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淘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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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思思也勾起一丝笑容:“那淘警官觉得,在面对他们的挑衅下,我该害怕?”
“害怕倒不至于。”淘鸣脸色凝重地看着她,“但是这件事,不应该任其闹大的。我听说是你把蔡冉冉的头发割断、把廖涛和王觅打成那个样子的?”
“枪不是我开的,人也不是我杀的,”阮思思微微睁大眼睛,佯作不解,“他们无缘无故来挑事,我相信换做是淘鸣警官你,也不可能忍耐下去吧?”
淘鸣沉默几秒,“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不过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尤其是你看向我的眼神,似曾相识一般。虽然我们从来没有见过。”
“见过的,淘鸣警官。”阮思思笑着出声。
这下轮到淘鸣诧异了:“见过?什么时候?”
阮思思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她说:“你的异能,是眼睛对吗?”
淘鸣略微有兴趣地抬眸:“哦?”
“虽然你周身气场本身就很强,但是你的眼神给人的压迫感是最恐怖的。”
“我刚刚可没有使用异能,包括在办公室里。”淘鸣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盯着阮思思,“所以,你不妨也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并不难,陶警官。”阮思思面色平静,将方才淘鸣对她说的话照搬,“平常人都会对异能者有一丝敬畏,因为他们比普通人要强太多了,可你看向他们的目光里不带有一丝惧意。”
她顿了顿,继续道:“而且,他们看向你的眼神时,通常都是会略微带着一丝恐惧和慌张的。”
淘鸣耸耸肩:“我是汪警啊,如果对异能者感到畏惧的话,那么我还怎么管辖好这片安全区呢?还有,难道你见到汪警的时候,不会觉得害怕么?”
阮思思轻笑一声:“以前也许会,现在不会。”
淘鸣也跟着笑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经历得多了,自然就不怕了。”
“不错。”淘鸣眯了眯眼睛,“所以可以告诉我你的异能是什么了吗?”
阮思思将目光转向他的头顶:“你真想知道?”
“你这句话反而严重勾起我的好奇心了。”淘鸣笑着说。
“淘鸣警官,你的手机电量已经不足15%了,充电宝要来一个吗?不贵,只收你四个水煮肉罐头的钱。”阮思思神色严肃地看着他头顶。
“……你异能不会就是这个吧?”
阮思思挑了挑眉,不置与否。
“……”
阮思思跟着淘鸣一路来到军事区,淘鸣从冰箱中掏出四个水煮肉罐头递给她,在接过阮思思的充电宝后,他挑眉:“这充电宝哪来的?”
“在一家便利店里拿的,是一台自助扫码充电宝机器,里面有十来个充电宝吧,都被我拿走了。”阮思思接过水煮肉罐头,“我觉得这种充电宝方便多了,主要是上面有数据线。”
淘鸣关上冰箱门:“不错啊,我没想到这么热的天你居然还能随身携带充电宝。”
阮思思上半身是一件蓝色的短袖衬衫,下半身是一条很宽松的长裤,面料轻薄,看起来确实没有口袋的样子。
阮思思将裤子一撩,淘鸣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瞬间一讷。
她穿着一双黑色的皮靴,每一个皮靴靴口里被她绑了两三个充电宝。因为怕掉,她甚至用黑色不明显的线绑住了靴口。
“我都是放这里。”阮思思神色泰然,放下长裤。
淘鸣有些僵硬,拿着充电宝的手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确实这样不怎么占空间啊。”
他从冰箱里掏出一罐可乐:“喝吗?冰的。”
阮思思伸手接过:“谢谢。”
淘鸣的个子比沈随还高,阮思思与他并肩站着,本来就只有一米六五的个子变得格外娇小。
他看向正拿着吸管戳进去的阮思思,阮思思正低头将吸管戳进去,他看到少女的发顶,圆圆的小脑袋。
他心里异样的感觉更重,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就好像是有一根柔软的线条扯住他的神经,使得他有些怪异的兴奋同时又增添几分温和。
末日没爆发之前,淘鸣就是特种部队毕业的,后面凭借着自身的能力,仅仅两年就成为了副警官,谁看见他都是一脸敬畏的,倒是眼前这位少女神色很自然,就好像他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位旧友。
这种奇特的感觉,除了他的家人,倒是还没有人给过他。
他开口:“你说我们见过,我们在哪里见过?什么时候?”
阮思思边吸着可乐边看路:“你不会记得的。”
淘鸣微微勾了勾眉毛:“哦?”
阮思思喝得很快,看来确实是渴了,她将手里空了的可乐罐丢在了垃圾篓里,道:“因为你不会有这段记忆。”
淘鸣听乐了:“什么叫我没有这段记忆?是和你相处的记忆吗?你怎么说得这么玄乎。”
“淘鸣警官,你话有点多。”阮思思说。
“……”
两人依旧是并排走着,路上遇到的许多人都会停下来,与淘鸣打声招呼再走。
淘鸣双手插兜,身上的作战服被他穿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来,偏偏他脸也很有质感。
他周身自带一丝生人勿进的冷意,他从工装裤的口袋里掏出墨镜戴上,问阮思思:“我倒是忘了问你的名字。”
“阮思思。不过你这会儿戴墨镜做什么?”
“我异能会让自己眼睛自带一丝威慑力,怕看人的眼神太凶,吓到他们不太好。”淘鸣懒洋洋地解释。
两人就这么一直到了建筑物楼下,阮思思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用平淡的视线示意他该走了。
淘鸣站在原地,一只手插兜,另一只手取下了墨镜,将视线转向阮思思。
他的五官俊秀清晰,深邃鲜明,鼻梁高挺。黄昏金色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安全区里众多从他身边擦过的幸存者们成为了与他对比鲜明的一堵背景墙。
他不苟言笑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总是极其具有压迫感的,这种压迫感随时都在告知着所有人他的与众不同。
“我想起来了,我们确实是见过的。”淘鸣道。
嘈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入,不远处的铁门又传来一声嘹亮的枪响,幸存者家属的哭喊声甚至穿过铁门,灌入阮思思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