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雷娜塔跳了过来,抱住了阿尼的大腿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看好了,地鸣是这么用的!
莱纳点点头，
“你放心。”
艾伦在一边弱弱地抗议，
“大家都是同伴，廖沙你这样做不太好吧？”
廖沙耸了耸肩，
“我们都是自愿的，这都是个人的自由吧？”
艾伦无言以对。
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也说不上来。
艾伦说，
“廖沙，我们该训练了吧？”
“不然今天又要练到很晚了。”
“阿尼他们应该也有话要说吧？我们别打扰他们了。”
现在的艾伦还一门心思扑在提高战斗力上。
真是纯粹得有些傻气了。
廖沙点点头，看向阿尼，
“阿尼，我还想对你说句话。”
“虽然知道你们为了拯救世界，才加入训练兵团的。”
“但是如果真的很勉强的话，就不要做了。”
“拯救世界，不只有加入兵团一种方法。”
“而且不想做的事情，无论如何也无法尽全力去做。”
“所以，不要再摆出那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了，我觉得，你应该找到自己真正愿意去做的事情。”
阿尼抬着眼，眸子里没什么情绪，
“我没什么想做的事情。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加入宪兵团，享受安逸舒适的生活。”
“其他的，我不在乎。”
“我跟你们这些想要加入调查兵团的家伙，是不一样的。”
廖沙垂了眼睛，
“是啊，调查兵团的人，其实都很傻的。”
“为了拯救世界，就不得不和巨人们战斗，也就是说，不得不战胜那些强大到坚不可摧的敌人。”
“大部分的情况，都是人被巨人杀死。”
“但是，就像是巨人把人杀死一样，人虽然脆弱，但也可以杀死巨人。”
“人，并不是永远无能为力的。”
“这世间上的强弱，也从来都不是永恒的。”
“即使站在强者一边，也不能保证，被毁灭的就不是自己。”
“阿尼，你相信，弱者也可以战胜强者么？”
“对要加入宪兵团的你来说，大概是不相信的吧？”
阿尼的眸子动了动。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廖沙在说的，不是人和巨人之间的斗争。
而是帕岛和马莱之间，这场看不见的战争。
可她很快停止了这个荒唐的想法。
这里的人都已经被洗脑了，知道马莱的只有她，莱纳，和贝尔托特。
就算莱纳和贝尔托特再离谱，也不可能把这个情报交出去。
所以，大概廖沙是觉得，自己加入宪兵团而不是调查兵团的行为，其实不够勇敢吧？
不过，她的确不相信，帕岛里有任何未来。
任何一个来自马莱的人，在看到这里中世纪一样的田园牧歌的生活，然后和马莱坚船利炮的强大工业水平做对比，也一定会选择站在马莱这边。
帕岛上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立体机动装置，仅此而已。
但发挥空间有限，绝对无法和马来强大的军事实力媲美。
她想要回到马莱，只有选择帮助马莱夺回始祖之力这一步。
虽然对不起帕岛上的人，但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帕岛的覆灭是早晚的事情，这样落后的，甚至连国家都称不上的地方，已经被外面的世界抛弃了。
他们能站在强大的马莱身后被马莱庇护，为什么要选择帕岛这样毫无出路的国家呢？
也许这里的人们确实是好人，但是，世界上不声不响被消灭的好人也有许多。
这跟人品好坏没关系，谁让帕岛弱小呢？
阿尼都已经快说服自己了，可是脑子里忽然闪过廖沙意味深长的话，
“即使站在强者一边，也不能保证，被毁灭的就一定不是自己。”
仿佛是某种奇怪的隐喻，像是宗教画里，用某几种符号替代神圣的象征。
莱纳接过了话头，
“廖沙你在开玩笑的吧？”
“人类怎么可能战胜巨人？”
“我们能做的，只有通过一点点地调查，发现这个世界的真相。”
廖沙说，
“谁知道呢？也许巨人里会出现几个变异的也说不定。”
“之前韩吉跟我说过，他们曾经发现过口吐人言的巨人，还说到了三个字，尤弥尔。”
贝尔托特眼神中都是震惊，
“是真的么？”
调查已经都到了那个地步了么？
也许帕岛人，并不像是他们想象中的那样愚蠢。
他们早就知道的，岛内的伙伴们，其实比他们还要强大，还要更加有探索心。
如果他不是拥有超大型巨人的话，是没有勇气加入调查兵团的。
廖沙点点头，
“是这样的，不过文献什么的也很少，暂时只发现了一匹。”
贝尔托特放松地喘了口气，
“这样啊……”
不过这也说明了，廖沙跟韩吉的关系大概不一般。
毕竟韩吉分队长可从来没跟他们这些新兵们过分打交道，却似乎对廖沙格外地看重。
接近廖沙，是对于调查情报很重要的一环。
也许墙内已经有了对于破坏城墙的是人的推测。
贝尔托特心事重重，廖沙则冷着脸看他。
一边的莱纳却很轻快地说，
“那是假的吧？巨人还能是人么？这种事情连听都没听说过。”
莱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是那么坦然，那么地，让人无可指摘。
廖沙：“……”
不管怎么说，这个莱纳也太爽朗了点。
他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想起来。
是什么呢？
贝尔托特却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笑容都很勉强，
“莱纳，你说什么呢？”
他真是怕莱纳的话不小心“启发”了廖沙。
廖沙皱了皱眉头，怎么贝尔托特看起来这么地……害怕？
反观莱纳，一脸的如沐春风的样子。
一道闪电忽然从脑海中划过。
他怎么忘记了，莱纳后来直接精神分裂了。
因为他只记得莱纳第一次精神分裂应该是在马可被吃的时候，所以一直没有在意。
只是，看来在马可被吃前，莱纳的精神分裂已经有了预兆。
贝尔托特知道这件事么？
看反应的话，应该是知道的。
这种病虽然能在调查兵团的经费上报销，但贝尔托特和莱纳身份特殊。
万一治疗的时候，被医生发现了端倪，他们的任务就泡汤了。
所以即使知道莱纳的病情在加重，贝尔托特也不能带着莱纳找医生。
只能任由莱纳的精神分裂愈演愈烈，最后直接分裂成士兵人格和战士人格。
廖沙心里忽然有了个很古怪的想法。
所以说，现在的莱纳既是荣誉帕岛人也是荣誉马莱人，算得上是两姓家奴？
莫名地觉得很惨又很搞笑。
想到这里，廖沙投向莱纳的眼神中嫌弃中带着些许同情。
但是就算愧疚到精神分裂，也没有改变他们害死25万帕岛同胞的事实。
如果可以在其中二选一，他宁愿当愧疚到精分的莱纳，也不想在巨人的牙齿间被撕成血肉碎片。
最起码前者，还有命活，还有希望。
后者的一切，希望，梦想，家人，房子，都被彻底毁掉了。
也许有的人中，连人性都舍弃了。毕竟在饥荒横行的墙内，善良只是软弱的另一个代名词。
说了几句话，廖沙跟艾伦离去。
离去之前，他转过身来，特意看向阿尼的方向，
“阿尼，做出正确的选择，是很重要的，也是很难的。”
“选择权，在你的手里。”
“只是，选择了一条路后，另一条路就会永远消失。”
“不要忘了这一点。”
他想提醒阿尼的是，如果不论正义与否，只是屈从力量的话，最终只会害了阿尼自己。
也许莱纳这些人觉得帕岛没有未来，是弱者所以可以随便欺辱而不需要考虑后果。
毕竟一个现代人，怎么会忌惮来自中世纪农民的报复？
可是，强弱状况有时候会忽然掉转过来。
只是崇拜力量的人，最终也会死于力量。
等到枪口掉转过来，才幡然醒悟的话，那就太晚了。
如果阿尼还是选择马莱的话，那么在未来，他也不会对阿尼手下留情的。
这种事情无关人品，只是立场不同。
坚守着某种价值观和立场而不放手的话，那么就要做好跟那种价值观和立场共存亡的准备。
阿尼，你很聪明的，你能懂的吧？
阿尼始终低着头，不发一言，双手交握，放在膝盖前。
她觉得很迷茫。
可是，又觉得帮助马莱是不得不做的事情，是无奈的选择。
帕岛能给她什么呢？
这群连轮船都造不出来的中世纪农民，能帮她回到家乡么？
她可无法对这群人抱着过分乐观的想法，更何况外面的无垢巨人也不是那么好清除的。
她应该站的，始终都应该是马莱这边。
本来该是这样的，可是廖沙的话却让她心里产生了动摇。
为什么她会动摇？
廖沙一走，阿尼就站起来，
“我今天先回去了，有事情下次再说吧。”
莱纳还没说话，贝尔托特就先着急起来，
“阿尼，你不会真的对廖沙有好感吧？”
在刚才他们因为阿尼激烈辩论的全程，阿尼都做壁上观。
这让贝尔托特觉得心里很没底。
虽然阿尼没有帮着廖沙说话，但是也没维护他。
阿尼冷冷看着他，
“我们是来完成任务的，不是么？”
“所以，个人的感受重要么？”
这也是阿尼想要告诉自己的。
不管她觉得廖沙多么好，但是她终究会毁掉这里的一切。
也就是说，毁掉廖沙的故乡，只是为了自己能回到故乡。
这件事情在未来必定会发生，必定是因为自己，让廖沙在乎的人死亡。
可是，不得不做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要完成。
反正完成后，她也不会再见到廖沙了。
所以，不用面对那种谴责和仇恨的目光。
虽然她自己也知道，那只是某种逃避。
逃避内心真实的感受，逃避知道自己在做错误的事情的愧疚，逃避自己的自私和想要为自己开脱的虚伪。
其实想要让帕岛人活下来很简单。
他们三个，放弃回家的梦想去死就好了，带着他们的家人一起。
几十个人换几十万人，应该是很划算的事情吧？
可是，他们不想死。
他们凭什么为这座自取灭亡的小岛这么做呢？
想了又想，反思了又反思，最终他们的路，还是指向了毁灭帕岛。
那是最方便快捷，看起来也最为理智的方法。
唯一的缺点就是，要杀掉那些完全无辜的，活生生的人。
可这也是她唯一，放不下的。
罪孽如山，沉重地压在她心间，让她喘不过气来。
莱纳说话了，
“阿尼，贝尔托特，你们怎么了？”
“阿尼，你亲近廖沙是对的，正好这次他妹妹的生日宴上，大家都到齐了，你跟他打好关系，顺便问问兵团对巨人的研究已经到了哪个地步了吧？”
“还有不同人的不同战力，这样我们日后制定对策也比较容易。”
“听说利威尔军士长特别厉害，你着重问问廖沙，到底强到哪个地步。”
“我们要破坏城墙这件事，别忘了。”
阿尼的心里闪过一丝失落。
说实话，她不觉得自己能成功。
廖沙跟她的相处，完全是出自于某种迫不得已。
只是莱纳和贝尔托特还是要应付一下的，
“好啊。”
“不过，不要抱着太多希望。”
“毕竟我擅长的是暗地里调查，不适合这种宴会场合。”
贝尔托特还有些不情愿，
“阿尼，那你多小心，跟廖沙保持距离。”
“我总觉得他不是好人。”
阿尼嘴角浮起一抹轻蔑的笑，
“那你觉得，我们中谁是好人？”
说实话，她已经有点自我厌恶了。
她并不想装什么好人，也不认为自己是好人。
更不想听贝尔托特在这里，用什么廖沙不是好人的话，来掩饰不想让她接触别的人的想法。
“我不喜欢你，贝尔托特，你死心吧。”
“真的那么在乎我跟廖沙见面的话，那从他那里打探情报就由你来吧。”
“不然的话，不要妨碍我。”
“你还是照顾好莱纳吧，我总觉得他很不对劲。”
贝尔托特被一番抢白，也只能让阿尼离去。
第二天，训练兵食堂。
廖沙带着奸商一般的微笑，打开了放在面前的三个钱袋子。
然后把钱掏出来，一遍遍数着。
整个帕岛上，敢于敲诈铠之巨人和超大型巨人的人，大概也只有他了。
在他这里，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而且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之后，他更是有了某种想要折磨莱纳和贝尔托特的恶趣味。
毕竟昨天就被自己几句话搞得心神不宁的，想必贝尔托特晚上没睡好。
他默不作声地瞥了面前的莱纳和贝尔托特两眼，把数好的钱放回钱袋子里。
然后把其中一份推了回去，
“阿尼的如数奉还，你们帮我给她吧。”
贝尔托特有些愣住，
“为什么不收她的钱？”
廖沙挠挠耳朵，
“我不喜欢花女人的钱。”
原则上来说，老人女人和小孩是不应该被欺负的弱势群体。
当然，在这里的世界里，小孩十二岁就开始进入训练兵团，莱纳他们更是从小接受严苛的训练，小小年纪就成了战士候补生。
所以，在这里的成人年龄应该比现代世界要早得多。
毕竟世界上大概还没有哪个国家会让未成年提刀砍巨人的。
马莱也是，莱纳他们没来这里之前，就曾经一夜之间毁灭了敌国首都。
正如不管拿枪的是谁，发射出的子弹都有同样的效力。
所以，不能用小孩子的标准来评判他们。
所以，阿尼就被划分到了女人的行列中。
这点钱就当是昨天自己差点戳瞎她的精神损失费了。
莱纳和贝尔托特着实羡慕了一把阿尼。
毕竟他们接下来大概要过一段时间苦日子了。
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廖沙不正经还足够渣，人品差到要敲诈他们，却莫名地在女人面前有骨气。
从某种程度上看，也是一种个人魅力的体现。
萨夏凑过来，眼神发亮，
“廖沙，你这么快就弄到给雷娜塔办生日宴要用的费用了\/”
廖沙很好心情地摸了摸萨夏的头，
“嗯，是面前这两位好心赞助的。”
反正莱纳就喜欢在他们面前充老大哥，他也不介意让莱纳担个美名。
也省得莱纳他们心里不舒服，总觉得是自己敲诈了他们。
“哇，想不到你跟莱纳他们的关系这么好了。”
萨夏有点惊奇地说，
“不过莱纳看起来就很能吃的样子……”
莱纳一头黑线。
没想到自己居然以这种方式被萨夏嫌弃了。
很快到了生日宴当天。
依旧是那栋旧房子里，廖沙已经准备好了给雷娜塔的礼物。
一条冰蓝色的连衣裙，以及一件深绿色的调查兵团的旧斗篷。
那还是他从其他士兵手里高价收购来的。
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雷娜塔莫名地喜欢背上那个蓝白交织的图案。
只要妹妹喜欢就好，这也是这次给妹妹办生日宴的目的。
经过上次火锅宴，大家的分工已经非常纯熟，用不着他多想。
萨夏一如既往地承包了买肉的工作，拿着钱兴致勃勃地出去了。
尤弥尔和希斯特里亚这次没来，说是有约会。
所以他们的空缺被莱纳和贝尔托特补上了。
廖沙看了下座次表，确信把莱纳和贝尔托特安排到他和雷娜塔斜对面的地方。
只是也不好放得太远，眼睛余光多少能看见他们的身影。
阿尼的座位跟他一排，放在离雷娜塔的位置三个座位远。
当然，虽然把座位表发给了大家，但是他特意标注过，主角是雷娜塔。
如果她喜欢的话，可以要这桌子上任何一个位置。
所以希望大家包容些，容忍这个小女孩一年一次的任性，尽量在这天让她快乐一点。
大家也都知道雷娜塔对他有多重要，爽快答应了下来。
把礼物堆在上面，廖沙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利威尔和韩吉也送来礼物了？
明明他们说很忙没时间过来，却还准备礼物了。
还真是对雷娜塔上心。
廖沙的嘴角有了一抹笑意。
太好了，这世界上，除了他，还有别的人关心着雷娜塔。
如果自己不小心在初战中死了的话，这些人一定会代替他照顾好雷娜塔的吧？
这时候，有人敲了敲门。
廖沙有点疑惑。
现在还不到邀请函上的约定时间，纯粹是他跟萨夏他们准备食材的时候。
是谁忘记带钥匙了么？
一开门，却发现阿尼站在门口。
依旧是平时的训练服，依旧是高马尾，依旧是那副微微转过头去的冷淡表情。
廖沙有点诧异，
“你来这么早干什么？”
阿尼终于看向他，
“莱纳说，这边的工作很多，需要人手。”
“我就过来了。”
实际上是要求她刺探情报。
她只是在执行任务，毕竟拒绝还要想理由。
廖沙：……
他情不自禁地打量了她几眼，露出某种一言难尽的表情。
阿尼敏锐地注意到了，
“你有话要说？”
廖沙叹了口气，试探性地问，
“你就打算穿这个参加雷娜塔的生日宴啊？”
阿尼怔了怔，
“不可以么？”
廖沙皱了皱眉头，
“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在这种场合，大家一般都穿私服吧？”
“你没有普通衣服了么？”
说实话阿尼还真的有。
在王都潜伏的时候，买了整套的衣服。
可是她怕自己被神秘男人注意到，所以私服只穿过一次就销毁了。
所以她的衣服基本上就只有训练服，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廖沙心情复杂。
从这种方面看，三笠跟阿尼还挺像的。
他索性也不纠结那么多了，
“你喜欢这么穿就这么穿吧，我没什么意见。”
“不过我家妹妹对训练兵团什么的特别好奇。”
“你穿这身衣服的话，怕是会被她的问题淹没。”
“我提前跟你说，你有个心理准备。”
“觉得她烦人的话，把她领到我身边就行了。”
阿尼点点头，
“那我现在干什么？”
“你……”
廖沙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惊喜的叫喊，
“漂亮姐姐！”
雷娜塔手捧鲜花，轻盈得像是一只小鹿，她跳了过来，抱住了阿尼的大腿。
阿尼的脸上出现了某种不知所措的表情，原本冷冰冰的脸似乎出现了裂缝。
黑发蓝眸的女孩把脸贴在她的腿上，眼神中都是依赖，
“姐姐是训练兵团的人么？”
“姐姐好帅啊，姐姐能跟我说说训练兵团的事情么？”
阿尼的表情有些怔愣，然后她下意识看向廖沙。
廖沙抚额。
说实话，他并不想让雷娜塔太过于亲近马莱三人组。
不然以后会幻想破灭的。
只是现在看来，雷娜塔对阿尼似乎有种情有独钟的喜欢。
他第一次觉得，自家妹妹太亲人了也不好。
阿尼以前从未遇到过这种状况，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可不擅长应付小孩子。
廖沙看她一脸为难的样子，还是开口给她解了围，
“总之你跟大姐姐先进屋吧，那边还有韩吉他们送给你的礼物，你可以跟大姐姐一起拆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