里已经提前给找好了对象,一毕业就结婚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
希斯特里亚忍不住感叹道,然后问,
“萨夏,你以后打算加入什么兵团呢?”
萨夏鼓着腮帮子,思索道,
“嗯……不知道呢,驻屯兵团的工作总觉得太无聊了些,但是调查兵团又是很费命的事情……”
希斯特里亚眨了眨眼睛,
“那,为什么不去宪兵团呢?”
萨夏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笑道,
“你也知道我,我这人性子直,听不出那些达官贵人们的弦外之音,也不喜欢给人勾心斗角,太累。”
“廖沙倒是说过,我当传令兵挺合适的,我也觉得那样的话挺自由的,只是不能跟同伴在一起的话,多少有点可惜。”
“虽然我很嫌弃科尼他们,但是肉还是争着吃比较香嘛。”
“赫里斯塔你呢?你会加入宪兵团吧?”
希斯特里亚愣了愣,
“我也不太清楚,我的成绩并不能保证我进入前十名,而且……”
而且,她的行动都是有人监视着的,她应该远离王都才能苟且保全性命。
“而且?”
萨夏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希斯特里亚笑了笑,
“而且也有很多个人原因吧,我应该也是驻屯兵团和调查兵团二选一。”
正说话间,汉娜悄悄从后门进来了,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退下去。
萨夏看见汉娜,说,
“既然汉娜回来了,那就锁门吧?”
希斯特里亚却说,
“等等,还有阿尼……”
正说话间,就看见阿尼一脸郁卒地走了进来,无神的眼神还非常凌厉可怕。
阿尼从她们身边走过之后,希斯特里亚才小声说,
“尤弥尔跟我说过,阿尼总是这个点回来,要我别多管闲事,也不要乱好奇。”
萨夏说,
“阿尼很强的嘛,除了会被蟑螂吓到之外,这世界上应该没有她害怕的东西了吧?”
“虽然我也很怀疑,她会不会是出去跟人约会了……”
“比如廖沙……”
萨夏自言自语一般说,
“不过应该不对,如果对象是廖沙的话,阿尼的身上至少应该有很好吃的食物的味道吧……”
倒是希斯特里亚像是吃了一惊,
“为什么……萨夏你会想到廖沙?”
萨夏从对食物的回忆中恋恋不舍地回过神来,说,
“因为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他了,我出去找食物的时候偶尔能看见他会在训练场旁边跑步什么的。之前也是托他的福,替我吸引了夏迪斯教官的注意力,不然就糟糕了,我又要挨夏迪斯教官的头锤了。”
萨夏一边说着头锤,一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像是心有余悸的样子。
她们谈话的时候,宿舍里却骚动了起来,希斯特里亚赶紧过去平息骚乱。
让人意外的是,阿尼竟然成了这次骚乱的主角。
“阿尼,听说你以后打算加入宪兵团?”
麻由美放下手中的梳子,款款站了起来,对阿尼露出示好的微笑,
“要不要和我们做朋友?到时候大家可以一起约着出来玩什么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麻由美是想把阿尼拉入她们的阵营。毕竟阿尼从头强到尾,即使自己一个人也能出色完成任务。
除了性格稍微孤僻一点,几乎没有别的毛病。
阿尼却只是冷冷地看她一眼,
“没那个必要。”
被如此当众拒绝,麻由美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她的家世算是挺好的,虽说不是贵族,但也算是中产阶级,在训练兵团这一堆没爹没妈的玛利亚之墙过来的孤儿们面前显得格外高贵。
但问题是,她的个人实力不够进入前十名,不然她也不会想要拉拢阿尼入伙。而进入宪兵团才是进入上流社会的敲门砖,驻屯兵团虽然听上去不错,但是沦落成炮灰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你不再考虑考虑?”
麻由美眯起眼睛,
“你虽然很强,但总有需要人帮助的时候吧?也许我能帮你。”
阿尼看了她一眼,简短地说,
“不,你不能。”
麻由美笑笑,
“你不说来听听的话,怎么知道我不能?”
阿尼实在是懒得跟这人较劲。她索性直接说,
“我想回到故乡,你能帮我做到么?”
麻由美的神色变了变,显然她觉得阿尼是在说一些无稽之谈。
开什么玩笑?连王政都无法收复玛利亚之墙,阿尼居然想让她帮忙实现这个愿望?
就算是十个调查兵团来了,也没办法收复玛利亚之墙。
阿尼是在故意内涵她么?
麻由美冷笑了下,
“你真想回到故乡的话,去宪兵团干什么?加入调查兵团不好么?虚伪!”
希斯特里亚赶紧插入到两人中间调解,
“你们两人都少说两句吧,都快毕业了,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阿尼却直接转身回到自己的床位上,仿佛根本没把这次争吵放在眼里。
麻由美见阿尼这边是没什么指望了,索性把目光投向了希斯特里亚,
“希斯特里亚,你一定加入宪兵团,或者是驻屯兵团吧?你可是个小美女,去外面的话就太浪费了。”
“我敢说,就算是希娜之墙里,也有不少男人会喜欢你呢。你可是大家心目中的女神啊,而且还这么平易近人。”
“想谈恋爱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介绍,我认识的帅哥也很多呢,有钱人也有。”
“你这样的小姑娘就该被好好养起来嘛,多少人都想要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呢。”
麻由美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希斯特里亚的身材,语气中还带着些微微的嫉妒。她虽然也收到了很多异性的赞赏和喜爱,但是论身材论颜值论受欢迎程度,都比不过身边这位希斯特里亚。
更别说她的那头金发美得像是金子一样,性格又乖巧好拿捏。
介绍给某个贵族老头子做小情妇的话,这可是个大大的人情。
希斯特里亚显得有点受宠若惊,
“啊,谢谢,但是我还没决定加入哪个兵团。”
虽然她对麻由美表现出的强烈的企图心有些厌恶,但是她早就习惯把负面情绪藏在心里了。
麻由美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轻快,
“没关系,我以后应该是加入驻屯兵团的。以后你来找我玩的话,我可以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认识。”
“对了,别带尤弥尔一起,有时候你也需要些私人空间。一直跟着尤弥尔的话,你一辈子都交不到男朋友的。”
希斯特里亚有点踌躇,
“可是那样的话尤弥尔会伤心的……”
麻由美却说,
“我知道你们现在是好朋友,但是等以后有家庭了就不一样了,难道你觉得以前的姐妹情谊比自己的丈夫还重要?”
麻由美说着,扫了一眼角落里的三笠。
三笠是铁了心要加入调查兵团的,而按照调查兵团的伤亡率,恐怕过个三五年后都没这人的音讯了。
总结来看就是,没有巴结的价值。
即使三笠加入了宪兵团,她身后跟着的那个廖沙也挺碍眼的。老贵族们喜欢年轻娇嫩的玫瑰,但不喜欢玫瑰边上扎手的刺。
加上三笠除了跟廖沙有点暧昧,还有两个发小,艾伦和阿尔敏。如果三笠出事的话,这三人不会不管她的。
这么一来,三笠作为资源的价值就大大打了个折扣。
麻由美把视线投向角落的汉娜身上。
汉娜的出身她是知道的,普普通通的平民家庭,甚至需要女儿的工资来贴补,生活算不上优渥,更别提有什么势力背景。
就连汉娜的对象法兰兹也是普通人家出身,这两人身材普通长相普通,以后大概也只是呆在城墙上过完默默无闻的一生。
对麻由美来说,汉娜是以后不会和自己有交集的普通人,也不存在什么抢男人的竞争关系,毕竟一个女人一旦嫁人之后,一辈子的命运几乎也看得到头了。
所以她调侃道,
“汉娜,你是从法兰兹那里回来的吧?”
“这都大半夜了,你们偷偷摸摸地做了什么啊?”
宿舍里的气氛活跃起来了,汉娜不是个擅长掩饰的人,平常说起法兰兹的时候也都是微微红着脸。
像是麻由美这样心机重还喜欢揣摩别人心理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汉娜满脸通红,
“没,没做什么。”
麻由美却打断她,
“萨夏可是看见你了哦。”
萨夏已经回到自己床边,昏昏欲睡中听见自己的名字,啊了一声,
“谁在叫我?”
三笠在一边安慰她,
“没事。”
“他亲你了么?”
麻由美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宿舍的眼睛都齐刷刷地看向汉娜。
虽然他们中也有人不喜欢麻由美的为人,但是八卦谁不喜欢?
更别说她们中的大部分都还没谈过恋爱,还正是对青春期身体的变化感到迷茫的阶段。
虽然兵团里也会教一点,但都是草草了事,默认这些大家都无师自通,或者该有父母来教导。
所以对汉娜这第一个有男友的人,她们非常热切地想要知道其中的细节。
汉娜满脸通红,被拉着在一边坐下,麻由美非常理解汉娜羞耻的心理,吩咐道,
“希斯特里亚,把门锁上,灯也灭了吧。”
“汉娜,你就说说吧,我们绝对不会跟外人说的。”
“而且我们都是好姐妹吧?和男孩子有过恋爱经验的也只有你一个。”
“你就随便说点,比如,你们到底是怎么亲的?不会磕到牙么?谁先主动的?”
汉娜羞得捂住了脸,
“这,这不太好吧?”
她透过指缝看着大家的神情,发现大家都只是好奇而没有什么恶意的时候,才松了口气,低声说,
“嗯……一开始是法兰兹说,要不要亲一下试试看……我就同意了……”
“但是还是觉得很羞耻,所以没亲多久就分开了……然后,法兰兹说要我嫁给他……”
“还说要我给他生孩子……以后我们攒下钱之后,再买个房子。”
黑暗的宿舍里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但是,小孩子是怎么造出来的啊?”
大家隐隐地感觉到自己触碰到了某种禁忌,虽然是在黑暗中,但都一个个地红着脸不开口了。
就连那个问出问题的女孩子似乎也觉得自己冒失了,然后沉默了下来。
然后三笠的声音响起,冷静,理智,听了就让人觉得安心的声线,
“这个大家不是都知道么?”
宿舍里一片寂静,三笠沉默了下,声音中有点疑惑,
“哎?你们不知道么?我不到十岁的时候就知道了啊?”
就连阿尼都有点惊讶,三笠的语气之坦然,简直根本不像是平日里那个沉默保守的三笠。
要说三笠会从哪里知道这种知识,大家只有一个推测。
所以果然是那次跟廖沙出去之后……咳咳,话说回来那次之后,三笠对廖沙的态度就很不一般啊?
萨夏在一边拉了拉三笠,欲言又止,
“三笠……”
她并不是个看气氛的好手,但是就连她也知道这话可不能随便接啊!
希斯特里亚趴在床前抱着枕头默默听着。遇到大家畅聊这种话题的时候,如果尤弥尔在场,尤弥尔一定会默默捂住她的小耳朵。
但是,她莫名其妙地也想听下去,毕竟这种经验也很难得。
麻由美作为超话主持人,带着些许的笑音说,
“虽然我不抱什么期待,但是三笠你说说吧。”
众人都禁不住摒了一口气,想听听三笠到底会说出什么。
三笠语气平静,
“在半夜鸟儿会把一个婴儿运过来,再放入妈妈的肚子里。”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侧,
“虽然我到现在还不知道鸟儿是怎么把婴儿运过来的,但是应该就是那样的吧?”
众人:……
萨夏笑到捶床,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啊哈哈哈哈,三笠,你真的太纯情了!”
萨夏一边说着一边去捏三笠的脸,
“谁告诉你这个的?是廖沙么?你不会相信了吧?就连希斯特里亚都不相信这种孩子话了。”
“哎???”
三笠的脸红了,看向大家,不确定地问,
“难道不是么?”
“汉娜?”
汉娜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
“嗯……也不算错……但是大概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鸟……咳咳……”
三笠看汉娜都快羞得喘不过气了,于是把目光投向萨夏,
“萨夏?汉娜她在说什么?”
“还有,为什么你们要用那种,看着可怜东西的表情看着我?”
“这些是阿尔敏告诉艾伦,然后艾伦告诉我的,阿尔敏和艾伦不会骗我的。”
“你们为什么觉得是廖沙告诉我的?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麻由美一听就明白了,调侃道,
“哎?原来你跟他之间真的是那么纯洁的关系啊?之前还是我误会了。”
“还以为你们之间绝对发生了什么呢,毕竟你对他的态度都变了。”
“我觉得现在可以宣布,三笠是我们中最纯洁的女孩了,其他人有异议么?”
大家陆陆续续的声音此起彼伏,
“没有。”
“没有。”
“当然没有。”
“没有。”
三笠的脸更红了,这场面就好像有什么事情大家都知道,就瞒着她一样。
她不自在地跟萨夏求助,
“萨夏?”
萨夏一本正经地讲条件,
“那三笠,我说了的话,明天你可以把半只烤红薯给我么?我有点没吃饱。”
三笠自然是答应的,萨夏的眼神立刻亮了起来,说,
“好吧,虽然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什么飞来的鸟什么的简直是太搞笑了。”
“我们家是养马的,每到了三到七月份,马儿就会发情。这种时候我们就找来最好的种马来和我们养的母马配种,当然,我们也会把自家的种马借出去。”
“也就是说,公马和母马一样交配后就能产下小马驹,人类应该也是一样的。”
萨夏说着挠了挠自己的脸,
“虽然具体怎么做我也不太清楚啦,但这跟鸟儿绝对没关系,我可以保证。”
萨夏望了那边的汉娜一眼,感叹道,
“没想到汉娜和法兰兹也要有他们的小马了。”
汉娜:感觉到了某种冒犯。
然而黑暗中还是响起了一阵怀疑的声音,
“但是我家里人似乎也跟我说过这个。我问我妈妈我怎么来的时候,她说我是从路边捡过来的。”
“肯定是鸟儿把我们放在那里的吧?不然怎么解释?”
“我妈妈说,我是她买菜的时候摊主附赠的,她没办法只能带回家养起来。但奇怪的是,之前我说要去找那个摊主,就被她打了一顿,她还骂骂咧咧的,真是莫名其妙。按理说那个摊主才应该是我的爸爸或者妈妈吧?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理直气壮地生气。”
“明明她都不是我的亲妈,搞什么啊?”
三笠得到了肯定,更加被鼓舞了起来,
“看吧?我就知道不止我一个人知道鸟儿和婴儿的故事。”
阿尼根本没有参加这场关于孩子的讨论,她蹙着眉头躺在床上,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就不该对这座岛上的教育抱有多大期望,现在说什么的都有,居然还有人说自己是父母打喷嚏的时候不小心飞出来的,事情越来越离谱了。
她潜入王都本来就身心俱疲,好不容易今天早点回来一次,却被同宿舍的同龄人们吵得睡不着觉。
虽然她也不是不能理解这群精力旺盛的女孩们的好奇心,但是她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
那个带着黑色帽子的男人实在是太可怕,她绝对不想第二次遇到那个男人了。
要不帮助这群女孩们速战速决算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刚刚张口想要让叽叽喳喳的女孩们住嘴,却在看到门口的一个人影的时候躺了回去。
女孩们似乎也注意到了不一样的氛围,有点战战兢兢地朝着门口的方向看来,只见尤弥尔叉着腰站在那里,笑意盈盈中带着无形的杀气,
“你们大半夜不睡觉,都在说什么黄色废料呢?把我们家赫里斯塔带坏了可怎么办?”
在说话之前,尤弥尔已经给赫里斯塔戴上了耳塞,这才放心地看向众人。
“有没有人给我说一下,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几乎没人能直面正视尤弥尔的眼睛。这可是毒舌中的女王,就连最无辜的萨夏都会被尤弥尔挑刺可以说是相当难缠的家伙了。
加上这人是巡查员,她们又是在半夜说小话,从原则上说是破坏纪律的。
三笠却开了口,
“我们在讨论,小孩子是怎么被造出来的。”
尤弥尔哼了一声,
“这还不简单?”
她用眼神简单check了下,看见赫里斯塔的耳塞好好戴着,还用一双纯良的眼神看着她,心里微微一软,嘴上却不客气地说,
“当然是xx了啊?!”
“啊?你们不明白么?”
“先xx,然后xx,等到xxx了之后再xx,懂了吧?”
尤弥尔挡在赫里斯塔身前,熟练地做着手势,然后很嫌弃地看了大家一眼,
“就这么一点事,就讨论到大半宿,影响我们家可爱的赫里斯塔睡觉。”
宿舍里的米纳桑都沉默着,没办法,没有比尤弥尔的科普更加硬核粗暴的了,简直让人印象深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宿舍里难得的求知欲瞬间就被尤弥尔浇灭了,加上确实已经夜深了,大家就各自睡去了。
三笠红着脸躲在被窝里,显然她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
正如从前相信圣诞老人真的存在的孩子忽然被告诉圣诞老人其实都是父母扮演的一样,那从心里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等等,为什么大家会以为是廖沙告诉她的?哎???
正当三笠辗转反侧反复纠结的时候,尤弥尔也回到自己的床上,然后就感觉到旁边的希斯特里亚偷偷上了她的床,然后趴在她耳边问,
“尤弥尔,你跟大家说了什么啊?为什么只堵住我的耳朵呢?”
尤弥尔的脸在黑暗中红了红,
“小孩子就别听大人讲话了,还不是你该知道这些的时候。”
“哎???”希斯特里亚有点惊讶,
“可是大家的年纪都差不多啊,”希斯特里亚垂下眼睛,
“而且,尤弥尔你似乎比我懂得还要多得多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希斯特里亚似乎有点沮丧的样子,尤弥尔忍不住说,
“知道那些也没意思,大人的世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的,希斯特里亚。”
“不要纠结这个了,等你需要这些的时候,我都会告诉你的。”
“尤弥尔,为什么现在不教我呢?”
希斯特里亚说着,拉开了自己的衣襟,自言自语道,
“总之要先露出肚子吧?虽然我知道真实的情况跟三笠讲的应该不是一回事……”
尤弥尔一把拉过被子,把希斯特里亚裸露的身体遮住,故意粗声粗气地说,
“小孩子做这种事情是长不高的,希斯特里亚你想永远当个小矮子么?”
希斯特里亚轻轻皱了皱眉头,有点失落的样子,
“尤弥尔你居然说我是小矮子……我有那么矮么?”
“不过,我跟尤弥尔能生孩子么?我只知道男孩和女孩可以生,但是其余的就不太清楚了。”
希斯特里亚很可爱地在纠结着,而一边的尤弥尔都快把持不住了。
正是这种毫无防备甚至当事人都毫无所觉的诱惑最为致命,更别说还是希斯特里亚主动的。
而尤弥尔,尤弥尔很没有骨气地退缩了,找了个借口出去吹风,顺便把自己的这股邪念压下去。
尤弥尔跟莱纳他们离去之后,希斯特里亚有时候会想起这场没有完成的,她和尤弥尔的密谈。
尤弥尔走后,她的感情生活似乎从此就陷入了一潭死水,她不再对任何人坦露心扉,即使眼神有过追随,却也不如以往一般坚定而无畏。
直到……在这第三年的空白期,廖沙以强硬的求爱者身份出现,她的生活似乎再次被另一个人占据,填满,以至于无暇去顾及其他。
说来也真是巧,她和尤弥尔从认识到分别,也只有三年时间。
她似乎根本没有改变,只是等着某个人撞进她的生活中。
可是,这一次,她不想再跟喜欢的人分开。正如若是让她回到当年的话,她会先尤弥尔一步跟她表白。
于是她在少年惊诧的目光中翻转身子,把少年压在了身下,用唇舌堵住了即将说出的话。
这一刻,她是霸道的女王陛下,浓烈地昭示着自己的占有欲。
纯净的蓝天之下,女孩挺直着腰身,既有女性的柔美又不失力量感,脸上的表情更是坚定,仿佛即将出征的女战神一样透着夺目的光辉,仿佛周身燃烧着熊熊烈火。
那是母狮一般的女人,骄傲,威严却又不失母性,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做帕拉迪岛的女王。
廖沙亲吻女王的手背,按理说他的骄傲丝毫不逊色于世界上任何一位君王,可他愿意为她低头,因为她值得。
真好,以后要担心的事情又少一件了。他顺服地让带着些许羞涩的希斯特里亚帮他解开扣子,仿佛一位惯于被侍候的贵公子,微微垂着的眼眸中带着些许慵懒,又像是在出神想事情。
然而希斯特里亚的这股意气到了正篇的时候就消散了,因为她确实遇到了难题。
“放不下啦……”
廖沙忍着一股邪火,看着女孩白嫩的身体蹭来蹭去,邪火蹭蹭往上涨。
再这样下去他要憋出内伤了。
“对不起,希斯特里亚……”
希斯特里亚听到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觉得身子一空,她又变成了被压制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