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成功？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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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孩向旁边会客沙发伸手，示意麟翼坐下，浅蓝色的披肩长发似乎还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那是细小的冰晶被大殿的灯光照耀，所发出的光。
和安莉洁一同坐下，后续还有安排的麟翼单刀直入：“虽然很失礼，但我想问问圣女殿下是否知道神门的背后势力？”
安莉洁的目光从自己放在双膝上的手，移到麟翼的脸上，面无表情却并不显得冷漠，反而露出些许呆萌。
令麟翼失望的是，安莉洁摇了摇头，脑后有蓝色装饰的白色丝带跟着一起晃动，仿佛蝴蝶在扇动双翅。
“我……并不是信息提供者……”不知道为什么，女孩说话间总是会微微拖长声音，因为声音轻，不像是撒娇，反而带了几分缥缈。
麟翼敏锐地注意到她的说辞：“那么请问，殿下知道信息提供者应该是谁吗？”
她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麟翼：“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啊，抱歉，我叫麟翼。”麟翼抿了抿唇，等待着安莉洁的回答。
“我可以……叫你小翼吗？”安莉洁双手在胸前交握，“神说……你会是个很好的朋友……”
“神？”麟翼眉头紧蹙。
安莉洁看向麟翼的眼睛：“不是小翼想的那个哦……圣山一族所信仰的……是裁决神使。”
裁决神使？没听过。
比起这个，麟翼更好奇另一件事：“圣女殿下是会读心吗？”
安莉洁垂下眼帘：“对不起……不是故意要看的……”
“这倒没关系，毕竟我也不在乎。”麟翼摆了摆手，“我只是单纯地好奇，你知道我现在最想问的问题是什么吗？”
安莉洁用食指轻点下巴：“你……能成功除掉神门吗……”
“原来我想问的是这个啊……”麟翼挺直脊背，“那么请问……”
“答案是……你没有成功。”没等麟翼问完，安莉洁就缓缓说出了答案。
麟翼瞳孔骤缩，旋即恢复正常，叹了口气：“我失败了啊……”
“我看见……你的身体……崩裂成碎片……”安莉洁牵起麟翼的手，将他的双手拢在掌心，“小翼……”
“很荣幸成为圣女殿下的朋友。”麟翼没有把手抽回来，只是微笑着，“我知道的，在我学着掌控这份力量时，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安莉洁，我还剩多长时间？”
“我不知道……”安莉洁微微低头，将麟翼的手抵在自己的眉心，闭着眼睛。
气氛沉寂下来，半晌，麟翼才开口：“安莉洁，你说我失败了，那么神门最后被除掉了吗？”
“嗯。”安莉洁没有睁开眼睛，轻轻嗯了一声，“你的想法和计划……都是对的，只是……你的时间不够了。”
“那就好。”麟翼的笑容轻松了很多，“那按照原计划走下去也没什么。”
“小翼……”安莉洁睁开眼睛，淡蓝色的冰纹从麟翼的指尖向胳膊蔓延，“这是我的力量……借给你。”
什么……借给我？麟翼收回被松开的双手，微摊开放在面前，看见上面流转的花纹逐渐变浅，消失在胳膊上。
新的力量。手指一动，细碎的冰晶漂浮在掌中，麟翼眨了眨眼睛，又聚拢力量使之形成一块冰棱。
是寒冰的力量。
如果安莉洁将自己寒冰的力量借给我，我的手上会形成冰纹，那雷蛰大哥所看见的，我背上的紫色花纹……是谁借给我的力量？
心念一动，冰纹便变淡，隐于掌中。
麟翼松了一口气，原本只是想试一试，能成功隐藏真是太好了，毕竟冰纹过于绚烂，太引人注目。
“这道纹路显现时……除了你我之外，只有我的同源之人才能看见……”安莉洁恢复成手置于双膝上的坐姿，安静的如同一个瓷娃娃。
“我的体质，究竟是什么？”麟翼皱了皱眉。
“天地归于阴阳……阴阳衍生万物……”说完这句话，安莉洁就继续扮演一个娃娃。
阴阳？看来回去要找找这方面的书看看了。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小白他……”麟翼罕见地犹豫了，停顿一下，嗓子都有些许沙哑，“我的计划会成功吗？”
“嗯。”安莉洁坐在有些高的祭台上，晃了晃腿，“小翼……很厉害呢。”
听见这话，麟翼的眼睛一亮，不由得喃喃自语：“我成功了，小白，你看见了吗……”
安莉洁缓缓躺下去，望着大殿的天花板：“真好……小翼有为之努力的存在……还很相信我……”
“我既然选择来找你，向你询问答案，自然不会不信你，不然岂不是显得太可笑了吗？”麟翼摇摇头，坐到安莉洁身边，学着她的样子躺了下来。
“之前杰德理先生就教过我，要尝试着相信别人。”麟翼仰躺着，抬起手，透过指缝看着大殿顶端的冰晶折射的光芒，“但是我不知道该信任谁。”
“所以啊，我就信任我的每一个朋友，每一个在乎的人。”麟翼的声音放轻，“直到某个人的谎言伤害到我。”
“那么我就再也不会信任他。”
说完，麟翼轻笑一声：“我还真是会偷懒。”
“小翼，已经够辛苦了……”安莉洁侧过头，一双大眼睛注视着麟翼左眼下方的数字标记。
随着安莉洁的视线，麟翼摸着那个标记，突然开口：“安莉洁，我想我知道嫁接计划诞生的原因了。”
“嗯？”
嫁接计划和安莉洁没有任何关系，她不需要浪费时间来听这个，甚至可以直接打断麟翼的话，但她还是任由麟翼讲了下去。
因为安莉洁知道，麟翼需要倾诉，而她，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
“世界上还是普通人占大多数，但掌握能量运用的人，从层次上就和普通人不同。”
“尤其是，战斗方面。”
“神门的野心我并不知晓，但他们在试图人为制造大量掌控能量的战斗力。”
“不知道实验人员是否记录过，每个被制造出来的实验品，都有极大的缺陷。”
“他们运用能量需要付出代价，或是寿命，或是理智，或是机体本身。”
“而报废的实验品被他们回收利用，用作能量药剂的原材料，但实验品死亡时的怨恨不甘，种种负面情绪会让他们本身，成为一种毒药。”
“喝下毒药制作的能量药剂，就要日日夜夜体会实验品所经历的一切痛苦与折磨。”
“为了解决代价和毒药，我在很早之前联合了几个其余的实验品，共同研制了——解药。”
“他们又怎么能想到，解药不是什么药剂，而是被精心挑选出来的实验品，我的同类。”
“与含着负面情绪死亡的实验品不同，哪怕经历再多的疼痛与苦难，解药死亡时，带着的情绪仍然是……”
麟翼张了张嘴，声音放低，语气带着满溢的嘲讽：“希望与祝福。”
“因为遇到过毒药，所以他们对能量药剂的纯度要求越高越好，但解药恰恰相反。”
“用解药作为原材料所制作的能量药剂，纯度越低，就越可以有效缓解运用能量付出的代价，甚至可以解决毒药所带来的负面效果。”
“在我被针对前，我们成功了，但是除了我以外没有人知道解药是谁，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麟翼停顿下来，突然冷笑一声：“但是我设计的解药只对实验品有用。”
“只对我们的同类有用。”
一直静静听着的安莉洁突然开口：“解药……必须死亡吗？”
连这个，也想让我说出来吗？麟翼有一瞬间的诧异，还是缓缓开口：“不是的，解药也分一次性和延续性的。”
“这不是说药效，而是解药的生存状态。”
“一次性的解药需要心怀希望与祝福死去，而延续性的，需要在每一次抽血扒皮拆肉的时候，都不能有一点负面情绪。”
“不过这都不重要。”
“神门的人算计一切，甚至不惜三番两次抹掉我的记忆，除了妄图掌控我之外，就是想从其他实验品那里得到解药的配方。”
“他们知道，只要有我的存在，那群实验品是死都不肯开口的，我消失了，他们的心散了，才有可能得到一点点信息。”
“只是可惜，知道完整配方的只有我一个，他们抹去了我的记忆，配方自然就遗失了。”
“那小翼的朋友们呢？”安莉洁和麟翼一起看着大殿顶，没有看见麟翼的眼睛，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们才不是我的朋友！”麟翼仿佛是赌气一般嚷了一声，“我才没有这么蠢的朋友！我说过，他们可以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的！”
“留得青山在不是他们教我的吗！”麟翼说着，声音渐弱，拳头紧紧握着，“为什么要自裁……一群蠢货！”
“最后……我还是……谁都保护不了……”麟翼闭上眼睛，扼制哽咽的声音，平复好了心情才坐起来。
麟翼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安莉洁一句：“安莉洁，你说，我能接住星星吗？”
安莉洁微歪了一下脑袋，麟翼自嘲地笑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可以的哦。”
“小翼的话，是做得到的哦。”
已经到达门边的麟翼脚步一顿，散乱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啊，谢谢你。”
“信息提供者……在守望一族。”安莉洁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如果小翼需要……我可以帮你写一封信。”
“给阿狼就好。”麟翼没有回头。
“今天真的多谢你了。”
“有缘再见，安莉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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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介绍：安莉洁
身份：圣山一族圣女
能力：控冰（本体能力）占卜（学习能力）读心（来源不明）预言（来源不明）
信仰：裁决神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