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有月亮的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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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错误,我认为得到原谅会比永远隐瞒的更好。
再说了,假设真的有一天玉春生气了,和我分手。我和另一个女孩相处时,我还得把我和玉春在一起的日记连篇勾抹掉吗?那样我的日记写与不写还有什么不同?
我想一字不改,从头开始借玉春看日记。
晚饭后,我把《星光报》以及崔德忠的来信送到景波兄家,和他看些书报,谈些事情。
这一倾谈无忌,我悟出了两个道理:
一,小说的灵魂最好处于一个令人欣赏的角度。
二,搞文学的人都是骗子。
景波非常赞同第二点。
我稍作解释:“比如喜剧把人骗笑了,悲剧把人骗哭了。”
又如:一部小说骗了你的时间。
一首好诗骗了你的思绪。
景波兄说高坎有个中学生想参加我们文学社。我很欢慰,借了他的石刻:分水岭文学社,回家。写完日记,己是夜深蛙鸣远,蝉声烛跳急。
1989年6月13号星期二
用黑皮兜装了日记和日记第一部、赠玉春的日记、钢笔去上班。
开了两炉,炉坏了。不
久下了班,我到砖厂找玉春,她带着我赠她的像链,衬着白衬衣,很好看。不知她在鸡心摇荡的时候,感觉里是否想起我。我每当看到中指戒指的时候,却自然而然地想到她。
愿一切美好的事物永远占据我的心灵。愿一切不美好的事物象尘嚣一样被我永远遗弃。
我们一道去常家沟,我说:“你回你家,我回我老姑家,你吃完饭到我老姑家看日记。”
奶奶也在老姑家,她讲了我小时的一些趣事。
奶奶说了一句话:“死肠好解,活肠难揉。”让我有些思索。
我和老姑,金珠栽了茄子,给豆角掐间时,玉春来看日记了。
我陪一起着,所有我的自记,她若想看,我得和她一起看。
所谓“有福同亨’。
九点多钟,我和她到她家看看,
她送我出来,至大门口。
我约她去再看会儿自记,她不去。约她去取赠她的日记本,也她不去。
软磨硬泡了半天,很有趣。
她一直很犟,我有时很喜欢她的温顺,有时也喜欢她的这种犟劲儿。
这样可以使你想:用什么法使她不犟。
我是用了办法的,所以她称我是大魔头。只是办法不灵。
靠着铁门、在夜色里和女朋友斗口,也是很浪漫的。只是磨弯一块磨刀石容易,磨碎一个少女的心却很难了。
幸好,我们相约在一个有月亮的傍晚,献出彼此的初吻。
贫嘴纠缠的同时,有几次我想走了。但那样会有些冷落、有些凄凉。
让我们含笑分手,彼此不伤心。
明早我们不能一起走了,我得上二姨家找作佳回去薅草。
在红灯光中提笔写日记到此。
但愿今夜安然,枕边有梦。
1989年6月14号星期三
中夜微醒,雨声缠绵。
睡去时梦见一个雨后的早晨,玉春来找看日记。
我问她:“今天高不高兴?”
她微笑一会儿才低低地说:“高兴。”
我很欢喜。
这时姥爷,姥姥来了,还有大舅、老舅。
记得昨晚我和玉春笑闹的时候,为了吓她,说我姥爷姥姥今晚会来看我。
当时感觉姥姥就在玉春的身后,姥爷就在不远的杨树林里。
我不信传梦一类的事,但姥爷姥姥即使真的来看我们了,我也感到很高兴。
这也是我自他们故世后第一次梦见他们,还梦见爷爷也在,还有春雨等许多人在看我的日记。
我和玉春看着日记,日记里还能播放着一个动画片。
我醒了,雨仍下着。
黎明的白色已铺天盖地的走来了。
我舒服地伸伸懒腰,看着窗外,可忆昨晚,玉春真的有点犟。
阴雨连绵,我找个借口跑到玉春家,她也没去上班。我
我找来老姑家和老姑、奶奶、二祥叔玩扑克,只玩不多时就散了伙儿。
我和玉春到西屋看日记。
十一点半我陪她回家,大伯去打麻将了。
大娘给我们做了午饭,饭后大娘回娘家,玉兰也跟去,秀丽去上学。
我和玉春在里屋看日记,于是还没到那个有月亮的傍晚,我们的初吻就发生了。
我是初吻,我断定她也是。
她在我双手的圈围下有些慌恐,有些懦弱,有些迷茫,有些可怜巴巴:“我对你没把握,一点儿把握都没有。”
我吻她面颊,抚乱她头发,说她很傻。
她低声说:“我交过很多男朋友,从来没人敢对我这样,你太放肆,太狂了。你有把握娶我吗?”
我摇头。
她再次说:“我对你真一点把握也没有。我对自己也没有把握…。”
此时的她,并不像老姑夫的评语:刚强。
晚饭后,我们在西屋看日记。
她终于把日记第一部看完了。
她又开始抄那奇怪的信,据说九天内抄给二十位亲友,就会有幸运降临。
我突然指着外面:“你看那是什么?”
她抬头 :“什么?“
一轮明月,己醒目地挂在空中。
我磨她一阵,又以看日记要挟她,终干使她主动来亲了我。
1989年6月15号星期四
昨晚,我和玉春说好了,如果今天仍下雨,我们还不去上班。
可是早晨天晴了,我先到二姨家,告诉二姨,让作佳明天回家薅草。
我到了厂子,厂子里没电
,等到十多点钟了,下班。
我去大石桥买琼瑶的《冰儿》,玉春想看这本书。
到了书亭,没有《冰儿》,我又去车站、新华书店,结果一无所获,还搭上停车费。
我回到车站书亭买了琼瑶的《剪不断的乡愁》。来到分水为二姑家买了一个西瓜、一包糖。
我自已买了一双凉鞋,一双白袜子。
二姑家只葭丽、薛朋在家,我们分吃了一半西瓜,然后我骑车回家。
路上和杨家一个老头撞在一起,跌得仰面朝天。
老人很好,没说什么,笑着拍拍我的肩头,以为我喝醉了。
我也拍了他的肩头一下。
我到家,吃过午饭 ,先看看日记第二部,下午和爸下地薅草。
记得玉春半真半假地告诉我,她要剪头。
当时我没说话,现在仔细想想,我还是注重她的头发长短。