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这里的人一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最喜欢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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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巨人遗体冒着蒸汽，看起来即将挥发殆尽。
事发现场已经被士兵们围了起来，大家看着好不容易被抓到的巨人居然就这样被杀了，多少心情有些复杂。
韩吉大声惨叫，双手抱头，情不自禁地跪了下来，
“索尼！！！”
“宾！！！”
“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不相信！”
士兵们已经议论纷纷，
“现在犯人还没有抓到么？”
“嗯，好像是在天亮之前，巨人就被杀掉了。”
“守卫发现的时候，犯人就用立体机动装置逃跑了。”
“应该是两人以上有预谋的行动吧？”
利威尔班也已经到场，欧鲁看着韩吉发疯的样子，调侃道，
“韩吉分队长又疯了啊！”
一边的佩特拉听到了他的嘀嘀咕咕，一个手肘过去，欧鲁就说不出话了。
廖沙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场事故，似乎是莱纳和阿尼造成的。
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始祖巨人和无垢巨人接触，触发“吼叫”的能力。
莱纳他们此时出手，其实太过冒险，毕竟现在，所有人都开始怀疑，同伴中是不是出了内鬼。
如果艾伦真的是拥有始祖的王血，那么他们将会不由自主地听从艾伦的命令。
到时候还谈什么夺回始祖，他们几个人都得搭在这里。
他们赌不起，所以，只能冒险杀了，即使这样会暴露更多关于他们的信息。
要知道，他们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可能暴露自身的底细。
比如现在，大家知道敌人是可以巨人化的人类，知道敌人可以使用立体机动装置。
这已经暴露得太多了。
然而廖沙嘴角却扬了扬。
这不正是给调查兵团透露情报的好时机么？
利威尔在一边看了一会儿，转头对他说，
“我们走吧，接下来是宪兵团的工作了。”
即使到了这种时候，利威尔仍旧没忘记自己的第一任务是看守艾伦和廖沙。
然而他却看见了廖沙嘴角的那抹微笑，皱了皱眉头。
都这种时候了，廖沙还真的笑得出来？
廖沙绝对有点毛病在身上的。
就算廖沙真的是敌人，在这种时候笑出来真的好么？这简直是明晃晃地拉仇恨吧？
艾尔文团长远远走来，两手各搭在他们两人的肩上，
“你能看见什么？”
“你认为敌人是谁？”
艾尔文先是看向艾伦，艾伦一脸的不知所措。
他看向廖沙，却看见廖沙低头笑了出声，心情非常之愉悦的样子，
“这是好事啊，敌人露出马脚来了。”
艾尔文的眼睛闪了闪，吩咐一边的利威尔，
“你先跟艾伦回去，我跟廖沙有话要说，单独出去走走。”
利威尔站住，看向艾尔文，
“可是，两只巨人活体刚刚被杀，艾尔文你身边也该带几个人才好。”
“另外，很快到了我该休息的时候了，该换廖沙来看守艾伦才行。”
其实利威尔也知道，斩杀巨人的事情不是廖沙做的。
但也不能排除，廖沙是内应的可能。
这种时候，调查兵团已经人人自危，人心惶惶，要是艾尔文再被掳走，那可真的成了一盘散沙了。
“那就拜托你加一次班。”
艾尔文的神情平静，湛蓝色的眸子如湖水，仿佛根本没听懂他的意思。
利威尔切了一声，还是乖乖带着艾伦离开了。
总部旁边的树林边静谧一片，溪流安静地从中间流过。
艾尔文问，
“廖沙，你看出了什么，说来听听。”
廖沙捡起一块小石头，漫不经心投掷出去，
“艾尔文，事实就在眼前，我看出的，跟你看出的，大概都一样。”
“不过我先说吧，毕竟艾尔文你看起来像是在给我出难题，等着我交上你满意的答案。”
“我不回答，只是反问的话，倒显得我故弄玄虚了。”
石子落水，激起阵阵水花。
廖沙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溪流，
“这次袭击，不能单独分析，要和托洛斯特区攻防战，甚至五年前的玛利亚之墙被打破，结合起来看。”
“我们目前已知的巨人只有两个，铠之巨人，以及超大型巨人。”
“五年前，超大型巨人打破墙壁，铠之巨人紧随其后打破城门，时机配合得天衣无缝。”
“而这次，铠之巨人居然没出现，而且罗塞之墙也没有陷落。”
“艾尔文，你觉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不同呢？”
“是不是敌人发现了某种意外，所以才住手的呢？”
艾尔文的嘴角带了些赞许的浅笑，
“唯一的变数，就是艾伦初战的时候，变成了巨人。”
“你想说的，是这点吧？”
廖沙点点头，
“艾伦能变身成巨人，以及他和其他巨人们的战斗，就能挖掘出很多东西。”
“第一，人类能变身成巨人。”
“第二，后颈中藏有人类的巨人，我简称他们为智慧巨，他们的行为都比无脑巨人更加人性化。三笠和阿尔敏的报告中也说了，托马斯在艾伦面前被圣诞老人巨活活吃掉之后，艾伦变身成的巨人本来还在被啃食，看到他后就一口咬了上去，把他给弄死了。”
“还比如，五年前，目击者报告称，铠之巨人在撞破城墙之前，有明显的助跑加速动作。”
“并且，不管是超大型巨人，还是铠之巨人，优先破坏的都是大门。”
“而且艾伦遭遇超大型巨人的时候，也看到超大型巨人把城墙上的对巨人炮给摧毁了，这不太像是无脑巨人会做的事情，因为无脑巨人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做什么用的。”
“就像是我们在攻进补给站的时候，为了消灭巨人，用枪支对着他们的眼睛开火。如果他们有智慧的话，就该避开才对，可是却没有相关行为的报告出现。”
“而在一般的无脑巨人，甚至奇行种里，我们既没有发现他们后颈中藏有的人类，也没有发现他们表现出和人类一样的行为和思考模式。”
“当然，也有例外，韩吉分队长曾经调查的伊泽尔的笔记中，曾经有过和巨人沟通，巨人也清楚地说出了“欢迎，尤弥尔大人”这样的话，并且俯身下拜。”
“虽然最后，那只无脑巨人仍旧把伊泽尔杀掉了，但是从之后的在树洞中保留尸身的行为，不难看出它人类的一面。”
“值得注意的是，这只无脑巨人说出了两句短句，如果只有一句的话，或许还能解释成，是伊泽尔听错了。”
“可是一边说着欢迎，还叫出了名字，还一边下拜，这可不是用偶然可以解释的。”
“至于伊泽尔的笔记的可信度，因为当时的她已经没有觉得自己有生还的可能，而且在墙外那么远的地方，凭借现有的马匹，根本无法把笔记保留并送回墙内。”
“所以，我认为，笔记的可信度是很高的。”
“我的推想是，也许无脑巨人，也曾经是人类，拥有人类的记忆和情绪。”
“从士兵们的报告中，有时候可以看到用言语侮辱无脑巨人，从而吸引到无脑巨人注意力的事情，我认为，那也给这份猜测增加了可信度。”
艾尔文用赞许的目光看向廖沙，只看见廖沙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了，盯着树林中的某处不放。
“廖沙？”
艾尔文有一瞬间以为廖沙是中了邪了。
“没想到这种地方居然有木耳，还有蘑菇，这可赚大发了。”
廖沙喃喃自语，然后开始自顾自地采木耳跟蘑菇。
艾尔文站在他身后，心里认真地开始想，也许利威尔的话是有道理的。
这人看着就不正常，好端端的谈话中，他居然一心想着采蘑菇。
怎么这蘑菇比人类的未来还重要么？比探索巨人的真相还重要么？
艾尔文当然不能理解廖沙的激动劲儿。
作为来自华国的人，他的口味早就被各种各样的美食养刁了。
然而来到这里，只有干硬的面包可以啃，然后就是寡淡的汤汤水水。
他倒是想自己做饭，但却没有那个时间，厨房里也没有合适的锅碗瓢盆啥的。
看其他人的反应，都没有用厨房的打算。
最多在厨房里热一热面包，把干粮用水泡开，非常简朴。
至于做饭的技能，在这个世界里，都没有多少人会的。
就算会，因为食物经常短缺，也无法做花样百出的菜肴。
只有有钱有闲的人，才能有自己烹饪的乐趣。
然而艾尔文在背后说，
“蘑菇就算了，我一会儿让人帮你采，你继续说巨人的事情吧。”
虽然中间的一些观点他也听韩吉说过，但是廖沙的想法仍旧是一面独特的镜子。
“不行，一会儿就到吃饭时间了，现在采摘食材，回去做好正合适。”
“艾尔文你也来帮忙啊。”
艾尔文也没有架子，直接也开始采摘蘑菇。
两人一边动作，廖沙想了想，
“刚才说到哪儿了？”
“对，第三，无脑巨人，会被智慧巨吸引，从而攻击他们。”
“正如阿尔敏所说，无脑巨人将人类和智慧巨都作为捕食对象，这件事我觉得很有意思。”
“还有就是，艾伦的巨人之身虽然被无脑巨人啃食了，但是那些无脑巨人，却没有因此变成艾伦那样的智慧巨人。”
“而根据巨人的弱点是脖颈这一项看，如果当时，无脑巨人把艾伦吃掉的话，会有新的情况出现也说不定。”
“还有就是第四点，和无脑巨人不同，智慧巨，是有体力限制的。”
“艾伦杀了20多头巨人之后，身躯倒下，露出人类之姿。”
“我在想，也许铠之巨人和超大型巨人，在体力耗尽的时候，真身或许就会显露出来。”
艾尔文正听得上头，就发现廖沙又沉默下去了。
他问，
“廖沙，你怎么不说了？”
廖沙朝着树林的一边皱了皱眉头，
“怎么感觉，好像有人看着这里？”
艾尔文闻言转头，果然从树丛后面，韩吉转了出来，脸上带着娇羞的微笑，
“啊，果然被发现了呢。”
“我本来也是想问问廖沙你的意见，谁知道艾尔文团长先找上你了。”
“刚才那些话，我也很有兴趣哦。”
“没想到，廖沙你居然这么聪明，很多观点我都没想到过呢。”
韩吉扬了扬手上的小本本，
“安心吧，我已经全部记录下来了。”
“但是廖沙，你对宾和索尼被杀，有什么看法呢？”
艾尔文的眼睛闪了闪，两个人都看向廖沙的背影。
“至少，敌人从全部人类，缩小到了兵团内部。”
“杀掉两只巨人需要勇气和技术，所以成绩不好的可以排除掉。”
“要说无脑巨人的话，墙外一堆都是，为什么，他们却选择被韩吉你捕获的这两匹呢？”
“在人类开始怀疑有内鬼出现的时候，他们却这么堂而皇之地杀掉两只巨人，说明他们也许是慌了。”
“想要隐藏一些，不想被发现的真相。”
“而这个真相，八成和艾伦有关。只是想要发现的话，也要等到再次捕捉到巨人之后再说了。”
“另外，王政的反应也很奇怪。”
韩吉的头上都是冷汗，看向艾尔文，她还不知道利威尔已经把廖沙对王政的抵触态度告诉了艾尔文，
“廖沙，不要乱说啊。”
“再说了，王政根本没什么反应啊？”
廖沙站起身来，兜着一堆木耳，眼神沉沉，
“没有反应才奇怪吧？”
韩吉还没反应过来，艾尔文却听懂了他的意思，
“你是说，王政的沉默，是有意为之？”
廖沙心说不愧是艾尔文啊，然后继续说，
“有可以变身巨人的人类存在的事实，可以推测出，超大型巨人，很可能就是来自墙外的人类的结论。”
“即使只是流言，王政那边为了人类存亡，也需要重视起来吧？”
“更别提，这波人对人类有着强烈的敌意，五年前葬送了几十万人的性命后，仍旧不满足，现在又再次破坏城墙。”
“王政对于墙内的叛乱挺重视的，总是在镇压叛乱。但是跟能毁掉城墙的巨人们比起来，那点叛乱不值一提吧？”
“明明他们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可能被巨人们毁掉，他们却像是被噤声了一样，这也太奇怪了。”
“难道他们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利益？还是说，他们知道的某些事实，让他们心里有底气对抗巨人？”
韩吉连忙出声，只是听听想想这些，她都满头冷汗，
“廖沙，你这话可不要让别人听到！”
“否则，被当成叛逆分子，被杀都有可能！”
廖沙耸了耸肩，
“这只是猜测而已。”
“再说了，对象是你们的话，我觉得可以信任。”
“这里可是调查兵团，怪人们的集结地，为了调查巨人真相，无论多么离谱的推断，在被证伪之前，都不能随便否定吧？”
“对于这点，热衷于搞科学实验的韩吉你最清楚不过了吧?”
廖沙一口气说完，只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为了救调查兵团，他可真是拼了老命了。
“艾尔文，我有通过你的测试么？”
韩吉看向艾尔文，
“这根本就是满分答案吧？艾尔文，把廖沙给我吧，我这里正好缺一个他这样的人才。”
“壁外出征要不就不带他了吧？让他在墙壁里读报告，或许更加有用。”
韩吉主动拉起廖沙的手，不顾上面还沾着泥土，
“喂，廖沙，告诉我更多吧，我还想知道更多。”
“真实的，早知道昨天我就不跟艾伦说那么多，听你讲讲这些推断多有意思。”
“廖沙，你还知道什么？你知道的，一定比我跟艾尔文团长知道的更多吧？”
“你这样的人，要是在墙外被吃掉就太可惜了。”
廖沙干脆拒绝，
“不要！”
艾尔文也出声了，
“别劝了，韩吉。”
“廖沙他是有自己的主见的，而且如果他真的惜命的话，早就进入宪兵团了。”
“毕竟他也有那个资格。”
“廖沙追求的，大概并不是安稳吧？”
廖沙点了点头，
“就是这样。”
他低头理着采摘下来的蘑菇和木耳，忽然轻轻一笑，
“而且，宪兵团什么的多没意思，还是调查兵团是我的快乐老家。”
“这里的人一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最喜欢这里了。”
毕竟这可是个冰箱空调电灯一切东西都没有的地方，看书都只能点蜡烛。
王政的条件再优厚，都比不上他以前作为现代普通人的生活，他根本看不上眼。
况且有他在，就可以给调查兵团提供情报，调查兵团的损失会少得多。
如果一直呆在墙内，他想要提供给调查兵团的情报来源就会很可疑。
如果什么都不说，就相当于看着他们去死。
他已经，不想再看到无意义的牺牲了。
韩吉看着廖沙，觉得他跟自己刚见面时候似乎有所不同了。
虽然以前的廖沙也像是无所不知的样子，但表现得总是有些狂妄自大的感觉。
像是在说，我跟你们都不一样。
现在的廖沙，虽然还是能聪明地说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观点，但是却意外地有些沉稳。
假以时日，也许这是块调查兵团精英团体的好料子。
韩吉从艾尔文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想法。
艾尔文适时结束话题，把自己刚采好的蘑菇递给廖沙，
“既然这样的话，韩吉，等到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你拉上廖沙一起。”
“我还有事要跟宪兵团沟通，先走了。”
就当他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廖沙却淡淡开口，
“艾尔文团长。”
艾尔文转头看向廖沙，只看见廖沙仰头望天，
“你觉得，为什么超大型巨人破坏城墙之后，铠之巨人没有出现破坏大门呢？明明破坏了罗塞之墙后，墙内的人类自我灭亡也不是不可能。”
“在艾伦堵门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制止。”
“在大费周章地搞了这么多破坏之后，他们的目的不是屠杀人类的话，又是别的什么呢？”
艾尔文心里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却快得让他抓不住。
有一条隐隐的线贯穿在巨人的所有行动中，他虽然看不到，但却能感觉到。
而廖沙，比他还要先发现这条线，还特地给他指了出来。
廖沙的目的是什么呢？
不管怎样，直到目前看来，廖沙都是主动站在人类这一边的。
不过，现在的他，还是无法排除廖沙是异端的可能性。也许主动告诉他信息，是为了利用他得到情报。
既然如此，那他就更要把廖沙加入制定作战计划中了。
毕竟再多的伪装，也经不起细看。
廖沙看着艾尔文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也该到了吃饭的时候了。”
一转头，却看见韩吉一脸惶恐地看着他。
“怎么了？”
他下意识问。
“话说回来，刚刚你在让艾尔文团长帮你……摘蘑菇？”
“你可还是个新兵啊喂！就敢指使团长了？！”
“那可是艾尔文啊！”
廖沙挂着他招牌式的漫不经心地笑，
“跟得到的情报相比，一些蘑菇只是微不足道的报酬罢了。”
“我饿了，韩吉你不饿么？一起吃饭去吧。”
“我还要看守艾伦呢，现在利威尔也不知道有没有等急了。”
他跟韩吉并肩走着，忽然问，
“韩吉，现在志愿加入调查兵团的新兵名单出来了没有？”
“还没有，动员大会在今晚举行，艾尔文团长会亲自参加，我们也要去。”
“不过你，艾伦，还有利威尔兵长是例外啦。”
“怎么？你想知道什么么?”
韩吉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探究。
“不……”廖沙的眼神有些散漫，
“只是，我有个想要进入宪兵团的朋友……”
“我妹妹还说要去宪兵团看她呢，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选择宪兵团。”
韩吉的眼神亮了亮，
“哎？是你的朋友？男的女的？”
廖沙看向一脸八卦的韩吉，
“你很好奇？”
韩吉推了推眼镜，
“当然啦，像是廖沙你这么特殊的人，我要连你的喜好都记在本子上。”
“说起来，我以前也想好好研究利威尔的，却被团长阻止了，好可惜啊。”
“毕竟利威尔那么强悍，我总是在想，你们阿克曼加入调查兵团的只有三个人，为什么个个都这么强呢？”
“如果能找到原因，并且能够加以运用的话，也许人类距离战胜巨人就走了一大步呢。”
“好开心啊，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廖沙心里微微一动，问，
“韩吉，以后你有当调查兵团团长的打算么？”
韩吉很奇怪地看他一眼，
“问这个干什么？艾尔文还在呢，我看他干得就挺好的。”
“我只要研究巨人的真相就好了，当调查兵团的团长还要跟宪兵团什么的搞好关系，实在是太累了。”
“我现在做的，就是我想要做的事情，我已经很满足了。”
廖沙垂眸，
“这样啊。”
想到韩吉之后被迫接过调查兵团团长的位置，虽然尽心尽力，却还是对很多事情无可奈何，他就感到一阵心疼。
当了团长的韩吉，确实连做实验的时间都没有了。
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处理岛内事务上，虽然称职，但是很多人还是觉得，艾尔文当得比她好。
其实也是事实，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艾尔文。
韩吉为帕岛，也牺牲了太多太多。
韩吉看出了他有点失落，不太明白他失落的原因，
“廖沙，艾尔文团长肯定还能做很长时间呢，不用担心什么继任问题。”
“那家伙，可不是随随便便会死的，别担心啦。”
廖沙微微点头，
“那样的话，就最好了。”
他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救出艾尔文团长。
于公于私，他都一定要这么做。
“别说这个了，我们快走，吃完饭可就是用艾伦做实验的时候了！”
“好期待啊！这次我一定好好研究，这可是现在我们唯一的巨人了！”
“一定要好好吃掉从艾伦身上得来的情报，不能让宾他们枉死！”
“艾伦小可爱，我来了！”
韩吉她真疯啊，这么快就调整过来了。
不过，能看到这样张扬跳脱的韩吉，也挺不错的。
作战计划很快就下来了，在调查兵团的命令下，他们也终于开始转移了。
廖沙在一边翻看着书，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一抬眼，就看见104期的同伴朝着这边走来，有说有笑的。
三笠本来正在跟赫里斯塔谈话，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眼睛直直地看向他。
然后羞涩地低下头别过脸，脸上却有些微红。
那天在法庭上，廖沙护着她的样子她还没有忘记。
廖沙走到还在一边傻傻望天的艾伦身边，给他使了个眼色。
艾伦不明所以地转头，一下子就看见了阿尔敏，
“阿尔敏，三笠，你们怎么在这里？”
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