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犬派的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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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礼拜后，贺辅等人和夏斗在彩欣的建议和要求下，决定到咖啡厅Rêver de chat喝下午茶。一方面是好好休息，另一方面也是追踪小艾回去后的状况。
“唔，不管来几次都好可怕呀，这地方。”
几只猫咪来回经过贺辅座位，让他战战兢兢地说道。
反倒是他对面的彩欣已经熟练地逗弄着猫咪，偶尔还轻轻地抚摸着他们的毛，双方看上去都颇为享受。
“来，各位的咖啡。松饼和蛋糕马上来。”老板娘恩瑄披着一身围裙，满脸微笑地说道。
据她的说法，原先身体微恙的猫咪好转，加上小艾终于回来，让他们夫妇着实松了口气：“上次的事情真的很谢谢各位，今天就算我们招待！”
“嘻嘻，求之不得！”“你倒是客气点呀……”
见贺辅大喇喇地挥着手，夏斗忍不住用手肘推了他一下。
贺辅虽有些怨怼地回望一眼，但总算是收敛态度乖乖坐正。
“那么从我开始说起吧。”夏斗啜了口咖啡后，交叠着双手问道：“关于那两个绑匪，你们听过龙云会吗？”
“唔啊，就是黑道啊。”锦懋一听皱起眉头：“听说也有除妖师在里面混，详情就不清楚了。”
“要说是黑道嘛，似乎不太精确。”夏斗叹了口气后继续解释着：“他们与其说是传统黑道，运作的模式更接近现代企业，分工精细。让我们警方最头痛的是他们对法律了如指掌，许多行为都巧妙地游走在法律边缘。”
“不犯法的话，你们就插不了手。到头来被法律绑着的是你们呀。”
“没错。”面对贺辅的挖苦，夏斗也只能耸耸肩：“而他们的拿手绝活，就是人口和妖怪的跨国走私。”
原先还在噜猫的彩欣一手握着拳头，想起小艾受到的委屈就难掩愠色：“至少这次绑架很明确吧？警方不能做点什么吗？”
“从那两名绑匪问不出来的。”夏斗咬着牙哼了声：“照龙云会的做法，八成是用钱封口，要他们全自己担下来。”
“这、这种事……”锦懋和彩欣不约而同露出不服气的神情。尽管夏斗完全感同身受，也只能摇摇头。
“小艾已经被救出来，那两个人也被捕，就没办法追了。当时要是能按兵不动，在他们交货时直接揭发，查出他们跟谁交易，或许还有点办法。”
“那是你们警察的作法。”
贺辅翘起脚，冷不防地插话道：“小艾她可不是卧底或道具，只是只普通的妖猫。作为侦探，尽快确保委托人和目标的安全才是我们的目标。”
夏斗听了先是语塞，随后释然一笑，搭上贺辅的肩：“变得很会说话嘛。不过我不反对你的做法。”
贺辅只淡淡笑了声，没再多说什么。他提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后将其指着锦懋：“那么金毛，以前到事务所都在混时间，这次参与搜查感想如何呀？”
“哪是混时间，我有在念书好吗？”锦懋虽马上反驳，但立刻被彩欣吐槽：“都没读进去啊。”
“那、那是……”锦懋咬着下唇，却终究难以反驳。最后索性转移话题：“搜查真的很累耶，可是也蛮刺激的啦。”
注意到众人的目光都往他身上射去，锦懋索性一手叉着腰，直盯着贺辅：“还有本来以为你是个成天滑手游的色狼，结果真的办案起来根本变成不同人。像是你跟绑匪通电话周旋的时候，就蛮──”
他说着说着又搔着脸颊，撇开目光，声音也越来越小：“蛮帅气的啦。”
“什么？我没听清楚？”贺辅一手撑着桌子，上半身靠上前，狡黠地微笑着：“再说一次好吗？”
“你──别给我得寸进尺啦，你这妖怪！”
看着因害臊而脸颊微红的锦懋，贺辅硬是忍下放声大笑的冲动，双手抱胸问道：“呐，金毛，既然觉得刺激，要是你考不上除妖师特考的话就来当我助手如何？还能跟彩欣一起工作喔。”
“为什么跟我有关系啦……”
可恶，听起来好像有那么点吸引人啊！
锦懋望向满脸笑意的贺辅，眼看就要答应：“我──等一下！我堂堂除妖师家族的继承人，给你这妖怪当小弟也太讽刺了吧！”
“那不然不是助手，改成贺辅侦探事务所的首席除妖师如何？”
“不要以为改名就能呼咙我，而且侦探事务所为什么要有除妖师啦！”
“再说贺辅先生从来都不给薪水！”彩欣噘着嘴嗔道，对面的夏斗也很配合地沉下脸：“原来如此，这可是犯罪呢……”
“不要误会啦，我只是希望大家共体时艰而已。”
贺辅面不改色说出惯老板的标准发言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微鼓的信封，有些心疼地皱眉：“这次的委托费除了补给芳婕外，还有一部分要拿来善后。”
“幸好你还记得。”夏斗笑了声，望向对面一脸状况外的两人解释道：“被举报非法燃放爆竹的事情我设法帮你们混过去了，反正你们也不是燃放爆竹。不过那面窗户请你们照价赔偿原屋主。”
“其实你都帮我们一把了，怎么不好人做到底嘛。”贺辅双手枕在脑后，后仰着身子：“就说窗户是那两个绑匪弄坏的就好了啊。”
“你这家伙……”夏斗既好气又好笑地瞪了贺辅一眼；
他明白即使说教，贺辅也听不进去，只能好说歹说劝告着：“我不知道你跟人家收多少，但钱要是有剩，好歹发一点薪水吧？”
“对嘛对嘛，夏斗警官果然是正义的化身。”彩欣连连点头，将目光扫向还在惋惜着的上司：“贺辅先生，这次不要再把我的薪水拿去抽卡了！”
“才不会咧。”贺辅哼地一声昂首，翘起脚得意地笑着：“昨天推出的新限定卡池全抽完了，给你们猜猜这次我六张限定抽了几抽。”
关我们什么事呀。彩欣和夏斗马上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锦懋为了避免尴尬只好随性猜测：“又抽到保底了吗？”
“不不不，别让我听到那个可怕的词语！”贺辅连忙挥了挥手，随即炫耀起来：“我昨天只抽了六抽就抽齐啦！请叫我天选之人！”
“怎、怎么可能？”
“几率多少啊？”
“欸，你没作弊吧？”
其余三人震惊地张嘴，但一看到从贺辅后头悄然接近，吐着舌头的身影，彩欣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
“嘻嘻，猜猜人家是谁喵！”“唔啊！吓、吓我一跳！”
贺辅感觉肩头突然多了一股重量，吓得回过头，只见得逞的小艾翘起尾巴，兴奋地说道：“你们要来怎么没先通知人家喵？”
历经一周休养，小艾的身上已不见在外流浪或是被绑架的痕迹，气色也好上许多，几乎已经回复到往日照片中活力十足的模样。
“别在我肩膀上撒野，下去。”贺辅噜着她头上的毛，虽说得不留情面，表情却看起来不怎么厌恶。
“人家的毛才刚梳好啦喵──”心爱的毛发被弄乱，小艾也顾不得应该假装是普通的猫，就嘟着嘴抱怨起来。
“看到你这么有精神就好了。”彩欣伸出双手，微笑着示意小艾趴到她大腿上：“回来后有休假了吗？”
“有喔有喔，多亏你们喵！”小艾把脸贴近彩欣，耳朵上系着的蝴蝶结格外显眼：“彩欣你明天有空吗喵？人家休假，一起去逛街喵！”
“明天呀──下午没课，好啊！”彩欣边替她调整着蝴蝶结，边熟练地尝试将刚才被噜乱的毛调整回原样。
才刚被绑架回来，还真亏你都不怕咧。
贺辅托着脸颊想道，但终究忍住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