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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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猫又讨论了一番也没个定论。
赞德在旁边捏着笔，装模作样地写着，半天却没写出一个字。
见0728学着杰德理的模样吃着牛排，赞德转了一下手中的笔，往0728那边凑了凑，仿佛没有看见小孩往另一边挪动的样子，笑嘻嘻地开口：“你学的很快嘛！这样，我教你写字，你把你在神门里发生了什么告诉我怎么样？”
意料之中的没有反应，0728还是机械地往自己嘴里塞着牛排。
赞德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因为盘子已经空了，可是0728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是吧，这就开始抽风了？”赞德怪叫一声，突然表情一变，学着杰德理的笑容和语气，“孩子，停下来。”
0728愣了一下，将刀叉摆放在盘子旁边，双手微握拳放在双腿上。
“真乖~”赞德摸着下巴思考片刻，“孩子，开始今天的训练。”
训练……0728站起来，面对赞德摆出架势。
“跟我打？”赞德挑了挑眉，“到时候可别说我欺负你哦~”
菲利斯和杰德理坐在客厅，听见厨房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连忙赶回去。
赞德一个后跃避过了0728的直拳，却被立刻改变了身形的0728一鞭腿甩在腰间，趁赞德身形不稳，0728追加攻击，蓄力一拳被冲上来的杰德理握住。
“怎么打起来了？”杰德理揉了揉0728的头发，环视周围散乱的桌椅和掉在地上的碗盘，附在0728耳边低声说着，“菲利斯肯定会生气的，我们先溜。”
趁着菲利斯追着赞德又骂又打，杰德理一把抱起0728回到自己房间。
后面的赞德哀嚎声不断：“都说了是训练只是训练！我才没有欺负小孩子，而且挨打的是我好吗！”
“你还有脸说！我教你的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明天给我挥断五把木剑，不然不准吃午饭！”
“我去你也太狠了吧！”
0728趴在杰德理的肩膀上，静静地看着后面上蹿下跳的赞德。
回到房间，杰德理拉开书桌的椅子，将0728放在上面：“不用担心，菲利斯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下手向来很有分寸。”
“倒是你，怎么打起来了？”
“训练，胜者生，败者亡。”0728想都没想就立刻回答。
听见这话，杰德理叹了口气，认真地看着0728：“听着孩子，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很宝贵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伤害每个值得活下去的人的生命。”
0728的眼神泛着迷茫，随后点点头：“接收指令，不伤害人。”
“不是不伤害人……”杰德理顿了一下，“没关系，总有人可以教懂你。”
0728没有接话，反而主动问起了别的事：“受伤……怎么办？”
“你受伤了？”杰德理仔细观察着0728的胳膊和腿，没有发现伤口，见0728摇了摇头才重新带上笑容。
“受伤要处理伤口，使用相应的药物。”杰德理嘱咐了一句，“如果不懂可以多问问我。”
“现在，要洗个澡再睡觉吗？”
0728不明所以，却还是点头。
进了洗浴间，0728抬头看向淋浴喷头，模糊想起了什么。
应该是……开这个。
打开了开关却没有脱衣服的0728被洒了一身水，觉得不是很舒服就关掉开关准备离开洗浴间。
转身看见旁边的洗手池，脑海中隐约有记忆浮现，甩掉拖鞋，脑袋磕向洗手池的一角，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当0728倒在地上的时候还在回想，为什么要做这些呢？
好像是…要利用……谁来着？
“怎么了？”杰德理听见响动，发觉不对劲，打开门就看见0728倒在地上，额头还沾有血迹。
听见杰德理进来，0728从地上爬起来：“没事。”
“额头都磕出血了，怎么能说没事呢？”杰德理顺手拿下旁边的毛巾，用水打湿后轻柔地擦拭着，将血迹擦干净后却没有发现伤口，“没有伤口……哪来的血？”
“自愈能力。”0728没有犹豫，立刻回答。
“这种能力……难怪神门会将你……”杰德理呢喃了半句，收了声音，“孩子，我希望你能记住，你有这种能力的事不要到处宣扬，也别让过多的人知道。”
0728站的端正：“接收指令……”
还没说完，就被杰德理揉了揉湿漉漉的头发：“这并不是指令，是为了你自身的安全所做出的期许，真正的行动还是要你面对具体场景，自己来衡量和决定。”
“呃……嗯……”0728第一次犹豫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还是嗯了一声。
“好了，现在把湿掉的衣服换下来，我带你去洗澡。”杰德理拿出一套新的睡衣，发现大的离谱了，只能去找菲利斯。
洗干净之后的0728倒是没有那种尘土气息了，因为菲利斯和赞德没有新的衣服，还是套上了杰德理的睡衣，不过只有上衣。
菲利斯和杰德理都睡下了，0728选择睡沙发，赞德被罚抄骑士守则，非要在客厅写，亮堂堂的灯晃得人根本睡不着。
虽然这对0728不是什么问题，但他也没睡，跑到阳台上找到自己晾晒的衣服，从腰带上抽了一支药剂下来。
递给赞德，成功收获他怀疑的眼神和阴阳怪气的感慨：“谢谢你啊，知道我渴了，送来这么一点，刚够我塞牙缝的。”
“受伤了，喝药。”0728没听出来话的好坏，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么一点能有什么……”赞德说着，一手弹飞了塞子灌进了嘴里，片刻后却面色一变，“这东西你从哪里来的！”
0728回想一下：“给的。”
的确是索罗夫配给的。
“给你的人呢？”赞德追问，难得见他露出如此严肃的表情。
“死了。”这次回答的比之前还利落。
“死了？怎么死了呢！”赞德气的哇哇大叫。
“我杀的。”
“你——你…你杀的？你杀他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种药剂对于骑士……”赞德叭叭叭讲了一通，颓败地挥了挥手，“算了，你知道什么啊知道，睡你的，我回房间了。”
“神的指令。”0728自顾自地回答了赞德一开始的提问，让赞德的面色又是一变。
这种可以快速补充能量的药剂，对于诅咒发作时的骑士来说，就是另一条命。
而0728口中的“神”却要断了这条命，是不是早有预谋？让他们这次空手而归？
赞德沉思着，但他却忽略了一点，配给药剂的不一定是药剂的研发者，更何况需要能量药剂的，可不止骑士。
“我去叫老猫头，这件事很重要。”赞德匆匆丢下一句，就去敲菲利斯的门。
0728坐在沙发上拿着赞德抄得工工整整的骑士守则看着，没两分钟就看见戴着睡帽，额头顶着眼罩的菲利斯，边踹赞德边骂骂咧咧地走过来。
“能量药剂？”菲利斯和杰德理坐在沙发上，赞德和0728都搬了个小板凳，各自坐在两边。
“对，我刚刚喝过了，这一小瓶10毫升，大概可以补充我五分之一的能量。”
菲利斯一听又拉着脸：“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你还敢乱喝！”
“我本来没想喝来着……”赞德捂住靠近菲利斯那边的耳朵，嘟囔着。
“这么说，神门已经有成熟的制作能量药剂的方法了。”杰德理看着乖巧地坐在凳子上的0728，“这还要多亏了这孩子。”
“只是不知道能量药剂配方的关键人物是谁，不然目标就明确多了。”菲利斯点点头。
“环境组夏教授，植物组特伦顿教授。”0728突然开口。
“谁？你知道？”赞德又偷偷摸摸准备靠过来，0728还是避开了。
“我就是……记得……”0728努力回想着，“他们……消失了。”
“又回到原点了。”菲利斯的尾巴摆了摆，“只能先找相关人物试着接触一下，如果能得到一定资料就好了。”
“什么资料？”0728看向菲利斯。
“能量药剂的配置资料，原材料，配置方法之类的。”左右不过一句话，菲利斯也没多想就讲出来了。
“原…材料……”0728的瞳孔收缩，“动物组的原材料……绝对不能碰……”
“这又是怎么了？”赞德趁机凑过来，揉了一把0728的脑袋。
“我们好像……真的带回来了不得了的人。”杰德理摸着自己的脸，露出轻松的笑容，“真是捡到宝了呢。”
“这孩子好像对能量药剂了解不少，但他目前这个状态……”菲利斯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看向杰德理，随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