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怪盗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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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怎么回事？”
黑暗中的一阵混乱中，先是夏斗疑似被亚提斯特挥了一拳，而后等照明恢复，原先安放正义女神像的展示柜变成一片漆黑，地上还多了张亚提斯特成功偷走女神像的声明。
“女神像被偷走了？怎么可能？”贺辅的手一挥，轻敲身后的窗户几下：“我刚才一直守在这里，要是有人从窗户出入，我一定会知道！”
“大门这里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彩欣也连声附和。
只见夏斗脸色一沉，掏出无线电，压下心中的焦躁：“所有人，依序回报有无异常状况。”
在数声“没有”、“一切正常”的声音传来之际，贺辅忿愤地咬着牙，回忆刚才的事发经过：要是有使用妖术也就算了，刚才完全没有那种迹象。这里的天花板也不像有出入口，根本就是巨型密室！若是如此，怎么可能穿越我和彩欣进出展览室？
“那个，彩欣同学，你脚边的东西是什么？”就在此时，特米丝副馆长掩上藏有灯光开关的暗门，指着地上的黑色塑胶罐。
“咦？这是──”彩欣原先下意识蹲下身要捡，碰到前却回过神，从怀中拿出手帕后才将其拾起：“好像装了什么液体……”
“大概是这个吧。”
夏斗将无线电收回腰际，轻轻拂过已被染成全黑的展示柜：“亚提斯特那家伙趁着混乱，把整个展示柜外观用速干漆泼成黑色的。”
“在我使用『闪』的时候，朝我扔过来的东西……”在彩欣呢喃之际，她和夏斗不约而同望向门上也被溅到的一小块污渍。
“那这么说──”“对，究竟里面的女神像有没有被偷走还难说呢。”
没等副馆长说完，夏斗便点了点头：“副馆长，原先由馆长保管的展览柜钥匙在您的身上吗？可以请您打开确认吗？”
“对，还在这里。”特米丝从套装内袋中掏出钥匙，走向夏斗和展览柜。
“说起来，夏斗，你刚不是挨了亚提斯特那家伙一击吗？”
“唉，真是失态。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撞倒了。”夏斗抚着额摇了摇头，瞥了身旁摆放着书籍及绘画的柜子一眼。
“不是啊，既然出入口都被我和彩欣封死了，不就表示亚提斯特那家伙根本还在这间展览室里吗？”
“这嘛，是有道理啦……”听到贺辅的推论，夏斗只含糊地应了声，随即侧过身，让拿着钥匙的特米丝凑上前：“副馆长，麻烦您。”
没错，我还在这里呢。展览室内某处的亚提斯特暗自想着：不愧是穆坦特?贺辅，挺有两下子。不过我离开这间展览室的方法，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随着钥匙转动，特米丝打开一片漆黑的展示柜，只见纯白的女神像依旧立于原地，丝毫未损：“太好了！女神像还在！”
“只是虚张声势嘛，那家伙。”夏斗的表情也终于稍稍放松附和道。
一群笨蛋，就是在等你们打开锁的这一刻，才能对目标下手啊！
亚提斯特看着雀跃的副馆长，忍不住在心中窃笑：利用刚才那场骚动，顺理成章打开展览柜，接下来才是怪盗亚提斯特真正的表演时间。
他看准时机朝女神像伸出手，以为一切正照计划进行，却没想到手腕突然被紧紧抓住。
“终于露出马脚啦？”
亚提斯特连忙抬起头，只见原先守在窗边的贺辅已在不知不觉走到他的身旁，桀骜不逊地哼了声：“夏斗──不，怪盗亚提斯特！”
“什么？夏斗先生竟然是……”
“这家伙才不是夏斗，是如假包换的怪盗亚提斯特。”耳边传来彩欣和特米丝讶异的呼声，贺辅头也没回，脸色凝重地宣告。
“贺辅，你别闹了。我的身份可是你亲自验证过的，难道测谎没用吗？”
夏斗──或说有着夏斗外表的那人表情没有丝毫动摇，淡淡地微笑道：“我只是慎重一点，想请副馆长确认一下，女神像有没有被调包而已。”
“你规避测谎的方式我大概有眉目，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不起作用的人。”贺辅使劲抓住对方的手腕，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幸好你这种蹩脚的谎言，根本不需要依赖我的能力就能一眼看穿了。”
“呵，什么谎言？我刚才可是被亚提斯特袭击了，你别开玩笑了。”
“别开玩笑的是你。”贺辅顺势用另一手扫过身旁的空间后说道：“这间展览室完全没有能躲藏的地方，要是亚提斯特在这个房间里──”
“你想说一定是伪装成某人，对吧？”对方像是猎物上钩一般，眯起眼一笑：“那其实是伪装成你了吧，贺辅？还是该叫你怪盗亚提斯特呢？”
“什、什么，贺辅先生──”“竟然为了钱……”门旁的特米丝和彩欣看都看傻了，眼前的两人互相指控，一时间竟难以分辨真假。
“喂，副馆长也就算了，彩欣你怎么认不出来，还擅自认为我会为钱干这种事啦！”贺辅吐槽完后，面向亚提斯特回复认真的神情：“你才是亚提斯特，我有物证。”
“物证？”
“想想你还挺大胆的，伪装成夏斗，就能随心所欲地指挥和带风向。”贺辅叹了口气后话锋一转：“可惜的是，为了预防这种情形，我事先就瞒着他做了些准备。其中一件就是彩欣使用的除妖术。”
“刚才的『闪』吗？”彩欣下意识地揣着胸口，就怕准备好的其他术式曝光。
“没错。忙着自导自演的你发现展览厅突然亮起来应该很着急吧？”贺辅点头后续道：“所以才急中生智，将速干漆的罐子往门一丢，引开我们的注意力。”
亚提斯特不以为然地耸耸肩：“那又如何？你窗边的位子同样能做到这件事情。”
“也就是说你承认我刚才站在你对面的窗边喽？”
“是啊。我叫大家待在原地别动，以防中计──唔。”
“看来你也发现自己犯下的失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